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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打算怎么封我的口?”学长扬着下巴,一手一个,搂住学姐和姐们儿的肩膀。
对着小镜子补妆的姐们儿,照着锃亮的皮鞋就是一脚:“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高跟鞋直戳大脚趾,钻心痛从脚直通脑顶,学长咬着后槽牙服软:“我错了,您最美,最厉害。”
“我呢?”学姐不落人后,一肘击在学长肋叉子上。
“两位……两位都是最美的,求女侠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吧。”学长就差膝盖一软,跪地求饶。
俩姑娘相视一笑,留了学长一命。
活动活动疼痛的受伤处,学长换了个话题作死:“说说吧,中午你去高一干嘛了?”
“跟踪我?”学姐挑了挑眉。
“只要我一句话,有的是小姑娘愿意做我的眼线。”抖着腿的学长冲两人一笑。
看着悄悄挪到学长身边的姐们儿,学姐就知道不老实交代俩人不会放过自己:“我去见学弟了。”
“不出所料。”姐们一句,学长跟着点头。
“看见他,觉得心里踏实。”低下头的学姐,话说出口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爱意浓浓!”学长一唱。
“少女怀春!”姐们儿一和。
学姐摊摊手:“可惜这话我不会说给他听。”
“你这个人可真狠心。”学长瞥了她一眼。
“体育会考,一模,二模,高考,能等就是缘分,不能就是有缘无分,何必纠缠不清。”换上一副冷酷面孔,这才是学姐的心里话。
“别聊了,来来来,咱四个照一张。”突然横插一杠的班主任搂着他们三照了可不止一张合影。高三时老师不一定是老师,也可能是朋友。
一场成人礼,祝他们早日成人。
之后没两天,体育会考的日子盼来盼去可算到了,正巧那天烈日当空,皮垫子烫的仰卧起坐都有了动力,一向热爱篮球的学姐,过杆配三步上篮拿个好成绩不是问题。一年起早贪黑,风雨无阻,八百米跑起来各个不弱。就这样在正比实心球的男生们的加油声中,学姐的体育会考成绩妥妥是a。
汗水湿透了短袖,已近傍晚的风还有点凉,一踏出考场,学姐就看到了抱着校服,蹲在路边的小学弟。
不高的学姐也被个高的学弟看到了,一路小跑挤到学姐身边,把自己的校服裹在她身上:“走吧。”
“走。”仰头咧嘴一笑,俩人结伴同行。
留下身后的学长和姐们儿目瞪口呆,这和前几天说的不一样啊,学姐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二十四
高考誓师之后是最残酷的冲刺,每个人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这两天高三一模,全校禁止喧哗,悄声走路,你们别往高三跑给自己惹事。”高一2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警告自己的学生们,高三犹如禁地。
4月的开始,高三就要面对最接近高考卷子难度的考验了,好学生坏学生,没一个人可以说面对一模毫无压力,哪怕班主任天天给他们疏导情绪。
一模最可怕的是成绩告诉你,努力不够,可时间不多了。
连续两天和高考时间完全一样的四场考试,拿到卷子前还有的小紧张,开始动笔后就只剩下了释然,会的会,不会的真不会。
已经受过无数场狂风暴雨洗礼的高三生们,考完最后一科时,还真挺高兴,毕竟尽人事,也只能听天命了。
“怎么着,晚上哪儿庆祝去?”一屁股坐在学姐课桌上,学长推了把一动不动的学姐。
五三扣在脸上,学姐仰面摊坐椅子上,隔着厚厚的书页声音闷闷的:“没、心、情。”
一把夺过五三,学长对上怒视自己的学姐:“一模很重要,可18岁生日更重要。”
“我们可都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来给你过生日,你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背后两只手轻一下重一下捏着学姐的肩膀,姐们儿朝学长挤了下眼睛。
俩人交换眼神凶巴巴看向学姐等她的决定,扛不住俩人的小眼神,学姐举手投降:“好好好,老地点,我请客。”
学长和姐们儿报以热烈掌声后,开始张罗晚上的饭局:“叫不叫小学弟?”
“不叫!”学姐毅然决然。
“这可是扑倒学弟的绝佳机会!”姐们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劲儿大到学姐呲牙咧嘴还不敢喊疼,只好咬着后槽牙说:“万一我喝多了耍流氓呢?”
“那正好,学弟这时候不上还等什么?”经验如此丰富的学长怎么能不发表一下意见,助攻了那边,这边也不能不管啊。
学姐一跺脚:“我的生日,我还做不了主了!”
“好好好,今儿个您最大。”姐们儿、学长双双举手投降。
于是,当天放学时学弟收到两条消息,一条来自微博私信,一条来自短信。
“放学别等我。”学姐。
“我知道你家就在附近,晚上随时听候召唤昂。”学长。
学弟看着手机屏幕有点懵,这俩一模考糊涂了?虽然不明所以,但学弟还是把手机声音调到了最大,揣兜,回家。
高三诸位在学校周边晃悠多年,早就摸清了门路,有了自己的据点,三人坐在家常菜馆里,每人面前的米饭没吃几口,花生米和鸡翅倒被吃了个精光,地上歪歪倒倒十几瓶啤的外加一瓶白的,桌上三人还在喝的却只剩下了学姐。
“我说,你俩也太弱了吧。”把福根儿倒入杯中,学姐用瓶底砸了下桌面都撼动不了趴在桌上不起来的俩人。
抬手不抬头的姐们儿挥挥手,示意自己真的不行了,学长更是干脆不动换了。
无奈摇摇头,学姐掏出钱包,脚步不稳地去结了账。睁开一只眼,学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赶紧掏出手机编辑短信。
“快来快来,今天是你学姐生日,快来投怀送抱!”学长。
“位置图。”学长
“好!”学弟。
快速选了身利索的衣服,学弟套上就跑出了家门,不知道何时开始,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只是没了3月的凉意。
结完账的学姐走回来,看着一动不动的俩人,可和刚才一点没变。艰难的用自己肩膀扛起俩人的力量,行走在小雨里,还好出门就是大街,相信世界还是好人多的学姐把俩人塞进出租车,说了路线,付钱,赶紧送走。
“生日快乐。”
刚要伸手拦车,这么熟悉的声音在背后,无比温柔。
一回头,俩人咫尺之间,雨也好像越下越大,身边行人匆忙跑过。
坐在出租车里的学长和姐们儿早睁开了眼,一副压根没喝多的样子,击掌,助攻完成。
“你怎么来了?”脸色苍白的学姐仰起头,半眯着眼睛。
有人喝酒脸红,有人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