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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离离开

      衣摆被掀起,殊离伸手将她亵裤褪至腿弯,露出光裸的肌肤来。略低了头查看,却是脸色黑的怕人。

    那本来莹白无暇的大腿,却是布着不少一看便是外力造成的淤青和红印,越至大腿根部的地方,越是青紫的厉害。伸手想将她两腿分开些,这次薛冷玉只是微微的用力了一下,便顺从的顺着他的力道张开了腿。

    那幽暗处,明显的红肿了一片。

    “痛吗?”殊离暗着眸子,低低道。

    “还好。”薛冷玉哑着嗓子:“只是有点难过,也不是很痛。”

    昨晚殊离虽然是失了理智,却也不至于是多么的暴虐。只是有些需求无,那两腿之间的肌肤本就柔嫩,禁不起他那般强势不休的摩擦。

    殊离道:“忍一忍,这药效果很好,抹了上去,很快就不难过了。”

    “恩。“薛冷玉点了点头,感觉到殊离将药瓶打开,蘸了冰凉的药膏抹自己腿上,先是青紫的地方,用指腹的上面按摩,直到药膏吸收了,这才换了另一处地方,依旧如此。

    薛冷玉正紧搂着他的腰身,突然觉得手臂下有什么东西渐渐的膨胀起来,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那本就微红的脸是红了,手忙脚乱的并了两腿想要从他怀里撤出来。却是被他一直手按着动弹不得。

    “别动。”殊离嘶哑了声音道:“马上就好了。”

    “你……”薛冷玉窘得不行,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殊离身体的反应虽是这么直接,可是那面色却是如常,仿佛没有事情生一般。

    殊离道:“别怕,我如今可是清醒的。”

    “我倒不是怕。”薛冷玉低低的解释。虽然殊离对自己有过昨夜那样糟糕的记忆,可是她却并没有什么排斥之心,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的事情,再是亲密也让人难堪。

    殊离笑着低了头轻啄她红唇分散开她的注意,直到手指将药物抹的均匀了,抽了出来。这才放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本是男人正常的**所,既然已经是如此亲密的关系,虽没有拜过天地,却是已经承诺了一生一世,那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冷玉。”殊离将她亵裤穿好,又将衣摆理整齐了,这才叹息了埋她颈边,那嘶哑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隐忍:“要不要睡一下?昨晚,累很了?”

    虽然尴尬,可是那一直刺痛难当的地方抹了药物之后,只觉得清凉舒爽,那些痛楚都渐渐的消失了。虽然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却是好受了许多。

    薛冷玉毕竟是从花花世界里过去的姑娘,怎么也不似这时女子那般的矜持。身上舒服,面对的殊离如今心又是没有一丝的隔阂,也就放松了下来。

    “哪儿有你累的很?”薛冷玉没好气的白了殊离一眼:“我又没怎么动,还小睡了一会,倒是你,从傍晚忙到半夜,这回儿还有劲使坏,倒是看不出来,小伙子身子很强壮吗?”

    “还行,谢谢夸奖。”殊离见薛冷玉恢复了那自己习惯的皮厚,也就放了心回道:“别的不敢说,这点夫人还是管放心,定不会叫夫人失望的。”

    薛冷玉有心要逗他一逗,却是终究想着殊离身子要紧,想让他也好好休息一下,便身子他身上扭了扭:“放我下来,我想睡一会。吃饱喝足,倒是有些困了。”

    “好。”殊离连忙搂着她起了身,将她平放床里。

    两手还搂殊离脖子,薛冷玉笑道:“这地方现安全吗?”

    殊离道:“冷玉你管放心,这地方,一时三刻不会有什么人找来的,便是淳于女皇再有手段,找到这地方,也要上几天时间。我们明日离开,今晚不会有什么人打扰。”

    “那你现……还有什么事情吗?”薛冷玉笑了眨眼。

    “怎么?”殊离不禁道:“你有什么事?”

    “就是想你陪我睡嘛。“薛冷玉的手臂还搂殊离脖子上,声音里黏黏糯糯,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以前的时候,她对着殊离还多少难免有一丝保持正经的心情,如今力过这许多生离死别,反倒是全然放下所有的顾忌,由着自己的性子了。

    没想的薛冷玉会这么邀请,殊离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一边,何况想了一想,昨天忙了大半天,倒是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安排了大半,如今自己改了念头,不再想与淳于女皇争这江山,却是方便,只需向各地待命的人员个指令,各自散去也就是了。

    想着这日后的日子,便能这么的和薛冷玉一起。心里一阵甜蜜,就着她搂着的自是躺倒床上,掀起薄被将两人一块儿盖了,将她搂胸前,道:“好,我陪你,快睡。明天赶路,可要有精神才行。”

    “恩。“薛冷玉应了,闭上眼。脸颊着他的胸襟,隔着衣衫能听见那有力的心跳声,心一片宁静,竟是一会儿就进入了梦香。

    没有一会儿,殊离也便睡着了,昨夜毕竟是累的很了,又没有眯上一会。这身子还是乏的。

    这一夜便这么的过去,殊离也确实是这些年幕渊国处心积虑,寻的这处落身的地方,没有一时三刻也没有人能找到。

    第二天醒的时候,薛冷玉只觉得全身都是无比的舒畅,翻了个身,伸直了腿脚,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这才惊觉身边没有人。

    昨夜明明记得是抱着殊离睡去的,这么这么一早他已经不见了。

    薛冷玉心里一惊,随即无比慌乱起来。难道昨天那些话只是说给自己听听,殊离还是撇下自己离开了?

    一下子翻身坐起,也来不急穿上鞋子,下了床边往外跑起。

    几步到了门口,外屋了,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桌上摆着碗筷。

    殊离听到脚步声扭了头笑道:“正要喊你,怎么自己醒了?”

    话音未落,视线落没有来得及穿鞋,仅穿着白袜的脚上,脸色一边,几步便到了身边,想也不想得将她横着抱起。

    “干什么这么着急?”殊离道:“就算是夏天,这林子里还是阴冷,小心冻着。”

    薛冷玉也不去反驳他,笑了任由他抱着送回床上:“我醒来见你不身边,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瞎想什么?”殊离将薛冷玉床边放了,弯下腰拾了她的绣花小鞋替她穿上。

    “这不是患得患失吗?”薛冷玉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幸福来的太突然,总是怕一觉睡醒,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的消失了。”

    还不太习惯戴戒指,总觉得有什么勒手指上一样,可正是这不时的感觉,让薛冷玉明明白白的记着殊离的情意。

    出了屋子,殊离笑了道:“去梳洗一下,我收拾些行礼,回来吃了饭,我们便要动身。”

    “好。”薛冷玉一边理了自己的衣服,一边推门出去。

    如今已是快到午了,这林虽然并不觉得热,可那阳光却是明媚的泄了一地。

    屋边,有棵不知道是什么的大树。此时,树上开满了淡红色的花朵,微风一吹,花瓣便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花树下的阴影,站了个白衣如雪的男人。

    那花盘随着风轻卷,大半落了地上,有一部分,却落了宁卿的肩上,上。

    淡淡粉色的花瓣,衬着素白修长的身形,是显得玉树临风,万般风情。

    用这万般风情来形容一个男人,也许是温和的有些过分了,可是此时宁卿身上所显露出的那种沉静优雅,却是让薛冷玉再想不到别的词。

    薛冷玉从浴室里梳洗了出来,正用袖子抹着刚才没有擦干净的水渍,忽然觉得这周围多了些说不出的气息,直觉的向四周看去,竟是十米开外的那大树下,看见了静立着的那熟悉身影。

    宁卿依旧如自己常见的那般面色平和,神情清宁。与薛冷玉对视了一眼,缓缓走向她。

    薛冷玉愣了一愣,不由的道:“你怎么来了?”

    这地方,殊离不是说了极是妥当,不会有什么人找来吗?

    薛冷玉那话说出口去,随即心里一紧。宁卿可是淳于女皇的人,虽然说什么也不会伤了自己,可和殊离却是各为其主,他既然寻到了这里,那淳于女皇必定不远。

    宁卿伸手拂去肩上的花瓣,笑了笑:“怎么?不想见到我?”

    “当然不是。”薛冷玉连忙道:“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只是……”

    薛冷玉心,又怎会没有宁卿的一席之地。只是现这个时候,她已经和殊离释前嫌,打算远走高飞,此时见了宁卿,不由得有些尴尬。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去面对。

    这个男人,她注定是只能辜负了。殊离为他,辜负了整个的江山,她只是为他放弃这一份感情,便是有一些遗憾,又能有什么办法。

    宁卿见薛冷玉如今已恢复了自己的面容声音,又见她此时一副舒缓自的神情,便隐隐约约的猜出了大概。

    门本就没关,这幽静林,是一点声音都可以传的很远。虽然他们的声音都不大,可薛冷玉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殊离就已经听见了。没想到宁卿会这么快的找到自己,皱了眉便推门出去。

    随即见到了薛冷玉和宁卿迎面而立。那风姿英挺的男子,虽然比前些日子消瘦了一些,却仍是玉树临风,俊逸不凡。站花树下,那一树的芬芳都给衬的失了颜色。

    心泛起一丝酸意,殊离大步走到薛冷玉身边,对着宁卿笑道:“宁兄,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这地方隐蔽,原以为没有个三五天,是不会有人现的,却没想到宁卿的能耐,竟是这么快的便能寻了来。

    宁卿也笑了笑:“我并不想打扰你们,只是担心长公主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来看看。”

    这个时候,殊离和薛冷玉之间定是将一切都说的开了,何况殊离这些年处心积虑,耳目众多,对薛冷玉的身份,定也是已经知道的清楚。

    殊离看着宁卿面上那笑,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虽然心里对他十分的抵触,可知道宁家世代对幕渊长公主的忠心,也由衷的感谢他那日自己手上救了冷玉,心里终究存了一分感激之心,伸手与薛冷玉十指相握:“宁兄,以后这世上,没有幕渊长公主,幕渊的国局,也不再有殊家威胁,这结果,却不知道宁兄,能不能接受。不知宁兄,可否放我们离开这纷繁乱世。”

    这话说的便是再明白不过,宁卿虽然面色如若,可心却是苦涩难当。

    他知道自己出现的迟了一步,他唯一有机会的,便是殊离的放弃。可如今,殊离却是宁愿放手那有希望的天下,也不愿放了这女子。

    他是该为薛冷玉感到高兴的,她的那般坚持,那般辛苦,终究值得。她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终究也愿意为她无怨无悔。而一向骄傲冷酷的殊离,为了她,竟是愿意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示弱的话来。

    面上那微笑,一如既往的温和宁静。心里的酸涩痛楚,却是伴着无可掩饰的嫉妒缓缓散开。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对薛冷玉的心,不会比殊离差上半分,可是殊离能放开自己经营了多年的事情,能放开对前人的许诺,这一点,至少他做不到。

    见了宁卿神色如常,薛冷玉心却是不安,不由的道:“宁卿,你不会是女皇派来抓我们的。”

    “冷玉。”宁卿正了神色:“宁家使命,始终以长公主为重,其次才是幕渊王朝。所以若是非要你和女皇之间做一个选择,我无须挣扎。”

    完美的结局,是他拥着薛冷玉坐上长公主的位置,从此荣华富贵,逍遥一生。可如今这情形,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事情。

    薛冷玉松了一口气:“宁卿,谢谢你。”

    其实她想说的,是句对不起,因为宁卿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便是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使命,可她又如何感觉不到宁卿的心意。可那声对不起,又有什么意义。

    宁卿笑了道:“冷玉,无论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必谢我。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薛冷玉实不知道此时能对宁卿说些什么,有些尴尬的笑了一笑。却是听殊离道:“既然宁兄愿意成全,那么我们就此告辞了。”

    既然宁卿能够找来,那么淳于女皇也必定能够找来。就算是宁卿因为薛冷玉的原因而放他们离开,那淳于女皇也必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此时宁卿即已说了不会为难,那么早走一步,便多一些离去的希望。

    宁卿叹了口气:“你们只怕是走不掉了。”

    这一句话说的殊离和薛冷玉顿时变了脸色。

    殊离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宁兄,我不想与你动手。”

    宁卿的声音虽然依旧温和,却也带着淡淡的寒意:“殊兄,你是冷玉意的人,我也不会与你动手。只是,想要你命的人,并不是我。”

    殊离空着的手,缓缓的握了拳:“宁兄,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宁兄释疑。”

    宁卿道:“请说。”

    殊离道:“我这地方虽不是什么隐蔽深山,可却也费了些心机,我的行踪,也自认为还隐秘。却不知道宁兄是怎么寻了来的。”

    “自然是有人通风报信。”宁卿道:“昨日晚间,皇宫里忽然飞进了一只白鸽,鸽子腿上系了个纸条,将你们这地方明明白白的写了清楚,女皇立刻便找了我去。却因这消息来得太过怪异而不敢贸然相信。”

    殊离听了面色越是难看,若真像宁卿所说,那他的人手里,必是出了内歼。

    宁卿道:“我得了这消息之后,心里也是惊异。好容易劝了女皇稍安勿躁,从长计议,自己却是不能再等,向众人瞒了消息,便先独自寻了来。”

    “那我们岂不是还有机会离开?”薛冷玉听的明白。这样说来,如今寻了他们的,只有宁卿自己,淳于女皇虽然知道了这消息,却是还要个一时三刻。

    “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宁卿道:“我宫这些年,女皇的行事,我很是明白。她便是一时由我劝的住了,用不了多久,必然便会察觉这事情有异。而那通风报信的人,很明显的是想置你们与死地,若是看了幕渊宫没有动静,或许会再有行动也说不定。”

    宁卿顿了一顿:“便是我想成全你们,只怕皇上,是必要除了你,带长公主回去的。你知道的,这许多年,皇上对殊家这股势力始终耿耿于怀,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寝。此时好容易有了你们行踪,你让她放了这手,只怕是不可能。”

    久坐高位的人,是不会对别人轻信的。哪怕宁卿相信殊离可以为了薛冷玉而放弃自己所有的事情,可幕渊女皇绝不会相信。她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为了爱情而放弃江山的人。

    因为那皇位这许多年,看了太多亲人成仇,情人反目,为了利益自相残杀,所以那心,已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知觉了。

    殊离面上,并没有什么惧色,而是扭头看了薛冷玉:“冷玉,你现选择,还来得及。若是跟我离开,这一路,我并不能承诺平安无事。”

    自己这势力,这些年虽然充实了不少,可是此时幕渊朝和淳于女皇对抗,本就是胜负各半的事情。造反篡位这种事情,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的。何况自己势力,如今又出现了告密之人,再带个不会武功的薛冷玉,到底能有几分把握逃离这是非,他也不敢说。

    薛冷玉叹了一口气:“你只要承诺,这一路不管生死,你都不会丢下我,这就够了。”

    “那是自然。”殊离点头:“生也罢死也罢,我再不会让你一个人。”

    “这就行了。”薛冷玉笑了笑:“我们走。”

    或许这生命来的太过诡异,所以对死亡,薛冷玉也没有别人那般的恐惧。只要死得其所,死又何妨。

    得到这答案,殊离也终究笑了笑,回屋拿了自己的长剑,将准备好的包裹覆身上,再出了门,牵起薛冷玉的手,对着宁卿一拱手:“宁兄,但愿后会无期。”

    宁卿点了点头“保重。”有千万句想叮嘱殊离照顾好薛冷玉,可那是他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开口。

    性命攸关,殊离再不耽搁,抬腿便走。

    宁卿忽道:“殊兄,我能单独和长公主说句话吗?”

    殊离缓了一缓,松了手。他虽是极不愿薛冷玉和宁卿再有什么样的往来,可是却绝不会管着她的事情。这男人的一片深情,他也是能感觉到的,便是爱情绝不能想让,又如何能不动容。

    薛冷玉犹豫着走向宁卿,殊离自觉的往林走了几步。

    看着这前些日子还自己身侧安寝的女子,如今已是即将的自此一别,再不相见。宁卿面上,掩饰不住浓浓的不舍,想要伸手来拥了她入怀,却终究忍住。

    “宁卿。”薛冷玉有些苦涩道:“你要保重。”她纵对他有心,也终究是要辜负了。纵使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说的出口,何况即是不能给他什么,又怎么能让他再多心。

    宁卿笑了一笑:“冷玉,我想知道,我们这一别,也许再没有机会相见,你心里,会有我吗?”

    薛冷玉也勉强笑了一笑:“宁卿,别这么说。等这事情过去了,我们还是能见面的。只是到时候我只是个平头老姓,你身居高位,别看不起我才是。”

    宁卿摇了摇头,柔声道:“冷玉,我只是想知道,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薛冷玉心里一惊,飞快的拽了他衣袖:“你放了我们离开,女皇会杀了你吗?”

    她没有这时局经历太多,终是不能了解的那么透彻。知道宁卿放了他们,可却以为这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少了次立功的机会罢了,从未想过竟会连累他的性命。

    见薛冷玉一瞬间白了的小脸,宁卿心终究不忍,淡淡道:“那倒是不至于,不过是办事不利,这段时间不受待见罢了。”

    “那就好。”薛冷玉松了一口气:“你别吓我。”

    宁卿笑了一笑:“若是我放了你们走,女皇便会杀我,那你还走吗?”

    “那我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让你跟我们一起走。”薛冷玉想也不想道。

    见薛冷玉那神情里,竟是有了丝无赖的模样,宁卿心理虽然沉重,却还是忍不住一笑:“冷玉,你也不怕殊离知道了,心里会不痛快。”

    薛冷玉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他会不快,可是……宁卿,我不能对你有情,却又怎么能心里没你。”

    恨不相逢未嫁时,便是理智上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们没有可能,可这心里,却又如何能冷若冰霜。

    “这便够了。”宁卿温柔的笑容,慢慢的脸上扩散开来,终究是忍不住的伸指她脸上轻轻蹭了蹭,随即收回:“有你这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他明白,她也无奈。就算自己想要将她留下,可知她又如何能舍得了殊离。

    既然每个结果都难免有人会受伤,那么便该尊重她的选择。她心里有自己,这便足够了。

    “快走。”宁卿她肩上拍了拍:“等这事情过去了,或许我们还能再见。”

    再是不舍,也知道此处不能久留,薛冷玉点了头,宁卿脸上留恋了一瞬,便义无反顾的抽身离开。

    宁卿站着没动,微笑着的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林,那笑意才慢慢从脸上消失,再看不出心里想什么。

    一阵微风吹起,花瓣又飘洒了一身。

    手掌伸出,一片花瓣正落指尖。宁卿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女皇这许多年的铁腕心机,又岂是这么简单可以离开的。而自己这局势,又能做些什么。

    两指捏着花瓣,轻轻用力,那淡红的花汁染红了指尖。

    自己的宿命,便是如此,自找到了薛冷玉的那一天起,便不论这局势如何展,难免要为了长公主而死。

    这死,虽然是心甘情愿,心那点痛,却这无人的时候,明明白白的无可遁形。一点一点的,如这花汁一般的将心绪染红。

    刚才薛冷玉那话出口的时候,那痛的裂了千个道缝的心,被一些感情慢慢的填满。便那必死的路就眼前,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走了。

    宁卿默默的站了一会,进了屋屋里做了些手脚,随即向殊离他们离去的反方向行去。一路留下自己专门的记号。

    若是他猜想的不错,淳于女皇找来,也不过是一时三刻的事情,若是能替他们多争取一些时间,他们离开的几率,也要大上一些。

    薛冷玉随着殊离离开,心里终究是不安,心里既不知自己这一行能走出什么结果,又有些挂机留下的宁卿。

    脚步不停,这心里也是各种思绪翻涌,却又错综复杂,都理不出个头绪来。那疑惑又不能出了口,就算是殊离相信自己与宁卿并没有什么关系,可将心比心,若是他对什么女人这般的牵肠挂肚,自己心里也必定不痛快。

    殊离沿着一条小路,一路拉着薛冷玉前行。那速他自然不算什么,可放薛冷玉身上,却也是急行军了。

    薛冷玉心里被诸多事情塞的满满当当,根本就没有心思看周边的环境,只是一路随着殊离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那诸般的纷繁复杂终究是心里乱如麻般的缠做一团,忍不住叹了口气出来。

    殊离前面停了一停,薛冷玉没有察觉,仍是往前迈步,一下子撞殊离身上,被他揽着拥入怀。

    薛冷玉抓了殊离衣服站稳,不由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心情有些紧张,往四周看了看,却是见林子依旧深幽寂静,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

    “怕你累了。”殊离道:“我们也走了两个时辰,离了有些距离了,我怕你身子吃不消,休息一会再走。”

    不说不觉得,殊离这一说,薛冷玉还真是感觉两腿像是灌了铅一般,顿时萎靡了下来。自己的身体虽然一向不差,可这样剧烈持续的运动,却也是终究有些吃不消。便是以前引以为豪的,这逛街一逛一天,也不是这般的疾走。

    薛冷玉殊离面前也没有丝毫的孤寂,听他说休息,便干脆的一棵大树边靠坐了下来。林地上都是落叶,这几日又没有下雨,干爽的很,倒是并不觉得脏。何况出门外,薛冷玉也一向没有那么讲究。

    殊离笑了一笑,便她身边坐下,取了水过来,递给她喝了,自己再喝了两口,伸直腿她身边坐了。

    殊离将薛冷玉的两腿放怀,缓缓的捏着,一边道:“怎么样?还吃的消吗?”

    殊离的力气不大不小,轻重适当的有些酸痛的肌肉上揉捏,薛冷玉舒服的眯了眼,道:“还好啦,只是没这么急的赶过路,有些不适应。”

    “辛苦你了。”殊离叹道。便是不说薛冷玉那样的身份,就是她薛家这些年的生活,也是被捧着宠着的,薛家再是艰难,也没有苦到她一分。可自从跟了自己,却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没有一天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