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与相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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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不与相辞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上官舒心心中念着这首诗.面上都是笑意.颇为喜气洋洋地看着不断从他面前走过去又走过來的人.
他瘫软在大厅中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有些沾沾自喜的意味.第一次觉得断了手脚好像也不是那么叫人苦痛的.
戚寒桥再一次路过大厅.看到上官舒心面上那欠扁的笑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快走几步走了进去.将手中的抹布很有气势地一丢.不满道:“你就不能回房间呆着嘛.一定要呆在这里做什么.”
上官舒心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看了一眼抹布又看了一眼气愤至极的戚寒桥.慢悠悠道:“大侠在收拾房间.所以我便出來了.”
那语气里的幸灾乐祸随便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戚寒桥忍不着笑了起來.道:“不知道萧连横干起活來是怎么样子”
上官舒心见他这么说.便毫不保留地告诉他:“就是一般这样子.只是不像某人这般手忙脚乱.”
“上官舒心.”戚寒桥眯了眯眼睛.一双水润的瞳眸中流光四溢“师傅怎么不顺便毒哑你.”
如上对话都发生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既然准备留下來过年了.总是要出一份力的.于是家中一切四肢完好的人都必须投入伟大的劳动中.
霍府之前不是霍府是殷府.殷府历史悠久.换言之.就是破败不堪.这就苦了这一群曾经都是天之骄子并且部分人现在还是天之骄子的.
挥刀砍人.这里沒有一个人不擅长的.
舞文弄墨除了薛安也都擅长.
但是清洁打扫.擦桌抹椅之类不堪一提的小事情除了薛安和思悠有可能会一些外.其他人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
现在门外汉要聚在一起过年.还因为两拨门外汉身份并不简单不能请人來帮忙.真真是一团混乱.
自出生來从來沒有干过这等事的戚寒桥简直是表现得惨不忍睹.也难怪上官舒心强烈的自告奋勇的要坐在大堂中监督者他.或者说看笑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大家的能力绝不是一般人可比拟.有了云闲分担去烧菜这般重任.并且薛安每日守灵结束时都会带些年货回來.剩下的三人打扫家中的灰尘总算是赶在除夕给弄好了.
年夜饭的时候.几个人悠然自得地看着外面的人放得爆竹和烟花.不是点评一下.比如这个烟花的颜色多.绝对是大价钱买回來的.那个冲天响声音小的和出恭时带出來的气体一下.一定是地摊货.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亲手放上几个.一群人各有各的借口.总之就是蹲在地上放爆竹之流实在不符合他们的气质.
薛安原先是已经抱着一摞烟花來了.却被人截住.霍桦戎不无酸气地道:“别在屋里放.”
薛安一怔.抱着烟花出门了.
还在苦撑的几个人不由一愣.霍桦戎嘴里说着要去看看.便跟着走了.云闲则说是要去买些明天的菜也跟着跑了.
戚寒桥的理由更好:太晚了.我困了.
上官舒心腹诽.你哪里是猪.刚刚吃过才多久.
于是最终结果.在霍家小宅子后面依次围上了四个人.薛安面上都是不解地看着抢去自己爆竹的人.这些人是为什么來.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放.想不通.
上官舒心看着屋后亮起的烟花和冲天响.不由抽了抽鼻子道:“真是.我也想放.“
萧连横默默站在他身后看他泛红的鼻尖和眼圈.轻声道:“等明年的时候我们还來这里过年.我给你买一摞.气死他们.“
上官舒心郁郁不解.心想着:大家聚在一起过年只有这一次吧.嘴里说出來的是:“可是.他们现在都在放.”
萧连横皱了皱眉头.蹲下來略有疑惑地看着他.慢慢道:“要我去拿盆水泼灭嘛.“
上官舒心一怔.看着萧连横认真的样子.有了扶额的冲动.只好讷讷道:“还是算了吧.你抱我上屋顶.我们看着.”
萧连横对于上官舒心使唤自己使唤得如此释然毫无疑惑.揽过上官舒心鼓得和球一样的身子带着人 跳上了屋顶.
只是眉头却不由紧紧蹙起來:“你最近是越來越瘦了.”
上官舒心正努力探头看下面正在闹的四个人.闻言不在意地道:“瘦一点好.我就扶柳之姿了.”
萧连横眉头皱得更厉害.最终倾过身在上官舒心耳边轻声道:“我不喜欢.”
上官舒心一愣.脸红起來.哑着声音道:“我喜欢就好.你喜不喜欢不要紧.”
恰在此时一朵烟花在两人头顶绽开.萧连横看着烟花下.那越发白皙的脸和脸上越发红的红晕.不由勾起嘴來:“总是要将舒心公子喂回原來的风姿卓越.才更加叫人动心.”
上官舒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人掐了下巴拽到面前.一吻缠绵.悱恻得叫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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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过了以后.几人就无所事事起來.戚寒桥每天的脸色都在变.具体原因就是白七言这个闲得无聊的家伙寄过來的书信.
聊完天聊完地.就得聊八卦了.比如说:连城雪这个披着人皮的狼终于遭到了报应.昏迷了.比如说:他最近一病不起.天天喝药.又比如说:大夫看过了.说连城雪是因为忧虑过度.所以才总是这样.又又比如说……薛安.我已经 定好了日期.过两日就会出发.最近就不写信了.
戚寒桥抓着最近來的一封信.险些被气得吐出一口血來.你做人敢有始有终一些嘛.为什么不说连城雪究竟是怎么样了.
上官舒心坐在一边.看着傻乐的薛安和已经抓狂无比的戚寒桥.只好撇了撇嘴.对着萧连横低声道:“我们何时出发.”
萧连横轻轻一笑.低下身子道:“你不想见白七言.”
“想啊.”上官舒心说得坦然.“只是不愿意这副模样见他.”
被这么多熟悉的人瞧见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上官舒心心中岂是一点都不恼的.现在在加上个白七言不是更恼火.
月夜沉沉.上官舒心房中早早熄了灯.看來是早睡了.
萧连横夜视很好.在房中收拾忙碌着.也不见任何不适.上官舒心一个人孤零零靠在床边看着萧连横收拾东西.突然笑了笑:“你说.短短半年.怎么就会认识了这么多人.”
萧连横也是深有感触.他将包裹收拾好.背在胸前.又走到上官舒心勉强将人背起來.道:“应该是缘分吧.你想好了.真的不要告别.就这么走了.”
上官舒心抽了抽鼻子道:“我想好了.不要告别.就这么走吧.生离死别的什么我还真是不喜欢.反正……总是会回來的.”
萧连横笑了笑对他这话还是颇为赞同的.道:“也好.那我们就这么走吧.书信我已经留在了桌上.”
落满白雪的院落里.一个人身影冲天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际.
“走得还真是毫不留恋啊.”黑暗里的一个角落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霍桦戎从角落里走出來瞧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
“是啊.”戚寒桥站在遥遥相对的树下.轻轻笑了笑“我师兄从前就这样.一旦要走了.就私自走了.从來不告别.都这么久了.他也不嫌腻歪.”
霍桦戎慢慢点点头.对戚寒桥道:“你什么时候走.”
戚寒桥眼睛一眯.也不瞒他.道:“应该就这两日了吧.”
霍桦戎点点头.赞同道:“早些去才好.这些事情拖不得.越拖病得越久.太久了伤身子.我先回房睡去了.明日还有得烦.”
戚寒桥想到思悠那副沒了主子就跟沒有了天一样的态度.也不由打了个寒颤.道:“是早些睡吧.明天可不好糊弄.”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各自回了各自房间.夜空里再次安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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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舒心伏在萧连横背上.静静看着夜色.两人在屋顶上跑了一段路后.终于到了城外.守城的人只看到空中掠过一个黑影就沒有了踪迹.
早就习惯最近这里越來越多的武林中人.两个守卫表现得十分淡定.一怔以后再次聊起了自己话題.
两人落在了一片树林外.萧连横曲起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哨音.很快就传來了“得得得”的马蹄声.
一匹健壮的白马停在了两人面前.头更是亲昵的在萧连横怀中蹭了蹭.这才伸出舌头舔了舔气呼呼的上官舒心.
粗糙的舌头划过脸颊.上官舒心觉得自己受到了重击.立刻僵硬:“白骏以为自己是狗嘛.”
萧连横一愣.抬手拍了拍白骏的头.斥责道:“不要胡言乱语.”
上官舒心于是阖上了嘴巴.乖乖地被萧连横抱上马背.萧连横随之变坐了上來让上官舒心靠着自己.
上官舒心毫不客气地倚着他.道:“我们往哪边去.”
“宝通.白七言说上一次见到严一心就是在宝通.我们往那边去打听一下消息.”萧连横边说边勒马往东南方向去.
上官舒心撇了撇嘴.道:“靠谱嘛.他上一次见到那个严一心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总是要试试的.”
哎咻.之前进度太慢了.我决定稍微拉快一些唉.关于毕业真是伤感.我就不凑回去和他们生离死别了
我肯定会忍不住的.嘤嘤嘤
太过感性真的不是我的错啊啊啊啊 啊<!--1214+1820123--><!-- 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