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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

      两个加在一起都有百岁的老人,此时却是争锋相对的说些让人蹙眉的话语,随心看着这两人这怎么那么像妇人一样的勾心斗角的说话?火药味十足,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俩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日语她不懂!

    狂锐来到椅子上坐着阴沉着脸,冰冷带着霸道的一把把她拽进怀里,一双大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身,眼底满是愤怒。

    “这位先生,是要赌吗?我完全可以代表狂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赌一把?”看到桌上的那几颗小小的,方方正正的骰子,她就觉得手痒,她想想自己有多久没碰过了?对面的日本人让她觉得很压抑,有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厌恶之感涌上心头,这算不算歧视?她可不认为那个坐在对面的日本人会听不懂她说的话,况且,他身边的男人应该不只是观看的吧?

    语言障碍,难以沟通。

    果然,随心说完,对面的宫本眉头紧皱,停止跟狂龙的争斗,看了一眼在狂锐怀里坐着的女人,嘴角微扬,她果然跟悦心不一样,尤其是那双明亮的黑瞳,那里带着执拗和坚定。

    “家主,狂家主…。”伊藤凑到宫本的耳边本来翻译的要说狂家主母的,可是谁知道家主瞪了他一眼,这个名称他到现在还在意?立即改口,“家主,那个女人说她代替狂锐跟你赌,而不是跟黑炎赌,家主,拒绝吗?”翻译这个职业头一次用到他身上,这里怕只有这个女人不会日语,偏偏那下巴扬起,像是自傲自己不会日语一样。

    可他不知道,他看的一点没错,随心讨厌日语,那只有素心才知道,随心会的语言不多,却能让她走遍世界,她英语一流,她讨厌日本和日语仅仅是因为不喜欢,她就排除,纯粹,直接的,当然跟赌组织少不了干系。

    “好,对她说,我陪她玩。”如果是她的话,他到愿意陪她玩玩,他想看看赌场界承认的赌王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是。”虽然惊讶却知道家主对狂锐的这个女人有兴趣,而且还不止一点没那淡褐色眼里闪出的光亮是从那个女人死后的第一次出现。

    “家主说,他愿意跟你赌。”伊藤抬起头看着坐在狂锐怀里的女人,依旧是那随性的笑意,这笑真的很容易让人感染,太暖,太刺眼,

    可随心并没搭话,因为什么?那一双冰冷阴鸷的鹰眸正盯着他,似是在警告着她一样,那一双大手更是紧紧的捏住她的小腰,都快断了,妈的,他都不知道她怀孕了吗?她就没见过一个男人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就连黑炎都想尽办法的想要孩子,如今得到了,就连对素心的语气都变了,怎么狂锐还是这个德行?根本没有收敛不说,反而变得比以前更暴力,还比以前更黏着她,不是黏着她,是她的身体,突地,感觉一双冰冷却带着温度的大手从腰身一直往上,这,这…,靠!最起码注意点场合吧?被他抚摸的全身战栗,浑身颤抖的乱动,可嘴角的笑意还在勉强的支撑着,转过头来,对上那双愤怒的双眸,“狂——狂锐,我道歉,我认错行不行?你——你,你的手…。”她想把那只一直游走在她脊背上的大手给剁了,摸也就算了,可是他还一边使劲摩擦一边揉捏,折磨啊!

    “认错?错哪了?恩?”男人这是第二次用戏谑的声音来问眼前的女人,就犹如第一次初见的那样,带着致命的铁杀和冷酷,让人不由的从心底里发颤,嘴角带着冷意的弧度,可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那眼里不是无情,而是愤怒,因为他有了在乎的东西,所有变了,却依旧犹如一个帝王的狂妄和冰冷。

    左手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下巴,如果能像往常一样的捏住,随心倒不至于颤抖的看着他。

    “我——我不该离开狂家,也不该,不,不听你的话来这里,我内疚,我自残行不行?”明明是他隐瞒事实真相,可她就是怕他的一个眼神,她怕,狂锐真不爽,直接拿了她肚子的孩子。

    “噗!”

    随心的“虔心”忏悔让在狂锐后面的威廉几人都笑出声来,他们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随心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都敢到这种地方来了,难道还怕死吗?他们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那一点点的歉意和诚心?

    “狂家主母准备好了吗?想要亲热,你大可以等到事后,现在的怕是——不太适合吧?”

    黑炎这时候讥笑的看了一眼还在磨蹭的俩人,眉眼不悦的用着随心能听懂的汉文说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等一下,麻烦那位先生继续翻译一下。”随心说着把黑瞳对上那淡褐色的双眸,那眼眸里有太多的仇恨,和让人忧伤的悲哀,“宫本先生,我赌之前,可不可以先问问你,你认识我?不管你跟谁有仇,我想告诉你,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某人还在,她的选择依旧不会是你,你做什么也只是一场空,世上最难得的就是人心,你想要,你想要夺取,那就看看你用了什么办法?如果你真爱她,那么夺取就要牺牲你的命,你舍得?”老祖宗来的时候把他年轻的事都跟她说了,当时相比那个女人是爱着老祖宗的所以就为他不顾一切的挡子弹,就如同在她知晓自己的对狂锐的感情一样,那么不受控制,强烈而又让人觉得恐怖。

    她说这些只是为了老祖宗,他跟狂锐的关系不好,她知道,但是亲情永远割舍不断,这是事实,而狂锐永远都会是他最得意最引以为傲的孙子,这如同就好像是宫本的噩梦,她不希望老祖宗会因为这些事,而得罪狂锐。

    她的话让所有人一震,就连身后的狂锐都一颤,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狂龙带着满足和蔼的笑,看着为他说话的随心,心里一暖,几十年的心结就被一个小丫头就这样看破了,又看了看她的肚子,那里怀了他狂家的骨血,他比任何人都高兴,都期待他的到来,可惜……。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一闪而过的念头,抬起头看了一眼咧开嘴在笑的宫本,在看了一眼头顶的悬崖上若隐若现的半个头和石块。: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短短的安静只是他最后的一点时间,最终只是被一个女人给打破。

    “宫本不介意加上我这个老头子跟你们一起玩吧?好歹我们也是旧时,你说对不对?”想要他狂家断子绝孙,那他就算不要自己的命,都要保护狂家最后的命脉,他会拽着宫本一起下地狱,绝不会让自己在让宫本威胁到他的孙子和他的重孙子,绝不。

    “你这个贱女人,我要让你死。”忽的,一道尖叫的声音从机上传到所有人的耳里,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色妖艳的女人从机上飞快的跑下来,磕磕盼盼带着恨意的眼神望着素心的肚子,手里还拿着一支微型手枪。

    “大哥,快让开,这个女人疯了。”只见后来从机上冲出来的西蒙,对着下面的黑炎大喊道,却已来不及飞奔到他的身边,只能远远的喊道。

    “砰!”随着一声枪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除了狂家的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而宫本却对着后面的伊藤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伊藤已经离开悬崖底。

    随着一声闷哼,素心已经全然处在呆愣状,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男人竟然帮她挡了一枪?怎么可能?她不信,刚刚就在那子弹快要射穿他的胸口的时候,忽的身子被人一拽,一抹黑影站在他的面前,子弹穿过**的声音,还有那一声闷哼和喷溅在她脸上的血,都让她差点停止呼吸,反应不过来的站在原地,看到那琥珀色的双眸还在对着自己的露出笑意,可脸上透着狠厉,一只手快速的掐住她的喉咙只听到,“看来我的话你从未放在心上,那么,我们一起死。”

    “大哥,大哥,西蒙,毙了那个女人。”从素心后面出来的男人,阴兀的看着在远处欲要在出手的女人,可还没等她开第二枪就瞬间倒地,脑袋正中红心,断了气的倒在地上,眼里尽是不甘。

    从后面出来的男人看了一眼在悬崖顶上的伊藤,举着狙击步枪,还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眉头一皱,忙上前想看黑炎的伤势,却被他甩开。

    “大哥,那一枪正打在你的右臂上,你在不治右手,你的右手就会废了,到时黑氏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所有的兄弟怎么办?”

    西蒙快速的从机上下来,他的左肩还留着鲜血,看样子是被匕首划得,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这么狠毒有心计,竟然身上藏着手枪和匕首,更没想到那一枪大哥竟然会帮那个女人挡,来到他的身前此时他急的不行,那受了子弹的右臂还在微微的颤抖,看来伤的很深,不然大哥的力量绝对是强大而稳定的,偏偏他眼里只有身前的这个女人,跌在地上的他,只好把希望放在这个女人身上,希望她会劝一下。

    素心的黑瞳里早已泛滥,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可看到那手臂上的血红,心里就痛的几乎呼吸不畅,想要昏倒,她也全然忘了她喉咙处紧紧的捏住她的大手,一双素手轻轻抚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带着哭腔,“你?为什么?为——为什么要——替我——?”

    “为你?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在我心里的分量了?我做什么轮不到你管,你不是想死吗?好,我现在就成全你。”在那子弹快要打在她身上的时候,他遏制不住心里的冲动,就上来了,他在掩饰自己害怕失去她和孩子的事实。

    滴答!滴答!

    天空突然下起了绵绵细雨,秋天的天气总是多变带着寒冷,一股冰凉滴在黑炎的手臂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他紧紧的盯着面前因被他掐的喘不过起来的小脸,右手微微的放松,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有的只是内心的挣扎和恨意。对他恨自己,恨自己就像犯贱一样的不想杀了她,也不敢。

    “你——咳咳——让他给你,看一下好不好?你流了好多的血,你会——死的,我——我不——想。”你死,后面的话,她实在还是说不出来,那一枪打了她所有对眼前男人的愤恨,他为了自己挡了那一枪,她不想让他死,其他的她不想再想,她怕,怕面对。

    “哼!你在乎我的死活吗?恩?”

    这边的两人还在僵持,而随心这边更是形势严峻,只见那伊藤的手枪正好瞄准在狂锐的头顶上,随心看着狂锐,狂锐的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像刚才那么轻轻一砰,狂锐也就…。这人这时候冲的是狂锐啊!小脸有一丝紧张的看着面前依旧冷静的狂锐,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对他小声的说道,“狂锐,我相信你。”

    在看到素心差点中枪,她几乎都要上前冲去,可她没想到黑炎竟然会为她挡了那一枪,幸好,素心没事。

    一句话让狂锐的嘴角渐渐勾起弧度,哼!那个女人在这时候跑出来受命的只有宫本,好让伊藤有所准备,他以为能瞒的过他?“哼!一个子弹还不至于让我死,走。”

    狂妄的说完,搂着随心的腰身就走,向着前面的森林走去,后面跟着孤狼几人,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和紧张,他们担心的也只有随心肚子里的孩子而已,而狂龙何尝不在担心,时不时的紧盯着随心的肚子在看。

    “伊藤,你在犹豫什么?先射那个女人。”宫本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见狂锐和狂龙欲要走,撕裂的对着上面的的伊藤大喊道。这次的机会他绝不能放走一个属于狂家的人,既然那个女人始终待在狂锐的身边,那么也别怪他了,他得不到的,狂家的人也休想在得到。

    而在这时,黑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把旁边的女人带进怀里,看了一眼在他旁边紧张的看着他右臂上的伤口,冷笑道,“死不了,走,跟着狂锐。”

    “大哥,我们离机不是很近吗?为什么…。?”

    “飞机,早已不是我们的了。”

    不等西蒙几人都反应过来,黑炎就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女人,快速的跟着狂家人的脚步,走着,斜了一眼在远处欲要抬腿愤怒的宫本,冷冷的道,“今天这笔帐,我黑炎记下了。”

    轰隆一声,黑狂两家的飞机早已爆炸的焚焚燃烧起来,绵绵的细雨还是不足以消灭此时的大火。

    此时,西蒙几人对视一眼,现在才知道大哥说飞机不是他们的意思了,宫本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都能装上炸弹?怪不得,狂家的人都纷纷往反方向走去,原来他们早知道了?

    ------题外话------

    明天应该能大结局了,番外我会慢慢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