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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噗嗤”笑了一声。
要是瞿溪昂知道这家伙把主意从她身上打到molly身上去了,保不准更爆炸了呢?
说完,吴千秋就直接溜进了会议室,瞿溪昂低头看了她两秒,说,“我现在派人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我会替你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好,我也已经和mark打过招呼了,”他挡在会议室的门口,不由分说地道,“你需要休息,点心我也会让人带上给你在车上吃。”
她动了动唇,张口就想顶回去,他总是这样,擅自就替她安排好了这一切,可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她又想到了今天下午他濒临崩溃时的神情。
“……好,”她想了想,还是默许了。
他似乎对她的顺从颇为欣慰,立刻让早在一旁等候好的特勤组和线人上前护送她回家,临走前,他趁人不注意,还悄悄塞了一条手链在她的手心里。
上车之后,她拿出那条手链戴上、仔细地看,无论是色泽还是样式,都是美丽精致到无话可说的,但是她从收到的那一刻就很清楚,这玩意儿估计除了是根手链,大概率肯定又是个什么定位器、录音笔之类的东西。
回到家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才能感觉到整个人是真的有些体力透支,吃了他给她特意准备好的爽口的点心,她去冲了一把澡。
吹好头发,准备上床之前,她想了想,走去玄关,把门锁打开。
回到床上,她关上灯,躺下去,几乎是一会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玄关处有开门的声音。
然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从外面走进卧室,她闭着眼睛、竖起耳朵,感觉到那个人脱下了外套,躺上床,从背后把她整个人连带着被子都搂进了怀里。
熟悉的味道,还夹杂着室外冷冽的风的气息,她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又赶紧松开,似乎是怕把她弄醒,然后,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再次把她搂住。
她人其实已经被他弄醒了,却还是在继续装睡,因为他这简直称得上是有点笨拙的动作,心里忍不住想笑。
可下一刻,她忽然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开口道,“你醒着。”
她没办法,只能“嗯”了一声。
已经快要苏醒的这座城市,微微有光亮从窗户外渗透进来,她感觉着怀抱着她的人有力的手臂和温暖的体温,心里莫名觉得踏实。
她曾选择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座城市,只因为路辛远与她之间失败的爱情,可她又义无反顾地回来,只因为想逃避瞿溪昂对她如毒|药般致命的吸引。
而如今,瞿溪昂来到了这里,将她拥入怀中,坚定不移。
“我刚刚仔细思索了这一天我的心情,这种心情我好像这一生至此都没有体会过,一开始我根本都不想承认这种心情竟真实存在,可到了现在,好像我真的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我曾经嗤之以鼻的恐惧。”
那么多的日夜,他面对过枪林弹雨,面对过随时可能会造访的死亡,面对过不见血光却残忍无比的权力斗争……他都毫不惧怕,可直到遇到她,他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的存在或消失,竟会让他惧怕至此。
“菱画,我曾无所畏惧,直到我遇见了你。”
他的声音如一盘沙子,在她的心口摩挲,“如今我心存惧怕,这种恐惧,将伴随我一生,直到我先你一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套用一位读者的话——大帝终于有了人性,你们问我他有多么渣,想要虐死他,那么,这就是他的爱和恐惧了,是小花把他变成这样,如果不是真的爱,一个称得上是冷血无情没有人性的男人是绝不会被改变至此。
啧啧,离结局越来越近了,接下来你们想看啥?甜甜甜?虐狗么?
第46章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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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寂静。
她背靠着他, 鼻头泛起微微的酸涩。
有一瞬间,她甚至都产生了错觉——这个怀抱着她的人,说出这句话的人, 真的是她所熟知的那个他么?
菱画从他的怀抱里转过身, 看向他的脸庞。
他的脸颊上是深深的疲惫,还有后怕, 以及诸多复杂的情感, 他的眼角带着淡淡的红, 让她回想起下午他找到她的那一刻时血红的眼眶。
她动了动唇,想开口说句玩笑话,笑他过了一年这人设怎么能崩成这样,或是笑他说完肉麻话难道不觉得害臊, 等等……好多嘲讽的语句, 到了嘴边,却发现自己好像一句都说不出口。
过了半晌,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眼角, “瞿溪昂,总觉得你变老了点。”
“人有了心烦的事,就容易老。”他意有所指,“怎么,嫌我老?”
她挑了挑眉,“谁会抗拒年轻的肉体呢?”
他不说话,原本抱着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就滑进了被子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动作弄得喘息了一声。
“瞿溪昂!”她红着脸,赶紧把那只作恶的手捏住,“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了啊。”
“怎么不质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没发现我门都没锁么?”她没好气地说,“都这么久了,总有点默契。”
瞿溪昂淡淡勾了勾嘴角,手重新搂住她的腰。
“情况怎么样了?”
“孟方言刚刚也来了,已经锁定了两个有嫌疑的组织,今天中午应该就有眉目。”
她叹了口气,“感觉很对不起小祁夕,非但没陪他,还把他爸爸也抢走了。”
“大家重于小家,”他说,“孟方言从他选择了自己职业的那一刻就知道会有今天,连祝静也很清楚,他们已经比很多人都幸运了。”
她想了想,“也是。”
“菱画。”
“嗯?”
“处理完这件事,我三天后回d国。”
她听得一怔,心中陡然升腾起苦涩,可继而又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他原本过来这一趟已经称得上是完全打乱了他自己的计划和行程表,如今要回去也是理所当然,他不可能一辈子没名没分地赖在a国说是出访a国吧?
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