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得有几分随性和邪气。
“还好,如果是我喜欢的,再怎么追逐,都不会累。”
宋深深从他的坚持里,感觉到温暖的东西,在血液里缓慢地流淌。
这个眼神,和当初叛出家门的哥哥很相像。
其实爷爷和爸都错了,不管喜欢什么,做哪一行,都没有高低贵贱的分别。就算是他们家,祖上有晚清的进士,近现代有国学大师,可到了她的父辈,还是重新经商了。
宋深深点点头,“你很喜欢拍戏。”
他笑了笑,勾住了宋深深的小指,喜欢看她脸红。“嗯,我想待在剧组的时候是最放松最真实的。”
她下意识问:“要是不在剧组的时候,做什么呢?”
徐承寒老实地回答:“睡觉。”
这是个让凌砚和师小嘉提起来就恨得牙痒,但又无可奈何不能改变的好习惯。
宋深深眼睛弯了,“那,不睡觉的时候呢?”
徐承寒喜欢她笑,边脸红边笑,他也勾了勾唇,“以前除了睡觉没有第三大爱好了,现在,不睡觉的时候,就在想……”
“承寒!”徐影帝的最后一个字被揉进一阵乍起的敲门声里了。
宋深深隐约意识到最后一个字是“你”,但好像才发了最初的鼻音,这个字只初露端倪,也不能确定,万一要是想错了,那会多尴尬?
她小心翼翼地抿住了粉唇,窃喜着,胸口有小鹿在不停地撞击。
徐承寒没好气地起身,“谁啊?”
长指勾住门把,倏忽一下拉开。
凌砚低头俯冲入室,抱着台词本扔到桌上,“外面下了大雨,林导对拍摄进度做了调整,今天下午要拍……”
他这是才发现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的宋深深,便犹如咽了一只苍蝇,艰难地将后边的话吞进去了。
“拍什么?”
徐承寒对工作任务的接受度较高,通常情况下,不论吊威亚还是爆破戏,这种有难度容易受伤的武戏,还是亲吻拉灯的亲热戏,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他都尝试过。
但今天不一样,深深在场。
凌砚使了个眼色,将他拉到一边,果然还是说出了最令他害怕的,“那场导演要你必须亲自上阵完成的水底亲热戏。”
徐承寒的手握紧了剑柄,疑惑,“突然改了主意?”
“是的,林导强调的,而且这是电视剧,不是电影,不能依托特效,你也知道林导是个吹毛求疵的处女座导演,他的剧之所以是精品,就是——”
“好了。”徐承寒皱起了眉头,“你先想办法,带深深走。”
他怕自己会出丑。
他出丑的模样,绝对不能让深深看到。
凌砚将手掌挡在嘴前,“我只能说,尽力啊,你也……尽力。”
大家都不容易。
凌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宋深深堆满了笑容,“深深小姐,承寒他等下又要忙起来,你看,这个——”
“不是要带我来看他拍戏吗?”宋深深第一次走入片场,除了到休息室休息,便没有再走动过了,明明是徐承寒邀请她来的,可是——
她现在只能看到他的蓝色披风,因为他背过身对着她。
宋深深没有犹豫太久,轻轻咬住了唇,将门推开了。
凌砚看了眼徐承寒,“那个,我送她回去,你改天找她说说,把好感度再捡回来!”
宋深深走出摄影棚没几步,凌砚跟了过来,“深深小姐。”
“什么事吗?”看得出,她有些委屈,但藏得很好。
凌砚将手里准备的一大包零食递给她,“这原本是承寒给你买的,但是事发突然,我也没料到。”
宋深深拎在手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点头,“嗯,你帮我谢谢他。”
“还有一件事,”凌砚整理了一番措辞,“今天探班这事,我用了点小手段,说你是我的表妹,要是有心人问起,还请深深小姐不要说漏了。”
有心人,应该就是那群天天等着爆徐承寒大料的人吧。从宋深深为了他开始接触网络娱乐这块之后,有些事情已经摸透了。
可是,她在这一刻,竟是这么的不满足。
第20章 心疼
雨哗啦哗啦地砸在几处起伏的塑料棚上。
宋深深弯腰将裤脚卷了起来, 凌砚看了眼灰蒙的天色,“深深小姐,我找人送你。”
宋深深摇头, “不用了,我的包里有雨伞。”
出门走大概两百多米就有公交车站, 她的语气透着一种执意,凌砚便放弃了, 低下头叹息了一声, “那好。”
宋深深从书包里翻出一把折叠伞,在雨水里抖开彩虹的七色。
但她才走了两步,身后换了个人跟上来,“宋小姐。”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疑惑了一下,一个年轻女人已经撑着一把修长的黑色雨伞走来, 妆容干净清爽, 和颜悦色, “宋小姐,雨太大了, 这时难打车, 不如先在棚里坐着喝点热水, 雨小了再走也不迟。”
她顺手拉住了宋深深的胳膊,“天凉,我煮了姜茶,进来喝一杯吧。”
宋深深不习惯陌生人这么碰自己, 但竟然没有拒绝。
没有看到他拍戏的样子,还是遗憾。
助理黄龄将宋深深带到气象恢弘的偏殿里,秦汉风的古砖浸润在秋日的丝雨里,磨洗出旧日的典雅和庄严。
但她紧张极了,手心沁出了薄薄的汗。
要是徐承寒不喜欢她留下呢?
她又想,也许这个助理只想请自己喝杯姜茶而已,不会让他发现,更不会打扰他。
眼前是摆放整齐的烛台,工作人员围了大半圈,紫色的纱帘帷幔飘曳着,殿内有淡淡的白雾,不知道是自然温泉的蒸发还是人工喷洒的。
但氤氲的白雾让她视线朦胧,不太容易第一眼就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黄龄若有所悟地微笑,将她拉到一旁,“宋小姐,你真是凌砚的表妹?”
宋深深反问,“你想知道这个?”
黄龄微微尴尬着一笑,用手里的纸杯从热水壶里倒了茶水递给她,“有点好奇,看来还是凌砚有办法,等闲的人想探徐承寒的班,应该是难如登天。”
宋深深问:“为什么?”
黄龄给自己倒了一杯,手指微蜷,纸杯里的水晃了晃。“徐承寒不喜欢在拍戏的时候,身边有无关的闲人,他看到了,会出戏。”
“以前他不是这么大腕儿,说的话可能没几个人听,但现在不同了,我们滟……就说与他合作过的几个女演员,哪个不是被他批评得一无是处?”
她话里有话,似乎藏着什么,宋深深没搭话,但心里好像渐渐明白了什么。
纱帘又被鼓风机吹了起来,她看到了立在里边的清蓝色的身影,挺拔、颀长,从背影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