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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在反派面前作死 作者:大头蛙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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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反派面前作死 作者:大头蛙蛙

    了一下,力道不大,但他却像是被绊疼了一般僵在原地,想要开口,可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正坐在洞口,身体靠着石壁,手中紧紧地抓着他佩剑的剑柄,衣服上大片的血迹,手臂上有道像是被狼爪抓破的口子,脸颊也有擦伤。

    而她前方的空地上,是匹倒在血泊里的狼。

    她听到声音,立刻警醒地看过来,眼神里全是惊慌,但看到是他,那抹惊慌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身体也像是如释重负般松垮下来。

    他立马伸手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是你啊…”

    她似累极,嗓音很是微弱。

    “是你的话,那我就睡一会儿了,”她又道。

    夜寒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本是放在他肩膀上的下巴又微微抬了起来,大概是在看那匹被她所杀的狼,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夜寒,我刚才杀了头狼诶。”

    夜寒一时心似被揪起来一般的难受,她在朝着狼的方向笑,他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眼眶中有什么东西掉落,冰凉地滑了下去,在脸上留了道曲折的轨迹。

    岑言睡过去之前觉得颈处的领子像是湿了,许是刚才的血迹吧,她这样想道。

    今天她作为身体的主人,真的非常对不起自己的颈子,一会儿让它被切,一会儿又让它被狼咬,虽说两次都因为是致命伤而恢复如初,但即使是这样,也弥补不了曾经被伤害过的事实。

    颈子啊颈子,只好多吃点东西来补偿你了。

    然后她就做了个梦,梦里她的颈子正在闹离家出走,她怎么劝都没用,颈子二话不说走得非常痛快,导致她成为了个头长在锁骨上的怪人,再后来她被关进了博物馆,所有人都指着她笑。

    她一下就被吓醒了。

    醒了过后首先摸了摸自己的颈子,确定颈子还在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做梦而已,岑言很是放心地吐出长长一口气。

    右手手臂处火辣辣地疼,这让她想了起来,之前那匹狼的爪子一点都不留情地往上面拍了拍,她当时痛得直流泪,差点连剑都握不住。但一想起洞里还有个人,他要是死了自己就回不了家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往狼的前爪挥了一剑,挥出一道血痕,狼也痛得低声呜呜直叫。

    对哦,她杀了一匹狼。

    她记起来了,那狼皮很厚,速度也快,她却力气小,反应又迟钝,即使拿着剑但面对那头狼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乱挥一通,让狼也不敢靠近她,可毕竟她离这自然界中身经百战的猛兽差了太多体力和敏锐,被它逮住机会在胳膊上拍了一爪。

    她虽然也还了回去,但由于右手逐渐开始麻木疼痛,又被狼逮住了第二个机会,而这第二个机会就有些致命了,因为她被狼扑过来咬住了脖子。

    当时第一反应是被狼吃进肚子里该怎么活过来啊,是不是一块肉一块肉像拼图一样拼起来,随后很快又想到,若是自己就这样被狼叼走了,那万一又来第二匹狼把夜寒给吃了怎么办,他又不能拼图拼回来。

    大概是多了些意志力,呼吸只断了一个瞬间便恢复过来,还能清晰地感受到狼那坚硬锋利的牙齿在往脖子里钻,但她什么都顾不了了,趁着活过来时那点生命力,一下将手中的剑刺进了狼的腹部。

    现在想想庆幸之余还有些得意,她居然能杀死匹狼,虽说前提是自己死了一次,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居!然!能!杀!死!狼!

    “哈哈哈哈!”她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完发现周围格外的安静,看了眼周围的情况,才发现立着好大一堆人,有几个面熟的太医,有几个面生的端着水拿着纱布的丫鬟,还有惊蛰念夏碧冬,他们很是沉默。

    最后人群中间留出一条道,夜寒走了过来。

    “退下吧,”他开口道。

    于是刚才还水泄不通的人堆一下就散了去,最后整间屋子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岑言觉得角落里立着的古琴有几分眼熟,反应过来这是侯府里她最初所住的世安苑。

    岑言突然想起还差夜寒几个解释。

    她轻咳了声,道:“山洞那会儿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伤了嗓子,那时没法大声说话。”

    她被狼咬穿了颈部,虽然伤口愈合了,可嗓子干哑地难受,几乎说不出话。她坐在山洞口,听到夜寒一直在叫她,却什么都回答不了。

    她又说:“也不是故意不进来的,身体没什么力气,我就在那儿坐着歇了会儿。而且怕有别的野兽闻着血味儿过来,我也可以守一下。”

    夜寒站在床前,静静地听着她说。

    岑言想着那时的事,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居然杀了一匹狼,我之前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能杀死狼哈哈哈哈哈。”

    夜寒忽地出声。

    “对,你杀死了狼。”

    岑言没想到夜寒还挺配合的,她以为夜寒会骂她一顿。这落差着实有点大,以至于她没能立刻接上话。

    “还救了本侯。”

    他说着,露出丝笑意:“本侯觉得此举有功,需得奖赏。”

    岑言好奇:“什么奖赏?金银珠宝什么的就算了,我想吃肉,你奖励我吃一顿肉吧。”

    夜寒凝视着她,目光有些灼人,过了半晌他才开口,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竟有种蛊惑人心的吸引力。

    “奖赏你成为侯夫人。”

    岑言愣住,不敢对上夜寒那炙热的目光,下意识想要低头,却被夜寒一把捏住了下巴,他带有茧子的手指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不算用力,但逼着她正对上他的眼。

    “不是在同你商量,本侯已经吩咐下去了,知道吗?”

    见她的样子呆呆地,像是被吓住了,他不禁又将声音缓和下来,甚至连自称都懒得用了:“你救了我,就当我是以身相许,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坚强得在外面浪了一天后回家码字,码到现在

    快夸夸我(闭嘴

    算了别夸我,来夸夸杀了狼的女主吧,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第19章 答应

    “我…我……我……”

    岑言原本想说自己无私奉献不求回报不用以身相许,可看着夜寒眼眸垂下,微有沉色,捏着自己下巴的指尖也稍稍用了力,指腹贴在皮肤上,像团雄雄燃起的火焰,带着炽烈的滚烫。

    “怎么?除了我,你还想嫁谁?”他微微眯起眼。

    莫不是还想着她那位情郎?

    岑言被他居高临下含着几分审视意味的目光一扫,更加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不想嫁谁啊……”

    他又是盯了她半晌,突然唇角勾起,轻轻一笑,捏住她下巴的手也垂放下来:“既然不想嫁谁,不如就嫁给我吧,正好我很想娶你。”

    岑言觉得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能接啊!

    于是她试图跟夜寒将讲道理:“你不怕我是个妖怪,正在给你下套想要害你吗?”

    嗯……怎么觉得这个道理有点歪了。

    夜寒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没这么聪明。”

    岑言:“……”

    岑言:“那你就不怕我是个神仙,指不定哪天就返回天庭了?”

    这句话说完,她见夜寒脸色一变,像是被戳中了心中所想,嘴角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他背着手立在她床前,岑言觉得就连他周围的空气都弥漫出一股悲伤。

    岑言想起中学的时候,她走路去学校,路上看到个皱皱瘪瘪的纸箱,里面装了条小奶狗。那条小奶狗原本蜷成一团在睡觉,听到有人来了立马抬起头看,眼睛黑溜溜的,只看了她一眼,她却一直没能忘了那个眼神。

    是被人抛弃后无辜又哀伤的眼神。

    不知为何,看着此时的夜寒,竟觉得他和那小奶狗有几分相似。

    她突然就有些不忍,开口喊了他的名字:“夜寒。”

    夜寒应了声。

    她又说:“我饿了。”

    结果因为受了新伤的缘故依然不能沾油,不能沾油,也就代表着不能吃肉;不能沾油,也就代表着又得喝稀饭吃小菜。

    岑言看着那一大碗粥,几欲落泪。

    “上次灯会去酒楼的那顿肉你还欠着我呢!”她嚷嚷着。

    夜寒:“嗯。”

    “还有上上次就是我背后被插了一刀的那次你问我想吃啥,我说吃肉,你也是欠着我的!”

    “嗯。”

    “你刚才问了我要什么奖赏,我说想吃顿肉,也不见你拒绝啊!”“嗯。”

    岑言被他嗯的没了脾气,哭丧着脸:“求你了。”

    夜寒抿了抿唇,忍住了笑,像是为了保持严肃让她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不能退步,他道:“别任性。”

    岑言更加委屈了:“没有肉吃我宁可绝食。”说完用被子遮住了嘴,明确地表达出自身坚定不移的决意。

    夜寒又抿了抿唇:“你…绝食?”

    刚好不好“咕噜”一声从被子中响起,响亮又清脆,回荡在整个屋子里,久久不能消散。夜寒轻挑入鬓剑眉,看着面前原本还一副绝不屈服样子的人瞬间从脖根涨红上脸,但偏偏她还要为了面子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若不是碍于周围还有侍膳的丫鬟在,真想现在就将她拉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夜寒想着,从丫鬟手中接过粥,舀了一勺起来,吹了吹,递到她用被子遮住的嘴边:“乖一点,就当是尝尝。”

    丫鬟们全体傻眼,虽说最近也听着府中的八卦过来,先是听到侯爷与个不知身份的姑娘一同用膳,接着又听闻侯爷因这位姑娘受伤的缘故居然将其养在了宫中,今日居然还有了侯爷准备娶这位姑娘为正妻的版本,对于这个版本,府中大部分人都是持着『现在的八卦真是越传越离奇』的态度。

    要知道,这可是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安国候啊!上次有位如出水芙蓉般貌美的侍婢往他面前宽衣解带欲图勾引,却被他一把扔了出来让人乱棍打死,且不说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这根本就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典型代表啊。

    然后这位代表,现在正小心翼翼地诓着床上那与倾国倾城完全沾不了边甚至脸上还有伤迹的姑娘…喝粥。

    岑言并不知道她现在在一众丫鬟眼中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

    她只知道勺中的粥看上去浓稠可口,在她那没能遮住的鼻间散发出阵阵清香。

    直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禁不住诱惑吃了好几口了。

    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去,发现夜寒正仔细地吹着勺中的粥,见她看过来,他还朝她笑了笑:“好吃吗?”

    岑言:“……”

    妈的,大意了。

    由于是右手受的伤,所以握不了勺,须得人来喂,可她现在食量又大,基本要吃接近三十碗才能吃饱。之前背部受伤的时候是由惊蛰及几个宫女轮流而行,可现在十碗下肚,夜寒依然没有要把勺子交给其他人的样子。

    岑言不禁有些替他累,于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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