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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话 耍赖承诺喜 青梅竹马依

      “没啊,我不知道呢。舒欤珧畱”半夏瞪着眼应着声。啊啊啊声瞪。

    “回来了。”贯墨不愿多说,伸手在夜色中随意一指。

    远处蜿蜒的山路,挂着暗红的灯笼,盘曲而上,山庄的轮廓在黑暗里也露出一些来,低沉压抑的气息迎面,似乎要下雨了。小院东侧的假山上,有个模糊人影,半仰着灌酒。

    骆锡岩想到自己与贯墨并肩躺在木桥上相拥相吻,而同一轮明月下,浩然却孤身一人苦闷,一时冲动便要腾身而去。

    “怎么?别去劝了。”贯墨先人一步伸手拦住骆锡岩。

    “为什么?浩然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骆锡岩看那酒壶泛着月色抛出,消失在墨色里,心里就揪着发疼。

    “换做是你,你会想让在意的人看到这副模样么?他没有出去喝是怕你担心,让你知道他无事便好,你让他静一静吧。”贯墨揽了骆锡岩,要往房里走去。111d9。

    “嗯。”浩然一直是潇洒不羁,恣意洒脱之人,不想暴露出脆弱颓废,藏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舔舐伤口结痂成痕。

    “累了一天了,休息吧。这几日闲下来,想去哪里我带你去逛去玩。”贯墨等骆锡岩洗好后,摊好被窝两人挤了进去。

    “好。”骆锡岩一只腿跨在贯墨腰上,头枕着他手臂,黑亮的眼眨了半天道:“我想师父了,能去找他么?”

    “不能。”贯墨揉了揉他发顶,在桥上说好了回来亲热的,看骆锡岩这样子没兴致,自己也不好勉强。

    “为什么,贯墨,你有办法的是不是?”骆锡岩抱住贯墨,手伸进亵衣里摸索。贴着精瘦腰肢往上,摸到胸口。

    “浩然的事别掺和了,你不能管。”贯墨往外挪了挪身子,不想骆锡岩因有求于自己,而献媚讨好。

    “那你家娘子的事,你管不管了?”骆锡岩摆明了耍赖,紧贴着贯墨跟着移,手不依不饶地挠着腰间的痒痒肉。15019323

    “咳咳,管管管!”贯墨怕两人掉到床下,动静太大遭来俩不懂事的小孩,痒的也不躲闪回抱住骆锡岩往床内滚着。

    “那你家娘子的师父是不是你师父?”骆锡岩翻身跨坐在贯墨腰上,手也往下身胯间探去。

    “还真不是。”贯墨轻笑出声,趁着骆锡岩还没发火,忙接着道:“但胜似我师父。”

    骆锡岩一听着语气,那便是答应了。低头吻着贯墨道:“贯墨,你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是怎么样的。”

    “才知道我对你好啊,你不会没有我的,除非你赶我走。”浩然这事,悬着吊着也不妥,虽事不关己,但骆锡岩若是为这吃喝不安,自己看着也不舒服,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一把。是恩是仇,是血亲还是夙敌,自有天意。

    “贯墨……”咱们会像那花灯一样吧,走的又远又稳当,就这样一路就到了白头。

    “嗯。”贯墨啃咬着脖侧,手指灵巧地挑开衣衫揉捏起来。

    “啊……”骆锡岩软着身子趴在贯墨胸膛,任由他动作,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诶,有人。”还不止一个,本不在意,但现在都到小院了。

    “公子,公子你睡了么?”半夏小声地敲着房门。

    “……”贯墨不理,拉下骆锡岩亵裤,继续搓着。

    “你别动了,起来看看什么事。”骆锡岩羞红了脸,捂着腿间不让贯墨乱动。

    “诶,骆大哥你醒了?公子,合城派的掌门夫人小产了。”半夏有些着急地说着。

    啊?!小产,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骆锡岩推了贯墨一把,见贯墨不想动弹,膝盖作势往那处一顶。

    “锡岩,你真行!”贯墨忙侧身躲开,抓起叠在矮榻上的中衣和袍子穿上,见骆锡岩也要起身,便微怒道:“你给我好好睡下!”

    贯墨套上绸裤大力拉开门,吓了半夏一跳。“谁来找的?”

    “扰着医仙休息了,在下合城派大弟子刘成山。”一年轻俊朗的青年人拱手道。

    “哦。”贯墨挑了挑眉,也不回礼,就那么站着。

    “我师妹……呃,掌门夫人小产,劳烦医仙去给瞧瞧。”青年人叹了口气,眼中尽是伤痛,恳求道。

    “我们下午见过面,动了胎气我已开了药方子。”贯墨听着房内骆锡岩下床,蹑手蹑脚穿衣服的婆娑声,不禁气急。

    “是,医仙说的不错。”青年人本就伤神,此刻更是愁苦。

    “那是贯某开的药有误?”贯墨敲了窗棂一下,房里面的声息立即停了。贯墨不由猜到骆锡岩正穿着裤子,听得声响忙屏住呼吸,单腿站立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不是不是,医仙误会了,是外物所致。”入夜时分的一场打闹受了惊,回去后喝了安神汤药,不知怎么地就那么……

    “血可有止住?”贯墨冷冷地问着。

    “止住了,随行的门派大夫已去看了。”青年人低声说着,这医仙真的和传闻一样,不苟言笑。

    “那还来唤我作甚?”贯墨性子冷淡,再者好事被打断,自然没有好脸色。

    “呃,我有些信不过那大夫。”大夫若是受掌门师父指使,那师妹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自己门中的都不肯信,又何谈信我一个外人。”贯墨一扬手,对着半夏和清绸道:“回去睡。”

    “医仙!”青年人直直跪下,神色凄然:“求您去救救我师妹吧,她哭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我怕她伤了身又伤了心。”

    “哼,外物?是什么外物?有能力避人耳目在你们门中下药的,我不说你也猜到。掌门夫人伤了身尚可调理,伤了心我等也没法医治。大半夜的来吵来闹,我本可将你轰出去,但念在你无恶意救人心切,我便不再多说。请便吧。”贯墨呼出口气,直直地迎上清绸哀求的眼光。本想说那小产的胎儿,神仙去了也救不回来,但不合人情,便作罢。

    “这……”贯墨说的句句在理,青年人丝毫反驳不了,低呜着。

    “呵呵,医仙还真是薄情寡性呢,看旁人跪在你面前,半点仁慈之心也无,啧啧,真是石头心肠。”浩然浑身酒气地走过,仰天长啸:“哈哈哈,众生皆苦,求又有何用。”

    “医仙,我还是想请您去看那汤里是何物,更重要的是……帮师妹开些方子,别落下病根,她也能安心点。”青年人躬下身子,作势要磕等身长头。

    贯墨铁青着脸不去看浩然,扶起青年人道:“我随你走一趟吧。”

    “多谢医仙!”青年人面颜稍稍舒展开了,站起身来。

    “且在这候着吧。”贯墨推门进房,果然骆锡岩提着裤子没动弹。

    “若是我回来时你还没睡着,师父的事便作罢,当我没说过。”贯墨长臂一伸,将骆锡岩圈在怀里,扯掉没穿好的衣物,扒了个精光忍不住又俯身用力亲了几下,直揉的骆锡岩气喘吁吁。

    “我……我现在就睡下!贯墨,你带个外袍出去。”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些凉意,骆锡岩心细地提醒着。

    贯墨显然相当受用,从衣柜里抖出件外袍搭在手臂上,笑道:“为夫遵命。”遂提步离去。

    临出院子时,与青年人加快步子走在前头,贯墨轻声道:“夫人腹中是你的骨肉?”

    “不……不是!”青年人大骇,回头看几个师弟并未听见,又想贯墨既是医仙,定有什么滴血验父,摸脉断亲之类的奇门妙术,思量了会,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医仙有办法得知么?”

    “呵呵,没有。”贯墨斜倪了青年人一眼,自己只是猜测,不曾想引出这么多故事来。

    “我与师妹青梅竹马……”青年人还想解释什么,被贯墨止住。

    “别说了。”此地不适谈心,且自己也不想知晓那些。这故事比比皆是,随手揪出一大把,况且身后就是合城派的众人,贯墨怕惹上麻烦。

    “嗯。”青年人看向后面几个师弟,感激贯墨的体恤。其实他没想过,自己本就没必要讲这些事出来。

    贯墨进了灯火通明的院子,闻得女人的压低哭声,揉了揉眉心叹气。

    最难应付的就是这种场面,贯墨开了药方后好不容易又写了几样膳食调理的食谱出来,提了真气有多快奔多块的快速回来,跟逃似的。

    骆锡岩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拱进一个温暖怀间,不由大惊地醒来:“贯墨……贯墨!”

    贯墨温柔地抚着骆锡岩,不说话。

    “啊!我是被你吵醒的,不算!你回来时我真的睡着了!”就和浩然说了几句话,喂他喝了醒酒汤,然后就听话乖巧的睡着了啊!

    “什么?”贯墨被他弄的莫名其妙,这才想起自己说的话来,好笑道:“可是我一回来就看见你睁着眼的。”

    “才不是呢!贯墨,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话好么?”骆锡岩顿时炸毛,是不是贯墨本来就不想帮自己找师父才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啊。

    “好啦,逗你的,我说的话算数。锡岩,快睡吧,明早抽签分对手呢。”贯墨抱紧他,忽然涌起就这么过一辈子的感觉。

    “啊啊啊!你别提醒我啊,你这么我怎么能睡得着啊!!啊啊啊!!”骆锡岩紧张地在床上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