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以对
原来她吃醋了!所以用这种方法来报复他。
南宫寒薄唇一抿,“快下来,这实在太危险了!”
“这哪里比得上男人的花言巧语危险!”湘以沫悻悻然冷睨了他一眼,膝盖一曲,双脚勾住钢环,身体倒挂在空中,手臂在空中挥舞,软弱无骨一般。就好像一直大雁在空中自由飞翔,无拘无束。蓦地,她的腿突然伸直,一下子坠落下来——
在一片惊恐的叫喊声中,湘以沫嫣红的唇瓣绽放一抹绚烂的笑容,双脚突然张开,撑住两边的铁环,悬停在半空中。
她是故意做出危险动作,来激怒南宫寒。
在湘以沫下落的瞬间,南宫寒一个箭步,正准备冲上去接住她,却瞥见了她那抹玩味的冷笑,气得脸色发青。不过。见她安然,还是松了一口气。
“砰——”一声尖锐刺耳的枪声将雷鸣般的掌声打断。
“啊——”惊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就好像惊弓之鸟,抱着头,到处乱串,场面一片混乱。
子弹正好撞击在冰冷的钢圈上,发出“叮”地一声惊心震响。湘以沫吓了一跳,手一松,直接从上面掉落下来——
惨了惨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便不死,也要终身残废了!
湘以沫紧闭双眼,“啊!”喊出自己的恐惧,等待着剧烈的疼痛——
可是,半晌过去,依旧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意,她刷地一下摊开来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南宫寒那张幽冷的冰脸。
在她掉落的瞬间,南宫寒跃上舞台接住了她。
宛若刀削般的薄唇微启,“好玩吗?”冷厉的声音带着训斥的味道。
他挤进混乱的人流中,以此作为掩护,逃出酒。
湘以沫仍然惊魂未定,瞪直了眼睛,傻愣愣地点点头。
“看来,你还没有玩够!”
“我……”她一开口,一股酸涩的委屈感袭来,眼角沁出一丝泪光,“到底是谁在玩!一下班,直接来这里,是不是莺莺燕燕太多了,让你流连忘返了?”
“女人就爱胡思乱想!”
“男人就爱三妻四妾!”
南宫寒轻叹一声,“你难道不相信我的为人?”他眉头紧拧,抱着湘以沫的健硕手臂微微一颤。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宫寒在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将湘以沫塞了进去,警告她,“你待在里面,千万别出来!”
“怎么,你还要回去?”
今天发生的事太蹊跷了,为什么平白无故会开一枪,而那一枪对准的是湘以沫,难道纪战旋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的最爱?
就像南宫寒,没有直接取了他的性命,而是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终身监禁远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千万倍。看来,纪战旋这次要报复他,不是取他性命这般简单,而是要让他终生活在痛苦之中。
南宫寒转头瞥了一眼“夜-色”门口喷涌而出的人流,里面说不定就有纪战旋,但是将她一个人独自放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万一他一离开,纪战旋出现伤害她怎么办?
他幽幽地低叹一声,这次只能让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
南宫寒坐进了车口,手突然攫紧,青筋爆出,隐隐然压抑着勃然大怒。
湘以沫侧着头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深敛,“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回来?今天为什么会遭遇枪击?”
南宫寒以为隐瞒地够好了,没有想到心思细腻的她还是察觉到了。
本来,他想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显然纪战旋已经将湘以沫列为目标。看来,现在不能隐瞒她了,不然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更容易陷入危险之中。
“纪战旋越狱了。”低沉的声音没有夹杂一丝情绪。
“啊?”湘以沫愕然,水润凝眸蓦地睁开,“他是不是知道你没有死,所以才越狱?他出来肯定是为了对付你,你怎么能就这样单独出来呢?”她一紧张,话语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本来我想隐瞒你,不想让你为了这件事担心。因为警察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抓捕到他,所以我才擅自一个人行动。”
“你想把自己当成诱饵,引蛇出洞?”湘以沫嘟嘟嘴,羞赧惭愧地说道,“害得我还以为你拈花惹草,沉迷酒色。”
“他的老相好lisa在‘夜-色’坐台,纪战旋肯定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显然,五年的牢狱生活将他的性子磨得圆滑了许多,变得奸诈狡猾,没有轻易上当!”
湘以沫费解地拧皱起眉头,“既然这样,今天那一枪是怎么回事?”
“显然,他的目标不是我!”
湘以沫指了指自己,“纪战旋想要杀我?”
南宫寒目光一沉,淡淡地说道,“他要我饱受折磨!”
湘以沫心头猛地一颤,揪拧成一团,并不是害怕,而是看到他的表情,升腾起一丝心痛的感觉,她侧身想要抱住南宫寒,可是才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南宫寒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你的手受伤了?”
他的反应让湘以沫马上联想到,要接住从钢环上掉落下来的她,双臂要承受加倍的重量。
“没事!”他淡淡地敷衍了过去。
“我马上叫滕越来!”湘以沫已经拿起手机。
南宫寒抢过她的手机,“肌肉有些拉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湘以沫蠕了蠕唇瓣,喃喃低语道,“这次是我无理取闹了!”
“嗯!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南宫寒轻笑一声,拉动档位,踩下油门,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不过,是你不对在先!是你先隐瞒我,我才会胡思乱想的!我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不管是喜是忧,都要共同面对,共同承担,不需要有所隐瞒!”
“好!以后,我什么都不会隐瞒你!”南宫寒单手握住反响盘,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纤柔玉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简简单单一句话,想要实现,却非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