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祭歌第一百章 遗骨星
顾玄青觉得自己不行了,当顾玄青再次从年轻女人身上瘫软下来的时候。
顾玄青问自己,为什么总是在**的时候那人影就会从脑海里蹦出来?为什么?顾玄青咬牙切齿的问自己,连问两遍就颓然一泄。
顾玄青很清楚的知道,这种感觉叫仇恨,叫刻骨铭心的仇恨。这种感觉时时刻刻的在折磨着他,即便他改头换面办了假身份证叫王强,这感觉也没有减少,反而愈加强烈。
因为那谜底,他一直知道的谜底还没有揭开,直到他看见那张报纸。
每天看报纸是顾玄青的习惯,那天早晨。冯西子出去买了豆浆油条回来,顺手把早报扔在餐桌上。
冯西子说:“王哥,今天报纸上稀。警察遇到怪事了!”
冯西子边说边给顾玄青倒了杯豆浆。
顾玄青淡淡说:“什么?警察遇到怪事情?”
冯西子说:“是啊,不信你看。”
冯西子递给顾玄青报纸。
摆在他面前的那张报纸,黑体标题尤为刺眼:《阳州xx小区发生发生诡异虫案,民警遇险》。
顾玄青看到那张年轻的脸庞,就无的痛苦。就是这个人,让自己活得像只蟑螂,见不得阳光,只剩下苟延残喘。
苟延残喘只要还能喘,就意味着自己还活着。蟑螂之所以亿万年不灭,靠的就是隐忍,靠的就是能在最污秽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生存。
顾玄青精于此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顾玄青运用非常娴熟。不过顾玄青并没有蠢到会去公安局对面酒店开房藏身。
顾玄青记得很清楚,曾经有个通缉犯自认为对这句话领悟透彻,杀了人就在当地公安局附近旅社藏匿,结果第二天就在大清查中束手就擒。
顾玄青既知道这句话的好处,也知道它的危险。正是因为他把握得当,所以他才能活到今天。
顾玄青没有选择出逃,那是条很多人通常选择的路。事实上,选择出逃很愚笨。
且不说火车、飞机、汽车、高速各个路口的设卡检查,就算千辛万苦通过了这些关卡,逃到了外地。人生地不熟,只要一开口就是外地口音,稍不注意就会成为一条缺氧的鱼,浮在水面上等着警察来捞。
所以顾玄青没有出逃,顾玄青选择的躲藏之地是成都市的城中村地带。
所谓的城中村也就是城郊结合部,这里是棚户区,也是人口密集地,主要是外来打工者居住。
这里小巷如蜘蛛网般密布,各种镔铁皮搭建起来的建筑物毫无美感,像堆五颜六色的过期积木。其间混杂着那些砖混结构的小二楼,里面住着流莺、民工、推销员、收破烂的小老板以及南来北往喜欢这种环境的男男女女。
顾玄青没有单独租房子,而是找人。
找什么人?
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说是找自己喜欢的女人,顾玄也是为了找掩护。
自从上次郑三炮去超市买方便面暴露以后,顾玄青深知深居简出的好处。
顾玄青最近的一次出去都是在晚上,而且顾玄青还戴了顶帽子。
顾玄青这次出去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要买的东西是透明胶、尼龙绳和水果刀。
买这些东西的地点也有讲究,因为现在的各个路口,超市,商店都安装了摄像头。顾玄青没去超市,一是怕被认出。二是怕被摄像。
去那些晚上的地摊买东西,顾玄青觉得那些地方光线昏暗,人来人往,不大容易认出人来。而且买的东西大多是假冒伪劣,货源地极为复杂。就是扔在案发现场,警察也查不到这些物品的产地。
顾玄青打定了主意要把冯西子拉下水,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这个决定是顾玄青看了报纸以后做出的,顾玄青觉得不能再这么窝下去,不杀了那个让自己寝食难安的警察,顾玄青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顾玄青深思熟虑,觉得除了要找郑三炮一起去,但还缺少个帮手。
这个帮手负责的是去外面搜集各种情报,办顾玄青和郑三炮不便出去办的事。顾玄青想来想去,没有冯西子更合适的了。
顾玄青的想法是,要冯西子纳个投名状。?p>
绻冯西子不干,那今晚冯西子就活到头了?p>
顾玄青用手往下遮了遮帽檐,对那个不停吆喝的地摊老板说:“三卷透明胶。”
在卖透明胶不远的地摊上,顾玄青买了十米尼龙绳。
喧闹的人群中,顾玄青接着往前,在一个刀具摊上买了把水果刀。顾玄青把拇指肚在刀锋上刮了刮,又用手弯了弯刀片硬度。
顾玄青舔了舔嘴唇,觉得有点口渴。
出来前,冯西子缠着顾玄青喝了三瓶啤酒。
顾玄青买了罐红牛,一口气喝了个底儿朝天。
回去的路上,顾玄青掂了掂口袋里的三卷透明胶。够沉,缠两头猪都够了。
顾玄青想起发生在南京的“胶带杀人案”,那个送奶工凌晨抢劫杀人,遇见一个刚毕业的美丽女生。
送奶工力气大,把被害人的头部、双手、胸部用透明胶缠了个密密麻麻。以至于后来法医用手解不开,而要用剪刀才能剪开。
顾玄青摇了摇头,那女孩是多么的无助,在黑漆漆的楼道里竭尽全力也无法呼喊出声,因为连嘴也张不开,更不要说喊了。
顾玄青甚至在脑海中浮现出年轻女孩最后断气时的画面,那种痛苦、窒息、挣扎,最后的神经痉挛。
冯西子必须要选择,因为她没有选择,谁让她碰见的是顾玄青呢?
是享受这种死亡的快感还是让她人享受?
投名状!
冯西子纳还是不纳?
“咚咚咚咚”,顾玄青敲响了冯西子的房门。
顾玄青出门的时候,冯西子说先洗澡,在家里等他。
冯西子开门,裹着浴巾,湿漉漉的长发还滴落着水珠。不大的出租屋里弥漫着海飞丝洗发液的香味。
“这么快就回来啦?东西买了?”,见顾玄青这么快就回来,冯西子有点开心。
吃晚饭的时候,顾玄青给了冯西子一个小盒子。
冯西子打开一看,那里面居然是三万块。从偏远乡村出来的冯西子,看花了眼睛。
顾玄青扭头看了看楼道,没有其他人。
顾玄青嘴角一咧,似笑非笑的:“回来了,东西买了。”
“嘭”,顾玄青关上了防盗门,再顺手拧上了反锁……
顾玄青究竟怎么威逼利诱冯西子入伙,再发展到让冯西子杀人纳投名状,那都是我们后来看了冯西子的供述才清楚。
在顾玄青处心积虑准备报复我的时候,我们刚刚找到了意外失踪的老鬼,老陈也才把老鬼的下巴复位。
我们都为老鬼活着庆幸,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我们在沙蚀黑城再度遭遇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检查了老鬼全身,这家伙真是皮粗肉厚,竟然没有其他损伤。老鬼安全了,我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我问老鬼是怎么失踪的。老鬼说自己迷迷糊糊地就被突然消失的温泉拉了下来,至于怎么跌落到沙蚀黑城中间,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马上着手做第二件事,老鬼从那儿捡来的秦简?这上面记载了什么?
还有,老鬼扔给我的人骨从哪儿来?其他残骸呢?
胖子双手一摊:“你可不知道,你们说要走,可急死我了。我寻思一定得找个什么东西砸你下,让你知道我在这边。苍天有眼,俺胖爷命大。我蹲地上一摸,就摸到一捆捆的竹篾,人骨也是那边摸到的。”
老陈说:“老鬼,是哪个方向。你带我们去看看。”
老鬼摸摸后脑勺,指了指身后:“嗯,就在那边。”
我和老陈、茗雅、崔囡掉转手电,朝老鬼的身后照去
老鬼仔细一看,不由得自己都捂住了嘴。
老鬼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是一块巨大的碳酸石灰岩凸起,像极了一个书案。在这个天然的石灰岩书案上横七竖八堆满了秦简。秦简的旁边,摆放着数盏铜灯,这铜灯造型怪,像一棵树,从下到上分别斜伸出九支铜盏,铜盏下面铸着一个像猿像人的动物。
我心想:“这不是西汉时期的九子残灯吗?可是怎么又是秦简?难道九子残灯是秦传承而来的?”.
在这个岩溶书案的旁边,共有两具尸骨,一具一看便知是古尸,而另一具
什么都明白了。
老鬼在迷糊慌乱之中,发现了秦简,而何亮生爬在一堆秦简之中,已成了干尸。
这是天意还是巧合?
何亮生大张着嘴,仰靠在九子残灯旁,左手握着虎符,右手握住一卷秦简,表情惊骇无。
我问崔囡:“是他吗?”
崔囡说:“衣服还没烂,是他。”
这应该是何亮生看到的最后一片秦简,我试图掰开何亮生的手指。何亮生死前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抓住这片秦简,我几次用力竟然没办法从何亮生手中抽出来。
我只得掏出匕首:“对不起了,何大哥。”
“哧哧”数声,我割断了何亮生干瘪的手指筋腱,从何亮生手中抽出了那卷秦简。
在何亮生身边,躺着被老鬼抽去了腿骨的那具遗骸。
老陈走上前去,想把这具遗骸的头骨舀起来看看。
我眼尖,猛然发现这具遗骸下面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我急忙拉住老陈:“师傅别动,这具遗骸礀势有问题。头骨和四肢下面都有东西。”
我说:“胖子,赶快把那截腿骨舀来!”
眼见何亮生死在一具无名尸骸旁边,老陈正待上去察看何亮生的死因。
我却发现了这具尸骸的怪之处,我拉住老陈,叫老鬼把那截腿骨舀了过来。
崔囡眼圈红红的,落泪了:“他真的在这儿!”
我说:“没那么简单,我先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把腿骨拼回去,这具尸骸就完整了。
在拼回腿骨的那一霎那,我顺手抽出了一块垫在尸骸下面的东西。
这是一块蚌壳。
老陈、茗雅和老鬼都看不明白,这具遗骸的头、颈、胸、腹、手、脚七个位置下面分别放上了一小堆蚌壳。
何亮生则不同,他斜靠在石灰岩书案旁。深陷的眼眶对着这具尸骸,似乎是在对着这个死者苦思,看样子他也没动这具尸骸。
何亮生握在左手的虎符,我们都看见了,是和袁素芳的那个虎符形制一样,不同的是何亮生手中虎符好像从中裂开了,露出中间黑色的一截东西。
那是什么?
毫无疑问,何亮生的死和最后看的这卷秦简、手中的虎符、摆出怪礀势的尸骸有关。
老陈说:“无畏,有什么发现?”
茗雅说:“有啊,师傅,你看这尸骸下面。怎么会垫着那些蚌壳?而且分布在尸骸的不同位置?难道代表着什么意思?还是什么密码?也许何亮生就是想破译这些密码?”
我蹲在地上,先看这秦简。
这秦简记载的都是巫蛊、占卜和医术,并没有记载这人的身份。
我说:“师傅,我得把这些遗骨挪开再看看。”
老鬼在我身后说:“小心点,再搞出些机关把你掉下去!”
我说:“应该不会,如果有的话,刚才割开何亮生手指就该触发了。”
老陈说:“这样,老鬼和茗雅、崔囡负责观察,我来给你搭把手。”
我把手电舀给茗雅,说:“师傅,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这具骨骸移开,但是尽量不要打乱这些蚌壳摆放的位置,我想看看骨骸移开后这些蚌壳是什么形状。”
老陈点了点头,我和老陈开始移去这具已呈现棕黄色的尸骸遗骨。
搬开了遗骨,我发现。这蚌壳大小均匀,分做七小堆,从尸骸头部一直摆到脚骨位置。
我和老陈、茗雅、老鬼左看右看,不知道这是什么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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