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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妙手回春

      宝通城中今日可是热闹得厉害,恰是上灯的时候,不管是有钱的人家还是没钱的人家都在这日挂起了灯,到了晚上看去,沿着大街小巷的走势,出现了一条条花灯线。

    不时还能听见人们之间的热情探讨声,几乎每一盏灯上都写了谜题任由路人来猜,因为是图个热闹,谜题都不难,不拘是谁看上了谁家的花灯,只要答对了就可以尽数领了花灯走。

    平日里藏在深闺中难得一见的大姑娘小媳妇这一日也是放了风,面上都带着笑意,由家人在身边跟着或是几个秀妹一起说说笑笑地走在路上,看着路边的小铺子。

    “够……够了……太多了,手中拎不下了。”这其中最吸引人的便是走在路中间的两个男子,走在前面两袖清风潇洒无比的月白衣裳的男子长得丰神朗俊,一双眸子映着月辉清亮得令人不敢直视,而跟在他身后的男子虽然长相并不如何突出,此刻却比他要抢眼多了。

    那男子身上手上已经提了六七盏灯,那灯有小鱼造型的,荷花造型的,小兔子的,宫灯式样的……总之款式繁多,瞧着人眼花缭乱。

    大家都不由侧目瞧了瞧这人一眼,要知道虽然花灯确实任君撷取,但是很少有人会一口气拿上这么多,一方面是因为不太好拿,另一方面是因为宝通这地方虽不是很出名,但是较之那些大城市来说,民风纯朴的厉害,一般人要了一盏灯就不会拿更多了时空掠夺者。

    人群中立刻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时有人假装着押停驻在附近的摊子边上偷眼看着这奇异无比的组合。

    “怎么,你不是厉害得很,这才几盏花灯你就拿不住了?”走在前面的男子听到身后人的抱怨,立刻沉了脸,回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出言讥讽“我看你今天帮人家一对漂亮姐弟拿包袱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济啊。”

    他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讲得跟在身后的男子面红耳赤,只是他一贯嘴笨,却是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那月白衣衫的男子被瞧得一阵心虚,立刻提高了嗓门道:“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说得不是真的嘛?我白白耗了一个下午坐在客栈里等你,晚上还不能尽兴地玩嘛?”说完,又靠近一个龙形的花灯检阅着下面垂下来的谜题。

    “土上有竹林,土下一寸金。”他轻声念出来,对身后沉默的男子道“这个字谜简单得厉害,只有一个字,你不妨猜猜看。”

    身后的男子面上立刻白起来,他看了一眼白衫男子,最终将怒气压回去,冷声道:“我就认识几个字,不会。“

    “这么简单都不会?”月白衣衫的人出言讥讽起来,完全不顾对方已经难看得厉害的样子。

    “是,我不会,我也不陪公子你花前月下了,我就是俗人,不敢扫您雅兴。”说着将手上拎着的花灯一股脑放下,转身走了。

    月白衣衫的男子看着对方走得毫不犹豫的背影,面上闪过一丝委屈来,他咬了咬下唇,到底火了,脚下使力往那只无辜的白兔子花灯踢去。

    “……咦,”有人伸手护住了那只白兔子,月白衣衫的男子极恼地抬头去看是什么人,这一看便有些惊住。

    面前两人一人穿着墨色的衣服,一人穿着白色,此刻那白色衣裳的人正被黑色衣服的人抱在怀里,他的兔子灯就是被那面上毫无表情的男人接住的。

    他不由上下打量起两个人来,这二人单以长相来说都是人中龙凤,却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瞧得便是无限的融洽养眼。

    白衣男子面上带着笑意,软软偎在黑色衣服之人怀中,轻轻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原来是‘等’字,怕是那人没有看懂公子的心思啊。”

    那人被说得面上难看起来,他望了一眼白衣男子浑身无力,手脚垂软的样子冷冷勾了勾嘴角道:“是又如何。”

    上官舒心摇了摇头,道:“不如何,只是替公子不值罢了。”他面上依旧笑兮兮的,一双桃花眼胡乱地放着电:“好歹公子也是江湖名四公子之一,却为了这个怎么看怎么普通的男人甘愿隐姓埋名,对方却是毫不留情,实在叫人替公子您扼腕啊。”

    “什么名四公子,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劳烦二位让让,我要回去了。”边说着,对方慢慢蹲下身子去拾地上散落的花灯,只是他弄了半天依旧没有办法完全将花灯收拾起来,不由有些泄气。

    恰在此时,一双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伸了过来,替他接过两盏最重的灯。

    上官舒心瞄了瞄萧连横又瞧了瞧怔住的月白衣衫的男子,嘴角爬上了一丝笑意,萧连横平日里最不愿意和麻烦靠上界,今日肯主动出手帮人,为的是什么一目了然。

    “谢谢公子了。”那月白衣衫的人最终也没哟拒绝萧连横的好意,毕竟凭他一人要想把这么些花灯不算难看地带回去确实离不开旁人的帮助。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顺着先前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反而是往相反的地方去,那边也有一家小客栈,今晚可以稍作休息。

    他替自己开了房以后,也替另外二人开了房,付了房钱。由于两间房是连在一起的,他们便一起上了楼。

    萧连横将花灯在他房间的角落放下后,也将怀中的上官舒心放下,看向面上复杂之极的月白衣衫的男子,一字一句道:“严、一、心、治、他。”

    这样的话有些突兀,可是语调里透漏出来的哀求之意让严一心无法干脆得拒绝,心中不由叹息起来,作为医者,救死扶伤的念头已经深入骨髓之中,只是……

    他蹲下身子开始认真检视起上官舒心的身子,脉搏虽弱却是平稳的,只是隐隐有滞涩之相,再瞧瞧他软软搭在一边的手脚不由皱起了眉头来:“你的手脚被人已经完全废了,武功也是。”

    上官舒心笑眯眯地点点头,道:“不是这样难弄的伤还真不敢劳烦公子。”

    “还真是劳烦得不客气。”严一心讽刺得勾了勾嘴角“我平日里都在周边的村子不出来,也就这时候难得出来一次,却被你们逮住了。”

    他的手摸到上官舒心的腿上,面上立刻难看起来:“你的腿里的骨头都碎了,膝盖骨也被人抽了出来,究竟是什么人这样恨你?”

    上官舒心听到膝盖骨被抽出来到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种疼和恐惧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无法想象的。皮肉在自己面前被掀开,一把尖刀戳进腿中切割着,甚至能听到骨头和刀刃之间撞击发出来“咔啦”声。

    萧连横不知道上官舒心原来还有这样的遭遇,乍一听,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转,简直要喷出一口血来,恨不能亲手将伤他的人碎尸万段。

    “不过就是一两个仇家罢了,不值一提。”最终上官舒心还是这般笑眯眯地答道。

    严一心瞧他刚刚那副为难相就没有打算从他嘴里听出什么靠谱的,他又抬起上官舒心的手腕细细看了看,叹息道:“也难怪你们要来找我,一般的大夫还真的是没有办法。”

    萧连横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喜,略微有些安慰起来,道:“这么说,你是有办法了?”

    严一心也不点头也不摇头,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二人勾了嘴角道:“两位还没有报上姓名来。”

    “上官舒心”。

    “萧连横”。

    两人同时开口,又对视一笑,默契之意不言而喻。

    严一心怔了怔,面上露出些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剑指江山?碧箫飘渺?”这是江湖人给的名号。

    上官舒心点点头,笑道:“若是连城雪此刻在,我们这四个从未见过面却又连在一起的名公子就算是聚首了。”

    严一心好不容易回过神,面上的惊讶之情也收敛起来,坐到烛台下开始涂涂抹抹起来:“你弄成这样子,我倒是一点都不好奇了。”

    他是医者,对正邪之事不像别人那般敏感,他医过的白道之人和邪魔外道一样多,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而已。

    “天麻三钱……不,还是用玉竹罢……也不妥……还是……”他一个人嘀咕着,将一张纸画得乱七八糟。

    知道他是在思考着怎么配药,上官舒心和萧连横也不敢出声打扰,萧连横克制着脚步慢慢坐在床边抓住上官舒心的手,上官舒心的手不能回握,却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快活的笑容,他二人本来是准备着死缠烂打也要缠着严一心救人的,只是却没有严一心居然这般好说话,倒省了他们许多心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桌上的蜡烛已经越来越短,不时炸开几个灯花,烛火晃得厉害。萧连横在柜中找了一根新的蜡烛出来,慢慢按在原来的蜡烛上面。

    这般动作完全没有影响到正在思考着用什么药的严一心,对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纠结着要用什么药和每一剂药的用量。

    他已经一个人坐了大半个时辰,却还是没有弄出药方子来,纸已经被揉了许多随意地扔在脚下。

    “牛黄……还是朱砂……”他喃喃着,明明是冬日他的额上却冒出了许多汗珠子来,面上白得像是一张纸一样,握笔的手也抖个不住,嘴唇却是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

    萧连横心中一惊,对方变得像是走火入魔一样,他不由伸手去推了一下严一心,低声道:“严公子?”

    “哇”被他这一推,严一心像是被惊扰一般,手中的笔摔落在桌子上,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一心。”窗子被人推开,一个人冲进来赶在萧连横之前将软了身子的严一心抱进怀中,语气急急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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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他们四人才统一露面过……真心罪过啊……可怜的一心,初次见面就吐血了……这样不好……要好生养胎……(咦,是什么乱入了嘛?)

    哇哈哈……到底为什么吐血呢……明晚同一时刻请锁定苏若其独家出版的《大侠不准跑》。咱们江湖见!(脑子抽了……不要嫌弃我哈。)

    啦啦啦啦,好得瑟啊喂……美男子聚集地患者……<!-- 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