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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激退

      安以卿还没有回过神来,聂远已经开了另一边车门,将陌翩翩抱了出去,直接送到了另一辆车上,而她自己也被那女子拽着不由分说的拉下了车,塞到另一辆车子上,然后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车子就已经开动了。

    她觉得晕晕乎乎的,可又惦记着陌翩翩,转身却见聂远正抱着陌翩翩,而开车的人已经换了一个,她愣了愣,虽然车子猛地开出,她险些往前飞出去,幸得聂远伸手将她抓住,这才没出什么事,但她也不敢再分神,只将心神全都放在肚子上,小心翼翼的护着孩子。

    这可是她的命根子。

    就这样七晕八素的转了不知多少圈子,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她昏昏沉沉的被拉下了车,要送到别的地方去。

    “翩翩!”她忽的想起陌翩翩,连忙回头去找,却见聂远已经抱着陌翩翩往别的方向走了,心里一跳,拔步追去:“聂远你站住,你要把翩翩送到哪里去?”

    聂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要跟她解释的意思,安以卿明知道他很可能是送她去看医生了,可听不到回答她就是不放心。

    可是她想追过去,也得人家让她追过去才行啊!

    手臂一下子被人抓住了,回头看到满目的冷笑:“那丫头有聂远在,一时半会,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的,倒是你,你既然有心情关心别人,倒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说着不由得分说的将安以卿带走,安以卿心猛地一沉,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到了狼潭虎穴,半分差错都出不得,否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勉强自己压下了身体的不适,沉下心来道:“你不用推我,我自己可以走!”

    罂粟回头挑眉看她,她淡淡的说:“你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反抗逃跑什么的,对于我来说不过是白折腾罢了,到最后还不是我自己吃苦?所以我断然是不会让自己多吃哪些苦的。我还要好好的,等着我们家君警官来接我回家呢!”

    罂粟有些讶异却又不觉得意外,从被抓到之后,她的反应就跟寻常女子很不一样。

    “你倒是比那个叶晚清要识时务多了。”

    当初他们也是设了局将叶晚清引诱进来的,叶晚清追进来之后也察觉到自己的困境,但她是个傲气的女孩,知道自己的境况之后也没有惊慌,因此反而沉下心来跟他们死战到底,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死也要杀个够本,更不能让他们逮住羞辱,他们当初设局的时候已经算是高估她了,可到最后发现还是低估了她,那一战他们死伤惨重,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初活捉了叶晚清之后,才会那样残忍的羞辱残杀了她。

    安以卿不知其中详情,但她也没有因此就顺着她的话贬低叶晚清,反而是带着几分敬佩的说:“叶警官是巾帼女英雄,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比得上的?”

    罂粟冷笑的讥讽:“听这话,你倒是很佩服她!”

    “自然的!”安以卿淡淡的说:“她为国为民,因公殉职,是个真真切切的英雄呢!”

    “呵呵,她是个英雄,那我们就是那个可恶的犯罪分子了,你心里是不是也想着要将我们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倒是说不上,但心里自然也是希望你们能够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安以卿话才说完,脖子就被人掐住了,罂粟的眼神极冷:“看来安小姐果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了君警官,也变得一样的正直了啊。就是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了你丈夫的前女友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你是否还能够这样冷静镇定呢?”

    见安以卿几乎喘不过来了,她才放开手,安以卿几乎站不住要软到在地上,只能张大了嘴巴不停的呼吸,一手紧紧的护着肚子。

    罂粟看到,又笑起来:“我倒是忘记了呢,你现在可是怀着君警官的宝贝儿子呢,当然不能像叶晚清那样不识时务了。看来,你倒是个聪明的,只是一般来说,聪明人都不一定会有好下场,你啊,要怪就怪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嫁了这么个老公吧!”

    安以卿咳嗽了几声,声音略哑:“我家君警官自然是极好的。”

    罂粟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不是挺会识时务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倒是犯起傻来?竟然敢在他们面前赞叹君宴,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安以卿抬头望着她微微一笑:“君宴跟你们虽然是死仇,但他为人磊落,就算是抓了你们的人,只要他乖乖配合,也定然不会使那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折磨他,你们救不出人,那是他技高一筹,你们该输得心服口服才是。而现在既然现在你们把我抓起来了,我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你们连我一个弱女子几句话都容不得,那只能说你们心胸太过狭窄,也难怪你们这些年都没斗得过他了,我就算是因此而丧命,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哼,激将法用在我这里,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

    虽然是这样说,罂粟倒是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直接将她关进了只有一张床的空房子里。

    安以卿也没多说什么,在床上躺下来,就闭目养神,一点儿惊慌都没有。

    屋子的监视器那一头,贩毒集团头子鲨鱼看着屋子里的安以卿,摸摸下巴,啧啧道:“君宴这臭小子运气倒是不错,他的两个女人都很有意思啊!”

    一个刚烈,身手了得,一个温婉,手无缚鸡之力,但同样是面对他们,却一个都没有露出惊惧之色。

    “哼,不过是死撑着罢了!”鲨鱼身边一个壮汉捏着手眼望着安以卿说道:“老大,反正君宴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不如先将这女人给我玩玩,也好先给老七报个仇。”

    罂粟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说什么。

    鲨鱼眼里狠光一闪,点点头:“好,就让你先玩玩!”

    安以卿正努力恢复体力,忽的门晃荡一声打开,一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的大汉光着膀子走了进来。安以卿惊得马上坐起来,意识到有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双手无意识的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望着那大汉步步逼近淡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大汉目光阴桀,一脸**,一边朝她逼近一边脱掉自己的上衣:“哈哈,我想干什么?我当然是怕你寂寞,特意过来陪你快活快活的了!你放心,我这技术,绝对会比你家君宴要好很多,保准你食髓知味,要了还想再要!”

    安以卿微微的皱起眉头,望着如一座山一般逼到眼前的男人,不由得冷笑,脸上闪过一抹不屑!

    “你笑什么?”

    安以卿理了理衣衫,淡淡的看了大汉一眼,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吧,按理说,君宴也就是一个小警察,就算是亲戚朋友做官的多些,但他自己毕竟职位不高,为何他这些年能够紧紧咬着你们不放,而你们却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要知道,无论是财力还是武力,我相信,你们肯定都要比他高出不知多少段去?可为什么还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斩掉你们的左膀右臂呢?原来我不知道,现在,我倒是明白了!”

    大汉被她这话给绕晕了:“为什么?”

    安以卿淡淡的笑道:“那是因为,君宴有他的骄傲,有他的原则,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就算是一时失利也从不妥协,而是继续努力,让自己能够光明正大的赢下对方!可是你们呢?除了敢对我这样的弱女子下手,你们还敢做什么呢?你们敢不敢与他正面对抗?你们敢不敢堂堂正正的赢他?哦,对了,我倒是忘记了,你们可是毒枭呢,可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做事哪里需要讲究那么些,当然怎么样能够打击到对方怎么样来了!不过,我很想问问,所以所有的黑道上混的人,都是这样,打不过人家,就拿人家的家眷来出气?”

    她的声音平静清冽,带着丝丝嘲讽,即使是面对比自己高大那么多的大汉,她也没有一点儿慌乱和退缩,从头到尾从容不迫!

    “你——”大汉额上青筋暴起,伸手就要抓安以卿:“你这个臭女人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不敢对上君宴那臭小子?你且看着,我一定会将那小子挫骨扬灰!”

    “哦,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瞧着了!”安以卿含笑道。

    “好好,你给我瞧着,我要是不将君宴干掉我誓不为人!”大汉说完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安以卿望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感觉到身上已经全然被汗水打湿了!

    怕,她当然怕,她怕得要死呢!

    可是,即使那人已经走了,她也还是不敢有半点放松,而是始终不敢变化唇边的微笑,缓缓的靠在床坐在那里,目光始终淡然镇定。

    她相信这个房间里一定是有监视器的,她不能让人看出她有半点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