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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听她提起过。
“当然了,这种事情是当事人最清楚。要真的有那么一段,也没多大事,谁还每个过往啊?”
他絮叨个不停,完了才发现吴畏一直没有说话,瞅着红灯的空隙转头一看,他正盯着手机愁眉不展。
“怎么了?”
“齐鹿应该是被她家里人看住了。”吴畏捏了捏眉心。
“不可能吧!”任淼觉得不可置信,把车停到路边问,“为什么?难怪她跑那么远去开个客栈!”
齐鹿站在小区外的小超市门口,全身上下只找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
她捏着硬币蹲下来,摆出一张甜美的笑脸,对面前留着锅盖头的小萝卜头说:“姐姐给你买糖,你自己回去好不好?”
萝卜头吮着拇指,看了看硬币,又盯着柜台上摆着的五颜六色的糖挪不开眼。
“好不好?”齐鹿语气百般温柔的问。
萝卜头不舍的转过头,缓缓摇头。
齐鹿泄气的收回手,站起身往前走去。小尾巴坠在她身后不远处,偶尔步子慢了就小跑两步跟上来。
“六六跟你弟弟散步呢?”
齐鹿朝那人笑了笑,回头等不到她腰间的小矮子跟上来。
心道这就是个小奸细,专门派来看着我,甩也不敢甩掉的小奸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家里停电了,怪我拖延症太严重非要等到晚上才开始写
第34章 等着我
小区门口正对着一楼住户的厨房,热气混合着炖煮食物的香气飘出来。齐鹿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熟悉的尖细声音,拖着小矮子快走两步,接着厨房的玻璃窗就被推开。
“六六回来了!回来看你爸啊?”
齐鹿不得不停住,要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是啊。”
“你爸没事了吧?”
她点点头,“没事了,过两天就出院了。”
老房子的步行梯虽然宽敞,缓台上堆放的各家杂物占去了一半地方,齐鹿每走到一楼习惯性的去拉墙壁上的电灯绳,摸了一手的蜘蛛网却没有抓到。
她“咦”了一声,怎么没有了?
脚边小矮子大叫,“哈!”灯应声亮起。
一大一小两人相互看一眼,默契的都不做声,只是齐鹿上楼时脚步比之前慢了一点,小矮子跟起来没那么吃力。
陆艳芬在厨房里,听见开门声出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回来啦。”
“嗯。”
见她直直的往卧室去,陆艳芬赶在她进门之前说:“我把你房间的空调打开了,让你小七去你房间玩儿。”
齐鹿顿了顿,推开卧室门果然感觉到一股凉气,心里对这别有所图的关切感到腻味。
“哦。”她站在门口,朝小七招了招手,想了想又开口,“……妈。”
陆艳芬愣了愣,一下子笑起来,响亮的应了一声。
“哎!怎么了?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看到她眼角皱纹聚在一处,齐鹿嗓子噎住了一般难受,鼻尖酸酸的。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问,“我的手机你放哪儿了?”
陆艳芬笑容僵在脸上,语气轻柔的说:“你那天淋雨回来手机里也进了水,我看开机也开不了大概是不能用了……等过两天妈陪你去买个新的。你从小就把东西乱扔,钱包证件什么的我都一起给你收着,等你要用的时候再给你。”
“我现在就要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把我包给我吧!”
齐鹿背挺的直直的,握着门把的手不自觉用力。多少年养成的顺从已经成了习惯,这是第二次当面的反抗,没来由的心里发慌。
小七窜进了她房间里早就开了电脑玩游戏,看她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好奇的探出头来张望。见陆艳芬脸色不好看,倏地又缩回去。
“你去哪儿?你爸爸还在医院里躺着,你就想跑!随便你跑去哪儿,横竖他是你爸,管他躺着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陆艳芬瞪着她,刚才的温柔模样已经是过眼云烟。尤其提到齐鹿她爸,话说的咬牙切齿。
“我是真的有时要出去一趟,我保证会回来,今天晚上就能回来。或者……”她声音低下去,“你把手机还给我,我打个电话。”
回来那天晚上淋了夜雨,陆艳芬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借口帮她把衣服洗了搜走了她的手机和证件,又说她手机坏了帮她拿去修。
齐鹿刚开始没有怀疑,一点都没有防备。直到在医院陆艳芬问她要钱去交住院拿走了她的钱包。
她低垂着没眼,猜测接下来会是什么。一场苦口婆心让她心软的劝说,还是厉声斥责?她安静的等待着,沉默的忍受,胸口被一口气憋的快要爆炸。
没想到陆艳芬渐渐冷静下来,只是看了看她,转身进了厨房。
齐鹿一口气已经憋到了极致,此时骤然放松下来大喘了几口气。小七不安的看着她,齐鹿摸了摸他的脑袋,打开动漫他就转过身看的津津有味,再也顾不上家里气氛不对。
晚上睡觉她刻意开着门,一直听着门外动静。十点钟艳芬催小七去睡,十点半多一点放轻了脚步走到齐鹿房间门口。
齐鹿手盖在脸上,眯着眼睛看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掩上门时齐鹿听见叹气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借着外面的灯光,房间里的东西都只能看见一个浅浅的轮廓。
抵到屋顶的衣柜柜门坏了一扇,歪歪斜斜的挂着,露出衣柜里衣服的袖子角。看硬挺的线条应该是她冬天的牛角扣大衣,红蓝格子,长到膝盖的那一件。
衣柜旁是书架,不到半米宽一米半高,第二个层贴着墙壁的地方原本塞着本《小团圆》,里面夹着她千方百计弄来的吴畏他们班高中毕业的毕业照。
房间里久无人居住,有淡淡的尘土气,但熟悉的归属感让她闭上眼睛就能安稳入眠,不必因为害怕外面有徘徊的脚步声而睁着眼睛一整晚,也不用担心同宿舍刚住进来的人看上去不好相处。
重新走进这个家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是她无论走多远,不管心里怀着多少怨恨,都割舍不下的地方。
客厅的电视画面的光亮一闪一闪,齐鹿闭上眼,踏实的睡了一会儿。
头顶上在三点半准时响起脚步声。楼上住了一对做蔬菜批发生意的夫妻,天未亮就要赶到批发市场。齐鹿睁开眼睛,靠坐着缓了一会儿才猫着腰走到门口。
主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她借着依稀光亮看清陆艳芬睡在大床上,外面阳台还隔出来一个小隔间,刚好摆下一张单人床还有走动的余地。
陆艳芬后半夜睡的很熟,她还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在衣柜里找到被压在厚被褥下的铁皮盒子。
盖子盖的很紧,掀开时叮的一声,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