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你好，tiffany

    “她表现的怎么样？”

    姜正勋领着长腿女孩去了练习生管理部的办公室，自己并没有久留，转身就上了四楼，去了李秀满的社长办公室。

    李秀满的办公室里仍然是那副阳光明媚的样子，初冬艳阳的照耀下，整间办公室似乎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看来李社长的确是准备转换风格了。

    这也许也是s·m未来十年的，风向标……

    “很冷静，而且……”姜正勋斟酌了一下词汇，最后决定还是说得简单明了，“她说自己不想当队长。”

    “喔……，为什么？”李秀满从报纸上抬起目光，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她的原话是说，太累了，麻烦，有那时间还不如写两首歌。”姜正勋无奈似的耸了耸肩膀。

    “哈哈，真是有意思的孩子。”李秀满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过于意外的神情，只是放下了报纸，哈哈大笑了起来藏獒凶猛。“就像勇镇说的，是一个有意思的孩子。”

    “而且是一个有能力的孩子。”姜正勋接话道：“高石昔刚才发了一封邮件给我，就是她最近鼓捣的那个什么小册子，我已经转发到您的邮箱了，老实说，效果很不错。”

    “哦，连你也觉得不错？”李秀满随手打开了电脑里的邮件客户端，点开了姜正勋转发给他的邮件，里面大部分是一些图片，还有几张排版的样稿。“嗯，这样看来成不不低呀。”

    “高石昔和方艺智出了一些钱，她们原本也没想到会做得这么精致，但是听说负责制作的是崔始源和崔秀英家里大人名义下的广告社，看来两家的大人应该也出手帮了不少忙。”姜正勋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很清楚，在方艺智问他要一些剧照的授权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当然，不排除一开始高石昔就是故意的。”

    “你待会交代财务部也可以朝这里拨一些款项，这本册子我们自己也可以收入一些，不论是做展品还是送人，毕竟也算是公司showcase的成果。”李秀满仔细看着一张张精美的图片，“虽然不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一把也不无不可嘛。”

    “好的，我会根据具体经费酌情审核的。”姜正勋回答道：“只是这个版权。”他很清楚李秀满的性格，钱是不会白白的花出去的。

    “这又不是什么出版物，你可以跟崔秀英那个小家伙说，剧本故事的著作权都是她的，但是她可以考虑跟公司合作，公司帮她管理，搞定一些在她看来很麻烦的事情，另外甚至可以给她预支一些版权费用，就像她卖给公司的歌那样。”

    这算是投资吗？

    “以崔秀英的家庭来说，恐怕不会把这点钱看在心上。”所谓的预支版权，姜正勋明白金额的大概范围，所以，他似乎是想帮忙，争取一下。

    “这是钱吗？这不是钱。”李秀满把眼神从电脑屏幕上转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正勋，“这是承认，这是敲门砖。”

    “是的社长。”姜正勋只好低了低头，不跟李秀满的眼睛对视。

    “还有，你交代网络组，官网上面的《青蛇》板块，借着这次机会也做出点样子出来，可以跟高石昔那边商量着使用一些这里的图片。”说到这里，李秀满沉默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至于……，melon那边的的频道，……也照样处理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吩咐。”姜正勋刚刚回答，社长办公桌上的电脑就发出了提示的声音，好像是邮件客户端收到了新的邮件。

    李秀满一边打开邮件一边继续说：“还有一件事，你待会把小家伙的那个……姐妹团，六个孩子的资料，都给我拿一份过来。”

    “是的，社长。”姜正勋行了一个礼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正勋。”李秀满摸了摸下巴，眼镜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光芒，看不清眼神。他突然喊住了正要出门的姜正勋，然后招了招手，“你来，看看这个。”

    听着李秀满不同以往的声音，姜正勋皱了皱眉头，转身来到了李秀满身边，看着李秀满示意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一封打开的电子邮件，内容并不长，排版简单干净，不一会姜正勋就把内容看了个一清二楚。

    “社长，这是……”看完了之后，姜正勋眉毛皱的更紧。

    “刚收到的邮件，发邮件的人，我不认识。”李秀满后仰在宽大的座椅里，随手指了指发件人的地址。“虽然还不能确定真假，不过从这邮件的内容看来，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朴仁峰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那么一点呀。虽然对我们的布置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我去美国的时间可是要提前了。”

    “真假倒是其次，我们的计划也都铺陈开了重生之抽奖空间。问题是，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姜正勋再又仔细检查了一柄邮件的内容，试图分析出一些蛛丝马迹，“社长的私人邮箱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机密，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知道的。”

    看着那个发件人的地址名1b25a475a8__o_m，姜正勋直觉不是随便打出来的乱码这么简单，心思急转了几下，人型野兽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不定，是一个意外的同盟者。”

    “哦，你看出来什么了？”李秀满饶有兴趣地问道。

    姜正勋也不说话，借着办工作上的文具，随手就把邮箱名称的暗语给解了出来，看着便签纸上短短的英文单词，李秀满突然就笑了。

    “这家伙还真是有些故作聪明呀，他多此一举的这么一搞，可以怀疑的人就没几个了。”李秀满想了想，突然说：“再结合那天知道的新消息，我反倒是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你是说……”姜正勋似乎也想到了同一个答案，微笑着接着说：“其实求证很简单，到时候叫龙秘书注意调查一下，就知道答案了。实在不行，我再去看看。”

    “不用了，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倒是奇怪他的这些资料是怎么来的……”李秀满随手删掉了邮件，接着说道：“这件事也不要麻烦你了，你还是继续注意练习生那边吧。”

    “是的，社长。”

    “好像今天新来了一个外籍练习生，听说是洛杉矶那边朴正欢极力推荐的？”李秀满很随意地问道，一大早就收到一封奇怪邮件，着实让他一开始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事情似乎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心情自然也就很快放松了下来。

    “嗯，我来之前也看到了，现在应该正被崔秀英领着去参加声音测试吧？”姜正勋微笑着回答。

    “又是那个小丫头？哈哈，这回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也很期待。”

    李秀满和姜正勋讨论崔秀英，崔秀英带领着从遥远的美国，远道而来的stephanie·hwang正走在前往录音室的路上。

    “这么说来，最先联系你的虽然是s·m的星探，但是你拿了第一名以后，后来还是有一些其他的什么公司也联系了你？都是韩国公司吗？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s·m，而不是其他公司（英语）？”长腿女孩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会上网（英语）。”看见长腿女孩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stephanie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那一双标志性的月亮笑眼也显得越发的可爱。“虽然网络上关于k－pop的英文资料实在是不多，但是s·m的名声在流行音乐界还是很响亮的，所以我选择了它，我也相信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英语）。”

    の……，一个黄皮白心出生长大在美国的香蕉人妹子夸奖s·m，在·流·行·音·乐·界名声响亮，而且是“k－pop的英文资料实在是不多”的情况下……，这毫无疑问的是在，拍马屁吧？

    或者说，这是美国式的反讽？

    “e……，you_ae_sincee(你这句话是真心的)？”长腿女孩呲了呲后槽牙。

    “you__think_so（你可以这样认为）。”月亮笑眼女孩表情不变，笑容灿烂依旧。

    只是长腿女孩觉得这个笑容太标准了，标准的就像一副面具。

    虽然月亮笑眼的女孩儿笑得的确是很好看，不像是大多数美国拉拉队的健美美少女表演时，鼓着鼻孔出粗气，还要咧着嘴露出八颗大白牙的那种标准笑容，看上去那么的虚假。但是长腿女孩此时心里仍然感觉得出，眼前的这位月亮眼女孩，对自己始终保持着距离，以及潜意识表现出来的一种自我保护大生化时代。

    我有这么危险吗？

    这就让一见面，不，是还未曾见面就已经付出了满腔热情的长腿女孩，顿时感觉到有些，小挫败。就像热脸贴……，就像大冷天的，还被淋了一头冷水。

    拜托，贴那啥，那是福利好不。

    “那么，这是你第一次来韩国吗（英语）？”长腿女孩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嗯哼，你要知道，这甚至是我第一次出国（英语）。”似乎感觉到了长腿女孩的情绪有些低落，敏感的stephanie意识到自己刚才自我防范似乎……，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内心柔软的月亮眼女孩不由得在心里就感觉到有些抱歉。听到长腿女孩再次发问，于是月亮眼女孩也修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稍微收敛了一些那看似“灿烂”的笑容，然后满怀歉意似地，回答。

    不再像刚开始时你问我答那样，那么的简略，言语里也稍微的，多透露了一些自己私人的信息。

    “感觉韩国怎么样（英语）？”长腿女孩感觉到了对方语气的变化，不由得抬了抬原本低垂的眼睛。

    “vey_clod。”

    这个真的是stephanie的第一感觉，生活在加利福尼亚洛杉矶的女孩，对于遥远的故乡韩国汉城的天气，一开始的时候确是吓了一跳。

    离开了温暖的家，最亲的家人，甜蜜的恋人，一起歌唱的挚友，还有可以无尽倾诉自己困扰的妈妈的长眠之地，坐着拥挤的普通舱，经历了十五个小时的漫长旅途，下飞机的时候，感受着停机坪巨大的寒风，看着自己身边陌生的人群，无法理解的语言充斥着自己的耳膜，勇敢的stephanie第一次，对自己的前路有了些迷茫。

    尽管女孩很快就整理了心情，坚定了信念，默默向上帝祈祷感谢了主保佑平安，但是这糟糕的气温让女孩即使到了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

    不过话刚说出口，月亮眼女孩似乎觉得自己回答的又太过于简单，于是赶紧又补充道：“韩国真的很冷，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来公司报告以前，应该先去买两件衣服，要不然我会感冒的。虽然leo常说笨蛋不会感冒，但是（英语）……，you_konw……，hehe……”好像是突然惊觉自己说的太多，月亮眼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这……，应该算是开了一个，笨拙的玩笑吧……？

    哈……哈……

    好吧，这就是我们的tiffany，哪怕是自己如此孤单寂寞冷，面对前路感觉迷茫甚至有些无助的时候，善良的女孩也都会想到，首先照顾别人的心情。

    哪怕，只是一个才见“第一面”的家伙。

    “我明白这种感觉，就像我……，第一次去到北·京的时候（英语）。”长腿女孩也不知道，面对这个蹩脚的玩笑是应该笑还是不笑，哪种会显得更加礼貌，于是也只好随口拉起了家常：“感觉身体很冷，重要的是心也很冷（英语）。”

    “难道第一次出国都是这种感觉（英语）？”stephanie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

    小姐你教我怎么回答好不好？难道说我第一次出国是去日本，参加日韩超级偶像双人试镜会的时候，心里只有兴奋和紧张，所以你的结论是错误的？

    “也许不是的。只有当你离开了最熟悉的亲人，确认自己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独自生活，艰难的前途只有自己孤独地身影寂寞前行的时候，才会这么觉得（英语）颠覆玄黄。”说话的时候，两个女孩正好走出四楼的楼梯间，提前一个台阶的高个长腿女孩脸上微笑着回过头，看着落后一个台阶的月亮眼女孩。

    “但是这颗逐渐冰冷的心，只要有热情的燃烧，友情的浇灌，就会重新变得鲜活！也只有到了那时候，你的眼睛才会破除近在咫尺的迷雾，才会发现，这条路上，你不是一个人独行！”

    四楼走廊的阳光投射进了阴暗的楼梯间，月亮眼女孩一抬头就看见，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了这个陌生领路人的背后，仿佛是给女孩的轮廓镀上了一圈亮眼的光晕。

    这个高个子女孩那一头略显凌乱的飘逸半长发，在随着楼梯间里的微风自由飘散着，轻轻舞动的发梢的间隙中，似乎散落着无数绚丽的光芒。那看见第一眼就能让人印象深刻的灿烂笑容，是如此的闪亮，闪亮的好像取代了天上的太阳。

    “whee_you_ae，e_and_find_me。”

    恍惚间，stephanie似乎又听到了那声呼唤。

    不知何时，那只精致的手就这么举了起来，慢慢伸向了自己，手指似乎在突破千山万水的阻碍，自己的脸颊好像已经能够感受到指甲的冰凉和手掌的温度。

    “hallo？hallo？ae_you_ok?”

    月亮眼女孩猛地回过神来，的确是有一只手在自己的眼前，不过是那个领路的女孩在自己的眼前不断地舞动着手掌。

    “soy~，soy~~！zo（对不起，突然走神了），zo~！！”清醒过来的月亮眼女孩，赶紧一边慌乱地摆着手，一边羞涩地低下头来掩饰自己泛红的脸颊。居然在走路的时候魂游天外，这个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怎么，这个时候呆帕尼的天然呆就已经根深蒂固了吗？跟她刚才的淡漠冷峻截然不同呀。这么说来……

    看着刚才跟自己还是有些保持距离的stephanie现在这副满是娇羞的模样，一下子就跟记忆里的tiffany的娇媚身影重叠了起来。感觉到了这符合记忆的画面，长腿女孩的心情马上就又变得好了起来。

    现在还不熟，看来还需养成调教呀~~

    崔长腿摸着下巴，不知不就中，开始了邪恶的幻想。

    “hallo？”

    好吧，这回轮到崔长腿在呆帕尼面前也，魂游天外了一回，两个女孩这下扯平了，大姐也别笑二姐了。

    因为这件突发的糗事，两个女孩之间各自有各自的羞涩，很是沉默了一下。崔长腿撇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月亮眼女孩则是低头翻看着，手里英文版的《韩语快速入门》。

    长腿女孩之所以觉得羞涩，是因为大白天的怎么就这么y·y起调教养成什么的……，哎呀，实在是太不道德了！更何况，y·y的对象可还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呢，而且还被y·y的对象从“幻想”里给唤醒，这个实在是……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不说话吧？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呢？

    家庭？

    不行，好像黄爸爸现在对小女儿来当练习生这件事，还是颇有怨言的，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个巨大的雷区呀……

    衣食住行……？

    “对了，stephanie，你的住所安排好了吗（英语）？”长腿女孩斟酌了一下，还是自己首先打破了尴尬。

    没有住的地方可以住到我家呀，我不介意的超级星际战士。

    “嗯，公司已经安排好了（英语）。”不知道是因为经过刚才的那次尴尬，还是因为冥冥中的那些幻念，stephanie感觉跟眼前这位女孩，似乎在感情上更加亲近了一些。尽管月亮眼女孩仍然在刻意保持着自己的理智，还是忍不住回答的更加的仔细了一点。“跟我住一起的是一个中国女孩，她说她叫，‘zang’……（英语）”

    中国女孩，zang？

    我晕，不会是张力伊吧？

    公司的安排这也太奇葩了吧？一个韩国话还说不利索的中国妹子，一个基本就不会说韩国话的美籍韩裔，这两个人住在一起，靠什么交流？手语吗？

    好吧，这下子张力伊每天训练完回宿舍倒是有个游戏可以玩了，大眼瞪小眼……

    其实长腿女孩也明白公司的安排的无奈，相对于人数众多的寄宿男子练习生，女子练习生住宿舍的还真的没几个。哪怕是少数的几个外地甚至外籍的女练习生，来到汉城一般也会选择投奔到一些亲戚朋友的家里，毕竟生活也会更加舒适安全一些。

    像这样拎着一个行礼包就只身跑来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韩国的猛人，估计也只有眼前这位stephanie大姐了。

    顶礼膜拜呀~！

    听说张力伊一个人住那间宿舍也有好一段时间了，这下好了，有个伴了。两个小姑娘可以好好练习一下外语了，嘿嘿。

    不对！

    金小胖年底前不是也要进公司吗？按她家那个距离，还有上星光学院时候那个路数，估计最后也是要住宿舍呀。上次金小胖的短信不是还说，公司已经安排她的转学事宜了吗？好像就是转到清潭高中呀……

    邀请她来自己家住？

    好像交情还没到那个份上，而且性格固执的金小胖估计也不会同意吧？

    这么说，很有可能……

    这下好了，这宿舍可以玩三国杀了，名副其实的。

    一个宿舍四个人，三个出道，还有两个是一个组合，这地方可真的是风水宝地呀~~。嘿嘿，不知道最后住进来的那个是谁，能不能沾到这个运势的光呀。

    此时，在遥远的釜山，一个如同雪球般的女孩儿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长腿女孩还在这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到了录音室的门口。崔秀英先是跟里面的金朝翰打了一个招呼，说明了来意，然后才回过头嘱咐月亮眼女孩声音检测时候的注意事宜。

    “待会老师会叫你唱一首歌，你准备了吗（英语）？”

    “我准备好了。”stephanie轻轻咳了咳嗓子，然后说：“我准备唱《you_ae_not_alone》（英语）。”

    “michael_ja？”

    stephanie点点头，吐了一口气，就要进门。崔秀英突然就拉住了女孩的胳膊。

    “你好像一直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这可不行（英语）。”看着月亮眼女孩疑惑的眼神，长腿女孩笑嘻嘻地说道。

    “my_name_is，choi_sooyoung，i’m_you_gu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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