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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

      娇客 作者:水獭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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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楚襄一个措手不及。

    赵承嗣敛眉垂目,看似恭敬谦和。太子眯了眯眼,半晌,口气森冷,“赵灵运入宫已有时日,却成天魂不守舍,可是爱上容桓了?”

    赵灵运何时困顿于儿女情长?赵承嗣一凛,忙正色道:“殿下多虑了,实是赵女史入宫前曾在英国公府遭了罪,身子不过刚刚将养好又入水撞头,这才身子多有不济,还请殿下恕罪。”

    “你所说也有理,”太子端起一旁的茶碗,撇了两下,“说出去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微臣不敢!”赵承嗣又是一拜,语气愈发恭敬。

    想来赵灵运却是无甚作为,今更被罚跪殿前,许是他来前就跪着了,也不敢多为赵灵运求得一句。只盼马公公得了他暗示,能削减她一两分的处罚。

    此时晌午已过,殿内几许凉爽挡不住外头毒日曝晒。赵承嗣暗暗攥紧了拳头,终于等到马公公传话。

    “殿下,赵女史有事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掉了大概有十个……好困……

    第76章

    太子扫眼赵承嗣,但见他垂眉敛目,一身公服连弯腰都服帖的没有褶皱,心头闪过一抹异样,却半分不动。

    马公公揣手站定在门边,没听见太子的恩准这便是还要留赵灵运继续罚跪。他侧身暗睇了眼,赵灵运虽跪得笔挺,仍能看出有些吃不消了,他们这种内侍监见多了宫中处罚的手段,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外强中干还是外柔内刚,就是那些个娘娘都要使些苦肉计,期许太子息怒好免了这些苦肉罪。他是听说过这赵女史的一些事,坚持到这时已是厉害了。

    马公公想到进门前赵承嗣曾暗示自己,低声跟赵灵运说了句话,“赵女史是聪明人,您该知如何做。”

    赵灵运看过去,以跪姿向马公公行了礼,而后俯身下拜磕头,“奴婢有罪,但求殿下听奴婢一言,再治奴婢的罪不迟。”

    里头太子听了,旋即冷笑出声,问了下首的赵承嗣,“赵卿,你也听到了,不如你说说赵女史有何罪?”

    “微臣不敢,”赵承嗣还是恭敬模样,不曾为赵灵运说上一句,也不推诿过去,只道,“赵女史即说自己有罪,便是有罪。”

    许是这话说进太子心坎里去了,只见太子若有所思地颔首微笑,再扬声道:“马大海,叫赵灵运进来。”

    就听外面马公公应声,罢了,门扉推开一丝,赵灵运从外面进来。

    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又是下拜磕头,自然得不到太子的免礼,就保持着跪姿,身子弯曲匍匐。

    他们这些王孙权臣,常自诩高人一等,到头来再硬的骨头再挺直的脊背,也要弯下来,即便一身衣装找不出一丝皱褶,不过是给自己留点冠冕堂皇的骨气罢了。

    太子欣赏赵灵运,是她不输于男子的谋划心机,且有野心,手段强硬,怕是比赵承嗣尤胜几分。这样的人肯为一己之私而沉沦权欲,便是手里最利的刀,却也是当权者最不好握的刀。太子有心打压她的气焰,实是她恭顺有余顺服不足,这听话的本事就又不如赵承嗣了。

    这些时候赵灵运倒是一板一眼做她的女史,着实挑不出错,可有悖于太子允她入宫的本意。从别甄当日她的所作所为,太子多少有试探的意思,故而不曾出头。之后她又心不在焉,及至昨日的事,太子今只罚她跪于殿前算是格外开恩了。

    觉得差不多了,太子才淡淡开口,声音不怒自威,清贵中带有冷肃。“本宫刚问及赵主事,却是不知你所说为何,不如你来给本宫解释解释?”

    “奴婢自进宫以来,不曾为殿下分忧解难,是为有罪;当值却扰乱宫中秩序,是为有罪……”赵灵运声音平铺直叙,好似说的这些是别人的事,没有奴婢的谄然媚行。

    太子侧头叫马公公,“马大海,赐座两位爱卿。”

    马公公应了,赶紧叫了小内监搬了两把红木椅。赵承嗣一揖谢恩,撩袍坐上,另一边赵灵运又道谢殿下恩典,这才起来坐了上去。

    有宫女给二人上茶,罢了太子挥手,除马公公之外所有宫人退下。大殿有人又人气不足,光影投射门窗木楞,暖不起人身。

    赵承嗣想了想,先开了口,“微臣以为,容桓此举无疑使圣上暂且按下消世家的意思。”

    “确实,”太子颔首同意,“容桓这动作正是时候,贵妃诞下公主,这时候老九在父皇面前求些什么,想父皇都会允的。”

    “江南盐盐税都被诚王用于养私兵府库,陕州盐税也已大半在诚王手中,”这时赵灵运开口道,“韩韫玉曾在英国公府与容桓多次往来,想那账本也是在他手中。”

    赵灵运受宠于容桓,这事太子是知晓的,就是她能知道这盐税及账本的去向,也不奇怪。

    只是……

    “你怎肯定韩韫玉找容桓是为此事?”

    “韩韫玉不信他,”赵灵运缓缓道,“容桓为另娶韩黛玥,重夺诚王等人信任可说岔费苦心。”

    虽这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赵承嗣却敏感的心头一震,下意识就想看向赵灵运,到底忍住,余光觑了上首的太子。见他神色如常,未有不悦。

    太子叩了叩桌面,思忖片刻。容桓曾在菩若寺为赵灵运大开杀戒,是求了诚王才了了此事,容桓便用盐税换得。若依照英国公和平江侯的意思,容桓也是该娶韩黛玥,如何也轮不到赵灵运头上,且赵灵运又是逃婚又是被休,这一番闹腾下来,诚王对他不满不信也说的过去。

    他又瞥眼过去,面上淡然自若,实为不放过赵灵运一丝神情变化。

    但听赵灵运又道:“奴婢虽无心无意于容桓,且此事也是权宜之计,只他此举无疑是罔顾顺安县主府后面的皇家颜面,实为大不敬。”

    赵承嗣暗暗松了口气,赵灵运这番话无论是否打消了太子的疑虑,到底堂而皇之,便是太子真的要怪罪下来,也挑不出错处。

    太子问道:“那依赵女史之见,有何谋划?”

    “容桓可是今日回京?”

    太子从案上拿出一叠纸笺,叫马公公送到赵灵运那去。

    赵灵运接过一一展开细看,皆为探子的密报。包括容桓何时出京,在北境所做之事,与谁有联系……不可谓之详细。

    容桓的重要之处在于,他文可入朝政,武可带兵领军,身上还有掌管盐税的官职。英国公府因其特殊地位,一代代消磨下来,依着圣上和太子的意思,这勋位也快到头了。但英国公是不会让这荣华断送在自己手里,辅佐诚王就是理所当然。

    但容桓的心思到底如何,却是猜不透。合该顺应英国公的意思,偏偏又接二连三使的诚王不快。以为他有悖于英国公时,他先暗中联络楚煊使绊子,后跑到北境剿灭鞑虏使得圣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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