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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名士家的小娘子 作者:朱流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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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士家的小娘子 作者:朱流照

    。

    这倒也是他们虞家常有的乐事。

    春祭是庄重肃穆之事,歌舞亦当大气。虞楠裳穿了一件大袖礼服,腰却束的极细。振袖而舞,百折千回,几欲凌空飞去。虞梅仁吹一管紫竹笛,笛声浩浩汤汤,如春日破冰之水。宣叔面上五大三粗的,竟是一个弹琵琶的好手。便是苏子也是会击缶的。

    一时虞家仙乐飘飘,兴到浓时,几人都站了起来,配合着虞楠裳的舞姿手舞足蹈跳成一团。就连大汪都跑进来在众人脚下乱窜。

    就只有傅晏孤孤单单地躺炕上,扭着脸儿装不感兴趣。

    虞梅仁见了,只又挑挑眉。

    一舞终了,虞楠裳小脸红扑扑的。虞梅仁抓着她小手指导她:“不妨把手势作为主要舞姿。这样翩跹而上,便如春日万物竞发……”

    “啊,是的,这样好,还是爹爹厉害!”

    便在此时,院门被咚咚敲响:“虞先生,在家吗是我华予!”

    那声音里颇有几分急切,苏子忙跑出去开门。虞氏父女亦随后迎出去。

    崔华予一进门,颇把众人吓了一跳:往日极重仪表的状元公,今儿个竟然发冠斜歪,满脸大汗,气喘吁吁,像是狂奔过似的。最奇怪的是,他腋下还夹着两只嘎嘎哀鸣的鸭子!

    “华予,你这是……”饶是机敏过人的虞梅仁,却也参不透崔华予这打的是什么机锋。

    崔华予豪气干云地撩袍往地上一跪一拱手――然后那两只被绑住双蹼的鸭子就扑闪着翅膀跑开了。崔华予顿时手足失措,不知是该去追鸭子好还是继续自己的事儿。众人的目光也都不由自主地随着鸭子去了,大汪更是嗷嗷地跑去追。

    “咳咳。”崔华予满脸涨红,大声咳嗽两声拉回众人注意力,便在满院子鸭鸣狗跳中开口:“虞先生,把楠姑娘嫁于我为妻吧!”

    虞梅仁与虞楠裳惊讶对视一眼,都觉着这状元公的状态不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崔华予却又看了虞楠裳,一字一字坚定道:“我会竭尽所能所能保护你,谁都别想把你抢走!”

    他,他到底是怎么了嘛!虞楠裳求助地看向自己爹。

    “先起来,进屋里说话。”虞梅仁扶他。虽说他今儿个的举止委实孟浪,但很对虞梅仁胃口嘛:少年人就该这样!

    崔华予起身,又指指那两只鸭子:“这个原该托请冰人,只是她们一个个市侩嘴脸,我很看不上,便想依着古礼,奉雁为聘。偏又买不着大雁,只有卖鸭子的……”

    虞楠裳被这状元公的奇思异想惊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这状元公,原来不止一味死读书啊,还挺有意思的。她看着他想。

    这倒是第一次虞楠裳面对着他展颜欢笑。崔华予立时双目发光。

    “好了,进来说话吧。”虞梅仁催了崔华予进屋坐下,问他到底发生何事。然崔华予一口摇定是自己情难自禁。

    “再等等。”虞梅仁还是这句话。然看了崔华予祈求目光,不由得又道:“我和囡囡商量下。”

    “囡囡你说爹怎么答复他呢?”送走崔华予后,虞梅仁果真问虞楠裳。

    “他这个人有点意思。”虞楠裳歪着头道:“也好爱害羞的――跟燕娘一样!”她突然转身去看傅晏,又咯咯笑起来。

    傅晏没承想她突然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抬头看着她无邪笑容,却只觉着憋屈的慌。

    无论如何,不该与他相干。他要做这天下万民的英明君主,而不是沉耽男女之情的愚蠢淫/荡之辈……傅晏再次冷颜避开她的视线。

    虞楠裳止了笑:阿晏真的不理睬她了……她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吗?

    帝阙之中。

    平康公主倚栏而立,面上毫无表情,手中却把一朵娇艳牡丹一瓣瓣撕作粉碎。

    这牡丹,宫中花鸟司历经千辛万苦,才在这凛寒冬日栽培出来。若是放到外面京中,就这一朵便可售价万钱。而平康公主身后的宫室中,这样的牡丹触目皆是,不下百十朵。

    今上厉行节俭,然而宫人们心照不宣,今上的天下已然没有几天了。

    但即使这天下成了她亲哥哥的,也万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那不是天家风范。

    平康公主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在宏化侯府见虞楠裳的情形。那时就莫名心悸,果然这出身低微的女子到底成了她的碍脚石。

    不过,也只是碍脚石罢了。以她的身份,甚至不必理会,自有无数人抢着给她踢开扔远,铺平坦途。

    于是微微转首,对立于她身后的杨严道:“福笙妹妹的冰嬉会,如今是办的愈发的好了。”

    杨严含笑躬身:“今年的冰嬉会,必将精彩万分。”

    第24章 虞楠裳的危险(二)

    忙活完编舞这事情之后,时已近腊八了。

    “阿晏,要置办过年衣装了,你有什么想要的?”这天早晨,虞梅仁离了家,苏子在厨房收拾,虞楠裳坐在傅晏身边,边做绣活边问他。

    傅晏摇摇头:“不劳姑娘费心,虞先生自会打点。”

    “爹爹在外面买的,哪里有我做的好。我跟你讲,你不要小看我哦,我亲手做的衣裳,可是价值千金的。”虞楠裳笑道:“你躺着便是,我给你量量身量,一会儿我和苏子就出去买布……”

    “不用了。”傅晏淡淡地道。并复翻个身背对她。

    等闲一般女孩儿也便被冷走了。但虞家人对他们认定的人有极大的耐心与包容。虞楠裳于是放下手中活计,俯下身,伏到傅晏肩上,娇娇柔柔地拥住他。“阿晏,你为什么又叫我姑娘了?”她问:“为什么这几天与我生分起来?我哪里做错事了惹你生气了吗?那你尽管骂我好了,不要不理我啊。”

    她声音亦娇柔,柔的傅晏心肝儿立时又要化水。“不干你的事。”他狠着心道:“只不过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

    然而虞楠裳还抱着他不撒手:“为什么心情不好?不可以和我说说吗?”

    “你不是要买布吗?快去吧。”傅晏推她的手。

    然而却被她一把牢牢抓住,孩童一般的撒娇:“嗯~阿晏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了,不想去买了,嘤嘤嘤。”

    她说着还又往他身上凑了凑,她的脸在他的脖颈上乱蹭。她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肌肤上,又引的他浑身燥热。

    “放开我,不要故意装小孩子。”傅晏艰难地说。

    “我没有故意装小孩子。”虞楠裳反驳:“阿晏你是我的长辈,我在你面前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傅晏觉着她的撒娇实在无法可解。只能闭上嘴不再言语。

    但是虞楠裳却是有恒心毅力者。她只管蹭来蹭去哼哼唧唧:“阿晏,阿晏,不许不理我……嘤嘤,囡囡好可怜……囡囡从小没了娘,阿晏你疼一疼我嘛……嘤嘤……阿晏你最好了……你看我一眼嘛……”

    傅晏紧紧闭上眼睛不看她,他唯恐再多看她一眼,他就会坠向那未可知的深渊。

    虞楠裳这么蹭来蹭去,就把傅晏的衣领蹭开了一点,她偶然间就瞅见了白肤尽头的一点古铜之色。她本就手贱,也没多想就伸手往那里探。

    傅晏一个激灵,下意识反手一推。

    他的力气本就远超一般人,现在虽是虚弱但骤然爆发之下也不容小觑。虞楠裳本是跪坐在炕沿抱着他,给这么一推整个身子重重摔倒,差点摔到炕下。

    傅晏反应过来也是一惊,紧张地看向虞楠裳。虞楠裳也揉着被撞疼的胳膊,委屈地咬唇看着他

    傅晏看她并无大碍,沉默了一会儿,到底什么都没说,又把头脑捂进被子里。

    虞楠裳小脸气的鼓胀胀的,不再缠他,而下炕走了。

    一会儿就听到她在外面招呼苏子:“走吧,我们去菖蒲坊。”苏子欢喜地应了。很快开关门声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院子里沉寂下来。

    傅晏这才定了定心神,吁口气。

    肩背上她依靠的温度还在。空气中,因她的存在而产生的温暖也还在。

    为什么这种美好的温暖,一定要和那愚蠢不堪入目的男女之情相伴同生呢?

    傅晏很苦恼。

    没有虞楠裳在旁陪伴,时间也过的特别漫长。傅晏原想睡一觉半天就过去了的,岂料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事实上,虞楠裳和苏子的确是出去太久了。眼见过了响午时分还不见回来。天又阴下来飘起了雪花,傅晏听着外面风声不禁有点着急,想难不成是把小姑娘得罪狠了她要避开自己?可是要避开也合该是自己避开,这样冷的天气在外面把人冻着了怎么办……

    “姐姐,姐姐!”终于等到人回来,可是只有苏子一个人,还慌慌张张的不成气色。“姐姐没回来?”她六神无主地问傅晏。

    “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了?”傅晏眉头一皱。

    苏子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姐姐也给花子拐走了……”

    傅晏骤然坐起:“什么?!”

    原来早些时间,虞楠裳领着苏子去了京中最繁华的市坊菖蒲坊。时值年关,菖蒲坊里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购置年货的人。苏子和虞楠裳本来形影不离的,突然间人群中有妇人叫嚷,说她孩儿丢了。苏子朝那妇人那儿看了一会儿,再转身看虞楠裳就不见了。苏子找遍整个市坊也没找见人。

    “明明之前就在我身边的,一下子就不见了……”苏子哭的不行:“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光天化日之下,皇城之中,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委实匪夷所思。“你先别哭。”傅晏沉声道:“她消失的地方具体是在菖蒲坊哪里?周围可有什么店铺房屋?”

    “是,是一个糖人摊子前面,姐姐原说给我买个糖人来着。”苏子抽抽搭搭道:“就是赵家绒线铺子的门口,的糖人铺。”

    “那你再仔细想想,那时候你们周围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东西?”傅晏又问。

    苏子又哭:“人那么多,哪里还记得……”

    “你好好想想!”傅晏不急不慌地诱导着她:“你们要去绒线铺子买绒线是吗?是买了之前还是之后去的糖人摊子?当时糖人摊子有几个人?有没有看起来很奇怪的人?有没有轿子停在附近?”

    苏子眨巴着泪眼:“是买了绒线出来,看见糖人铺子,我想吃……奇怪的人,街上,街上有两个很凶的男子!我们好几个地方都碰着他们了,所以我记得。”

    “好几个地方都碰见他们了?”傅晏重复了一遍:“多大年纪?”

    “约莫不很大的。”苏子道。

    “他们有没有穿着斗篷或是披风?”傅晏又问。

    苏子闭闭眼睛:“有的,穿着大大的黑斗篷,都是这样穿的――是他们拐了姐姐吗?”

    傅晏没回答她,而是道:“虞先生今天好像说要去国子监参加文会,你快去找他回来。”

    “嗯,嗯嗯!”苏子狠狠点头,抹把泪飞快跑出去了。

    “玄初!”等她一走傅晏立刻唤出玄初:“传言荻陆,让她以最快的速度,盘查这京中江湖道上的人,是谁绑了虞姑娘。”

    “可是,”玄初犹豫道:“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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