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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贼似的立刻缩成一团,过了一会儿更加小心翼翼的打开,对着窗户歪着,果然在房本下面找到了钱包和手机。
止不住的捂着嘴眉开眼笑,仿佛是小时候暗地里跟父母斗智斗勇终于赢了一次的感觉。
清冷的巷子里一个人影也无,黑洞洞的,她强忍着害怕她大步往街边跑去。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门坐上去,心跳很快,整个人既紧张又兴奋。
“到哪儿?”
她坐在后座上缓了缓,脑子有一瞬是懵的。听见司机问,想了想说了一个地址。
路程行到一半,她才想起来手机还在手握着。正常的开机启动以后,不断响起的提示震的她手发麻。没来得及看一共有多少通未接电话和信息,手机就响了起来。
“吴畏……”她立刻接起来,自己都没有察觉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大约是没想到会有人接,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在哪儿?”
齐鹿看了一眼车窗外,林城近几年变化不小,黑漆漆的她一时没有辨认出来这是哪里。
“我……我在出租车上,到南码头那边。”她轻声回。
南码头几十年以前是水路交通枢纽,如今成了一个地名。
“……下了车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等我,我还有半个小时……不,还有二十分钟就到。”
这样不用说的多清楚他就能明白,她不会觉得尴尬,但突然有一点难为情起来。
“……你不在家吗?这么晚去哪儿了?”
他说:“去了灵雾镇一趟。”
齐鹿隐隐明白了他去灵雾镇的目的,一阵愧疚,低声道歉。“我拿不到手机,我应该早一点联系你。”
吴畏轻生安慰,“你没事就好。把出租车车牌号码发给我,我们快到了,等着我。”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35章 酸
齐鹿站在吴畏家小区外,门口的保安得了他电话拜托,请她进去坐着等。只是很小的一间房子,待在里面总觉得尴尬。齐鹿谢了他好意,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保安好像把窗户打开,里面的空调风能吹到她一些。
凌晨的江边夜风凉爽,她倒觉得冷了起来,脑子也跟着冷静下来,突然后悔一时冲动这么唐突的就跑过来,她应该更谨慎周全一些,可想而知陆艳芬醒来发现她不在什么样的后果。
她拿出手机犹豫着,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过。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就有车灯扇了扇,保安探出头,见识熟悉的车牌,笑着说:“你等的人回来了。”
齐鹿立刻站起来,保安给她打开门禁,她立刻小跑了两步过去。车子堪堪停在她面前停下。
吴畏从副驾驶那边下来,绕过车头一把将她拉过来,横了驾驶室里的人一眼。
她这才察觉刚才有多凶险。察觉他的手放在她肩头上,半搂着的姿态,她心里有些甜滋滋的。
看他样子,眼下有些乌青,显见是熬夜劳累所致,心里又是一酸。又扭头去看他受伤的手臂,什么也没有,暗自计算时间,比医生叮嘱的少了五天。不由得又担忧起来。
不过一忽儿,她心里百转千回。吴畏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她穿薄荷绿的无袖连衣裙,四肢头脸没有一点伤处,即便知道不太可能挨打,也这才放心下来。
齐鹿看他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更加的愧疚,不由自主的抓着他的手摇了摇。
“我就说能有什么问题,你非放下不下,她一个成年人在自己家里还能让她爸妈吃了?看吧,这不是白跑一趟?”
任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一点声响也无,斜靠在车边,抄着手闲闲地说。视线落在齐鹿脸上,转了一圈又转向吴畏手上,阴阳怪气道:“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齐鹿当他是在调侃,当即脸上一红就要撒开手,被吴畏握住,手被摆弄着摊开,五指间挤进手指,变成是十指交叉的姿势。
被他笃定的看着齐鹿脸更加的红,手指渐渐弯曲,指肚刚好搭在他手背指关节凹窝处。
他手抖了一下,缓了缓,更紧的回握住她。
任淼别过头,一副酸的倒牙的模样。
“你俩加起来都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谈个恋爱跟初中生一样,牵个手都能牵得含情脉脉的?”
转念一想吴畏那么正经严肃四平八稳的人,说不准到现在两人还没那什么呢。
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心里嘿嘿嘿的笑起来。
当着外人的面齐鹿本来觉得有些局促,后来一想情侣之间何其正常,索性就大方的任他笑任他打量。只是她要是知道任淼所想,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天还暗着,吴畏让任淼开他的车回去,拉着齐鹿小区里走。
“我不去。”齐鹿拖住他。
“天亮还有一会儿,难道你想一直站在这儿喂蚊子?”
“你爸妈肯定都睡了,老人家本来就浅眠,我去吵醒了他们多不好。何况……”她嗫嚅着没有说出口。何况他们现在到了见父母的那一步了吗?
吴畏笑了起来,“我妈不服老,‘老人家’三个字千万别当着她的面说。”
齐鹿一愣。“那也不太好去打扰吧。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妈不知道,趁天还没亮我再偷偷回去,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事,免得你担心。”
吴畏低眉敛目,偏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齐鹿一直注意他神色,此时恰巧路灯照到他一半侧脸,因他很快又转回来她没有看的真切。怀疑的扭过头,抬手捏着他下巴往光亮出牵。
拇指在他嘴角硬币大小的擦伤边缘按了按,“这是怎么回事?”
吴畏无所谓的拿下她的手,“一点小伤,不痛!”
齐鹿瞪起眼,皱着眉问:“还有哪儿?”
他抬起两人交握的手,把自己的手背那边转给她看,“看吧,不严重。”
齐鹿抽一口气,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发觉,忙松开手,改两手抓住他手腕,就着不太亮的路灯光细细打量。
“怎么会弄伤?你又不可能跟人打架。”
吴畏任她抓着手,哄孩子一样吹着手背。看着她的头顶,有几根头发不服帖的翘起来,在朦朦的光下像是被罩着一层虚影。
他语气淡淡的,“就是跟人打了一架。”然后又说:“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在市内有一处公寓,等我休息几个小时,然后送你回去。”
齐鹿放开手,“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你骨折都还没全好。”没有再说自己回去的话。
想起方才碰到他手背时他抖了一下,哪里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来了亲戚,吃了饭一直摆龙门阵摆到十二点半,他们还要打麻将!我表示来不起了来不起了,溜了溜了。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