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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太子 作者:我即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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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太子 作者:我即江湖
摊到这么一个想要害死他的老师。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老头打算怎么害死我?”某崽崽仰头看爹,眼睛又亮了起来:“下毒?还是写大字写死?”唔…还是后者比较有可能,因为写大字只能毒害他一人,要是下毒神马的,那就是一大片全倒――老头要有这胆子,估计他四婶婶能把他活着折磨到精分…
糅兴蹙眉看着儿子又开始精神焕发,小眼珠子炯炯的瞅着自己,一副学海无涯求知若渴的小模样…问题在于,这小东西知道不知道自己其实还没过鬼门关呢…
“你还不能转化为龙形。”某爹决定摊开说明白,省得某崽崽死到临头还在那里瞎蹦q。
某崽:(⊙v⊙)嗯?
糅兴额角直冒小青筋,忍耐继续:“但你的灵力还在增长,懂?”
黎婴瞬间得瑟,小鸡啄米:“懂!小爷正在朝着强受的道路一路狂奔呦西!”
你懂个屁!龙帝差点爆粗口。
“爹是想告诉你…算了,好比一个瓶子,你人形的时候就是一个口脂小瓷瓶,龙形就是陈年的梨花白小梅瓶――你如今的灵气要用小梅瓶才装得下,问题是你还维持着装口脂的瓶子那么大。你说结果会如何?”
某崽崽迟钝的瞅着他,脑袋被一堆瓶子弄的头晕。
“所以会炸掉?”半晌他恍然大悟,小拳头一砸手心。看小爷聪明的,啧啧!
糅兴不说话了。
于是…
黎婴:“……!!!”(⊙□⊙)!!
快到中饭时间。博兰准备好之后守在寝宫门口等了许久,等到菜都重复上过几遍,远处才看见龙帝父子慢悠悠的走过来。
博兰再细细一看,咦?怎么她家的太子殿下好似哭了?还嗷嗷的?
龙帝走近,果然正一脸无奈的边走边哄着怀里的肉团儿。
“乖了乖了,爹不是故意吓你的…不是,爹的乖宝宝不会炸掉!”他焦头烂额的瞎扯:“是谁说宝宝会炸掉,告诉爹――爹让人去发大水冲了他的房子!”
你当哄孩子呢!!黎婴小肥手一抹眼泪,抽噎道:“就素类说的――嗷嗷――小爷不要炸成渣渣嗷嗷――”他仰头嚎啕,小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太特么吓人了他竟然差点就要炸成渣!!你个死老头怎么那么狠啊小爷又没有惹你你干嘛这么对小爷嗷嗷…他活这么一趟容易吗!?不容易!!
他呜呜咽咽的转身抱住龙爹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胡乱蹭龙爹的俊脸。
“嗷嗷――糅兴――人家舍不得类――类初一十五要给人家烧钱还要烧房子要别墅…嗷嗷,类不要结婚不可以再生崽崽嗷――――”
糅兴:“……”
“爹不会找别人生孩子…”糅兴黑线:“不对!谁说你会死的!再胡扯爹要打屁股了!”
黎婴伤心的不得了:“我都变不成小梅瓶子…不然戳个洞放点气行不…爷不想死…”
糅兴深吸一口气,心想,以后再不能这样了。果然什么坦诚相待这种事决不能安在黎婴身上――对他就得瞒着!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儿子的脑袋确实发育的不太好…真是失败。
“爹是想要说,你现在努力还来得及!”他抱住儿子腋下严肃道:“你要是再像以往那样得过且过的,最后要炸成渣渣爹都救不了你!”
当然了,那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某崽崽果然被吓住了,眼睛水汪汪的,怔怔的瞅着龙爹。
“嗝。”猛地打了个哭嗝。
扑哧――博兰躲在门后忍不住笑出声,换来龙帝冰冷的一眼。
“接下来要怎么办?”糅兴转回视线,继续盯着儿子。无论如何也要让小东西自己警醒起来,他要自己不努力,旁人再教有何用?
某崽崽蔫蔫的垂着小手小脚,小身子却被龙帝抱住不能动。他嫩声嫩气的抽噎一下,点头应道:“知道了…我会努力学变身――”变成美少女战士神马的!(⊙v⊙)
龙帝满意了,既然连吓带逼的把儿子的学习态度逼了出来,接下来就可以吃饭了。
某崽崽颠啊颠的被抱着进去吃午饭。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
既然老头儿都那啥了――那他不就可以不去上学了咩?
喔!(⊙v⊙)!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说是因为bug的问题,技术去处理了。
ps:我没有请假咩??咳咳。。。。是这样,我八号凌晨五点十分的火车,所以七号晚上更新完,半夜三点半就起了,这个我说过,不过我不知道去学校是要开毕业典礼的,以为一天就可以赶回来的说。。。。。。八号体检,九号上午毕业典礼,照相,晚上散伙饭,于是我今天早上赶上午的火车回来,还要去医院。。。鼻炎犯了两个鼻孔流鼻血的苦逼人伤不起。。。。
pps:我刚才上网才看见大家的问题,联系编辑,重新修改,不知道行不行?六十五章也看不到吗?六十四章我走之前也看不到,然后修改了一下。。。。嗯,修改过后是不会重新扣钱的,所以大家消消火哦~~~
某崽崽摇着小嫩腰草裙舞飘过~~~~3~~~~
番外四 前世个毛线――上海滩初识(一)
1918年,上海英租界,爱多亚路。
整齐的马路两边都是一幢幢结构相似外形一致的英式建筑,红色的砖墙和灰色陡坡式的屋顶,侧墙刷着微微泛黄的白色涂料,一棵棵白杨非常精神的树立在道路两旁,在春天的一场小雨过后,显得格外的水灵。
其中一幢住宅的名牌上书着杜宅二字,庭院外头停靠一辆外壳光可鉴人的黑色皮尔卡。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站在院子外头抽着烟,时不时往里头往上一眼,神色间显得有些焦急。这幢住宅与周围的邻居并无二样,院子里除了绿油油挂着水珠的草皮,也种着很多花草,只是此时很多花还未开,倒有些单调。唯一不同的是,在院子一侧的桂树下有一架秋千,一旁还有一个小小的彩色木马。很明显,这一家里正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进了院子,沿着鹅卵石的小路和石头台阶上去,便是小小的门厅。檐廊里有一个木质的小摇椅,上面的靠垫边沿有些磨损的痕迹,一看便知是此间主人很喜欢在这里靠坐着,也许还会一边喝点方小说西,一边看着正在玩耍的小孩。
推开精致的大门,不大的客厅布置的温馨华丽。英国的冬天十分寒冷,虽然上海未必,但英租界的建筑者仍然沿用了英式的大壁炉――即便主人不用,也能让家里显出几分子气派劲。壁炉正对着大门,左右各有一个门洞,右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间以及佣人的房间,左边则是厨房外加餐厅,壁炉的正前方是一套时髦的沙发组合,皮质的沙发面被精心的保养,唯有包裹的红木边缘还留有一点古典的意味。
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玻璃茶具,和一个插满玫瑰花的彩色鎏金玻璃花瓶。沙发左侧有一扇白漆铁艺玻璃双开门,推开就是小小的露台,可以通往房子侧面的花园。右侧的拼花玻璃窗下则是一架昂贵的钢琴,白色亮泽的漆面在轻薄镂空的织花窗帘下晕出斑驳的光影,显得更加奢华。
楼梯是木质的,房子比较新,所以走起来并不会嘎吱作响,狭窄的楼梯间连着一排三四间佣人房,尽头安着一扇落地窗,使得走廊的光线不致太过黯淡。楼梯上去有四间房,两大两小,大的那两间――其中一间留给这家的男主人,另外一间就是小主人专用。剩下两间小的分别是书房和客房,布置的简单大方。
此时还是清晨,平常这时候屋子的小主人还在酣睡,于是杜月笙可以顺顺利利的走人。可是今天他头疼万分,耽误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办法踏出客厅一步。
“阿岚乖了,”杜月笙耐着性子哄儿子:“今天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真的不能陪你。”
“爸爸骗人!!”这间宅子的小主人猛地掀开丝绸被面的大被子,在弹簧的大床上跳起来:“爸爸答应阿岚今天去看杂耍!爸爸讲话不算数!!”
“阿岚!!”杜月笙真有点生气了,左讲不听右讲不听,这孩子真没法管了!他从床边起身,冷着脸整理了下西装的领口,便吩咐一直缩在一旁的保姆:“去给小少爷穿衣服,早饭过后看着他写大字,上午十篇大字一篇不能少!”
眼看着父亲要走了,杜从岚小朋友紧张了,伤心了,急忙下床要追――可惜因为小腿儿太短,而保姆又怕杜月笙怕得要命还在那里低头瑟缩――于是他干脆利落的从床上跌了下来。
“嗷呜呜呜呜呜――”
杜月笙眼皮子一跳,忙转身一看,便看见自己最为溺爱的宝贝儿子跌趴在地毯上,小脸蛋上挂着鼻涕眼泪哭得好不凄惨,心口便猛地一疼。一旁的保姆完全愣在那里,被杜从岚这一跌吓得脸色惨白软在地上,连杜月笙匆匆奔过去时瞪她一眼都没反应了。
“阿岚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从床上掉下来!”杜月笙一把抱起儿子,急哄哄坐下来检查儿子的脚。虽然有地毯,可儿子才可怜巴巴的五岁半,踮起脚尖都够不到他的裤腰带,万一摔到哪里他可要悔死!
“有没有哪里疼?嗯?”他见没有擦伤,就搂着儿子的小身体不放心的问。
杜从岚小是小,但他遗传了来自父亲的聪明和狡猾,闻言便仰起肥嘟嘟的脸蛋,大眼睛水汪汪瞅着年轻的父亲,还抽抽噎噎的。
“阿…阿岚不疼的…爸爸不走…”
杜月笙这时不过三十出头,又刚刚成为黄金荣的亲信,手下负责经营者法租界最大的赌场之一公兴俱乐部,在鸦片提运中又收服了大部分的势力,可谓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他在上海青帮中凭着胆识和狠劲获得一席之地,但年少时连书都念不起的贫苦经历让他一直居安思危,野心向往着更高更远的天地――这样的男人,家庭永远不会是他的第一要务,儿女就更加不是。
尤其是在他的妻子还不能生育的情况下。沈月英虽然领养了他的长子杜维潘,且他也很看重那个孩子,但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子,心里未免有些遗憾。而杜从岚则及时的填补了这个遗憾。
虽说让杜从岚回到法租界杜宅,认祖归宗未尝不可,但杜月笙有更多的考量。月英毕竟是他的发妻,多年治家劳苦功高,又把维潘教育的很好,从齐家治国的方面来说很是给他助力,况且现在维潘长大了能帮他的忙,才刚刚在杜家站稳脚跟…这个时候他不能把阿岚带回去打发妻的脸,这样做也会让大儿子感到不安甚至于猜忌。
更何况,如今上海各个势力复杂交错,他即便穿得长衫西装出入高档场所,和文人谈诗论史,也不能改变他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事实。维潘是长子,必须要能够承受杜月笙作为父亲给他带去的危险,但阿岚不同,即便阿岚也许不会是他的幺子,杜月笙也绝不会让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暴露在危险的势力争夺中,成为黄金荣和张啸林控制对付他的把柄。
他低敛着浓黑的眉,看着儿子可怜的小眼神很是无奈。
“这样,经贸会一直到晚上,”他妥协道:“你乖一点,下午不要闹先生,那么爸爸就早点回来带你去玩――晚上可以晚一个小时睡觉,答应么?”今日在张园举办的画展很重要,为了给鲁豫皖来的灾民筹款,这是树立他良好形象的一个绝好机会,他决不能错过。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大事,他也不会在儿子面前失约。现在只能尽量弥补。
杜从岚转了转黑眼珠子,也不哭了,伸出肥嘟嘟的爪子奶声奶气说道:“好吧,成交。”
杜月笙哭笑不得。他可以算得上是严父,因为幼时无法读书的遗憾,他对于子女的学业非常重视,记得维潘小时候逃课,第一次被他甩了两个巴掌,长女美如也曾经因为学业被他甩过鞭子…不过到了阿岚这里,同样的事情就得换个法子。
不知道为何,美如同样也是他的亲生子,但他就是对阿岚下不去手。他的儿子今后无论多少,名字里都要有一个维字,只有从岚不同,也许当初他刚抱到那个小小的襁褓,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就已经下意识的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对待这个孩子。
维潘是给他带来幸运的儿子,而从岚却是他愿意把运道给予的儿子。
“那爸爸要走了,阿岚要信守承诺,能做到吗?”他在儿子幼嫩的眼皮上亲了一口,低声问。
从岚吧唧在父亲脸上留一个口水印子,得意的嘎嘎直笑。
“阿岚乖乖的,爸爸也要守嗯守承诺!”
杜月笙疼爱的和他抵了抵额头,才把他放回床上。他冷脸看着保姆道:“看好小少爷,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就不必在这里待着了。”
保姆又怕又急,连连躬身保证。她自然不会认为杜月笙仅仅只是威胁她的工作,不在杜公馆待,很可能意味着她也无法在上海待下去。虽然杜月笙成天穿着长袍,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样,但他下手狠辣翻脸无情也是上海出了名的。
杜从岚无聊的在床上滚了一圈,便开口命令道:“抱我到阳台上去。”
保姆不敢小瞧这个才五岁的小土匪,听话的抱着他走到卧室附带的阳台上。从这里可以看见前院,杜从岚窝在保姆的怀里,目送着杜月笙走出院子,矮着身子钻进轿车里。车子传来启动的声音,留下一串不明显的黑烟远去,杜从岚因为不能和父亲如期出去玩,还得在家练一上午的大字,下午还不能欺负先生――他非常的郁闷。
这个小家伙被杜月笙养得很好,或者说,被杜月笙请的厨子和保姆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不过他胖得很好看,很可爱,一头黑色的头发带点微卷,又软又细的质地很好――雪白的小额头下是一双墨蓝色的大眼睛,睫毛弯弯翘翘,小鼻尖非常的秀气,再加上花瓣一样的小嘴巴和肥嘟嘟双下巴,这孩子简直是人见人爱。
杜从岚是一个二十世纪初的混血儿,很显然。他的母亲是一个法国的舞女,当然现在已经带着钱远走高飞了,这给他留下一双漂亮眸子的女人,显然没想到她的儿子会如此受到重视――不然她也许会留下来。
除此之外,杜从岚忠实的遗传了他父亲的基因,浓眉,耳朵,还有嘴唇的形状,以及现在还不明显,但已经所有流露的性格。杜从岚既任性又霸道,在他的父亲面前喜欢撒娇,但英租界杜宅的下人都知道,这位年仅五岁的小少爷最不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重点是,他会让看门的狗去咬不听话的人。所以即便主人不在――这是正常的――他们也要听话,非常听话。
杜从岚除了父亲,不太喜欢别的人。他不喜欢的人有很多啦,像是大太太,虽然没见过――像是大哥,虽然没见过――还有大姐啦,也没见过…嗯嗯,总之会分走属于他的父亲的注意力,这样的人他都不喜欢。不喜欢的人该怎么办呢?父亲说过,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再决定自己可以耍什么脾气…父亲也说,做事要做到刀切豆腐两面光…他不喜欢的人都是目前惹不起的,要是欺负起来也不能两面光…
所以他只能忍着啦。
但是其他的人,他就没必要忍着,不然就失了自己的气度。
“我饿了,先吃饭吧。”他移开目光,嘟着嘴巴对保姆说:“吃完饭我要出去。”
保姆迟疑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嗫嚅道:“小少爷…老爷让你练大字…下午还有课…”
杜从岚挣扎着下地,蹬蹬蹬的向屋内走。他不耐烦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让保姆更加绝望。
“我说什么你作甚么,废话!”
杜从岚爬上卧室靠窗的小沙发,哼哧哼哧脱掉带着花边的洋睡衣,露出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身体,阳光一照,简直像是西方壁画上的露天使。他随手甩掉衣服,从一旁早就放好的一叠衣服里拿过小衬衫穿了起来。杜月笙除非必要,一般都穿着老派的长袍,连扣子都扣到颈子下边,但杜从岚从小就在英租界里长大,至少在生活方便还是走在前头的,衣柜里一排都是定做的小西装小马甲。
他和杜月笙一样,年纪小小的就不喜欢别人给穿衣服。杜月笙是小时候穷惯了出来的,而杜从岚就纯粹是天生的,除了他父亲,谁抱他也不太乐意,如果不是年纪实在太小,这个保姆早就给他踢走了。
吃完早饭,杜团子便昂首阔步出门去了。至于先前和父亲定下的约定――反正父亲也反悔在先么,这样做才公平。
毕竟是私生子,且又是为了保护他,杜月笙很少带着从岚出门溜达。英租界和法租界就如同两个小国,只要小心一些,沈月英不会察觉从岚的存在。至于杜维潘,他的羽毛还未长齐,实在不足为惧。杜月笙曾经考虑过,到底什么时候让他的宝贝阿岚正大光明的踏入杜宅,或者干脆就让他也认了沈月英为亲娘…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一个刚刚对养子抱有期望的女子,万一她接受不了心存歹念,那后果是杜月笙不能接受的。
他必须要为阿岚考虑周详。
杜月笙有一个计划,他如今还做不到。等到他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并且不再惧怕黄金荣的时候,他要重新修建杜家祠堂――那时就是阿岚认祖归宗的时候了。阿岚若大一些,即使没有沈月英当母亲,也可以在杜家有一席之地,而且等到那时候,维潘早就站稳脚跟,不会误会阿岚会威胁他的地位而做出什么。
杜月笙作为一个父亲,已经为他最爱的儿子做出了尽可能的安排。然而杜从岚毕竟还太小,他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他只是希望多到外头玩玩,最好能牵着父亲的手,自豪的对别人说这是他的爸爸。他不交朋友,没有玩伴,因为他不想在别人面前连父亲是谁都不能说。
虽然他相信父亲,但还是不乐意面对这种窘迫的状况。杜月笙也明白,所以只能暗地愧疚叹息,也不试图去改变…在某种情况下,阿岚隐藏的越好,就越安全。
杜从岚带着保姆司机和保镖随意在南京路上晃着,两旁的建筑物密集交错,既有英式法式建筑物高大的尖顶矗立,也有平实的小楼外头高高低低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广告牌和霓虹灯,一侧的黄浦江岸沸反盈天,无数的码头整齐排列,大大小小的船只挨挨挤挤。
行人纷纷好奇的看着这个小肉团子姿态嚣张的插着小口袋方小说游西逛,后头还跟着一串人。不过平民们也只是好奇,在上海这地界随手戳一下兴许就是个大人物,这小孩的父亲肯定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惹不起便最好躲着走。大街上唯一到处乱窜的大概就是卖报童,背上还跨着一个大木盒子,一打开便是两排香烟,他们声嘶力竭的吆喝着号外,偶尔断一下也必是因为要给买报纸的人找零钱。
杜从岚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小脑袋一刻不停的到处乱转。这个地方和他住的租借高级住宅区很不一样,不仅仅是住宅区和商业区的不同,在这里和他一样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更加多,更加热闹。他看着周围零次栉比的店铺,感到有些跃跃欲试,就在这时,一个小报童从他身边窜过去,狠狠的把他撞向一侧――――
“小心!”
一个低醇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同一时间他被一把抱了起来,惊魂未定的瞅着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呜。”他有点后怕的想要哭。
抱着他的陌生男人蹙起眉,有点不知所措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你…你别哭。”他开口道,想了想又说:“我带你去买糖吃,如何?”
杜从岚不高兴的伸爪爪拽下男人的手指,嘴巴撅得老高。不过男人这么一弄,他想哭的情绪又下去了,便有些好奇。因为这人哄他的语气简直和爸爸一模一样。
“吃什么糖捏?”他用一种施恩的语气问男人。当然,在男人听来,基本和小奶猫撒娇没有区别。
糅兴烦恼的抱着团子看了看四周。他只是随口说说,哪里又知道有什么糖?他甚至都不知道哪一家店铺里卖糖果…
在这之前,他才见过杜从岚三次。正确来说,他刚刚找到杜从岚――他儿子的又一次转世。
这个世界毫无疑问,对他来说又是陌生的。儿子这一次的相貌也是陌生的,而且上一世还是个女孩…糅兴找到这孩子花了不少功夫,头一次见到他时,他便已经是四五岁的样子,而且性子也和前世差得挺多,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样爱撒娇,爱狐假虎威。同样可爱。
杜从岚把小手搭在这个陌生人宽阔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保姆等人不用过来。他歪着小脑袋打量面前这人,不甘心的发现这人比他爸爸好看多了…
这人的打扮就像英租界里任何一位绅士一样,定制的手工西装妥帖笔挺,清爽的短发,还戴着一顶圆顶礼帽,皮鞋锃亮。他的面容白皙英俊,鼻子格外挺拔。杜从岚很喜欢这个人的眼睛,略微狭长,纯粹的黑色,就像是…父亲那个用黑石头做的袖扣一样,既幽深又耀眼。最奇怪的是这人明明是个男的,耳朵上却有一个黄色的耳环,当然啦,看起来还是很合适的。
男人身材高大相貌俊美,是除了父亲之外他看得最顺眼的一个人。
“你想要吃什么都可以,”糅兴看了半天决定:“我们可以一起逛逛,然后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
杜从岚考虑了一下,点点肥下巴。这个不错,省得他的零用钱呦。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又是一个冗长的番外。。。。。杜月笙很有名,我拿一个名人开刷,但是我知道大家都不会去认真考据来折磨我的灭哈哈哈br /
好吧,因为我没能查到杜老大八个儿子三个女儿具体的出生时间,所以在这里就混乱一下,反正杜维潘是老大这是肯定的,杜从岚是杜撰的。。。不过杜老大是不是有私生子这个就难说了。。。。。总之杜从岚小盆友就是黎婴的一个转世,性格上要更加狠毒独立一点,不过对爸爸的爱还是一样的。。。这孩子从以前到现在父控的属性就木有变过,无论父亲是谁。。。。
这个时候的糅兴还没有真正和团子相处过,因为他每次找到儿子的时候,儿子都比较大了。。。。像这样四五岁的很少见噢噢。。。。不过抓紧时间和儿子相处比较重要=v=
这几天缺的慢慢补吧。。。从字数上,多更我已经不指望了,相信乃们也一样= =
番外四 前世个毛线――上海滩初识(二)
他踢了踢小皮鞋,挣扎着要下去。
“快放我下去,我要自己走。”
糅兴把臂弯里的小胖胖紧了紧,觉得怀里一团又软又热还带着好闻的奶味,有点舍不得。
他转身继续朝前走,随口反驳:“不放。这里靠近码头,环境太复杂…万一你被拐子拐走怎么办?”
杜从岚刚才想哭,被这人阻止了――现在想要下地又被阻止。五岁的小少爷感到很不快活,但是心里又有点…怎么说,难言的别扭。因为这人对待他的方式简直和爸爸一个样儿,那种不放心的态度让他有点得意。
因为他是受重视的。
杜从岚想了想,勉强道:“好吧…就再给你抱下下好了。抱稳点喔,不然放狗咬你。”
糅兴又蹙了蹙眉,更加不喜欢杜月笙。
到底怎么教育他儿子的?怎么动不动就要放狗咬人…他这几次去看儿子,发现“放狗咬你”已经成为小家伙的口头禅,说这句话的胖墩儿完全没有负疚感或者心理负担,虽然他还尚未把这句话真正投入实践――因为杜月笙留下的保镖不会松开狗链――但很明显,整个房子除了保镖所有人都被这个小胖墩给吓怕了。
写大字?请老师?
哼,就他这几次观察的结果来看,小家伙根本就没认真学过。杜月笙现在正是事业上升的关键阶段,能保持一两天来看杜从岚已经是重视他的表现,至于检查作业什么的,最多就嘴上说说,十次里有个一两次算不错了。
糅兴看着怀里的小孩儿,胖嘟嘟的脸蛋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神采四溢,机灵的不得了。他头一次有了一点身为父亲设身处地的担忧,万一儿子长大变成了不学无术的小流氓怎么办?
虽然这只是儿子其中的一次转世,但他毕竟是要真正过完自己的一生…而且糅兴还不得不在一旁陪伴他渡过。儿子并非每一次转世都能以无疾而终为结尾,或者一生中没有波折和痛苦,可每当那种时候,他往往只能默默忍耐着站在一边,看着不属于他的孩子在命运里颠沛流离,辗转沉浮。
一世又一世。
在糅兴不着痕迹观察杜从岚的时候,杜小少爷也在光明正大的偷看他。
父亲很少会告诉他外头一些黑道白道的势力,顶多偶尔讲一两个商界或者学界的名流。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太小了,又暂时见不得光,所以知道了也没用,即便见到了本人怕也对不上号。不过他现在倒真想知道,抱着他的这人是个什么来头,或者说,有没有来头?
“你…你叫什么名儿?”他实在忍不住问道,小肥爪儿动了动。
糅兴从沉思中回神,闻言有点动容。
他只停顿了一秒,就开口说道:“我姓轩。”
杜从岚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一句。他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瞅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捏?
糅兴也看着他,表情变得有点不耐烦:“看你模样,你父亲应与我年岁相当――我难道当不起你一声叔叔?”意识就是反正你也喊我叔叔,知道全名作甚么…实际上,他也没想过给自己编个全名什么的。
杜小胖扁嘴巴,其实姓轩的看着要比他父亲稍微年轻一些,约莫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要叫哥哥勉强了些,叫叔叔么…他又不太愿意…
“轩…轩…”他张小嘴嗫嚅半天,突然眼睛一亮,得瑟喊道:“轩轩!”
糅兴的俊脸顿时黑了。
杜小胖真是得意极了,他扭着小屁股左摇右摆,嘴里还念念有词:“轩轩轩轩…这名儿真好听…轩轩我喜欢这名字,你喜欢吗?”
糅兴眯起略狭长的黑眸,忍了忍,最终还是由着他叫了。也罢,他想,这好歹也算是个独有的、亲近的昵称…反正也不能叫他爹,叫什么都一样。
他带着小孩儿跨进南京路比较大的一家珠宝玉器行,这里靠着黄浦江,又是英租界扩张而成,所以整个社会风气都变得非常的开放。杜从岚这一回顺利的挣下地,虽然还被糅兴捏着爪子,但他已经开始兴奋的环顾这间店铺。这宏盛珠宝行在道光年间仅仅只是经营玉器,养得几位好师傅,如今搬到了租界又靠近码头,沿江运来的海外宝石珍珠才让这家店重新焕发了青春。
店里非常时髦的贴了白色淡花的壁纸,水晶的大吊灯,还有两边一组组的沙发,玻璃茶几。最打眼的当属那些全部由玻璃制成的展示柜,里头的首饰珠玉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就连一旁的掌柜和伙计都换上了精神的西装马甲,头发用头油梳得油光水滑。
杜从岚带来的那几个人此时也看明白了,糅兴那周身的气度显然不是个寻常人,且又对小少爷没有恶意…何况这里也是英租界,巡捕房的人他们都熟得很,不怕小少爷会出事。他们都安分的守在店外头,只有保姆紧张的跟进来,但还算有眼色,只局促的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盯着杜从岚,生怕一不留神把人弄没了――杜月笙非得活剐了她不可!
“我们可以一家家店慢慢看,有喜欢的就买下。”糅兴不能说他不知道哪里卖糖果,只能这样慢慢找。他松开小孩儿的手,轻轻推着胖墩墩的后颈子让他去柜台那边。好吧,他也是很想有多一些的时间和儿子相处。
杜从岚早就瞄上一样儿东西了!那些个耳环戒指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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