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52【52】

      沈云幕,我们就是这样了吗我是班草她是班花(待出版)。上官行歌在心底暗想:也许,这就是结局了吧。一切就这样结束吧,以这样窝囊的方式——当然,这同时也是看上去最骄傲的方式。

    但是,他也会想:为什么自己连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而是选择这样直直的走了出去。

    那一刻,他的肩膀隐隐擦过沈云幕的胸口,他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对方一眼。他是有想过的,或者即使他没有主动伸手——对方也许会一把握住他的手。

    但是这一切都太天真而可笑。

    用一个非常直白而让人觉得可笑的比喻,他简直像是一个封建时代被抛弃的弃妇——当然,上官行歌不这么想。他是那么的潇洒,从头到尾,他并没有输给对方分毫!

    这也许已经是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懂的语言了。

    也许,那其实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语言——毕竟有那么多人宁可选择就此错过,却也不愿受到伤害。他不想要等着对方先开口说:你,可以滚了。

    上官行歌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他简直开始神志不清。

    他一边走在有些昏暗的长廊里,一边毫不在意的伸手将额前的刘海盖了上去,他用袖子擦了擦脸和额头,但是依旧可以感觉到,那残留在脸上的血腥味,还有那继续不断涌出的鲜血逃婚小妻子。

    但是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显然不是这些。过了一会儿他来到了洗手间。

    明亮的灯光下他看着自己布满了血迹的脸——红白相间,他觉得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吸血鬼。他想着又笑了笑,将指尖轻轻的放入口中,干涩的血腥是比不上刚刚从**中流出的血液,它们带着一种像是钢铁生锈般让人难受的感觉。

    血——这不会是他所陌生的。但是,现在的上官行歌对他无比厌恶、憎恨——他现在居然想着要这样得过且过的“安逸”生活呢。

    水龙头中的水哗啦啦的流着,那冰凉的水触碰到指尖的一刻像是一阵迟缓的电流,但是他很快就“嗖嗖”的窜入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细胞。上官行歌将脑袋埋在了水流下,他让那直直流下的,猛烈冲刺着的像是利剑般纵横的水流打在自己的头上。他的头发整个都熟透了,冰凉水流带来的刺激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他低下头看着原本晶莹透明的水中掺杂着血红的颜色——整个洗手砚里的水都变成了血红色。

    偶尔有人经过,那人朝着上官行歌看了一眼,起初只是不经意看了看,这个动作是上官行歌轻易可见的,再然后,那人下意识好奇的朝上官行歌再看了一眼,这个动作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上官行歌同样可以看见。

    “看什么看。”他朝着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呵斥着:“出去。”

    也许是他此时此刻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可怕吧,男人居然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上官行歌将头发翻上去,镜子中他可以看见一张有着清楚轮廓的漂亮脸蛋。那是他自己的脸。他第一次发现其实自己长得确实不错——无论是东方的审美,或是西方的审美。他确实在某些方面有着天生的优势吧。

    这显然不是孤芳自赏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是正好这样想了想。事实上他的脑子里已经再一次一片混乱,他将头再次埋在水中,那感觉让他觉得清醒,同时又让他觉得呼吸不得。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水渍像是布满在了镜子上——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眼睛上沾满着水。他感觉有些难受,而且他现在处于看不太清楚的状况。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但是已经晚了,上官行歌一转过身就直接撞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他迷迷糊糊抬起头来,却根本完全看不清楚,只隐约觉得那人身上带着几分熟悉。这个时候对方递过一张纸巾给他。上官行歌下意识想要推开这个人,却听见对方笑道:“银,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又见面。你这是在干什么,洗头还是准备洗澡?”那声音中同时带着优雅和高傲,同时也带着直白的讽刺。上官行歌听见那声音才想了起来——那个人是白宇墨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白宇墨——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却在同时觉得脑袋更加晕晕沉沉,但是这并不要紧。一盘白宇墨伸手扶了他一把,他绝对只是下意识出手罢了!半晌,他疑惑道:“你怎么了?”他起初并没有在意,随即却不由皱了皱眉头:“银,你不会是和人打架了吧。小天王不当,跑到这个地方是要干什么?”他的话中时不时便要放出几根冷箭,和他的形象确实完全不符合。而上官行歌继续擦着脸,却已经开始嗤笑:“白前辈什么时候起开始关心我了。”

    方才听见他这么一说,白宇墨便松开了扶着他的手,他毫不在意的站在一旁,看着上官行歌笑道:“确实没有,不过既然看见了我总该要问一声。”

    “那就…谢谢。”上官行歌继续逞强,但是很快因为头痛差点跌倒,白宇墨觉得自己第一次那么好心,居然还去接了他一把。

    白宇墨怎么可能会经常出入这种地方——不过是因为他那该死的风流哥哥罢了。

    他更没想到来洗个手都能遇上“熟人”,但是看着上官行歌的样子他也没法完全不管,上官行歌整个人晕晕沉沉似的靠在他的胸口,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他不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上官行歌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而且他只是觉得头有些晕罢了,他这么想着便站了起来。该死的,他也许不该那样用水冲脑袋——虽然有一瞬间感觉头脑恢复了清醒,但是更多的却让人觉得痛苦。

    “你,算了。我送你去医院吧。”白宇墨看着他不由皱了皱眉头,他犹豫了下还是搂住了上官行歌:“要是我没看见的话我才不会管你。”

    “白…前辈。”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怀里的人像是在说着什么,白宇墨低下脑袋继续看了他一眼。他其实并不是想要靠着上官行歌那么近。但是这个时候没人会在意这种事情才对吧?他迟疑了一下,有些关切道:“怎么了,你…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呢。”

    “不!”上官行歌立刻立刻解释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请不要送我去医院…”

    白宇墨起初想要笑,这个样子不去医院去哪里?但是他还是犹豫了,和伤病较真的话,那就太不符合他“君子”的做派。而且,他本来就不想要“多管闲事”。出于好心的提醒:“你这个样子,我不可能把你丢着不管。”

    要是可以,其实他还是挺想这么做的,白宇墨暗暗叹了口气。上官行歌的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他缓缓抬起头:“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只是有点晕罢了。”

    “是吗。”白宇墨缄默,想了想,笑:“那我就一个人走好了。”

    上官行歌其实也觉得这样最好,他并没有什么事情,只需要处理下伤口…他这么想着,最后还是推开了白宇墨。然后他决定一个人先离开,但是他打开门的时候却见到另一个人。

    同一时刻他听见白宇墨的声音:“哥,你…我找了你很久。”

    听那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此时此刻心底带着一种极其不高兴的感觉,偏偏另一个人此时此刻笑得春风得意,手边还揽着一个漂亮的男孩。不愧是白寒的做派,他对着男孩嘀咕了什么,那男孩便乖巧的走了。再然后,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上官行歌的身上。

    其实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他拍了拍上官行歌的肩膀:“你…”只是,他还没说完的时候上官行歌已经倒在他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白寒一边笑着一边问道。

    白宇墨冷冷道:“这也是我想问的。”

    上官行歌感觉到一种带着烟草味的气息扑鼻而来,但是更多的是非常温暖。平静,甚至是安全的感觉——很奇怪,这种在沈云幕身上无法感觉到的感觉,在这个人的身上却如此明显。

    然后,上官行歌站直身子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他企图像是平时一样:“我,没事。”然后他推开门朝着外边走了出去,但是他又被人一把拉住了。

    他没有想过白寒会突然拉住他。

    “你这个样子可不行。”白寒的眼睛看上去总让人觉得很平静呢,上官行歌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整个人的思想都被对方所左右了。

    其实,他只是觉得…惊讶。“我,并没有任何事情。”他说的是实话,毕竟只是有点晕而已。

    “那可不行。”白寒微微皱了皱眉头,再然后,他将上官行歌握的更紧,他转头看着白宇墨,“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白宇墨双手环抱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最后淡淡道:“不。”

    “那么,我去送送他。”白寒对着白宇墨这么说着,却已经拉着上官行歌走了出去。

    上官行歌的手冰凉的像是不带一丝温度,他的头发更是被水弄得湿透了——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只可怜的白毛狗呢。

    白寒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带着他来到了停车场,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

    上官行歌终于还是挣开了对方的手:“我。并没有事情。”但是他还是蹲了下来,因为头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寒看了他一眼:“逞强可不是这样逞的。”再然后他也蹲了下来,他看着上官行歌淡淡笑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如告诉我吧。”

    “虽然我不会插手,不过,告诉我也没关系吧。”

    上官行歌微微皱着眉头,听了后却不由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还告诉你干什么…”

    白寒又笑了笑,然后他站直了身子,他穿着整洁的西装,看上去有些严肃却带着一种颓废,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平静,他将手伸向上官行歌:“小孩子的话,现在应该要好好的回去睡觉了。当然,要工作的人,也应该早点去睡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这么说着,继续补充道:“我可以替你包扎,而且,我不会送你去医院的。怎么样?”

    上官行歌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真的说起来,确实还是这样比较好。

    “那么,把手给我。”白寒微微弯□子,上官行歌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样子其实很好看,而且,给人很安全的感觉——虽然在很久以后,他一度怀疑自己只是产生了错觉。

    “那么,非常谢谢你…白先生。”上官行歌这么说着,终于将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