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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小狮子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我的孩子”的鱼香在旁边望着这群人类的孩子:你们慢慢摸哦……弄疼它们我咬你们哦……
好在并没有人伤到小狮子。
小孩子们和小狮子们处得十分愉快,顺便在雪梨的启发下给它们起了名字。公的那只叫爆炒,两只母的一个叫糖醋、一个叫糖渍。
三个月后,原本非常小非常乖的小狮子们长大了一号,进入了一个非常活跃的阶段。
鱼香被折腾疯了!
原本晚上睡觉,是它自己悠哉哉地在外面睡,想和人赖着就爬到床上钻到雪梨怀里。
现在好了,不管它睡外头还是屋里,一群小狮子肯定追着它走。
——弄得雪梨都不肯抱着它睡了!一群小狮子烦烦的!
是夜,鱼香再度感觉到身子被踩来踩去时,不禁悲从中来……
“下来!”它虎着张脸吼爆炒,一边打哈欠一边把小爆炒往下扒拉。
“嗷呜!”爆炒从它身上滚下来,委屈地趴在地上老实了会儿,又蹦跶过来抱着她的爪子啃。
鱼香困得够呛,不懂这小家伙怎么精力这样充沛,拿爪子压住它揉揉:“别闹了!听话!睡觉!”
“嗷……”爆炒才不管,在母亲爪子下打了个滚又跑去咬它的耳朵……
鱼香不高兴了!
片刻后,雪梨和谢昭便看到近来被自己嫌弃得太厉害于是已自觉在外睡了好几天的大鱼香冷着张脸进来了。
嘴里叼着爆炒。
爆炒被它咬着颈后的皮就浑身使不上劲,乖乖地“吊着”,可怜兮兮地四处张望。
鱼香在谢昭雪梨的注视下跳上榻,在他们脚后空着的地方看了看,嘴巴一张,把爆炒放下了。
然后它去拱拱雪梨,一脸和善:谢谢啊……帮我照顾它一晚!你怎么也算她祖母嘛对吧!
彼时二人还都没明白它的意思,爆炒同样呆坐在那里发傻。
直到鱼香扭头打量爆炒一番后跳下床轻快离去,谢昭头一个回过味来:“你回来!”
雪梨稍一愣,也懂了,紧随着喊:“鱼香!你站住!”
鱼香脚下轻快的步子没停,扭过头看看她:我不!
“你站住!”雪梨气笑,抄起爆炒踩上鞋追它,“把它带走!带走!扔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嗷呜……!”鱼香就地躺倒,大爪子一蜷,左滚右滚地在地上耍赖,又勾住雪梨的脚踝望她:你就帮我照顾一晚上嘛!就一晚上!
☆、第192章 两个梅
宫人们用膳的时间大多不一定,但按着长秋宫的规矩,小宫女要早睡、不许当晚值,是以小宫女们傍晚轮值之后便可一同用膳。
偶尔会有负责教习的年长宫女同用,边用边说些宫里的事情,添点乐趣。
冬日时炖上两锅鱼火锅来吃是很舒服的,鱼肉煮过后仍旧细嫩,蘸着佐料入口,温热细滑的感觉一直顺到胃里。
酸梅给身边的小宫女夹了一筷子刚涮熟的羊肉,一边听她们嘁嘁喳喳,一边想自己的事情。
有一个说很好奇皇后娘娘是什么样子,来长秋宫这么久都还没见过呢;另一个道还是别瞎想这个为好,椒房殿不是以她们的身份能进的。
争来争去,这群小姑娘的目光终于投到了酸梅身上,有胆子大的碰碰她的肩头:“姐姐,您跟在平安帝姬身边,经常见到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是什么样子呀?等过几年帝姬嫁出去了,您会去椒房殿里服侍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酸梅直蹙眉头,她往问话的小宫女碗里塞了个鱼丸,板着脸:“哪来的这么多话?这不是你该问的。帝姬嫁出去后我去哪里,也不是我自己能拿主意的。”
“哦……”小宫女讪讪地闭了口,倒也没显出怎样的害怕来。酸梅自己吃了一口蘸了麻酱的香菇,心绪愈发地复杂。
平安帝姬半个月前与宋家订下了婚约,原本与自己一同做事的乌梅两年前就被皇后娘娘做主嫁出去了。
那会儿皇后娘娘不是没替她安排,是她自己说不想嫁,想在宫里待一辈子。
彼时的话是真心的,可两年过去,现在她却有点后悔。
——如果当时就听皇后娘娘的话直接嫁出去,后来便也不会对旁人动心、弄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了。
酸梅想着,叹了口气。又吃了口牛肉片,身后的房门“笃笃”一响。
一众宫女都看过去,门边的小宦官低眉顺眼:“酸梅姐姐,皇后娘娘传。”
酸梅浅怔,放下碗筷去漱了口,便跟他去了。
在宫里的时日久了,脸色上的事就看得很明白,酸梅瞧他方才说话的样子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也没急着问,一直到了椒房殿门口看到张福贵,才停下脚:“张大人。”
她眼睛一转,张福贵会意,挥手让那小宦官退开,随酸梅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人。
酸梅小心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福贵一喟:“我啊……也不坑你。你房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皇后娘娘现下在气头上,怎么解释这事儿,你自己琢磨着来。”
“……诺。”酸梅颤抖着一应,朝张福贵道了谢,转身往殿里去。
万没想到是这件事……
酸梅心里怕极了,强定着心神也还是觉得指尖都在发抖。进了寝殿,她屈膝一福:“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侧倚在榻,抬眼睇了睇她,一指榻桌上放着的没做完的衣服:“你自己说。”
酸梅只瞧了一眼,就觉得双颊发烫,心也乱跳得不行。
那件银色元宝暗纹的直裾,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一看就是给男人的。可宫里的宦官都没机会穿这些,皇子们又都还年幼些,尺寸不对。
酸梅缄默不言,皇后凝视她须臾:“说话。”
酸梅膝头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声音微栗:“皇后娘娘恕罪……”
“承认了?”皇后颜色稍霁,看向白嬷嬷,“有劳嬷嬷。”
酸梅头都不敢抬,直至白嬷嬷走近才稍稍抬了下眼皮,见她手里拿着戒尺,颤颤巍巍地将双手抬了起来。
“啪”地一板子落下,酸梅浑身一搐。却是紧咬着牙关,既没出声也没缩手。
“啪——”第二下明显比第一下更痛,她脑中一白,猝不及防地被往事激起一阵恐惧。
五岁的时候她挨过一次毒打,是平安帝姬的奶娘陈氏动的手。那会儿天也很冷,陈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