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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名士家的小娘子 作者:朱流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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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士家的小娘子 作者:朱流照

    楠裳又道:“可惜你现在嗓子不好,没法唱歌。”

    傅晏:“……”幸好我现在嗓子不好!

    “别停啊,我好难受的。”虞楠裳却又唧唧哼哼道。

    傅晏只好继续代行娘亲职责,把这小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抚摸。

    然而虞楠裳还不满足:“还是难受……你给我揉揉肚子吧。”

    说着拉着傅晏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

    傅晏没法拒绝她,可是……虞先生知道了会砍了他的!

    他僵在那里不敢动,但是手上热力倒更足了――因为他此刻全身都滚烫。虞楠裳就感觉舒适许多,终于合上睡眼,进入梦乡。

    傅晏看着她娇美又无邪的睡颜,紧绷炽热的身躯倒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没注意,不知不觉间,他和虞楠裳之间的距离已消逝殆尽,他一只手还放在虞楠裳头背上抚摸她,这样看上去像是把虞楠裳拢进怀中一般。

    不过自有梁上的玄初替他注意。“虞先生回来啦!”大半个时辰之后,玄初跳下房梁提醒他。傅晏一惊,顿时手足失措。好在贵为顶级暗卫的玄初功夫了得,丝毫未曾惊动虞楠裳,轻盈把她抱到了炕的另一头。

    虞梅仁进来,只见炕上一东一西,两个孩子各自睡着,脸庞都睡的红扑扑的。

    倒好一对璧人。

    第21章 傅晏的疑问

    虞梅仁摸摸自己闺女小脸,俯身连着被子把她抱起,想把她送回她自己房间去。偏此时虞楠裳醒了。

    “爹你回来啦。”她揉着眼睛想下地:“什么时辰了?我一不小心睡沉了,唔,还没做中饭呢……”

    虞梅仁不许她动,继续抱着她走:“没事,你若是想睡,就再睡会儿。中饭今儿爹爹从外面带了菜回来,你睡够了再起来吃――要不要喝姜糖水?爹先给你熬点姜糖水?”

    “要的……”

    他们身后装睡的傅晏睁开眼睛:哦,原来囡囡这毛病,是要喝姜糖水的。

    一时虞梅仁煮了姜糖水给虞楠裳喝了,又给傅晏熬米粥。自己先顾不得上吃,先来伺候傅晏。

    “殿下饿着了吧。”他边喂他边问候。

    “无事。”左右每天那么三碗米粥,也只比饿死强一点。

    “殿下给毒/药伤了肠胃,这清粥寡水,少说也还得再吃上月余时间。”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思,虞梅仁笑道。

    还需的吃那么久,傅晏不由得面露苦色。虞梅仁见状挑眉:“虞某可是尽力了。奈何这宫闱毒/药,非同凡响。殿下又偏要逞能托大,装装模样也就罢了,还真去喝下肚去……”

    提起这事虞梅仁就恼火。当初傅晏应召回宫之时,他们这一群幕僚细密筹谋,就已预料出这毒害之难。他们决定将计就计,因此提前让傅晏服下虞梅仁费了老大劲儿研制的清毒灵药,又千叮咛万嘱咐傅晏千万当心别真喝……然而傅晏偏就真喝了。

    就在前几日,还不熟悉傅晏的时候,对于傅晏这举动,虞梅仁只以为他是为了更好地麻痹对手、顺利施展下一步部署,故而以身犯险。这诚然是成大事的料子。

    然而现在熟悉了傅晏的性子,虞梅仁却琢磨出另一番味道来――那时这纯善的孩子,该是被他父母伤透了心,存了还骨血于他们的心吧。

    真是一个傻孩子。

    话又说回来,这般的脾性,当真适合那至高之位吗?

    ……

    傅晏对着虞梅仁的这抱怨,只吹了眸并不言语。

    虞梅仁自觉多言,咳嗽一声,换了别的话题:“今天在外边,听见一件奇事,我琢磨着有蹊跷,想着该禀于殿下知道。”

    “先生请言。”

    虞梅仁说的是今天孙冉求助于他的事。

    孙冉的货号,几乎是垄断了京城的贵重木料生意。他家有自己的庞大船队,走海上把南方深山中生长逾百年的大木运出,再经内河运入京城。

    近来孙冉渐渐上了年岁,便将这取木运木的活计一并交付给了自己的长子,自己只在京中坐镇。

    这几日孙冉查揽账目,却觉着有一单生意不太妥当。

    这单生意从账面上看看不出什么。货主订购的是随州柚木,量极大,价格也给的很是优厚。

    然而却逃不过孙冉这样的内行人的法眼。京中房梁家具等重檀木楠木红木,柚木则基本用来铺作地板,且须得用潭州的柚木。随州的柚木,多是南边儿人用了去做门扇。

    这大批进京的随州柚木,就显得格外古怪。

    孙冉怕自己儿子遭了人算计。恰那一日正有一艘运了这随州柚木的船到达了京郊的桃渡码头,他便只带了一个可靠的老伙计,悄无声地上了这船查看。

    露天的船舱里打眼一看,木材按他们家的规矩,捆扎做方方正正一垛一垛,整整齐齐码着,并无异常。一开始孙冉还以为自己想多了。

    还是跟去的老伙计眼毒,察觉木垛内层的木材,头尾端的粗细对不上。上手一拔,一截短短的木桩子竟被拔出。

    原来这木材,只是表层是完整的木材,中间的木材被截断,内里是中空的,恰似做了个箱子。

    中空的部分,孙冉伸长了胳膊使劲儿往里掏,却碰到一截冷冰冰的利刃上,手顿时给豁了个大口子出来。

    “里面藏的是武器?”傅晏眸光一亮。哎呀,虞先生还真是一员福将,这随便出去看个游街都能发现这么重大的事儿。

    “没错。”虞梅仁拈须道:“孙冉知道兹事体大,谁也不敢言语,先找了我――殿下不问货主是谁吗?”

    “很好判断,随州,那是老二的母舅的地方。”傅晏心念电闪:“陛下让老二的人接掌北疆兵权,又把拱卫京畿的朔方大营兵权给了老六的人,原是想让他们互相牵制。现在看来,并没有牵制住老二……”

    虞梅仁点头:“任谁都会以为他至少会是在接掌了北疆兵权之后再做图谋,岂料他剑走偏锋,想来打的是突发制人的主意!”

    “立刻把这消息传给王先生,让他派人监察这木材的去向,我们尚且不知道他的作乱人马从何而来……”傅晏交代虞梅仁,两人又细细商议了一番。

    商议完毕,虞梅仁也顾不得自己还没吃中饭,拔腿就往外走。

    突然又被傅晏唤住:“啊,虞先生且慢,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事请教。”

    “殿下请示下。”虞梅仁急急止住脚步,拱手端正道。

    “小日子是什么?”傅晏支颌问道。

    虞梅仁的思维还沉浸在关系天下的大事中没转换过来:“什么日子?”

    “囡囡说她小日子到了,还问我的是什么时候。”傅晏诚挚地望着他道:“那是什么日子?”

    虞梅仁:“……等你以后娶媳妇儿了就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啊!虞梅仁走后,傅晏想一会儿自己的大事,又想一会儿虞楠裳的小日子,辗转反侧,纠结于心。突然他一拍自己脑袋:“玄初!”

    玄初瞬间出现。

    “你知道虞姑娘口中的那个小日子是怎么回事吗?”傅晏问。

    玄初看着傅晏,面无表情,语气平板:“所谓小日子,既是女子癸水所至之日,所谓女子癸水,便是……”

    于是等虞楠裳睡起来再见傅晏之时,就发现他面对她时目光扑朔,神色中那羞臊之态,又远愈往常。但羞臊之中,又似乎带了些许好奇,这导致他又想看她又不敢看她,间或逮着空儿迅速偷瞄一眼她。

    虞楠裳疑惑地眨眨眼睛,逮住他又一次偷瞄,敏捷扭身而上,把他扑住:“阿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情,为什么一直偷偷看我?”

    然而傅晏并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有想把她扑倒抱入怀中的欲望,岂料这么快就实现了。

    虽然,是她扑住他,还隔了一层被子。但是她的双手就搂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脸颊就在他面前寸许,她的头发丝丝扫过他的额头。

    她好轻啊,虽然压住了他的伤口,但是那么轻,压的一点也不疼,嗯,一点也不疼。

    傅晏劈头盖脸出了一层细汗。

    虞楠裳也发现了。

    她伸手给他擦,擦过额头,又擦脸:“出汗了呢,嗯,我知道了,肯定是做贼心虚的原因。快说,你到底做什么坏事了?”

    傅晏只能瞪大眼睛,无辜地摇头。

    看他这可怜样儿,虞楠裳噗嗤一下笑了:“阿晏你真可爱。”她伸手捏住他鼻尖说。

    她的气息亦拂于他脸上,傅晏盯着她的红唇,喉结无意识地蠕动了一下。

    第22章 傅晏的梦

    这日余下的时间,这一点红唇就一直在傅晏眼前晃,挥之不去。等到晚上夜阑人静之时,又入梦而来。

    梦中,她嘟着这小嘴,乞求他:“囡囡还要亲一亲。”

    于是便被他压入身下,百般品尝。

    她在他怀中咯咯的笑。她那么轻,那么细,却又那么温软,那么鲜活。

    他曾几乎拥有天下,却从没拥有过这么一个让他如此温暖和安心的小东西。

    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只轻轻一用劲,那柔软的衣衫便乖乖剥离,露出橙色的肚兜儿,色彩亮的晃眼睛……

    他大掌用力覆上去,心中若有鼓捶,脑中血管突突地跳。

    可这兴奋中慢慢地升起一种紧张和恐惧。

    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随即便响起一声孩童慌张的尖叫。

    他浑身一颤。抬头,触目所见,却是嶙峋的太湖石。光线透过石穴射进来,晦暗不清。朦胧中,有一个幼小的身影在慌张躲避。

    他一惊,再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儿却变成了另外一张可怖的面孔。她那一双布满血丝且向外凸出的狰狞双目怨毒地看着他。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并用力呐喊,可是他却听不到声音。她衣衫不整,样子是那样令人作呕,却紧紧纠缠着他,赤/裸的肌肤如蛇一般冰冷渗人……

    傅晏骤然从梦中惊醒。

    好一会儿他才记起今夕何夕。

    他忆起梦中场景,顿时若有一通冷水,迎面浇下。

    在这一刻,他再清楚不过地认识到,他对虞楠裳,的确是动了男女之情。

    不,那种愚蠢的感情,只属于当年那对奸夫□□,只属于老糊涂了的皇爷爷,绝不该属于自己。

    律己甚严的废太子殿下咬着牙深深地自我检讨申斥了一番。

    检讨申斥完毕,傅晏长吁一口气,挪动下身体,骤然又僵住了。

    他这才察觉道胯/下粘腻一片。

    他扶额,小心翼翼地转头往虞梅仁那里看,虞梅仁呼吸平稳,睡的很沉,并没有被惊动到。

    “玄初,玄初!”傅晏小声呼唤。

    然而毫无回应――无事的时候他偏要守着,这种需要他的时候他反倒不在了。

    傅晏大为头疼。要知道虞梅仁对他照顾体贴入微,便是贴身衣物也几乎每天都亲自服侍更换。更换下来的衣物怕叫旁人看了露了马脚,也是虞梅仁连夜洗涤,用铜熨斗烘干,等闲妇人都做不到那般细致……要是被他见到自己脏污的亵裤,以他的头脑,自己对他女儿的这番亵/渎根本隐瞒不住……自己还以何面目面对他……

    于是傅晏蹑手蹑脚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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