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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着电影里的主角念着台词。

    她仿佛置身剧中,陪主角一起经历喜悦和波折,在最后主角因为流言成为小镇上的众矢之的,爬上钟楼跳下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掩面哭出声来。

    屏幕上开始显示创作人员名单,凄惶的片尾曲若有似无,细弱的抽噎声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尤为明显。

    她窝在藤椅上缩成一团,听到轻轻的楼板“嘎吱”声,警觉的擦干脸理了理头发。

    抬起头,微弱的光线里,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她,不知道站了多久。

    齐鹿仓皇的站起,撞翻了面前的小电炉,男人按下楼梯口的开关,灯光亮起,顿时所有来不及掩藏的情绪都无所遁形,她微低头侧过身。

    吴畏走下楼梯,“睡不着……”

    “睡不着……”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话都愣了一下,然后都默契的不再说话。

    吴畏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电视里没有间歇的开始放映第二部 电影。好莱坞式的商业大片对齐鹿没有吸引力,她有脸贴在椅背上,从藤条编制的网格里用视线描摹他的五官。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醒来时天光大亮。

    电烤炉拔了电源被放置在一边,她坐起来醒了醒神,打开大门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墙角的一大丛杜鹃开了花,院墙外溪边的一排树长了新叶绿的晃眼睛,头顶响起脚步声,一抬头恰巧二楼中间的房间门打开,端着水杯出现在栏杆前。

    “早。”他淡淡的打招呼。

    齐鹿笑笑,“早。”

    两人都好像被抹去了关于昨天的记忆。

    “早啊,齐姐姐。”隔壁的房间门也被推开,曲卉卉元气满满的打招呼,已经一副准备出门的打扮。“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准备上山去玩儿,吴哥哥你去过没有,我们可以一起啊人多热闹。”

    “我还有事。”

    他说完回了房间,曲卉卉对着关上的门撅了噘嘴,房间里传来男朋友不满的声音。

    “卉卉,快来看看我们要带什么东西。”

    “你自己不会看吗?什么都要我来决定。”女孩子摔手摔脚的回了房间。

    齐鹿洗漱后告诉胡阿姨一声就揣上身份证还有盒子里的所有钱去了银行,办好卡摩挲着卡面凹凸的数字一阵兴奋,存钱时候听着机器哗啦啦数钱的声音又是一阵激动。

    她多少年都没有用过□□了。

    一张小小的卡片揣在口袋里,回去的路上她时不时就把手伸进去摸一摸,一脸满足。

    路过超市进去选了水果,结账时候她清脆的说,“刷卡!”

    远远的就看见曲卉卉跟她男友小陆,两人在客栈门口拉扯着什么,男生不耐烦的样子,女生不断的往里看。

    “齐姐。”

    齐鹿走过去,男生跟她打招呼。

    “出去玩啊?前面站台有往山上的小巴,车票很便宜,一路上风景也不错。”她指了指山脚。

    “本来是要坐车的,卉卉想走小路上山……”

    齐鹿抬手看了看表,想提醒他们走路上山的话现在可以出发了不然会错过山顶观里的午饭,不经意间看见曲卉卉心不在焉的样子,往客栈里看了一眼心下了然,于是作罢。

    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我买了水果,等你们晚上回来吃。”

    “谢谢你,齐姐。”男孩几分羞赧的道谢。

    齐鹿去厨房把水果放冰箱里,出来时看见吴畏的背影正往外走,曲卉卉雀跃的朝他招手,三人汇合然后一齐往山脚小路走去。

    小情侣拉扯着走在后面,吴畏双手插兜仿佛周遭事物都已经被自动屏蔽。

    齐鹿脑子里骤然浮现出十多年前充满冰淇淋甜腻味道的夏天,长长的林荫道上知了聒噪的叫声。记忆清晰的让她自己都心惊。

    门外晃过一个影子,齐鹿以为眼花,警惕的抓着墙角的木棒走到门边往外看,胡星海已经跑到了柏油路上,回过头冲她阴测测的笑了笑。

    齐鹿心中一紧,嘭的一声甩上院门,回声大喊,“胡阿姨……”

    没有人答应。整个客栈都静悄悄的。

    她把手里木棒往地上一砸,震的握木棒的手发麻,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凤凰传奇的歌声在二楼响起。

    胡阿姨举着手机从二楼走廊通往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我看他们都出去了,也没什么事,我就找个房间睡一会儿。”

    齐鹿看她瑟缩的样子不像是跟胡星海串通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扔了木棒腿软的靠着墙蹲下来。

    自从发生胡星海的事情后,胡阿姨对齐鹿就有些怵,生怕齐鹿一生气就报警把她也抓进去。

    齐鹿手上可有监控录像!她趁齐鹿没在的时候拿了二十块钱的事情肯定也被拍下来了,万一……

    “你刚才是不是叫我了?我还以为是做梦。”

    齐鹿摆摆手,“没事。”

    “那一对儿学生上山玩儿去了。姓吴的先生说他要回山上的房子去拿些东西,顺便看看水电通没有,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那咱们两个随便做点?”

    “你自己随便做点吧,我去睡会。”

    齐鹿没有心思说话,爬上三楼反锁了门窗再三确认,往床上一倒。

    她想起那年在云南的小饭馆里打工,跟另外三个妇女挤在老板租来的宿舍里,地板潮湿的永远积着一层水,几架铁架床首尾相连在房间里摆了一圈,头顶的灯永远昏暗不明,时不时因为线路问题突然暗调。

    只有一扇a4纸大小窗户的房间永远充斥着一股霉味,混合着其他脚臭和汗臭味道令人作呕。熄灯后就响起呼噜声,月光在屋子中间留下一个长方形的白斑,门锁转动了两下,她以为是晚归的阿姨。

    翻个身准备入睡,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床边,床帘被掀开的窸窣声响起,齐鹿惊觉有呼吸扑在耳后,尖叫一声回过头,撞上老板那双闪着淫光的眼睛。

    她大声叫喊,把床上所有东西都往帘子外仍去,抓到什么就咬什么,男人“哎哟”一声踉跄的跑出去。

    门来回摇晃了两下停在中间,月光照不进她的床铺。被子摊在水里,床帘被扯掉了一般,她披头散发满脸是泪,而从头到尾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出声。

    她浑身发抖的扑倒在枕头里,嘴唇咬出血也不让自己哭出声。

    黑夜长的像是永远不会天亮,身上像是被压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沉重,外面响起混乱的敲砸东西的声音。

    “齐鹿,齐鹿……快醒醒,出事了!”

    她猛地坐起来,反应了一会儿才分辨出这不是云南的那间地下室,而是灵雾山脚下她自己的房间里。

    胡阿姨惊慌失措的声音又响起,“齐鹿,出事儿了……”

    她顾不上穿鞋,光脚下床把门拉开。

    “糟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