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光支持可不够,还得拿出实际行动
“良心?我的良心早在半年前就喂狗了。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们一步步逼出来的。我知道你们一家早就看我不爽了,行啊,那就统统给我滚出这个房子,我自身自灭,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怜悯。这个世界,连父母都对我寡恩薄情。我还能指望别人?哈哈,有时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亲戚,连那些狐朋狗友都不如,天天跟我假仁假义,不就是害怕我拖累你们,成为你们的负担吗?既然如此,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个整天装着一副慈善的面孔,你们不累,我看着都累。我现在一无所有,真的还没发现身上还有什么可值得你们图谋的。”
我爸气的胸口起伏剧烈,最后像是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似的,让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
卢静冷哼一声,溜进自己的房间将门摔上,以表达她对我们的憎恨。由于东西并不多,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我们走之前,还打电话跟我妈说了一声。她知道后问怎么了,我爸说让她回家后跟她说。
我们走时,卢静房间里听不到一点动静,可以说我跟我爸心都拔凉拔凉的。
到家后我爸压根就没心情吃饭,早早回房间休息了。我妈回来已接近八点,知道我爸躺床上后,拧了拧眉,叹了口气后也走了进去。
两个人说了很长时间话,等我妈出来后已经九点多。考虑到我们都还没吃饭,慌忙的去厨房给我们煮点面。
煮好后,我妈端着面进了房间,后来又端了出来,显然我爸已经被气饱了。见我没动筷子。她让我多少吃点,可那个时候我有什么心情吃呢?
我几乎一夜没怎么合眼,心痛如刀绞,卢静能够说出这种话,不是十足的白眼狼又是什么?我爸妈掏心掏肺的对她好,最后却被说成是别有用心,她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们一家人在她眼里就有这么坏吗?
我还忘了,那一夜注定合不上眼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爸妈。
第二天,我爸黑眼圈很重,眼眶红红的微肿,看来昨天晚上他肯定哭过。洗漱完后,他吃了点早餐,吃完后带着一脸忧郁出门了。
我进入房间,发现我妈不再,出来后闷闷的窝在沙发里发呆,一直到中午,我爸才回来。买了些吃的,我问我妈去哪了。她说上班。
说欠下这么多债,得好好的勒紧裤腰带还才是。
我见我爸心情依旧差到了极点。主动跑进厨房做饭,可我对该放多少油盐酱醋一时没了注意,急匆匆跑到房间里去问我爸。
我爸知道后,大步流星的朝厨房走去,对我说,他要不快点来,这锅里的菜不知道会糊成什么样呢。
第一次我站在厨房看着我爸做菜,我爸告诉我应该放多少调料,包括什么时候就熟了,想想我也不小了,以后就算一个人工作也要学着自己做饭。
“看到没,中间咕嘟咕嘟冒泡就可以装盘了,要是早了半生不熟,晚了菜可能就被炒死。其实做饭一点都不难,只要你肯用心,很快就能学会的。”
我冲他点了下头,貌似略懂了一些。
中午吃完饭,我爸问我具体什么时候要去参加婚礼,我说周二。他从口袋里给我拿了两千块,皱着眉说:“萱萱,爸爸能拿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记得要细点用。”
我接过钱,那一刻仿佛手上是被压了一块很重的石头一样沉。眼泪差点就溢出了眼眶。从小到现在,这是我爸第一次这么饱含深情的叮嘱我。
“爸,我妈知不知道这件事?”
“放心,她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失信于人。”
我红着眼眶抿了抿唇,很感动的跟我爸说了一声谢谢。
我爸摸了摸我的头后,说他有点困了,得回房间补补。土叨爪才。
下午,我窝在床上玩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班长,告诉他我这边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他说他那边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周二出发呢。
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我跟我爸说要回学校,国庆放假,明天必须得补课,他没说什么,只是要我注意安全。
学校门口,老远就看到陈希希站在那,跟几个男人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我下车后,她笑的笑声比中了大奖还要夸赞,吸引了很多人的侧目。
她并没有注意到我,因为她此刻的心思全都在男人身上。
其中一个染的酒红色头发的男人,贼兮兮笑了笑后,那手快速的在她胸前揉了揉,陈希希一点都不介意的任由她摸着,甚至还娇嗔的低吟了一声。
男人见她这样,更加大胆起来,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看到她一副很享受的脸,忍不住说:“真是欠草。”
随后他们几个便拉着陈希希离开,说今晚一定要让陈希希欲仙欲死。
她没怒,反而咯咯笑了出来,“就凭你们几个,也能让老娘欲仙欲死,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不信试试不就知道了。”
上车后,陈希希撇向窗外好像在注意到了我,那眼神告诉我,仿佛她错过了一次报复我的机会。
宿舍里一片漆黑,我以为没人,没想到开灯后竟然看到我宿友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随手从桌上上拿着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看得出她有心思,很想去问,可她脸色阴冷的很怕,我只好乖乖的坐到自己的床上。抽完烟,她坐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她只是披着外套,下身连内裤都没穿。当时我吓了一跳,她见我表情异样,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内裤都洗了没干,所以只能这样了。”
我低着头摆动起了手机,她身上后,床一直晃动个不停。微微侧头看了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她仿佛擦觉到了我在看她,身子不在扭动,闭着眼睛装出一副睡觉的模样。
后来她接到一个电话,随意的套上裙子这就走了出去。
班长知道我到学校后,约我见面,说有事情跟我说。我下楼时,看他怔怔的看着远方,仿佛在这已经站了很久。
我问他看什么,他说看到我宿友了,急匆匆跑出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我忽然想起了那五千块的事情,他告诉我,她并没有要,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们不再聊她的话题,我问他着急的找我什么事情,他带着悲伤的腔调问我:“陆萱,如果我去抢婚,你看我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我愣愣的看着有些不可思议,怪不得他会去这么早的,原来他早就谋划好了别的。他这么问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萱萱,上次我跟沈雪通电话,很明显听出她不是很幸福。假如她要是真的嫁给一个不错的男人也就算了,唉,恐怕事实并非如此。我之所以想去参加她的婚礼,就是想做最后一丝努力,失败了,我觉得我也没可缺憾的,证明我们或许这辈子真的无缘。”
那时候,我很为他永不言弃的精神所打动,问她假如需要我的地方就说,我会永远的在他背后支持他。
他笑了笑:“光支持可不够,还得拿出实际行动,沈雪那头的工作还得靠你多多努力才是。”
我坚定的说了一句好,为了他们彼此的幸福,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我跟班长是九点分开的,离班级很近,我告诉他要回班级取点东西。本来他打算陪我去的,下一秒他手机响了,说宿舍出了点事,必须要回去处理。走时提醒我,拿好东西就离开,别逗留太晚。
班级漆黑一片,我一直以为会在这看到陈峰的,他一直很努力的在学专业,以前常常看到他,今天真算是一个意外。
就在我快准备开门时,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桌子在轻微的晃动着,还传来男女生急促的喘气声。
当时我身子一怔,心脏七上八下狂跳个不停,更好奇,究竟是谁敢这么大胆在班级里进行男女之事?
“锋,再用点力,快,再用点力,别停,别停!”
这声音听起来很像是我的宿友,而她所谓的“锋”,我估计应该是陈锋。虽然我不爱陈锋,可还是惊愕了不得了,他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爱我吗,又怎么会跟我宿友搞在一起?可想而知,正如宿友她自己说的,男人的甜言蜜语大都不可信。
“锋,你再卖力一点,我保证每天晚上都来陪你,真的,我说到做到。”
虽然我听不到陈锋的回答,可宿友的声音告诉我,陈锋正在使出浑身的力气。我一直都觉得我宿友还没到那种放荡的地方,现在看来是我把她想的太好了。一个女人能在宿舍里自、慰,又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十分钟后声音渐渐小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彻底结束,两个人仿佛还在那缠绵,微弱的气息时有时无的传到我的耳里。
我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这,不然被他们撞到就不好了。
宿友回来时已经到了十点,在宿舍里整理了一下裙子,乘别人没看到,偷偷的把内裤给套了上去。
她仿佛吃饱喝足似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太阳缓缓的升起,成光一片片的覆盖过来,给远处的树林染上淡淡的金色。偶尔也会看到鸟儿振翅高飞,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天空蔚蓝高远,就好像人心一般深不可测。
过去的种种告诉我,我还是处理未深看人光看表明,假如昨天不是我亲眼撞见,打死也不相信陈锋会跟我宿友在教室里……
上课时,陈锋哈气连天,昏昏欲睡,旁边的同学甚至嘲笑他一定是半夜做了什么缺德事。他的表情瞬间僵硬,很紧张的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班级里学习,根本没那个时间。”
其中一个人竖起大拇指,说他学校已经学疯了。
放学后,我因为作业要做并没有走,撇了一眼宿友正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听音乐呢。我忽然想起昨天他们的谈话,说每天晚上会陪他的。
她轻轻掀了一下裙摆,我隐约察觉到她好像内裤并没有穿。我写完作业已经快八点,肚子有些疼,所以去了躺厕所。等我从厕所里出来,一阵漆黑,门被关的死死的,想都可以想到,他们又在干什么。
为了不打搅他们,我选择了沉默,准备朝宿舍走去。
就在这时,班级的一个同学从楼下上来了,看了我一眼,然后朝宿舍走去。看灯关了,忍不住推了一下门,发现门锁了,立刻跑过来问我钥匙放在了何处。我告诉就在门沿上,她跑过去快速将门打开了,后面我就听到同学问他们两个把灯关了,在里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两个人吱吱唔唔根本解释不清楚,宿友快速的跑出教室,当看到我时,硬是惊了一下。很久才恢复平静,问我怎么还没回宿舍,我告诉他刚刚去了趟厕所。
我们是一起回的宿舍,路上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快到宿舍时,她很不自然的问我:“萱萱,你说刚刚我跟陈锋在班级闹着玩的,这件事会不会传出去啊?你是知道的,陈锋眼里只有你,不可能跟我发生什么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我是不会说的。”
“我相信你,可那个人我不敢相信,万一她要是传出去,以后这班级我还怎么待?”
那一晚,宿友都紧张兮兮的要命,还特意打电话跟那个同学解释一番,让她千万别把这件事传出去。她答应了,但第二天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
虽然大家并没有大声的去议论,两个人关上灯在一个班级,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想到会发生什么。
即使宿友再怎么否认,可谁会信?
这件事陈锋一直都保持沉默,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傍晚放学后,他从后面叫住了我。问我是怎么看这件事的,说他对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笑了笑。
他见我笑,忍不住问:“萱萱,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
“没什么不相信的,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好回答的。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别人说什么就不要去介意。嘴长在她的脸上,她们爱怎么说你也管不了。”
陈锋后来是没说话,一直低着头。许久后抬起头,目送我朝宿舍走去。
明天就国庆放假了,由于明天要起早,班长让我今晚早点睡。宿友这次回来的比较早,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床上一副很不爽的姿态。
宿舍就我们两个人,其它两个一放学就提着东西回了家。
那一夜,我再起失眠起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悲伤,好像也有激动。因为明天下午,我就可以见到沈雪了。
宿友或许是无聊还跟我说了话,问我明天干嘛去,我说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她说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更不想一个人闷在宿舍。
后面她自言自语又说了什么,那会我朦朦胧胧已经困的不行。
那一夜,我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睡,睁开眼睛时才六点钟。只看到她坐在凳子上,大手正不断的抚摸自己。
我故作咳嗽了两声,她这才摆正了坐姿,低着头玩起了手机。
起来后刚好已经到了七点,她知道我要去参加别的婚礼也没多说什么,等我走后,快速的将门关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干什么坏事。
班长十分钟到了校门口,我们这就坐着车子离开了这。
车上,班长小声地问我陈锋跟我宿友的事情,我笑着问他:“你觉得可信不?”
他皱着眉摇头:“不可能,陈锋怎么也不可能跟她搞在一起,在班级他们就没说过几句话。陆萱,你忘了,他喜欢的人是你吗?”
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但自打他跟宿友做出那种事,我就不能确定了。
到了车站,我们上了车,路上我给沈雪打电话,说我们正在去的路上。她听后有点不敢相信:“你们真的来了吗?感觉不可思议,离我结婚毕竟还有几天呢。”
“国庆放假,我们顺便去看看你不行吗?”
“当然行,我当然也希望早点看到你。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变化没?”
“我能有什么变化,到是你,这么快就要嫁人了,要论变化也应该是你才对。”
我们两个说说笑笑不停,看着沿途的风景,这好像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沈雪告诉我,她现在还有事情要忙便挂了电话,我手上拖着腮,撇着窗外,看着树上飘动的枯叶,才发现,秋天的印迹越来越明显了。
后来我睡着了,醒来后已经入了夜,揉了揉眼睛,发现班长也睡着了。我抬头看着窗外,想知道这是哪,五分钟后,伺机告诉我们,到了**站。
我们到了?
班长猛的睁开眼睛,站起身看了看,然后帮我拿着行李,我们这就下了车。
下车后人群散去,沈雪说会派人来接我们的,可看了很久始终没看到一个人影。我们不知道待了多久,只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问我们是不是沈雪的同学,我们说是,帮我们拿了行李后,他带着我们朝私家车走去。
上车后,我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他笑着说:“你是沈雪的同学我自然不能怠慢,以后要是有空,可常来我们家玩。”
她这么一说,当时我木讷的在想,他不会就是所谓沈雪的那个结婚对象吧?
到了沈雪家已经夜深了,她之所以没来接我们,一直都在家准备好吃的。沈学她妈先一步出来迎接我们,几个月不见,她比之前要更憔悴了许多。
她握紧了我的手,一阵激动,说早就盼着我能来参加她的婚礼。还说,沈雪当初要没有我,不可能平平安安的到现在,她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我。
我笑着说:“没什么好报答的,阿姨,你要真的想报答我,就好好的活着,沈雪可不能没有你。”
沈雪出来后,见她妈抹着眼泪,忍不住说:“妈,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快把眼泪擦干,别破坏了这好气氛。”
进房子里后,我才发现,沈雪家里的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屋顶有一个大洞,透过屋顶我能清楚的看到天上的星星。四周的墙壁如乱堆砌而成的一样,比城市里的危房还要更残破不堪。
班长端着杯子手隐隐的在发抖,或许他跟我一样,也没想到她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晚饭还算丰盛,吃完我想先洗个澡,沈雪烧了一锅热水,拎着桶带我去洗澡的地上。我到那后,沈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萱萱,我家的条件就只有这样,提供不了像学校那么好的设施。你难得来一趟,说真的我很过意不去。”
看着她一脸忧伤,我笑着安抚她:“你快别想那么多,就是洗个澡而已。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真的不算什么。”
紧接着我收拾自己的衣服进去洗澡了,沈雪一直都在外面守护着。这里其实唯一不好的地上,貌似就是蚊子有点多,咬起来真是疼的很。
班长洗完澡已经快一点了,我们没一点睡意,几个人围在一起坐着。或许是夜深了,加上点了蚊香,那时再也没一个蚊子叮咬。
班长满含深情的盯着沈雪说:“这么久不见,你好像变了。”
沈雪笑了笑问:“你看出我什么地方变了?”
“变得更成熟也更有女人味了。”
我跟沈雪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我笑那是因为我怎么就没看出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呢。
随即沈雪半似开玩笑的对他说:“你也变了,不仅是性格,连说话都更有水平了。”
班长听完,忍不住朝沈雪翻白眼:“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像是真的?”
他无语的低下头摆弄起了手机,不一会问沈雪有没有啤酒,他说想喝点。
她自顾自的去拿啤酒,却根本没去看班长眼里所夹带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