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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丢了……出事儿了……”胡阿姨慌乱的喊。
“说清楚,出什么事了?”齐鹿镇定的问。
“那两人吵架,那个女学生走丢了……这大晚上的,灵雾山那么大上哪儿去找人啊……你快下去看看!”
她拉着齐鹿急匆匆的下楼。
齐鹿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抬起手一看已经晚上九点半。
曲卉卉的男友小路一身狼狈的站在屋中间,抓着头发来回不停的走,一见齐鹿就跑过来。
“齐姐,卉卉不见了。”
齐鹿按着他坐下,“你慢慢说。你们三个没有在一起?她怎么会走丢?”
“都是我不好。回来的路上她想买一个镯子,但我觉得太贵了完全不值那个价钱,她生气了就往山下跑,我以为她是回客栈了,回来后听阿姨说没见她回来……她手机关机了,我又回去找她,可沿路找到了山顶也没看到她……怎么办齐姐?”他无措的问。
齐鹿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吴畏,“吴畏不是跟你们一起?他还在找卉卉?”
“吴大哥上山的时候就跟我们分开了。”提到吴畏他有几分别扭。
齐鹿猜小情侣吵架大约跟吴畏有一点关系。皱着眉,又用自己手机打了一遍曲卉卉的电话,还是关机,心里忍不住也担忧起来。
“你先别着急……”她安慰他,咬着食指关节想办法。“我们你一起上山去找,她有可能是在哪里躲起来手机没电了。”
“都这么晚了我……我就不去了吧。我留在家里,万一她自己找回来呢。”胡阿姨往桌子后面缩着,又怕齐鹿不满意忙补充道,“我叫我儿子和你们一起去,分头找快些。”
齐鹿点头,跟胡阿姨的儿子说好在山脚下大槐下碰头。
拿上手电筒两人正要出发,吴畏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齐鹿愣怔了一瞬,他已经越过两人走到前面。
“走吧。”
跟胡阿姨的儿子汇合后四人分成两组,吴畏拿着手电筒照在齐鹿前方,她双手在嘴边笼成喇叭状,一边走一边喊曲卉卉的名字,喊的喉咙都快哑了。
女声在山林里回荡,有点瘆人的感觉。
“你也帮忙喊一下吧。”她站在台阶上转过身。
吴畏正要往前迈脚,她突然停住让他猝不及防的踩在台阶边沿上差一点滑到。
手电光往四周晃了晃,“听见我的声音她恐怕不会出来。”
齐鹿不解。
“上山时她一直试图打探我的私生活,随后提出要去我的房子参观,我拒绝了。”他简明的说。“我的回答似乎很出乎她的意料,她很难堪,我们分开时她跟她男友在吵架。”
齐鹿明白了,叹了一口气转身认命的继续喊曲卉卉的名字。
曲卉卉不笨,齐鹿料想她不会跑到离路太远的地方,可两人一路找到了观里也没有发现。
“打电话报警吧。”吴畏说。
接近午夜山上温度更低,齐鹿拢了拢衣服,正要打电话她的老式手机就响了起来。
“齐姐,我们找到她了。”
小陆的声音冷冷的,齐鹿刚答应了一声他就挂断了。
“找到了。”她收起手机。
“走吧。”吴畏打开手电筒,示意她走在前面。
“小陆大概是气着了,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她说着话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后仰。
背蹭在台阶上往下滑了两步。手电筒光一阵乱晃,吴畏掐着她两肋把她提着坐起来。齐鹿一动就倒抽一口冷气。
“嘶……”
他在她脚踝处按了按。
“应该是扭了一下,没有脱臼。”
齐鹿点头,不好意思说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内衣挂钩的位置磕在台阶上在后背划了一道。
“能站吗?”他扶她起来。
齐鹿垫着脚勉强站起来。
他把手电筒给她,“拿着。”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来。
齐鹿握着手电动保持着一只脚脚尖着地,整个人佝偻着的难受姿势迟疑了一瞬。吴畏懒得再跟她磨叽,托住她的腿弯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往前扑去。
胸前撞到他后背,两个人都尴尬的僵硬了一瞬。她往后仰了一下,顷刻他就恢复自然,双手在她腿弯下握成拳,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做的封面还行吧,不行也将就看吧,比没有好点。
这章还没写完,明天见
第6章 公主抱
山林间起了雾,手电只能照亮脚下的台阶。吴畏一步一步走的很难专注。齐鹿不重,但背上的重量也没有轻到可以忽视。
她双腿垂在他身体两侧,手腕和背上都传来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耳后敏感,有清浅的呼吸。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头偏向一旁。
到了山脚,路两边的客栈和饭店还都亮着灯,与山上的万籁俱寂俨然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小超市门口还聚集了三两个人围坐聊天,时而发出哄笑声。
手电的光太显眼,几人往这边看过来,齐鹿赶紧关掉灯。超市老板跟她很熟,一眼就能认出她。
她拍了拍吴畏的背让他停下,“我脚不疼了,可以自己走了。”
负重徒步一个多小时他额头上除了汗,托住她腿弯的两只手腕上被牛仔裤磨的红痕累累,像是没有听到齐鹿的话,在那几个人交头接耳中径直走过去。
齐鹿有些着急的又拍他,“这样被人看到了要说闲话。你住几天就走了当然无所谓,我还要在这里生活的。”
路灯是暖色的,柏油路长长尾端隐藏在雾色里像是没有尽头。她指尖碰到他脖子,有凉凉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空气中的水汽在发梢凝成水滴落在耳后。
她咬着嘴唇不再催促他把自己放下,心里感激又愧疚。
到了客栈门口他停下来,半蹲着把她放下。齐鹿试探着把右脚踩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猝不及防的袭来,吴畏扶了他一把,等她单脚站稳了才松开。
“刚才对不起。”她摇晃了一下,跳了跳靠在树上,刚一抵上去就碰到背上的擦伤猛的弹开。
“谢谢你。”她说。
吴畏双手插在口袋里,探究的看着她。院内的灯光透过门,照亮他们中间的位置,两人都站在阴影里,看不清彼此面容,但一双眼睛亮的都像是闪着火光。
“不相关的人,无论说什么都不值得在意。”他说。
齐鹿知道他说的是刚才的事,却觉得不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点了点头,真心的道:“谢谢。”
曲卉卉跟小陆还有回来,齐鹿打了个电话确定两人都没事已经在山脚下回来的路上,才彻底放下心来。
山门前,大石后一蹲一站的两个身影僵持着。
小陆面若寒霜,手电光照着抱膝缩成一团的曲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