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警长的到手鸭子

    我一直没回话，所以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依稀能到上面检票口的喧嚣声音。那个背着我背包的警员，他就干脆不把背包放下来了，剑他也抓在手里。我猜他要一直这样拿到祖安了。

    这会儿下来的乘客更少，德玛西亚警察大概已经开始执行任务。我到乘务员在招呼乘客快一些，也到上面检票口那里有人在喊让我先过，还有下楼梯的仓促脚步声。

    那就快点吧，别赶不上车。德玛西亚算是联盟联席城邦里很不错的一个，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不过没必要这么留恋。我问了句时间，一个警员回答说一点二十分。

    “还有三分钟发车。”那个警员说。

    “我不多想。”我答，虽然没人问。

    “别说话。”警长突然说。

    她语气有点硬，我没想到，我本以为起码能让她回我一句。

    冷清的车厢立即又降了几度。警长仍旧盯着外面，我们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月台上此刻干干净净，连乘务员都没有。

    “出去一个看看上面。”警长说。

    那个叫安迪的警员下车去了，我们望着他走向月台楼梯，慢慢向上。深夜之中，候车厅的灯光从上面洒下来，他就在楼梯上落下长长的影子。

    谁也没再说话，我们看着他的影子消失。月台上时钟的指针一圈又一圈，分针从二十挪到二十一，二十二，直到二十三。

    发车的时间。可车门还开着，乘务员也没上来。

    已然二十五分，时间走得就是这么快。而安迪一直没回来。

    皮尔特沃夫警长，她的眼神突然变了。她猛然起身抓过步枪。

    “黄毛小子，德玛西亚警署要下来，别出声。”

    那几个警员三下两下把杂物全收好。一个人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证件，我猜那里有我一张。警长还拿了车票出来，一人分一张收好，但我的票她不给我。她怕我半路跑，中途下车需要拿票出站。

    而后我们看到月台那边一个孤独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冲进我们的车厢。

    安迪。他冲进来时差点没站稳，扶着座椅靠背就开了口。“警长，德玛西亚警署和秘术中心的人。”他说，“他们要查火车，每个人都查。马上就下来。”

    凯特琳猛然回头，我使劲抬起身，异口同声。

    “秘术中心哪个人？”

    “戴眼镜，三十来岁，比我矮一点，有一圈胡子。但是看着挺文弱。”

    我和凯特琳对望一眼，秘术中心德玛西亚分部的那位官员。我一翻身坐了起来，薄被滑落，而背后手铐硌得手腕有点疼。不管。

    “他认识你。”警长说。

    “他认识我。”我答。

    “躲一下？”安迪说。

    凯特琳没答，她望着我，我也侧倚在座位上望着她。月台楼梯那边传来了声音，繁杂的脚步声。

    他们要下来了。

    “警长。”

    安迪叫了一声，而凯特琳依旧望着我。时间一瞬间变得如此漫长，一秒，也许两秒，感觉如同一个世纪。

    “洗手间。他们要是打开门，你就换到隔壁过道，那个角落可以。门是向内开，卡视线你来得及。”

    警长说。她掏出钥匙开了手铐，连着叫警员把背包也摘下给我。以及剑，以及卡莉斯塔的矛。“你躲得过。”她又说，“这些东西也跟着你藏一起。”

    我跳下座位，摘了口罩扔了绷带，迅速拿起东西。

    “他们查完，你就在洗手间里等着，等我敲门。”她说，“三快一慢，两遍，记住了。”

    我点点头。外面已经有人下到月台了，几名警员自觉站到我身边，挡住窗户，而警长大人仍旧看着我，视线从未离开。

    “做个好犯人。”她说。

    “好。”我答。

    我转身向车厢过道那边走去，几名警员跟在我后面，恰好能挡住窗外视线。几步远，我到了在洗手间前，先看一眼过道确认位置，的确不错。

    手放在洗手间门扶手上，拨开锁，推开门。我回过头，警长仍旧望着我。

    我轻轻呼了口气。

    我侧身进了洗手间，反手关门但不锁。警长大人的身影就此消失。空间狭窄无比，不过很干净，不潮湿。窗户是磨砂玻璃，里外都看不见。我向后一倚靠在角落里。

    而外面越来越吵。很快我便到车门的方向有人进来，脚步轻快，但人很多。而后有个挺熟悉的声音响起。

    “凯特琳。”那个声音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公务。”警长回答，“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了。”

    “公务。”

    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什么公务能让你跑到德玛西亚来？”

    “皮尔特沃夫警署的公务，具体事情就不便说了。”

    短暂的沉默。这车厢真的如此安静，我都觉得自己能到他们呼吸的声音。

    或者只是我自己的而已。错觉。

    “皮尔特沃夫的公务？挺好。你看到伊泽瑞尔了吗？”

    那个声音突然问。

    “他？没有。你们还没找到他？”

    “是啊，他就在德玛西亚。你不知道？”

    没回答。我猜凯特琳摇了摇头。

    “那刚才的议员讲话你了吗？”

    “没有。”警长答，“一直在出外勤。”

    而后又是那个声音。

    “那就算了。我也是公务，配合一下吧。看看车票和证件。”

    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皮面证件翻开又合上的声音我铁定到了，不是幻觉。

    跟着就是那个声音，突然异常严厉。“把她抓起来！”

    一阵纷乱。我本能地往车厢那边靠了一下，但空间太小，一转身我差点撞上。

    “曼诺尔先生，你是什么意思？”警长问。

    “你还问？皮尔特沃夫的警长和逃犯同在一个城邦，是不是太巧了？”

    “你说我是共犯？这车厢就这么几个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伊泽瑞尔在这儿？平白无故抓人加上污蔑，我可以起诉你。”

    “是不是共犯，你心里清楚。”

    那个声音冷笑一声，我到几张车票洒落一地。票纸很硬，所以那声音我得出来。

    “没错，车厢里就这么几个人，五个。可你这里是六张车票。”

    我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早该把车票拿过来，我们都没想到。

    谢灵魂已燃尽打赏。五人，六张票，五十个夹子，一块小蛋糕。还缺点什么？

    (本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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