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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美珩一下子想到了其中关窍,特意跑过来感谢我。
小丫头胆大心细,是个做大事的料。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便故意转开话题道:“说起来,你和宋宏博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被你舍身救他的行为感动到?有没有说过以身相许?”
兆美珩果然被转开了注意力,红着脸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啊!”竟是没给我再说话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年轻真好。我看着她青春的身影,不由感叹道。
“她喜欢你。”在一旁围观了全过程的尤坚用极为冷静的声音阐述了这个事实。
我吓了一跳,“你别乱说,人小姑娘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但他显然不认同我的观点,仍自顾自道,“但是我不建议你和她有超出朋友以外的亲密关系。”
我戏谑道,“你不喜欢我谈恋爱?是不是吃醋了啊?”
尤坚板着一张死人脸道,“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是不建议你谈恋爱的,因为如果我们换回来,那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尴尬,毕竟我不喜欢她;从你的角度出发,我也不建议你谈恋爱,因为你虽然可以自由地进出人间鬼域,但是通道那边现在也变得不那么安全了。”
见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我也不由得开始考虑起,兆美珩喜欢我这个可能性了。
可是这事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操作性。
先不说人小姑娘的家长和那些老顽固的长老们同不同意,就说我自己,要是我们俩真有什么?以后碰见了别人会怎么说?“老牛吃嫩草”?不,人家会说我这是“老鳖吃嫩草”。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并不喜欢她。我承认我对这个女孩子有好感,但那种好感是出于一个长辈欣赏晚辈的心态,而不是一个男人欣赏女人的心态,死了这么多年,这些简单的感情我还是能区分开的,
☆、第一百章杀人案的幕后真凶(一)
刚刚进入十一月中旬,运动会开过不久,德育高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甚至震动了整个瀚海市,又借助网络传媒的发达性,扩散到了全国。
说起来事情的主角我还认识,就是之前在小木屋里被安安诅咒过的三根中的老大康元。
他在从医院回到家里之后,就一直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没有来上学了。他爸妈居然也完全由着他。
康元的妈妈酷爱打麻将,每天准时准点到小区楼下和大家一起开桌。有一天,他妈妈的麻友见她迟迟不下来,感到非常奇怪,敲门也没有人应,担心她出什么事儿,便叫了楼下的保安开门。
结果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康元的爸爸妈妈都倒在血泊里,被尖锐的利器开膛破肚,血流得一家都是。
保安赶紧报了警,警察赶到,发现没有康元的踪迹,最后根据监控,在一家网吧里把人找着了。
被抓住的康元承认,自己是因为不耐烦爸爸妈妈老是吵架,一时火气上头,就拿刀把爸爸妈妈全都杀死了,并且在尸体上乱七八糟地砍了很多刀。之后他嫌弃家里气味难闻,从家里拿了钱,带上他爸的身份证躲到网吧里去了。这些天,一直住在网吧里。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康元承认自己杀死父母并且分尸的时候,态度极为坦诚,还没有被警方讯问就主动交代了,仿佛自己只是随手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在我听说的版本里,康元和我之前的印象相差太远,他虽然心术有些不正,却完全没想到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走在路上,能明显感觉到受这件骇人听闻的新闻的影响,学校里士气低落,学生们交头接耳,老师也在窃窃私语。虽然学校高层几番打压也没有把流言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于我走在街上,都听见有路人谈论此事,“哎,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德育高中的那个男生的事情?”
“当然知道啦。我小姨同学的亲戚就住在他家隔壁,据说事情暴露了以后吓得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现在正准备搬家呢。”
“不是吧,真有网上传的那么恐怖?”
“怎么没有,比那还夸张呢。我小姨同学的亲戚说,他们是闻到味儿了,觉得不对劲,这才报了警。因为天冷了,味道散得慢,尸体过了很长时间才被人发现。警察来的时候还是那个亲戚领着他们进门的,结果一进门就吓得瘫倒在地,许久都站不起身来……”
诸如此类的被流言篡改得面目全非的对话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着,但人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因为没过两天,又爆出瀚海市里出现了一个变态杀人狂,专门对单身女性下手,抢劫、、杀人,已经连续犯下好几起案子了,警方多次围捕,却连犯人的一根毛都没见到。
一时间瀚海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悠闲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已经敏感地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这天放了学,兆美珩拦住我,说她的舅舅要见我,直接把我带到了瀚海市公安局附近的星巴克。
兆美珩在等待的过程中,小声地对我说,“我舅舅待会儿要是提出什么让你感到为难的要求,不用顾及我的面子,直接拒绝掉就好了。”
没过多久,王飞鸿就形色匆匆地赶过来了,在我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支走兆美珩之后,我不等他开口,抢先露出一个假笑,“不知道您专门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他没料到我会先发制人,开门见山地说,“我听小美说,你有一些异于常人之处?”
我故作诧异道,“您说的‘异常’指的是什么呢?您既然是赵美恒同学的舅舅,那她应该也跟你提过,我是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吧。”
王飞鸿不为所动,压根没接我的话,“小美曾经拜托过我查过关于你的消息。令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你整个暑期,足足两个月居然都没有露过面,我的消息显示你也不在家里,那方便告知你这两个月去了哪里呢?我用尽方法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我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舅舅您说笑了,现代科技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您获得的消息也未必全都是真的。您就凭这一点就武断地认定我和别人不一样?那我是不是该喊冤了呢!”
王飞鸿见我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说话的口气就不由带上了点恼火,“那你怎么解释你三番两次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想必不是用一句巧合就能带过去的吧。”
我笑了。
他的那些手段用在普通人身上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但是想要用刑讯的这套方法来对付我,那还是太不够看了。
我私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尤坚这副面皮太嫩的缘故,看起来就是个软包子,谁路过了,都想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