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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神棍机甲!!!你个混蛋!!把老子的衣服弄脏了知不知道啊?!”

    ——在火焰、弹药、鲜血、武器与奇怪生物遍布的战场上,突然响起了嚣张的咆哮声。

    从逐渐散去的粉红色烟雾里大步跨出,毫不留情的一击迫使敌人退开、傲慢的暴蛟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再也言语不能的男人,甩去了剑尖上滴落的血渍、抖了抖自己制作精良的皮质制服。

    哼……

    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战斗就是战斗。死亡、生命,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趁着还没有太多的敌人意识到不对、围拢过来,银发剑士一边警惕着隐蔽住身形,一边迅速打量着这个突兀到来的平行世界。

    外放的火焰,攻击性;森林,密集的树木,熟悉的炎热与潮湿感,意大利?无法确定;莫名其妙的、身上带着火焰的动物——那是什么?被小鬼提起过的“匣武器”?;该死的时空跨越,好像被搅拌进洗衣机里的感觉还在脑袋里轰鸣;xanxus在哪里?那个可恶的小鬼又在哪里?

    他绷紧了身子,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注视着敌人因为发现了自己同伴的尸体、而惊慌失措靠拢过来的场面,像是一只在深海处窥视着猎物、等待着必杀时刻的白鲨,冷静的放缓了呼吸。

    在不知道身处何处、四面被敌人包围着的危险境地里,他只能在接通瓦列安的联络之前,先尝试着,不失骄傲的存活下去。

    很好,已经接近了……

    男人眯起眼睛,泛着凌厉金属色的灰银瞳眸里,清晰浮现出令人屏住呼吸的杀意与狠戾。

    蛟冲击——

    “喔……是长毛队长吗?哎哎几分钟不见怎么所有人的通讯都断了呢?是me啊,有人听见吗?听见请回话——me是弗兰的说……”

    ——从掉落在草丛里的、之前一直安安分分尽到一只联络耳麦职责的精巧仪器里,突然传来了丝毫不加掩饰、故意拉长的少年嗓音。

    啧——!!

    男人暗啐一口,迅速而无声的冲了上去,趁其他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剑锋从敌人的咽喉上抹过。

    如果尽快割裂气管、下一步阻止其他人发出求救信号的话,是不是还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尽可能多的掌握住这个平行世界里的生存法则?

    新鲜而温热的血液溅上他的侧脸,剑士并没有抽空去擦拭九转金仙异界纵横。战斗中的瓦列安作战队长沉默而危险,在无数生死战斗里磨砺出的剑道剔除了所有华丽而不实的漂亮花招,全部都化作能够骄傲站立到现在的资本。

    啊哈……不过如此。这些大脑空空如也、甚至被称之为“战士”都不合格的蠢货们!!

    银发剑帝不屑的扬起嘴角,露出满含噬虐意味的微笑。下一击,刚刚涉足这个平行世界的男人,已经把敌人战栗着打开的、全身燃烧起蓝色火焰的匣武器,干脆利落的拦腰斩断。

    哼。一群废物。无趣。蠢得要死。不如就这么一路杀过去?总有一个方向能让他找到vongola的所在地吧?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头发,在保养得体的长发上,滑过微冷的银光。

    ——嗯?!

    他突然警觉的抬起左手:来自于无数次踏过生死线的经验与直觉,提醒他,似乎已经踏入了某个该死幻术师的范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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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蒙斯佩多。”

    清冽的声线响起,踏着脚下堆积的尸体,背后是连亘的废墟和绵延的火焰,淡金色短发的青年脸上一片漠然。

    任由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湖蓝的丹凤眼里不受控制的渐渐显现出沸腾的怒火与杀意,衬得眉目间凛然又高傲,带着一种危险的美感。

    被凌厉杀气锁定的青年习惯性的勾着唇角,眼底埋藏着疯狂的渴爱与浓重的绝望。在这样被vongola初代云守所逼迫着对峙的境地下,刚刚背叛了自己同伴的雾守却不合时宜的略微走着神,恍恍惚惚间似乎有旧日的场景从眼前划过。那是西西里岛纷扬大雪中已遗弃的教堂,是叹息墙边不经意烙下的背影,是降临在亚平宁半岛上微暖的晨光,是从骨瓷杯里氤氲出的咖啡的苦涩焦甜……那些曾经浅淡却又温煦的过往仿佛是一个甜美而又短暂的梦境,他在不知不觉中沉溺于此,等到他挣扎着从中醒来,迎接他的,却是无望的深渊。

    名为恶魔的男人低低沉沉的笑了一声,俊美面孔上带着两人独处时惯有的笑意。d斯佩多微微一歪头:“阿诺德——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

    绷直的指尖勾住手铐,阿诺德没有减缓一点杀意,却微微垂下了眼帘。

    ——对于你,我又怎会不了解?

    ——可正是因为这份了解,让如今的背叛更加无法原谅。

    ——因为那愚蠢的信任,让我在隐隐的察觉后不去深思,使我错过了一切可以挽回错误的机会。

    ——因为你,让我竟像草食动物一样,软弱,而又犹豫……

    ……真可笑。

    即使被背叛,我竟然还是爱着你的,爱着这个名为戴蒙斯佩多的男人。

    ——真可笑。

    “呵……”

    阿诺德嘲讽的弯起嘴角,望进对方藏蓝色眼睛的深处,没有任何理由的,他相信,他现在心底翻滚着的种种思绪,都和对面那人所想的完美契合。

    已经没有未来了……

    耗尽自己的所有,燃尽自己的火焰,焚烧自己的灵魂,渲染出末路最辉煌的终结。

    了结对方的性命,给予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个人最后的葬礼,这是唯一的荣耀,是骄傲灵魂中刻印下的对彼此的妥协。

    ——杀了你!!

    狂烈的风卷起繁盛衰败后凄凉的落叶,焦裸的土地被鲜血点点渗透,压抑的寂静中回响着手铐与魔镜剧烈摩擦的撞击声,汗水混合着沉重的喘息落下。

    亲吻你的指尖,触碰你的肌肤,割裂你的血脉,夺取你的生命。

    我……我爱你。

    从生到死,你都属于我。

    脚步轻轻一动。从舞池边传来悠扬的华尔兹乐声,轻柔萦绕在耳边。

    年轻的黑手党教父托着高脚酒杯,俊美面庞上挂着一如既往温煦淡雅的笑容,微微侧过头去,倾听着旁边身着华美晚礼服的、贵妇人的含笑抱怨声。

    “……是吗,我知道了……卡洛他给夫人添麻烦了吧?恩恩,没关系,我会处理……”

    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将棕色长发松松散散扎成一束、斜斜垂在左肩的男人一边云淡风轻的笑着,一边将对方委婉提出的请求轻轻巧巧的搁在了一旁。

    嗯……这几年洛伦佐家族发展的也算是比较迅速,这么看来,大概是对前段时间vongola作出的决断有所不满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妨……

    “——渣滓。”

    在背后,突然传来了满是暴虐意味的、略带些嘶哑的倨傲声线。

    与此同时,男人清清楚楚的看见,站在身边那位洛伦佐家族的女性首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啊哈……

    “到底有什么好犹豫的?磨磨蹭蹭慢死了。”

    回过头去,从vongola刚上任没多久的十代首领的唇边,泛起一抹带着无奈与纵容意味的笑意。

    “对待女性,好歹要再有绅士风度一点……xanxus?”

    满脸不耐神色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斟满暗红酒液的酒杯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接着,满含冷厉杀意的眼神,落在了刚才还提出贪得无厌请求的女人身上。

    在整个黑暗世界里闻名、踏着鲜血与尸骨一路走来的暗杀部队首领极其不屑的一哼,仿佛映在他眼里的,不是女性娇美的面庞,而是什么不值一提、连一脚踩死都嫌弃弄脏鞋子的蝼蚁。

    男人危险的眯起那双猩红色的眼睛。

    “不过是个中小型的新兴家族罢了。——泽田纲吉,如果你胆敢做出什么有可能会玷污vongola荣誉的事情,我就先宰了你。”

    哎呀~

    “……”

    黑手党年轻的教父沉默了一小会,将视线从女人强忍着惊惧、勉强维持着礼节快步离开的背影上转回,趁着此刻还没有什么人关注自己,露出了像是总算能够偷懒一样的惬意表情,向前两步靠在了xanxus身边的墙上。

    ——从刚刚开始、就好像一直森冷附着在脊柱上的寒意,终于散去了。

    拥有一双澄澈金棕色瞳眸的vongola首领推了推眼镜,抬起手中的酒杯,小小的啜饮了一口。

    ——一只手,带着仿佛不容违背般强硬的气势,盖在了年轻教父的酒杯上。

    从耳侧,传来了几不可闻的轻笑。

    “泽田纲吉,等下还会有人敬酒。你想要因为喝醉而给vongola丢脸吗。”

    听着在旁人看来几乎是绝无可能发生在暗杀部队首领身上、敛去了暴虐与危险意味、难得平静的话语,年轻教父只是无所谓的一耸肩,将全身重量都放心压在了背后的墙上。

    纤长的食指,无意识的轻抚着佩戴在右手上、那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冰蓝指环。

    总是泛起淡淡暖意的瞳眸转向一边,年轻教父好像不经意一样轻声抱怨了两句。

    “就算需要一定的震慑力……xanxus,你也不用这么……”

    ——在刚刚接过vongola十代目的位置、暂且还无法让所有人都认可的时候,的确是需要作为vongola的“利刃”、能够扫开眼前一切障碍的瓦列安,来强势平稳局面的。

    可是,如果就算在宴会这样的场合,也一贯维持着那样作风的话,瓦列安今后……

    “哼。这与你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哦上帝……校园网马上要断网了,今天更的新文暂且还来不及,d先更了一部分上来明天再补,因为v章必须在3000+所以贴了一点其他不想关的东西上来捂脸……唔亲们放心等下新章的字数只会多不会少……再次跪地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