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 裴妼的震惊
怜娘震惊的看着贺兰静,贺兰静话中的深意,说得再直白不过了,没有想到,她把自己玷污了之后,还想把丫鬟也送给眼前这个男人。
他都四十多岁了,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年长,看着他们俩肆无忌惮的在木桶中调笑,然后,紧紧贴在一起,怜娘的耳根都要红了。
贺兰静的声音,妖媚的就像是怪志笔记里的狐狸精,两人在水桶里传出啪啪的声音,不断刺激着怜娘的耳膜,怜娘的心都乱了。
足有小半个时辰,两个人才停歇下来,这水,早就凉了。
怜娘红着脸给两人擦干了身子,给裴冀擦身子的时候,裴冀还在她的峰上狠狠揪了一把,那神情,似乎十分满意。
怜娘的阿母是贺兰家的乳娘,怜娘似乎遗传了阿母的优点,胸前波涛汹涌,即便是用布裹了几层,依然比别人看起来高得多。
她看到贺兰静在裴冀的耳畔说了几句,裴冀看她的眼神,更加的猥琐了,人人都说裴冀玉树临风,但是,怜娘只觉得这个人,就是一头禽兽。
贺兰静似乎是累坏了,躺在床里侧的被子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裴冀却精神奕奕的向怜娘勾了勾手指,怜娘不敢不动,她是奴婢,这就是她的命,主子想要,哪怕是冰天雪地,也得听话顺从。
她站在床前,裴冀仍然不着寸缕的躺着,房间里的温度,就好像是盛夏时节,怜娘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汗。
“脱掉!”裴冀对她,不像是对贺兰静那样温柔,只是简单的命令。
怜娘慢吞吞的脱着衣服,终归,那一对汹涌,还是袒露在裴冀面前,裴冀的眼睛一亮,贪婪的抓了一把,一把将怜娘拉在自己的身上,他拼命的吮吸着,处子的幽香,窜入他的鼻孔,就好像是吃了春一药一样,裴冀再次昂起,两人很快换了位置。
怜娘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即将失去女儿家最宝贵的东西,而且,还不是献给心爱的人。
望着馒头一样雪白的隆起,裴冀更加兴奋,偏偏这时候,贺兰静掀开了被子,看着裴冀笑道:“郎君,你可要温柔一些,我的婢女,还是一个处子呢。”她笑得十分温柔,怜娘却觉得那是比冰锥还尖利的刀,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锋利的冷,刺在她的身体上。
裴冀当然看得出来,不过,贺兰静的大度,让他放缓了速度,而且,一把拉起贺兰静,两个人就在怜娘的面前亲吻起来,而他的手,还停留在怜娘处,用力狠狠的揉着,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波涛汹涌的丰满。
这样淫一靡的画面,让怜娘的身体渐渐的脱离了心的控制,那种微妙的反应,让她羞怯不已,好像是无数个蚂蚁在身体里啃噬,又疼又痒,却又忍不住兴奋。
她想,窦家的郎君,不也是这样吗?
看着她脸带桃花,春心荡漾的神情,裴冀知道,小妮子已经动心了,伸手一摸,果然是泛滥成灾,裴冀用力冲了进去,怜娘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又不敢高声叫疼,咬着嘴唇,泪水涟涟的承受着痛楚,裴冀却是大呼过瘾,想不到,又是一个尤物,而且是一个拥有名器的女子。
裴冀不喜欢怜娘的眼泪,不过,看在她让自己愉悦的份上,并没有斥责她,痛楚过后,怜娘的身心慢慢发生变化,迷离的眸子,闪着炙烈的火焰。
裴冀轻笑,这就是女人,这世上,还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裴冀释放以后,趴在床上,身体疼痛的好像被撕扯开的怜娘,却得不到休息,不仅为他们擦拭身体,还要为贺兰臻按摩。
可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必须讨好这个男人,只有这样,才能救出她的爷娘,她的大兄小妹。
至少,她还有可以救出家人的资本,不由的想到了收在观音殿的燕娘。
她不知道,燕娘已经被侍卫带了回来,她的命运,比怜娘凄惨多了,因为旁边的房间里,有四个侍卫在排队等候。
只是,燕娘比怜娘刚烈,所以,她选择了反抗,然后,死在了侍卫的刀下,这座寺庙,本来就是裴冀的一个藏身地,裴冀不需要出现在寺庙门口,就可以到达这个小院,因为小院的地下,有密道直通一墙之隔的另一座院子。
裴冀向怜娘保证,会把她的家人赎出来,并且,看在怜娘的面上,会给他们一些银子,让她们在东市做些小生意糊口。
怜娘苦涩的想,自己这番付出,算是值了。裴冀走后,两人睡到街鼓响起,陡然清醒。
起床后,穿好衣服,贺兰静淡淡道:“怜娘,虽说现在我们同属于一个男人,但我是主你是仆,不会改变,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觉得不可以勾引郎君。”
怜娘应声答是,不知怎的,脑海中闪过刚刚与裴冀在一起的画面,一股热流,随即涌出。
两人这样子回家,肯定会暴露秘密,所以,贺兰静决定在寺庙里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家,反正,不会有人在意她的存在,现在,她反倒觉得,夫君对她的疏离,是一种幸运,否则,她怎么会遇到裴冀,裴冀跟她说,先把她大兄救出来,她就可以带着嫁妆出府,裴冀会给她准备一座院子,以后,她就是裴家的人。
一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裴妼的长辈,贺兰静说不出的兴奋,她一定要勾住裴冀,让裴冀将她纳入府中,她要看着裴妼一步步跌落深渊,让她摔得粉身碎骨!
她看向怜娘,怜娘会我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她的家人只要控制在自己手中,那她就必须听自己的摆布。
按照大周律,奴婢是最卑下和最受奴役的一个等级,他们不立户籍,没有人身自由和任何权利,被视为畜产和资财,法定地位远远低于农民,并且奴婢的身份会世代传承。他们在刑罚、诉讼、婚姻等方面与“良人百姓”不能享受同等待遇。
在法律原则方面,他们的地位是“奴婢贱人,律比畜产”,认为“奴婢有价”,可由主人随便买卖;按照奴法处置奴婢。
在刑罚方面,“良”、“贱”待遇不平等,“良人”侵犯“贱人”,其处分较之常人要减轻,“贱人”侵犯“良人”,其处分较之常人要加重。如奴婢杀主,被视为“十恶”之一的“大逆”,即使得逢大赦,也“不在赦限”。在刑罚加减上,良人与奴婢也很不同。
在诉讼方面,主、奴的法律待遇也是不平等的。周律规定:“奴婢听为主隐”,除谋反、谋大逆、谋叛外,基于尊卑之别,奴婢是不许告发主人的,否则处以绞刑;如果主人告发奴婢,即使是诬告,也是没有罪的。但是如遇奴婢告发主人,又贯彻“入主出奴”的主旨,作有利于奴主的审理。
所以,怜娘即便是得到了裴冀的宠爱,依然还是一个奴婢,她只能永远屈居自己之下。
贺兰静心里有了主意,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至于裴冀答应她的事情,想要改变,只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她相信,在裴冀的心里,怜娘没有她重要。
不过,在贺兰臻没有救出来之前,她只能按兵不动。
朝廷对于贺兰臻的案件,十分重视,派了三司会审,六扇门的鹰犬也查得十分仔细,可以说,这桩案件,并没有什么可以翻案的机会。
贺兰臻在大理寺上班,对律法的熟悉,让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但令人费解的是,牢头竟然给他换了干净的牢房,一日两餐改成了一日三餐,也不再是黍米咸菜,而是从外边酒楼买来的各种菜肴。
他首先想到的是裴妼,而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裴妼已经很死了他,怎么会管他的死活,想必,自己还没有被处死,裴妼就会改嫁了,那时候,人人羡慕自己幸运,娶了裴妼。
贺兰臻已经说不清自己当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绪。
无论想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等待死亡的贺兰臻,慢慢的平静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二十来年的人生,究竟都做了什么?
相比贺兰臻的迷茫,裴妼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家中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惬意,在贺兰臻没有处死之前,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尤其是那天她的人跟踪贺兰静之后,更是让她提高了警惕。
贺兰静入了永寿寺,竟然在寺庙里住了一晚上才回家,而且,两个丫鬟变成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去哪儿,无人得知,后来,她的人在永寿寺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破绽,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昨天晚上,香荷与周三娘出去了一次,夜探永寿寺。
这一次,他们寻到了蛛丝马迹,裴冀所住的那个院子,每次去,都是黑着灯,他们以为是和尚们待客的地方,昨天晚上,忽然亮了灯,而住在里面的,竟然是贺兰静与她的丫鬟怜娘。
只不过,两人几乎待到天快亮了,也没见两个人做什么,贺兰静和别的香客,并没有明显差异。
他们决定今天晚上再去一次。
这时候,宫里的人给她送来消息,有人出面,将贺兰臻的母亲周氏,送到了宫内的内教坊,为那些沦为宫妓的女子梳头。
内教坊的宫妓,就是供奉内廷的女乐,她们中绝大多数人是从民间搜罗选取的精通乐艺的乐户、倡优女子,还有少量平民女子,这些女子或是由罪人的女眷罚没入乐籍后进入后宫成为宫妓,或是由民间强行征选入宫。
内教坊的宫妓都是色艺皆优的佼佼者,她们住在宫内的宜春院,每逢佳节游宴,必随皇帝左右,盛装艳服,笑媚弄舞,供其取乐,因而甚得皇帝宠爱,故称之为“前头人”。
宫妓的生活待遇比较优厚,其家庭称作“内人家”,住在宫外的外教坊,一切供奉均由内廷赐给,宫妓还可以在每月2日、16日与其家中的母亲或妹妹相会见面。
宫中对她们的约束也不严厉,年老色衰后,可以要求出宫回家,不象宫人那样必须老死深宫。
这样一来,周氏就有了出宫的机会。
她明明将周氏分在了浣衣处,而此时,她竟然查不出是谁将周氏送到了内教坊。
贺兰臻,周氏都有了动静,加上贺兰静诡异的出现在永寿寺,她隐隐觉得,有一双手,正在准备将一切翻过来。
裴妼绝对不允许莫名其妙的失败,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
她把贺兰臻,贺兰静身边所有的人,画成一个图表,逐一分析,逐一排除,查到最后,依然没有线索。
裴妼苦恼的同时,香荷又告诉她一个不妙的消息,田珍珠被卖到了中书令林颐的家中。
这无疑是又一个坏消息。
因为中书令林颐与她的大伯父裴冀,是至交好友,而且,两人在年少时节,曾经传出过风流传闻,林颐这个人有能力,处事也公正,所以,朝中诸臣,都愿与之结交,外界看来,他在身居高位之后,一直洁身自好。
可裴妼得到的消息是,林颐一直与裴冀不清不楚。
前一世,裴冀一死,林颐就自杀了。
一连串的事情串在一起,裴妼拍案而起,她终于知道,推动这一切的魔手,是属于谁的了。
裴妼冷笑,她还以为裴冀会蛰伏,隐忍,却不料,他早就忍不住了。
裴妼吩咐香荷道:“香荷,你查一下,这个永寿寺,是不是我大伯父的,另外,再查一下,我大伯父是否与贺兰静有瓜葛,那个燕娘的死,十有**,是我大伯父的功劳。”
香荷震惊看着她,这太不可思议了。
裴妼定定的看着她,十分坚定的说道:“香荷,我的判断不会有错,快些去吧。”
香荷愣愣了有几个呼吸的时间,才转身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周三娘。
周三娘笑道:“阿姊,你是不想让贺兰臻轻易死掉,所以才任由别人出手而不去阻止吧,想想也是,一个人要真是死了,无论好坏,都会在人的心里种下一根刺,到不如让他活着看,在他的心里,种上一大片仙人掌。”
周三娘幽默的话,引得裴妼大笑不止,三娘和她在一起之后,性格越来越开朗了,偶尔开个玩笑,总让人捧腹大笑。
裴妼点点头,“的确如此,我不想让他死,最起码,不能让人觉得,他是死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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