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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楚子昱压低声音，却带着些许的训斥意味。

    “你可别叫，我爹娘就在这附近，如果你叫的话，我会叫得比你更大声，我会叫爹娘来救我，你说，到时候我爹娘进来，看到我们两个这个样子，他们会是什么反应？”楚楚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捏了捏。

    “楚楚……你……放手……冷静。”楚子昱的呼吸变得很粗重。

    “我一直很冷静，我冷静地等到了现在，冷静地等待了十年，冷静地看着你明明就是喜欢却不肯承认，无数次看着你逃避，不肯面对，甚至否认，我都很冷静。可是楚子昱，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包括我对你的耐心，也不可能不会消耗掉，楚子昱，我受够了！”

    楚楚抓着他，一点一点往下坐……

    “楚楚！”楚子昱低低地吼着，他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很激动，很抗拒，却带着很明显的挣扎。

    他脸上掺杂着无数的表情，最后楚楚只捕捉到了挣扎。

    “楚子昱，你明明想的，是不是？我看出来了，你眼里有挣扎……”

    “你……”

    “你叫啊！我不会布结界的，南晓城不允许在跟熏香无关的其他好事情上用灵力，你喊大声一点，其他人肯定能听到的，你喊啊！”

    “楚楚，你……”

    楚楚最后还是没有坐下去，她躺倒在一旁，小手儿环住他的腰，轻轻地亲自他的肩膀，再亲他的锁骨、喉结、下巴，继续往上，覆盖在了他的唇上，伸出小舌头……

    楚子昱身上的药性发作得越发厉害了，他动弹不得，也抗拒不了。

    楚楚吻了一会儿，又躺回一旁去。

    她软得跟海绵一样的手指缠着他大大的手。

    这双的大手，是抱着襁褓中的她照顾她，牵着她的手教她走路，后来亲自教她读书认字，教她修炼，帮她收拾她闯下的无数祸事的手。

    可这双手的主人，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然而他，却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

    他是还放不下她娘亲，还是不肯面对自己的“移情别恋”？他分明已经不把她当成了一个小女孩了的，否则的话，他的身子这么会起反应。

    楚楚搂着他，也不知道是满足，还是悲哀，或者说是难过。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她现在懂事了，知道羞耻了，可却让她放下所有，做这儿不要脸的事。

    这都是逼的，如果他肯承认，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完全没有问题的，可他为什么不愿意面对！

    楚楚又有些想哭了。

    她一直是很活泼的女孩子，可楚子昱已经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在他跟前的时候，她也会变得脆弱。

    她起身来，对着楚子昱笑了笑，笑得跟意味深长。

    “楚楚，你要做什么？”楚子昱了解楚楚，他看着她那个笑容，觉得她这个笑没那么简单。

    “我还能做什么？反正我都不要脸了，那就不要脸到底！”楚楚把床帐放下来，自己走到一边去了。

    楚子昱动弹不得，可没多久，他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熏香味儿……

    记忆飘回到十年前，他抱着楚楚走在百花节前繁花热闹的大街上，楚楚拿到了那种男人和女人行房中之事的时候用的熏香，他发了很大的火，并且把熏香给没收了。

    那想打，她竟然还留着，留了十年！

    他之所以确定那熏香是十年前的那块，是因为他很清楚蓝花门绝对不会让人制作这种熏香，而蓝花门脚下的南晓城也肯定没人卖这种熏香。

    甚至，整个南晓城都没有制作这种熏香的材料，陌浅他们更加不可能会把材料带进来给楚楚。

    因而，她现在点的这块，肯定就是十年前的那块。

    她竟然留到了现在，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这种熏香的用处的？

    楚楚钻回床帐中，躺在他身前，把他身上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解开。

    “楚子昱，你动不了，可是你还能说话的，你叫啊，你大声叫唤，肯定会把我爹娘他们给叫来的，你叫啊，你不叫，就不要后悔！”

    “楚楚，你疯了……”

    “我疯了，总好过你不肯承认，你这个懦夫！你明明很喜欢我，可是你却非得把你喜欢的人逼成现在这样！楚子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没有哪个女子希望自己是主动的那个，谁都希望自己被宠着的。我知道你也宠我，可是我要的不是那种宠！”

    “你……”

    “你叫啊，你大声叫，就可以把人吸引进来，让他们阻止我了。楚子昱，如果你不叫，我就当你默认了，当你同意我这么做……”

    “楚楚……”

    “我在这里。”楚楚趴在他身上，俩人紧紧地贴着，他分明已经肿胀到了极致。

    熏香还在燃烧着，楚子昱的手指动了动，他慢慢地恢复了行动能力，而楚楚的手正在他身上不停地游走着，唇蜻蜓点水般亲在他的脸，他的唇上……

    他的呼吸变得越发粗重，楚楚的呼吸也变得粗重，呼出来的热气就打在他的脸上。

    终于，楚子昱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他第一反应就是想离开，可这时候，楚楚的手抓住了他……

    楚子昱脑袋一片空白，他闻着卧室里的熏香，反身回来，把楚楚压在下方，狠狠地吻住她，紧紧地抱着她。

    楚楚抱住他的头，迎合着他的吻。

    她必须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她只有那么一点点熏香了，用完了就没有了。

    她在十五岁到来的前一天驻颜，虽然她的年纪在慢慢地增长，每一天都在增长，可是她的样子永远都不会再变了，如果她现在不逼着楚子昱，兴许以后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楚楚今天刚吃了驻颜丹，皮肤变得无比光滑、白皙，虽然光线昏暗，楚子昱看不清楚，可是他的手掌能感觉得到。

    又光滑，又软……

    楚楚抬起她两条腿，扣上他的腰，有些疼，她深吸了口气……

    楚子昱在最后一刻狠狠地推开了她。

    “楚楚，我不是你爹！”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犹豫……”

    “可是我是把你带大的人！”楚子昱捡起他那身别楚楚丢到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迅速地离开，“砰”一声重重地把门给关上。

    没多久，外头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楚子昱把外面的假山都给打碎了。

    楚楚抱着膝盖，双目无神，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今天是她地生日了。

    楚楚表现得很开心，一个劲儿地跟念念他们开玩笑，聊天，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可她一次都没有理楚子昱。

    晚上，一群人还去放烟花，放孔明灯。

    楚楚把她的孔明灯放到天上，大声地许愿。

    “希望我能够快点找到一个俊美少年，跟我在一起！”

    “楚楚，愿望喊出来了就不灵了。”

    “哦？是吗？喊出来了就不灵了是吗？那就是说我找不到一个俊美少年了？那也没关系啊，不太俊美的也可以，嘻嘻……”

    “楚楚，你的要求还真低，你长得那么好看，还有点像娘亲呢，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个长得不好看的呢？这不是浪费了爹娘给你的基因吗？万一生出来的小宝宝没那么好看怎么办？”

    “这样啊……那怎么办呢？那我还是一辈子不嫁人好了。我要再点一个新的孔明灯，重新许愿，刚才那个不算数！”

    楚楚找来了一个新的孔明灯点上，这次她认认真真地许愿。

    其实刚才她把她第一个孔明灯放上天的时候根本就没许愿，她只是乱喊一通的。

    这次她要认真许愿了。

    楚子昱，不要再那么古板了，快点接受现实，面对自己的感情，好不好？

    楚楚许了愿，把孔明灯放上天去，少女看着越来越高地飞去的孔明灯，满脸的期盼。

    楚子昱在不远处看着她，有些发怔，却一言不发。

    楚楚知道他在看她，却假装什么都不懂。

    她笑嘻嘻地收回目光。

    “姐姐许了什么愿望？”

    “都说了愿望说出来了就不灵了，我不说，你也不要说。”念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好，不说。不过，不说的话就一定会灵验吗？”

    “只要诚心，一定会灵的。”

    “恩恩。”楚楚点了点头，希望吧。

    点完孔明灯，已经很晚了，楚楚和念念不停地在打呵欠，陌浅见孩子困了，便说回去吧。

    楚楚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理楚子昱，楚子昱却跟牛皮糖一样一直跟在他们不远处，尽管没有同他们一起放烟花玩，或者放孔明灯，可却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楚楚跑回去，在经过楚子昱身边的时候，她轻轻地说了句“懦夫”，又继续往前跑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骂了楚子昱因而心神不宁了，她没跑多远就跌了一跤，旁边正是河边，有有人正在放河灯，楚楚不小心就栽到了河里，手还打翻了一个河灯，里头滚烫的蜡烛滴到她的手腕上，接着她整个人就往水里沉下去了。

    “啊——”河边的少女们尖叫起来。

    “快！快点救人啊！有人落水啦！”

    “还是个小女孩，快点！谁会游泳啊？！”无数的人围过来。

    今天是楚楚的生日，也是南晓城一个本地的小节日，虽然时间很晚了，可是南晓城四处的人可少。

    陌浅一众人，还有楚子昱都跑了过来，楚子昱第一个跳进了河里。

    陌浅他么见楚子昱跳进去后就不下去捣乱了。

    可楚子昱潜入水中过了好久好久，都没见起来。

    “怎么回事？”

    “对啊，怎么到了河里之后就没有声息了呢？两个这么大的人就凭空消失了？”

    “我下去看看。”幻夜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没多久他就起来了。

    “河里没人。”他面色凝重起来。

    楚子昱怎样他可不管，可楚楚是他的女儿，他不可能不管。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人就不见了呢？”

    “这条河水流不是很湍急，下面也没什么机关的！”

    “对啊，南晓城可是整个楚国最最安全的地方，不可能会有怪物的，人到底到哪儿去了？”

    ……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都议论纷纷。

    “没事的，人没事，大家都散了吧。”陌浅叫众人离去。

    “怎么会没事？人就这么消失了。”

    “对啊，你哪里来的信心？你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就这样不见了，是谁都会担心吧，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是啊！你不认识她，当然不关心她了。不过你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没有，人就这么消失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就是就是！”

    ……

    众人都骂起了陌浅。

    “我是她娘亲，这样够吗？”陌浅也懒得同他们解释那么多，她留下一句话，就牵着幻夜的手离开了。

    沁儿他们都相信陌浅，因而也没说什么，就跟在她后头回去。

    岸边刚才还对她破口大骂的人都停了下来。

    “原来是她娘亲啊，难怪两个人长得那么像的。”

    “得了得了，人家娘亲没事，就说明真的没事，说不定是潜水离开了呢？那个跳进去救她的男人不是很关心她的吗？两个人同潜水离开肯定会没事的。”

    “散了吧散了吧。”

    ……

    下游五里地的地方，已经接近城郊了。

    今天的南晓城很热闹，可是没有人会喜欢到城郊这样安静的角落中。

    越是热闹越是吸引人，越是被热闹吸引来的人越是不愿意到冷清的地方去。

    楚楚从水里起来的时候，除了跟她过来的楚子昱，一个人都没见到。

    “你来找我做什么？”

    “楚楚，你还在闹脾气？你可以闹脾气，可是你不能这样不把你的命当回事！还好这条河里什么都没有，万一有魔兽呢？你要怎么办？”

    “所以你现在在训斥我？”

    “楚楚，你不要闹了……”

    “我冷……好冷……阿嚏！”楚楚重重地答了个喷嚏。

    “楚楚，回去换个衣服，不然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