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下班
然而,我们一直等到快下班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她想见我的消息。就在我们决定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出现了是伊泽川。
而且,他是来自首的。
我们无一不感到惊讶。
毕竟对于那些事,我们都认为凶手是方楚楚,但如今,他又出现了。
他这搞得是哪一出啊?
我想起之前他跟方楚楚说的话,说只要方楚楚不承认他害死了人,那么他就一定想办法让她无罪开释。
这么一来的话,对我们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
本来我是想过要利用一下伊泽川,因此来逼迫方楚楚的,现在正好,他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过这个也拿捏不准,万一我估错了方楚楚的性格,那就弄巧成拙了。
而现在,方楚楚已经有了软化的迹象,我也担心万一她知道了她父亲来过的话,会激起她的负面情绪。
眼下,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时间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组里的同事却没有人离开。方楚楚的这个案子已经搁置的太久了,现在只想要这件案子快点结束,所有人也都能松口气了。
终于,等到给伊泽川录口供的同事出来。
我们急忙迎上去,“他都怎么说?”
“这是口供,你们看吧!”
伊泽川,他的确是来自首的,并且,还带着寒丝。按照他说的寒丝的用处,和我们当初猜测的**不离十。我们试了一下,结局果然
和二姐当初凶案现场的那根女士香烟上的指纹吻合。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就是伊泽川总不可能抽女士香烟吧?而且还是一根没有抽过的香烟,他扔在那里,用意是什么?
虽然他说,他就是有抽女士香烟的癖好,还有就是,他的作案动机
杀掉孟青釉是因为,他的女儿想要得到孟氏企业;
杀死清尧则是因为,他查到了寒丝的用途,并且还拿到了它。为了不让清尧有机会举报他,所以他只能除去他。
而伊泽川,这一生对女儿亏欠太多,只要是女儿想得到的,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弄来,送给她。
这些理由很牵强,不过却合情合理。
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关于这些问题,只能等着明天去调查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回了家。
并且叫来了唐泽亚,与我们一同分析,毕竟对于伊泽川方楚楚他们,还是他最熟悉。
“不错,他的确有抽女士烟的癖好,并且女士烟之中他只抽柔和七星……”说着,他猛地一震,“凶案现场那支烟,不会刚好是柔和七星吧?”
我点点头,“是的。”
“这就不好说了。”他喃喃自语着,“伊泽川虽然爱抽女士烟,不过他男士烟也抽,但是雪儿,她只抽女士烟,便是柔和七星。”
意思就是说,伊泽川和方楚楚都有这个可能吗?
我缓缓的摇头,“也许,凶手不可能只有两个。你们不要忘了,孟青橙也只抽柔和七星。”
就目前的状况来说,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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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都有理由有动机,不过我还是觉得,方楚楚的嫌疑大一些。
因为伊泽川他明知道方楚楚要得到孟氏和邵氏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扳倒他这个父亲,而且解散伊泽集团根本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这么做?而是等到这一系列的悲剧发生以后,再这么做呢?并且还把自己也拖下了水……
关于这一点,他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和邵清风照例去了警局,不过比平常我去见方楚楚的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
而局里很多出去调查的同事,基本上也都在这时有了结果。
关于女士香烟这回事,调查结果和唐泽亚所说的一样。
而二姐和清尧死的时候,他正好也都在青城,并且他也没有时间证人。
自从他那天来见过方楚楚之后,江sir就已经派人在暗中跟踪他了,这几天里他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行动。换句话说就是,他所准备的这些口供以及犯罪证据,很有可能就是在之前来见方楚楚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我不得不这么想:原来他在婚礼之后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并不是去旅行了,而且去搜查一些方楚楚的犯罪证据,以好他今日的“自首”
正在这时,最后两名出去的同事也回来了,并且还带回了一样东西
一块相当名贵的男士手表。
按理说,在伊泽川所住的地方,发现男士手表并不奇怪。因为我第一次在婚礼上见到伊泽川的时候,他手上就戴着一块手表,并且跟这一块的质地都差不多,颜色也都是银灰色的。
想来,他是有戴手表的习惯的。
可怪就怪在,这块男士手表的上面,还缠着几根细软的长发丝,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长发。
江sir命人拿去做了精确的化验,不过结果要到第二天才能出来。
案子到这里,又出现了新的线索。
我不禁开始怀疑,莫非,伊泽川说的都是真的?
可,心里隐隐约约还是有种感觉,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尽管伊泽川已经有了证据能证明就是他,我还是觉得方楚楚的嫌疑大一些。这倒不是因为我对她有成见,也不是因为我先入为主的观念,而是一种直觉。
我就直觉的认为,伊泽川不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起晴,你怎么看?”江sir问道。
我沉吟了片刻:“伊泽川这里,我们只能等明天的化验报告,但是目前为止,即使化验报告出来,证据还是不足,这点是无需置疑的。另外,有三个人都自称是杀人凶手,一个是孟青橙,一个是伊泽川,还有一个就是方楚楚。不过孟青橙已死,是死无对证;伊泽川有充分的理由,不过证据不足;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方楚楚。如果方楚楚真的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她一定能提出有力的证据,并且有整个犯案经过。而现在,我们也只能引诱方楚楚说出事实真相……”
江sir点点头,继续问:“可方楚楚这个人极为的狡猾,你又准备怎么做呢?”
“以诚相待。”
这就是我的答案。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是一个看管方楚楚的小师妹,她看了看江sir,道:“方楚楚刚刚说,她要见起晴。”
江sir对我点点头,“起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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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小心一点。”
“嗯。”
不知道,方楚楚今天准备跟我说些什么。时至今日,她还不知道她爸爸自首的事和孟青橙自杀的事。
不知道她今天准备给我来个怎样的出其不意,也不知道,她在知道了这两件事之后,又会出现怎样的反应……
“两天不见,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
她也点点头。
此时此刻,我们就像是阔别已久的故人,而不像是之前我所谓的“仇人”。
其实,方楚楚如果不是坏事做绝,我真的挺欣赏她的性格的。如果我们不是对立的立场,也许,我们会是朋友。
此时,此刻。
她看着我,深深凝视。
我同样不语,等待着。今天她既然肯见我,那表示,她的思考有答案了。
“钟起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没回应。她知道,我在听。
“有一个小女孩,她生下来的时候,她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尽管她还什么都不懂,但她知道,她的母亲爱她,她的父亲也爱她。虽然她的家里总是只有她和自己的妈妈,但她依然很快乐的生活到了三岁那一年……”
我知道,这是她的故事。
想想,她三岁那一年,正好是我出生那一年吧,她比我大了整整三岁,就连我们的生日,也只差了一天。
还真是缘分。
“三岁那一年,妈妈外出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然后,有一个又彪悍又傲慢的胖女人出现在小女孩的面前,捏了捏她的脸,讥笑着‘这就是情妇的私生女吗?仅仅三岁就如此美的过分,果然有你母亲那狐狸精的风范呢’。……当时,小女孩并不知道什么是‘情妇’,什么是‘私生女’,什么又是‘狐狸精’。但是她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因为那个胖女人脸上的表情很厌恶,很憎恨。”
她所说的胖女人,指的就是伊泽夫人吧。
“后来,那个胖女人就常常趁着小女孩妈妈不在家的时候,跑到小女孩的面前去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她根本听不懂的话。起初,小女孩会问妈妈,什么是‘私生女’,什么是‘情妇’,妈妈就只会哭,什么都不说,小女孩从此也就不敢再问了。当然,也没有人知道那个胖女人总是去找那个小女孩……”
我开始想象着那种画面。
当时的方楚楚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而已,怎么伊泽夫人就不能嘴下留情呢?这么刻薄的去伤害一个女孩,她就快乐了吗?
我想,如果不是我亲眼见过伊泽夫人,如果不是我和她面对面的交锋过,如果不是她在最后的关头帮过我,我可能会通过方楚楚的口述,而憎恨那个女人吧!
然而,伊泽夫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跟方楚楚一样,一辈子都在争夺她们得不到的东西罢了。
她们是因为“得不到”,而走上了极端。
我很庆幸,伊泽夫人在最后一刻,幡然悔悟。
现在她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我从来没有去看过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在做什么?忏悔吗?
方楚楚,仅仅三年的快乐时光,就结束在了伊泽夫人出现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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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小女孩八岁那一年,她认识了一个女孩,才知道那个女孩是她的表姐。她们这一对表姐妹在一起住了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后来,那个表姐就走了。小女孩也终于明白了‘狐狸精’和‘情妇’,还有‘私生女’是什么意思。并且,她也终于知道,自己现在所住的这个房子,叫做‘金屋’,她的妈妈就是金屋里藏的那个‘娇’。……其实吧,不过就是一个情妇,而她这个私生女,也不过是在妈妈被人**之下的产物。……但是,她没有办法恨她的妈妈,只要一看到她的妈妈,她就心软了。可,她还是恨!恨她的爸爸!为什么要了她们母女,却不给她们一个正常的家呢?还允许他的夫人时不时的来这里骚扰她们……”
我静静的听着。
一个从三岁到八岁的年纪,五年来,她过得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啊?
想想,以前在钟家的时候,他们钟家人虽然对我不理不睬的,还常常打我,但他们不曾这样恶毒的对待过我。我只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却从来不会面对这么一个血琳琳的事实。
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她能有多么强的理解能力?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又能有多么强的承受力?
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吧!
说着,她缓缓的仰起脸,视线投注在小小的铁窗上。我明白,这一刻的她很迷茫,回忆那些事对她来说,是相当痛苦的。
她捆绑了自己几乎一辈子,她所向往的,是真正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吧?从懂事起,她就没有再过过一天正常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我就没有办法再怎样深刻的去恨她。
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夹杂着一些淡淡的讽刺。“再后来,这个小女孩认识了一个男孩,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大她三岁的男孩。男孩很疼爱她,总是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着,不关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送到女孩的面前。女孩的心渐渐软了下来,心中的恨意也逐渐的淡了。她甚至想,如果有个人能这么一辈子对她好,她就忘了那些仇恨,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样快乐的生活,只从她的十一岁,维持到十六岁……”
我的心,不可自抑的颤抖了起来。
她接下来要说的,便是她被伊泽夫人**的事情了。
我真不确定,说到那里的时候,她是不是还能维持现在这样平静的面容和语气。
回忆那一段,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她忽然笑了起来,浅浅的。我似乎在她的眉宇间,看见了那宛如刀刻般的疼痛。
不由自主的,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楚楚,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对于她的那一段过去,我虽然也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是,如今要亲眼看着她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我做不到。
她看着我,缓缓的摇头,缓缓的微笑,“让我说吧!说完了,也许我就真正的解脱了!”
“从十一岁到十六岁的那五年,那个男孩都会去接送女孩上下学,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女孩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然的享受着这一种独一无二的关怀,她甚至要求,这一辈子,他只能这么对她一个人,不许对别的女孩好。而他,也答应了。但是忽然有一天,男孩因为一些事情,没能及时去接她放学,然后,有一群人出现了,他们打昏了小女孩,并且蒙上了她的眼睛,把她带到了一片荒郊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