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歌声里的思念

    “an_da_as_gn（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天）

    ‘_sll_all_aln（我依然是形只影单）

    _ld_s_b？（生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_n___（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

    长腿女孩并着月亮眼女孩一起，走进了测试声音的录音室。这间公众录音室相比俞勇镇的私人录音室来说，显得宽敞了一些，但是设备以及装修明显就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见金朝翰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长腿女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见美国妹子span，朝着坐在工作桌前的金朝翰微笑着招了招手，然后甜甜地“~~”了一声，算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了。

    “嗨~”你个乔治布什呀，这里是韩国~！

    看着表情有点错愕的金朝翰，长腿女孩哑然一笑，然后先是压着很没眼力劲，完全还没明白过来什么叫做“入乡随俗”的月亮眼女孩的脑袋，一起向着坐在调音台前面的金朝翰行了一个正规的鞠躬礼，然后才在满脸不解的span小姐的茫然眼神中，用手指了一下录音棚的隔音门，示意她进去自行准备。

    尽管长腿女孩刚才突然的举动，让月亮眼女孩造成了一些认知上的困扰，但是她聪明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放下了随身的背包，投下了外套。

    按照长腿女孩的指示，span顺从地走进了录音棚，先是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设备，然后很自然地就取下了挂在话筒上的监听耳机，戴在脑袋上以后还仔细调整了一下，让自己戴的更加舒服了一些。准备好了这些，月亮眼女孩随之就接着开始起了一小段的开嗓发声练习。

    这个准备做的很专业呀，而且看她的脸sè，胜负u很强的样子呀~

    金小胖，你的未来室友在录音室的表现，可比你自如一百倍呀~，很有派头的哦~

    想要用实力来抗议自己刚才举动的轻慢吗？就是不知道歌声表现的怎么样无限英灵战姬。

    心里怀着对稚嫩的“ffan”的歌声的期待，长腿女孩交叉了双手站在了金朝翰的身后，满脸微笑地看着录音棚内月亮眼女孩的准备情况。如果现在这个情形被摄录下来，多年以后再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想到这里，长腿女孩的心里，一时间也不禁有些思绪万千。

    “怎么，这个又是你的什么，小伙伴？”

    现在这个年纪的金朝翰的身形还略显消瘦，坐在这间公众录音室里配备的大座椅里，很有点被舒适的座椅完全包裹的感觉。

    今天在这里其实也只是做个声音测试而已，待会顶多需要录一些声音小样，根本不必多做什么实际的ā作。之所以需要金朝翰在这里坐镇，更多的是因为公司需要一个专业的老师来判断，新来的练习生的声音潜力，以及歌声可以预期的锻炼发展方向。

    尽管在练习生特别是外籍练习生签约以前，星探一般都会事先录制好一份声音资料上交给公司，让公司判断是否有签约的可能，但是受限于时间和距离可能产生的误差，这个程序在本人进入公司以后，还是要再检测一遍的，而且会更加严格。

    这些意见最后都会以评估报告的方式上交练习生管理部，存档保存以后再把复印件连同，其他测试产生的各种训练意见的汇总，分发给具体负责的老师。直至此时，一个新晋练习生的等级评定以及训练课程的具体安排，才算是基本确定了下来。

    金朝翰既然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说明他也是接到了公司分派下来的任务才来的，之所以现在一见面就这么调侃长腿女孩，更多的还是表达他的态度，还有心里此时的想法。

    金老师对于上次金泰妍顶替郑秀妍的事件，还在这里耿耿于怀呢~！拿出你该有的态度来~~！

    “那里，金老师，这是公司新招的外籍练习生。”崔明朗是多么明白事理的家伙，自然一下子就看懂了金大老师的眼神和潜台词，于是立马就满脸笑容，恭敬地回答道：“听说是洛杉矶那边asng歌唱组的第一名，这当然需要金老师黄金耳朵出马，给这孩子好好筹谋一番啦~”

    态度礼节方面做得一丝不苟。

    “没大没小，我可早就看了资料，人家比你大，‘孩子’‘孩子’的，小家伙也不害臊。”金朝翰其实也就是装个样子，崔明朗的马屁一拍上身，马上就乐得找不到北了。

    “年纪大有什么用，我可是大前辈，而且公司把她交给我了，直到能够熟悉这里的训练生活之前，她都是我的小弟。”崔长腿无可奈何似的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哎，没办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能者多劳’吗~？”

    “好了，你这家伙，别在这里显摆了。”金朝翰本来就是一个开朗ing子，几句话聊开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里面那个小家伙准备唱什么？”

    “迈克尔·杰克逊的，《_a_n_aln》。”

    “哦，这首歌吗，顺便可以看看小家伙节奏的掌控怎么样。”金朝翰设定了一下录音程序，然后就说：“你来指挥，老师我的英语讲起来像i本人，估计她听不懂。”

    “不好吧，金老师。”崔虚伪装样子，假意推脱。

    “什么好不好，你就不要装了，俞勇镇可是都跟我抱怨过，他录音室里电脑硬盘的空间，可都要被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占满了，你在这还跟我装？”金朝翰端着水杯就站了起来，让出了调音台前的位子。

    “老师这不是胡说吗，我都给他买了三块硬盘了，再说我都自己随身带着移动硬盘的……”长腿女孩先是接过金朝翰手里的杯子，帮忙装好了大半杯热水，这才嘟囔着坐了下来美国大地主。

    “k，span，an__a_（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长腿女孩打开对话话筒问道。

    span本来还在那里闭着眼睛做开嗓的发声练习，听到声音一睁开眼，却发现是带自己来做声音测试的那个高个女孩，大马金刀地坐在了调音台的前面，那个训练老师一样的男人则是端着水杯，笑吟吟地站在高个女孩的身后。看到预期中的两个人一下子就换了位置，月亮眼女孩不由得就感觉有些惊讶。

    难道她不是练习生，也是这间公司的工作人员？不太像呀，这个女孩这么年轻，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吧？

    按捺下了心中泛起的疑问，span举起右手做了“k”的手势，示意棚外的长腿女孩自己听见了。

    “那好，你先试唱一下（英语）。”

    按照指示，span张嘴就唱了起来，表情和发声都做得一丝不苟，结果还没唱两句，就被棚外叫停了。

    “不行，你呼气的气流声扰乱的太明显了，你调整一下距离，后退一点，我们再试试（英语），k？”

    span点了点头，其实刚才一开口她就已经发觉了，同声传递的耳机里，自己换气的呼吸声太过于明显，尽管并没有影响到声音的表现，但是总归是一个瑕疵。可是如果棚外的录音师不喊停，自己还是不好意思停下来的，所幸还没唱完第二句，外面的长腿女孩就已经发现了。

    看来不能因为她的年纪小就小看她呀，说不定，她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兼职录音师？

    如此调整了两三回，棚内的月亮眼女孩总算找到了最合适自己的位置，棚外的长腿女孩也调整好了器材，双方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录歌。此时的月亮眼女孩轻微地睁大了双眼，垂下的小手攒紧了自己粉红sè的毛衣的衣摆，屏住了呼吸，随时准备根据长腿女孩的手势就要开始演唱，看着span全神贯注的样子，连带着录音棚里的空气，一时间都显得有些凝重……

    “你需不需要伴奏（英语）？”

    结果耳朵里突然听到的，就是长腿女孩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句，似乎一点都没有看清楚情况，大咧咧的发问。

    “n，anks。”气势一泄的span咬了咬后槽牙。

    “k，ad？”

    span点点头，再又放缓了呼吸，她的手指顺着脑海里的节奏，轻轻滴敲击着。女孩轻轻抿住了嘴唇，就等棚外的指示，就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证明自己的实力！

    “那么你需不需要节奏提示（英语）？”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好吧，棚里的span经过这么两次“干扰”，刚才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什么气势都跑得无影无踪了。棚外的金朝翰已经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笑了一会才记起作为老师应该保持姿态，于是用手里巨大的马克杯遮掩住了自己的笑容。

    “n！anks！”

    这个女孩是在耍弄我吗？！

    “s？”长腿女孩还是一脸不确定的疑惑表情，这在span看来，是这么的可恶。“这首歌其实节奏有一点难哦（英语）~”

    “s，’_s。”月亮眼女孩已经嘟起了嘴巴，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希望由此来表示自己此时的愤怒。“_n，plas。”

    殊不知在恶趣味的崔长腿看来，女孩此时的表情真的是萌呆了，很有后世萌帕尼的可爱风范天尘记。

    手机，我的手机呢？

    “，span，la（放轻松）~~”长腿女孩也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只是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需要我重放一下你刚才紧张的吐气声吗？坐在这里，我似乎都可以听得见你的心跳，情绪这么紧张，你觉得你还能唱得好什么（英语）？”

    长腿女孩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淋在了月亮眼女孩的头上，让本来有些急于表现自己的span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回想自己刚才的感觉，喉咙好像干涩的有些打结，就连模拟节拍的手指似乎都变得僵硬了不少，在暖气充足的录音室里，自己的后背似乎还是一片冰冷。

    也许，棚外那个高个子女孩说的，不错……

    ，span，la。

    看见棚内月亮眼女孩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原本僵硬的肩膀似乎也松弛了不少，长腿女孩这才继续说道：“这里不是什么比赛，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你声音的真实表现，以及你对歌曲的了解和演绎技巧，你完全可以表现的随意一些，不要这么紧张（英语）。”

    末了，长腿女孩似乎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微笑着对着对话话筒，轻声唱了一句：“~！_a_n_aln~，’___~~”

    只见span对着崔明朗点了点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录音棚，用一次ing的纸杯接了一些温水，轻轻滴喝了两小口，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又走进了录音棚。

    这个时候的span正在回想着自己，当初选择这首歌曲时候的初衷。

    原本就是女孩甚至全世界歌迷都崇拜的偶像，发行的在世界范围都广受追捧的优秀歌曲，自从上市以来就长期占据着月亮眼女孩的pd热曲目录。尤其是在后来，女孩经历了一些足以铭记终生的事情以后，这首歌的歌词和旋律简直就成了好一段时间里，女孩心灵的寄托。

    妈妈，我已经来到了你出生的国度，这是你的故乡，愿你在天上保佑着我，愿你的灵魂与我同在。

    这首歌，就是女孩和她的母亲，对话的途径。

    “an_da_as_gn（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天）

    ‘_sll_all_aln（我依然是形只影单）

    _ld_s_b？（生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_n___（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

    歌声响起，女孩的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思念，以及，对未来的渴望和憧憬。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小丫头。”歌声通过棚外的监听音箱传播开来，在录音室里来回激荡。尽管没有伴奏，却更加符合这首歌a段部分寂寞心事诉说的那种幽怨氛围。

    “sn_ll__（有谁能够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dd__av__g（你的离开难道是必然的吗）？

    ……”

    金朝翰靠在工作桌的一边，端着水杯交叉着手，轻声地说道：“尽管明显是野路子，但是声音里的欧美感觉跟咱们本地的孩子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呀。”

    “估计公司也是想能够多元化一些吧，最近好像来了不少外国的练习生超级老虎机系统。”长腿女孩眼睛注视着电脑屏幕上同步的频谱，随口回答到。

    “那么，现在这把声音你满意了吗？”金朝翰突然笑着问道，只不过那翘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觉得调侃的意味十足。

    “嗯，就像老师说的，多跟这些不同成长环境的练习生多交流一下，其实对于开拓眼界还是很有帮助的。”长腿女孩回答的一本正经。

    “and_lav__ld_s_ld（你的离开让我的世界一片凄凉）

    v_da__s_and_ask_slf（每天我都停下脚步叩问自己的内心）

    _dd_lv_slp_aa（为何爱会与我远离）？

    ……”

    “少在这转移话题，你知道我的意思，要知道你今天的举动在某些方面来说，可以算是有些违规了。”金朝翰故作严肃的喝问道：“公司要的就是练习生最原始的反应，哪怕是紧张不适，那也是心理素质和应对能力的一个真实表现，你刚才耍的那些小花招，会导致评估数据偏差的，知道不？！”

    “有这么严重？”长腿女孩的反应十分的应景，一脸的“大惊失sè”，效果十足。然后紧接着又故作委屈地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避免公司遗失人才吗，人家大老远的从爱迈瑞肯跑来咱们韩国，怎么也要给国际友人一点优待不是吗？要是按照刚才那个状态，不说节奏，能有几个音准？”

    “她现在的音准，也好的有限。”尽管长腿女孩的表演一下子就把金朝翰给逗乐了，但是金老师还是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频谱，要求严格。

    “又不是修音，哪有那么准。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有这样的误差，已经不错了。”长腿女孩嘟着嘴反驳道：“而且我们更加注重的应该是情感表达，不是吗？金老师你难道不觉得这孩子声音里面的感情，有些与众不同？”

    “sng_sps_n__a_and_sas（一些不可名状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细语）：

    a__a_n_aln（你不是独自一人）

    _a___（我一直在这里为你陪伴）

    g_‘_fa_aa（哪怕是远隔千山万水）

    _a___sa（你要知道有一个人在为你守候）

    ……”

    “所以我说，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小丫头呀……”金朝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哎，音乐人嘛，多愁善感才是常态，要不反而不正常了。

    等待span完整地唱了一遍a段加副歌，长腿女孩就举手喊停了。然后按着金朝翰的吩咐，又指示月亮眼女孩进行了一些比如音域和和声等等的测试，月亮眼女孩表现的有强有弱，基本稳定。然后金朝翰就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开始写评估报告了，两个女孩这才离开了公众录音室。

    只不过在离开前，span又被长腿女孩按着脑袋行了一次正规的鞠躬礼，月亮眼女孩这次的反抗少了很多，只不过事后仍然是一脸的疑惑。

    “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了（英语）？”

    走在去往练习室的路途上，两个女孩之间十分的安静，在楼梯间里，离开了四楼以后，长腿女孩突然问道。

    “a（什么）？”

    11月的风撩起了月亮眼女孩的长发，阳光照在女孩的脸上，形成了好看的侧影重生之风临异世。

    “你的歌声里，我可以感觉到，你内心明显的孤独（英语）。”长腿女孩比划了一下，“我想问你，你来韩国，是不是已经有些后悔了（英语）？”

    “nv。”尽管span明显地沉默了一下，但是回答的语气依然坚决。

    “我有耳朵，你的歌声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英语）。”

    “也许最开始我的确是拼着一股冲动来的韩国，在飞机落地的一刹那，看着身边那些陌生的人群，我有一点后悔（英语）……”只要是回归了母语的span，说话就不再呆萌，言语有条有理，自信的脸上有坚定的目光。“但是，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后退，前顾后盼的人不会取得成功！我，span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英语）！”

    “真是勇气可嘉，那么，需要前辈（韩语）给你两个建议吗（英语）？”

    “前辈（韩语）？”对于陌生的韩语，span表现的还是有些茫然，嘴里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单词，手里忍不住又开始翻阅起那本《韩语快速入门》了。

    “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点（英语），”长腿女孩用手比划了一个鞠躬的手势，脸sè慎重地说：“随时随地都记得要保持礼节（英语）。”

    “哦，就像你刚才强迫我做的那样（英语）？”span显然是想到了之前在录音室，长腿女孩两次毫不温柔的霸王硬上弓。

    喂，我用的可是巧劲，手法很温柔的好不？！

    “嗯，没错，这点十分关键。你不需要理解，只记得要去做就行了（英语）。”长腿女孩回答的依然很严肃，“你要明白这里是韩国，跟你出生长大的地方有着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和风俗习惯，你可以把这里想象成跟美国属于两个不同的星球（英语）。”

    月亮眼女孩嘟了嘟嘴，还是蹙着眉毛点了点头，末了，又对长腿女孩行了一个礼，“前辈！”

    “不错，那么作为前辈，给你的第二个建议就是，你不要自我称呼span，这对你融入现在的环境没有好处，你应该称呼自己（英语）……”说到这里，崔明朗明显的舌头打了一个结，不过幸好，span正在忙着加深自己对韩国礼节的印象，没有发现长腿女孩的异样。“那个，你有韩文名字吗（英语）？”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我妈妈小时候喜欢叫我美英（英语）。”月亮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女孩轻声地回答道。

    “span·ang，黄美英吗（英语）？”长腿女孩故作沉吟，接着说：“那么这段时间里，起码是在你出道前，你的自我介绍最好是（英语）：阿尼海塞哟，我叫黄美英（韩语）。”

    span，不，黄美英对照着手里的手掌字典，认真地模仿着长腿女孩教给她的自我介绍。

    “阿尼海塞哟，我叫黄美英，请多指教~”

    一举一动，做得很是认真。

    是的，span属于过去，黄美英属于现在，那么，什么时候才是少女ffan的时代呢？

    我很期待哦……

    结茧吧，毛毛虫。

    ps：真是抱歉，我们这里已经是上半天班了，本来还觉着能多写一点的。昨天写了一半，疲倦难当，似乎有些热伤风症状，就想着小睡一下。结果饿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现在急忙忙地赶出来，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