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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的份例,每个宫中主子都有。”太皇太后拿捏不准东瀛人的想法,想听听易轻寒的看法。
“不如,将皇后的份例与安王的份例调换。”养在万太妃膝下的二皇子如今被封为安王,取的便是安心做王之意。
太皇太后手上动作一停,大拇指便摩挲着一颗佛珠不语。那毕竟是她的孙儿,虽然不曾想过叫他即位,但却从未曾想过害死他。
庆元帝子嗣单薄,唯有李天照与安王二人,如今皇后有了身子,却不知是男是女,如若是男便好,如若是女的话,还是要留着安王来以备万一。
太皇太后看了眼易轻寒,眉头微微皱起,想是在做着心理斗争。安王若死,万太妃便有翻身的机会,若是安王不在了,万太妃便如被抽了地基的屋子,任是建得再高再阔气,也是不稳的了。
“易千户,最近那徐止一案如何了?”太皇太后放下心里所想,又转问到。
“回太皇太后的话,那徐驸马是块硬骨头。”易轻寒心说将困难说出来,希望太皇太后能给些助力。
“虽说是驸马,但还是要秉公办理。”太皇太后虽也喜欢朝阳公主,但心里在乎的终究还是江山基业。
“是。”易轻寒心里有数,连忙谢恩。
“留着一条命便好。”想起朝阳公主儿时的模样,太皇太后又补了一句。
自恃皇亲国戚,又有公主撑腰,徐驸马此环节审得很是艰难。转眼过了数月,不知不觉间蓝语思便近了分娩之日了。这日易轻寒早上离府,便胸有成竹地来到徐驸马的牢房,也不说话,只站在门口看着他。
徐驸马被看得慌了神,不安地说到:“你又有什么诡计,本驸马和公主情深意切,不是你们这等小人可以挑唆的。”
“情深意切?很好。”易轻寒笑着说到,走近了牢房,双手环在胸前。
徐驸马看着易轻寒的表情,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小青,真是个尤物,本官算是见识到了。”易轻寒意味深长地笑笑。
徐驸马一脸不解,只等着易轻寒的下文。
“徐驸马怎就忘了,那小青可是对您念念不忘。徐大人生辰宴那日,徐驸马贪杯醉酒,于后院换衣衫时看到一美艳丫头。往日在公主府上不敢造次,此时在徐止府上,却是可以的,只要事后将那丫头发卖了便是。”易轻寒坐下缓缓说到。
因提到徐府换衣衫那次,徐驸马隐隐有些紧张,随即又想不过是睡了个丫头,外室私生子之事,公主都有可能原谅自己,这等小事更是无足轻重了,便又强装镇定。
“徐驸马果然是敢作敢为,如此,本官便将那娇娘、小青统统领到公主面前发落了吧。”易轻寒拍了拍手,牢门打开,一个少年郎便被推了进来。
“趁着公主不知道此事之前,先叫小青再与驸马见一面吧。”易轻寒一副好整一下的样子,看到徐驸马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直到吓傻了眼。
“这,这。”徐驸马战战兢兢地说。
“这便是小青,徐府从小便养着的恋童,竟比那女子还绝色,怪不得徐驸马会将她当做丫头心痛一番。”易轻寒抬眼示意小青凑上前叫徐驸马看清楚。
徐驸马当时只道是玩了一个丫头,喝得有些醉了,那小青又是粉面绝色一般的人,便不曾发觉。此时再看这小青,倒真的是与自己那日玩弄的丫头极是相似。
做了女装打扮的小青款款上前,因受了易轻寒的指使,扭捏着将自己的衣衫脱去,一副男子身体便呈现在徐驸马面前。
想起那夜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小青,徐驸马一瞬间明白过来。虽然庆元朝盛行玩弄娈童,但徐驸马却不好这口,想起那日的情形便是一阵呕吐。
“说话。”易轻寒冷冷对着小青说。
“驸马爷,你我一直恩爱,如今为何作此异状,莫非是嫌弃了奴家不是女儿之身,您那晚可不是如此说的。”小青的命捏在某人手里,自然是照着易轻寒的吩咐说。
“你闭嘴,本驸马不知你是男儿身,若是知道的话,我……”徐驸马见小青颠倒黑白,不由得急了。庆元朝虽然不禁男风,达官贵人还视其为高雅之行,但朝阳公主却是对此深恶痛绝。
若是被朝阳公主知道了此事,恐怕她定会勃然大怒,与自己夫妻嫌隙。
如果说自己养了外室,公主会将自己打残的话,那么如果自己玩弄了娈童,公主是会将自己生吞活剥的。
徐驸马不由得急了,看着易轻寒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如何?”
“如何?徐驸马何必装腔作势,本官向来不喜多话,公主明日便会派人来的。”易轻寒浅酌一口,缓缓说到。
徐驸马思来想去,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急,今晚便叫小青再陪陪你,明日本官自来问话。”易轻寒说完便起身离开。
徐驸马忽觉浑身燥热,方才只喝了几口水,难道那水有异样。看着面前的小青,徐驸马不禁心里一惊,对着小青大喊:“滚出去,出去。”
小青也不想待在这里,以为易轻寒走远了,便打开门,谁知竟是被锁上了。
易轻寒又来到其他牢房,拿起一把铁刷便要动刑。徐止党羽众多,其中不乏视死如归者。
如果被这铁刷刷上去,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人赤着上身,在这阴冷的牢室里却冒了冷汗。
“鹰犬,走狗,杀了我吧。”那人对着易轻寒大喊,试图激怒他,图个痛快。
“走狗,我死了,自有我的孩儿为我报仇!”易轻寒的铁刷扎到皮肉些许,那人忍着疼叫骂着。
心里一动,手上便收了力气。昨晚还摸到胎动,那神奇的小生命活泼得很,每晚都会隔着肚皮与自己说话。
有时踢脚,有时伸手,有时用脑袋顶着母亲的肚皮耍赖皮,俨然是个不省心的。
收了铁刷,易轻寒洗净手上的血迹,用帕子擦好。
微微勾起嘴角,心底便是一暖。此时天色尚早,易轻寒便也等不及回府了。
刚出了大狱,便见蒋子义带着府里下人匆匆而来。
“老爷,老爷,夫人快生了。”那下人跑的一头汗。
“不是还有几日的吗?”易轻寒一把推开蒋子义,拎住那下人的脖领子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