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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一记耳光和近到心上的侵略

      唐晓毫无征兆地进入了容裳的身体,不停地要她。

    容裳弓起了背,艰难地喘息,又往后退。她的神情寡淡莫测。或者说,她在忍耐。尽管潮红的面色出卖了她。

    唐晓一脚踹开了被子,坏脾气地扔了枕头,动作比容裳快,她先到达了容裳的背后,得逞地说,“你要逃到哪去。”唐晓一手横在容裳的胸前,想从后面探入容裳的体内。想要容裳给点反应。

    容裳忽而转身,重重地甩了唐晓一记耳光。唐晓懵了。

    “会为我吃醋这种事早点让我知道啊。”容裳说。

    “啊?”唐晓怏怏地捂脸,只觉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昏花。

    “我还想知道,我是不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不……”唐晓被容裳散发的恢弘气势吓到,速度清醒过来,配上了谄媚的笑,“我哪敢呢。容裳大人,在您面前,小的所要的是,一个字:活,两个字:活命。”

    容裳非常的失望,想要攫取信息,又无从判断,她足足看了唐晓五分钟。

    “呵呵呵。”唐晓不安地笑道,“容裳你这是在心痛2013么?我……我刚才对你过分了点,你别介意,我这人本来就不讲逻辑的。”

    “是啊。能打败所有三岁小孩。”容裳没了兴致,说,“唐晓。我真的蛮讨厌你的。”

    “又讨厌了……”唐晓不很明白,“不是吧。你对我的一些举动更过分好不好。”

    “睡觉吧。”容裳什么也不想分证了。

    “……噢。”唐晓赤脚沾地,捡起被子和枕头,继而关了灯。

    她铁青的脸色深深地印在容裳的脑海里。

    容裳的心被蜇了一下。

    黑暗掏那光亮掏不够空。

    容裳目不转睛地盯着唐晓的后脑勺看。

    “你转过来。”

    唐晓没回答,动也不动。

    “转过来。”

    “……”

    “唐晓。”

    “呵呵。”唐晓揉揉眼皮,说,“我以为你在进行发声练习,不好意思哟。”

    容裳见她长眉攒起,没有了平日的那种不顾廉耻的轻佻和嚣张,她眼帘低垂,委委屈屈,又无发作的迹象,可怜可爱得要死。

    “你困了么?”容裳不禁搭话。

    “总体上来说可困可不困啊。”唐晓把一只手臂搁在脸上。

    “变化多端。”

    “你不也是。”唐晓抿了抿唇,说,“刚才不知是谁闷声说要睡觉的。”

    “噢。不想睡觉是我的后备计划。”

    “那你请便哟。”唐晓又背对容裳。

    容裳二话不说,揪过她。

    唐晓恼怒地再次侧卧回去,不顺气地问道,“你有完没完呢?”

    “你猜。”容裳继续扳转她的身子。

    唐晓复又大为光火地回身。

    “转过来。我有话说。”

    “我听得到。”

    容裳拧她。

    唐晓不反抗了,灰心地阖眼。她额前散落了几缕卷卷的细发,那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两条苗条匀称的腿交叠蜷起,性感得势不可挡。而她的心情很不好,又到底是惴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瞄容裳,神态要强。

    容裳也撇她一眼。

    真是一戳即破。

    唐晓忍不住跟踪容裳的视线。其间揉了几次眼睛。

    容裳倏然抱紧了她。那是容裳经过压抑和冷却的热力。

    “唐晓每次提到你,总是两眼发光。”江芷的话响彻在耳畔。容裳犹豫了一下,吻上唐晓,她发觉自己爱这样的纯粹和决绝。她也惊觉,她根本没有经营过和唐晓的爱情。

    她们有过的问责、躲闪、沉默、猜忌、热忱、快乐……点点滴滴,如昙花一现。初时隔了刺,谢去像飞雪。

    每一回,明明快要抵达目的地了,却又莫名错过。以为抓住了,却又流逝。

    想过么?类似一条电话线,它能连接庞大的系统,只是,假使人们不具备沟通的意志,停滞不前,心念一时,偶想半刻,不作行动,它便是毫无作用。

    要谴责哪一方?

    “可以么……”容裳的舌尖在描摹唐晓的唇线。

    “喜怒无常……”唐晓一手摸索墙壁,摸到了电灯的开关。

    房间一霎亮堂起来。

    “你……”

    “我要看清楚。”唐晓的眼眶红红的,“你是怎样疼我的。”她说,“我后悔了,我要看清楚……可是我越着急越是看不清楚。怎么办?”

    容裳爱怜地吻她,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爱抚她的软玉温香。

    唐晓对于容裳的触摸敏感到不行。她浑身瘫软又竭力迎合。说起来,唐晓的长相是偏妖娆型的,这幅玉体横陈的绰约姿态给予人的视觉冲击力特别大。

    容裳很快除下她所有的障碍,她俏立的嫣红跳脱在外,风光无暇,容裳俯身,含了其中一粒拖曳舔舐。唐晓与容裳相拥,她的喘息声很明显,眸中水汽濛濛,舌在容裳的耳根热切地厮磨,眼色娇媚出水。

    容裳拉她坐起,手滑至她平坦的小腹上磨弄打圈。

    唐晓在调整姿势,踩到了容裳的足背。

    “痒。”容裳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她一眼后说,“你别乱动。”

    “嗯。”唐晓很听话,闷在容裳的颈窝不动了。

    容裳感受到了她股间的紧实火烫。她捻揉那鲜妍,那润泽,再深入幽径。

    “别叫我离开你。”唐晓说,“我不是个好伴侣,但我真的有在努力。唔……”

    容裳的手指隐没在温润里。

    唐晓紧张地屏息,容裳暂停了下来。唐晓执著于那未完的话题,“……比如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为了你把工资掰匀了分几瓣使。我为了你,还学会了煮泡面,也自觉地进行了垃圾分类……”

    “这个时候,不要说话吧。”容裳柔声建议,手劲蓦地加大,终是一再坚定地侵略,贯住勾弄不休。

    “嗯。都听你的。”唐晓连连点头,潮红的脸尤为醉人。

    容裳聆听她轻微的呻/吟,心内发酸,又亢奋,膨胀而不露痕迹,她做得多好,“舒服么?”

    “很舒服。”唐晓的手抠在容裳的后背上。

    “那我再疼你几次好不好?唐晓。”容裳的声线变得甜腻,也有点嘶。

    对于容裳来说,这是她最不容易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唐晓已激动得泪又要滚下来。

    容裳偏过脸,凝神看唐晓,手还在那处抽/递,她轻轻地说,“我很愿意,见到你泪中带笑。疼么?很疼吧。这是好的疼。”

    唐晓亲她脸上的疤痕,“那你呢?”她浅浅一笑,“容裳大人,这是硬伤哟。”她的舌在那上面流连,“你教过我的,这样的伤能好的。是吧?”

    这程度的疤痕是很难彻底去除的,想通过相应的治疗手段使受伤的面部达到完美如初基本上是不现实的。不过,它可以逐渐减轻缩小。

    辅以温馨、耐心、良善,不遗余力地跟它作斗争,无论它多顽固,多强烈,也能被淡化。色彩无灵魂,而有情感。它是辛辣的融合。

    现时的容裳,是这么的富有生机,她的笑容也是良药。

    那无须分说的洒脱教唐晓深陷不可自拔。

    唐晓觉得容裳美极了。

    “发呆做什么?”容裳恶作剧地啃她的唇,手中的动作亦加快许多。

    唐晓意识解离,她不停地蹭容裳,“容裳,容裳。”唐晓的语音蕴了欲/望与满足。她乐于被容裳占有、支配。她的心跳极快,像在进行仪式,像在擂鼓,不断敲击。她不要含蓄,她在等待最后一击。

    向来如此,水被/干渴教育,陆地被消失的海洋教育,和平被战斗教育。

    容裳会是离唐晓最近的救命稻草。近到心上。

    搓磨有声。逆流而上。

    “容裳……”

    “我在这。”容裳说,“唐晓你也太乖了。”

    唐晓再回应她的是绵绵的吟声。

    这番晓畅,让人眼热。

    容裳的心要酥了。她从不知自以为是的唐晓有这么婉柔的一面。容裳瞬间连她的缺点也爱上,那也许只是唐晓的保护色。

    怜惜、迷惘,甚至敬畏倾巢涌溢。不管如何,它触动了容裳。容裳更渴望唐晓为她展示更多。

    在那胸膛,中间稍左,容裳的手覆上,来回抚摸,她示意唐晓跪坐起来,唐晓痴痴照做,容裳侧耳,听她的心跳。

    唐晓急不可耐,娇滴滴地问,“容裳,你不要了嘛?”这音质实在太好听。

    容裳答道,“要。要循序渐进。”

    “慢吞吞的。天要亮了。”

    “给你开放式结局啊。”容裳这回悠悠地勾勒唐晓的五官。

    唐晓越来越清醒,不免难为情了,脸别到一侧,说,“细节我们再讨论哈。别跟逗鸟似的。”

    容裳说,“我们该理清楚一些事了。”

    唐晓应道,“你说。”

    “我们之间很不顺利,夹杂了太多的过客。当然,是某种意义上的‘过客’。”

    唐晓侧身坐下,赶紧坦白,“我对穆橙的那种念想早在萌芽状态时就掐断了。她有江芷……”

    容裳静静地想。

    唐晓又说,“用语言表达不了我多需要你。所以多做点傻事也无妨。我只肯为你这样。你还不明白么?”

    容裳见她苦中作乐地抛了个媚眼,心软地将她纳入怀中,点头,“唐晓,你说,我们怎么不常深入交流呢?”

    “我不爱交流。”

    “我也是。”

    “……”

    “……”

    “那你跟我说说江芷吧。”唐晓的指尖挨她火热的脸。

    容裳也不因此闪避她了,“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精神领袖吧。例如我之前的一台手术,难度系数大,要是我们主任没站我身后,我根本完成不了,这是心理上的打气法。权威的信任和依赖,会越来越严重。像迷信的人供奉佛祖一样。”

    “江芷是你的神?”唐晓变了脸。

    容裳没否定,“我有个病人,没生过什么大病,不过诊疗时我嘘寒问暖的,照顾周到,她和我渐渐地熟悉了……往后再有小病小灾总会来询问我意见,还会主动主诉一遍一整天的行程,说到食欲、睡眠质量、运动等等。我这会告假,她肯定无所适从……”

    唐晓闷声说,“噢。”

    “这对我们的感情没影响吧?”

    唐晓牵强地眯眼笑,说,“天要亮了。”她伤感地伏在容裳身上,默默地吻容裳的身体,吻了无数次,容裳被她撩拨得情绪高涨。唐晓的手指蠕蠕于入口,尔后推进了容裳的潮湿之地,再滚滚疾转。

    容裳和她纠缠。

    晶亮的水泽蔓延。

    气氛浓得化不了,如同她们的快感……

    早上七点多,唐晓洗了澡,换好了衣服,和容裳说再见。

    容裳身子骨虚,还待在床上。她问,“要我送你么?”

    “不用哟。”唐晓绑了头发,露出清爽亮丽的笑,“我爷爷会来接我。”

    “那……”容裳闻着空气中香皂和香水的味道,说,“有空联系。”

    “嗯。”唐晓转身要走。

    “等你好了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这是个多大的惊喜,以及希望。唐晓瞪大了眼睛,她摸摸耳朵,好半天才回答,“容裳,你别食言。”然后,她走掉了。因为她的眼泪又要不争气地落下了。

    自此,过往的一幕幕在脑中接踵而来。唐晓的眼神复杂,而其间的不舍最为浓烈。

    她踩在坚冷凝重的地板上,不可磨灭的石精石怪记载了她们的小日子。一方方,一棱棱。唐晓亲吻了自己的手指。眸色深邃。

    “江芷,我和唐晓的问题解决了,嗯,按你的意愿……”

    唐晓的目光黯淡下来。她出了门。

    “也按我的意愿。”容裳在那里笑道,“谢谢你点醒我。哈……嗯,你得跟穆橙说,你是我的心灵导师。还有,你要做的事放手去做,别再为我耽误,是我一人面对的时刻了。嗯,那你回云泽镇后别跟我爸妈提我受伤的事啊。会好的,那我答应你,好了大半后再向家里人坦白,你也少乱想了。”容裳的笑容释然,“噢,别忘了替我问候那赵醋坛子。她昨天老瞪我,以为我不知道。呵呵。嗯,那再见。”

    容裳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而唐晓又喜又悲地走在路上了。唐晓的爷爷来电说有急诊,让唐晓再等等。

    这个冬天还未过去,途中听不到鸟声。

    太安静了。

    唐晓发起呆。

    “找到你了。”

    不速之客今天又有一个。唐晓转头,挑眉道,“叶琛?”

    “求你帮我件事。”叶琛斜靠在车头,他现下瘦得像皮包骨,说话有点底气不足,

    “……”不知怎的,唐晓有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更新是从第91章开始的。

    这几日在看文,发现有和自己想法契合的作者终于感觉不会写得太孤独了。这很奇妙。

    当然,风格和情节是迥异的。

    我感觉,有时候一些看法是很有必要说出来的,无论它是否能造成影响,多一分力量至少也是安慰。

    这跟很多国外的法案类似:因为一个案例的发生,受害者或者与其有相似背景的人不遗余力地去推动,才有让后来人有了受益的保证。如果每个人都自认倒霉,那么,文明永远不会进步。

    当然,我不是说我是受害者什么的,这仅仅是个逻辑比喻。

    希望大家能共同进步。宽容和严格并济地要求自己与别人。可以去我给无人君写的长评看看,那些想法也是一直贯穿我每篇文的思想。点专栏能看到(……只是它被晋江抽得时有时无)

    在此也希望文下多点人浮上来支持,虽然,看这文的人并不多。其实我就是讨厌总结啊,也不喜欢拿噱头引人入坑。刚好我着重想刻画的还是细微处的情绪,而情节设定也必然是用心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读者在我的文里能否看到我用力地刻画的东西。如果按数据和我付出的努力相比,我常常会愣神。停了这么多天没更正是因为在想些事情。而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一些事要处理。其实如果勤更,情况应该会好点吧。这样那样的问题,多了去……总之我还是挡不住对百合的热爱,动笔更新了。

    我会努力填完的。也会,努力防盗。==好吧,详情也请参照那个逻辑比喻。多一分力量也是安慰。

    过后看到这种作者有话说真是……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