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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夺魂

      彤琳十分庆幸自己经历得足够多,不然面对满脸脓包已经看不出眉眼的女子、听到这些惊心动魄的话语,她一定会惊讶得摔了杯子,那样可就不好看了,一点儿都不优雅。

    彤琳把脑子里不合时宜闪现的“优雅”二字一把挥开,细细打量着跪倒在地上的女子,拼凑着她原本的面容,又与过往看过的钮祜禄府上的众人画像对照了一番,才开口问道:

    “你可是钱氏巧儿?”

    来客听闻此语呆愣了一瞬,然后痛哭着捶地道:“福晋果然是尊贵人,一双厉眼竟然看出了奴才是谁!可恨奴才一心一意服侍的男人狠心地一脚将奴才踹出了房门,更是赶出了钮祜禄府去!呜呜呜……奴才只恨自己从前伶俐纤巧便起了那攀高枝儿的心思,不肯嫁给管家做正头娘子……”钱氏一边哭嚎着一边狠狠地抽着自己的嘴巴子。

    彤琳给蜜合使了个眼色,蜜合连忙上前扶起钱氏,一边帮她擦拭着泪痕一边轻言安慰道:“快别哭了,起来起来,我帮你擦擦脸,坐下喝杯热茶再慢慢说。”

    钱氏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接着编畏缩着躲过蜜合的搀扶,小声说道:“奴才身上脏,别弄脏了姐姐的手,奴才身上脏,奴才有病……”

    蜜合轻笑出声,再次挽起钱氏的胳膊将她按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亲热地开口道:“咱们都是一样的人,说起来我还不如你,你好歹在钮祜禄府里还是半个主子,我就是我们福晋的贴身丫鬟。再说了,你这是中毒了,一会儿福晋给你请了好太医过来,吃两帖子药立马就好了。若说脏,我可看不出来,你这端罩的料子可是难得极了,我一打眼就瞧出是今年南方进上来的,好看着呢。”

    钱氏嗫嚅道:“也是我们福晋好心,看我落魄地被扫地出门,特意让人给我送了端罩出来,听送衣服的人说,这是我们福晋刚刚做好还没上身的呢。”

    彤琳看着钱氏躲闪的眼神和渐渐低垂的头颅,明了她此番到来是听了钮祜禄凌柱嫡妻彭氏的唆使,包括十九阿哥中毒什么的,想来以钱氏的身份地位还探听不出,凌柱的嫡妻彭氏手里头倒是有些人脉,应该是她查出来些端倪了。看来钮祜禄府上的几个女人也发觉刘氏的异样了。

    蜜合拧了帕子帮着钱氏打理了一番之后,彤琳才淡淡地开口道:“我已经知晓你们福晋的心意了,只是,四贝勒府离我这儿只是一墙之隔,我挺纳闷你们怎么不去找你们家的二姑奶奶去?朝中已然皆知,我们八贝勒府和四贝勒府可是不怎么和睦的,你们福晋让你将你府里头妇人的过失告知给我,可是有什么用意?”

    钱氏巧儿将头埋得更低,嗫嚅道:“果然像我们福晋说的一样,什么都瞒不过八福晋您。奴才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府里头看着是我们福晋当家,可老爷事事都听刘氏的,再加上……再加上二姑奶奶实在是不好了……”

    钱巧儿说着说着,突然就顿住了,她抬头瞥了八福晋一眼,又瞄了瞄八福晋身后站着的两个长着刻薄面孔的嬷嬷还有一个虽然端着笑眯眯的面孔却怎么看都是不好糊弄的贴身大丫头。钱巧儿蠕动了几下嘴唇,看八福晋没有将这几下人打发下去的用意,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奴才府里的二姑奶奶怕是不好了,这只是奴才瞎猜的,连奴才的主子福晋都不知道,八福晋您行行好!您救救奴才吧!主子福晋其实是让奴才去找二姑奶奶的,可奴才知道去了也没用啊!”钱巧儿说完,又扑通跪倒地上。

    彤琳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刚刚不也承认是彭氏让你来找我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工夫说辞就变了?当我好糊弄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钱巧儿狠狠地叩了几个响头,趴伏在地上急促地说道,“主子福晋给奴才衣服和帖子,说明了是让奴才找二姑奶奶的,可奴才都走到四贝勒府的角门了,突然想起来奴才的内侄女儿——奴才的内侄女儿钱氏是四贝勒府里的一个通房丫头,她跟奴才说过,二姑奶奶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眼瞅着就不行了,这事儿我们府上的人都还不知晓呢。奴才这也是急得没法子了,只好来求求您了!”

    彤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罢了,你先起来吧,我这有上好的药,你只管调养好身子,然后我再细细问你。”

    “奴才谢八福晋慈善!”钱巧儿再次恭敬地叩了几个头,也不用蜜合搀扶,自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小声说道:

    “奴才知晓八福晋心里头的迷惑,奴才也不藏着掖着,奴才府上那刘氏邪性着呢,她总是若有若无地盯着奴才的胸脯子瞧,奴才有时候都被她瞧得直冒冷汗。这些都还是好的,可奴才府里头那些跟刘氏作对的人,都一个一个莫名地死了。况且奴才也不是信口雌黄,那当口宫里头传出信儿来十九阿哥快要不成了,刘氏很是开心,可过几天十九阿哥被救好了,刘氏就狠狠地砸了她最心爱的青玉薄胎杯子,奴才就是觉着这事儿跟刘氏脱不开干系。”

    彤琳点了点头,蜜合便搀扶着钱巧儿退了出去。

    这日跟着彤琳的两个嬷嬷是彤琳的奶嬷嬷刘氏和出身安王府的管事妈妈张氏,刘氏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妈点了点头,清咳了一声开口道:“主子,奴才瞧着,是不是该去四贝勒府走一走?”

    彤琳拿食指敲打着红木椅子的把手,过了半晌才说道:“还是晚上问问爷再做决定吧。”

    刘嬷嬷闻言急切道:“主子,您刚刚不还跟奴才几个讲,昨夜里您做了一个梦,菩萨让您多做善事为子孙累积功德吗?奴才常听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去四贝勒府把钮祜禄氏给救了,可不就是积累了大功德?便是八贝勒知晓了也必定同意的。您还是快些,这人命最是难测,许是晚一天就救不回钮祜禄氏了。”

    彤琳闭目打开了游戏的控制面板,看着今早上突兀出现的,如今置顶的长期任务:【救人水火。任务要求:无限期解救npc于危难之中。奖励:未知。惩罚:等级清零。】

    彤琳心下暗暗叹气,这下子要无限期地刷人品、刷声望、刷功德吗?这是为什么?难道任务不该是玩家决定接或者不接吗?怎么睡了一晚上,系统就自己刷出来一个长期置顶的任务?况且还没有具体的解释和说明。最要命的是,难道碰到一个人就得救他?不救就是任务失败?真是要命。

    “主子,不好了!”

    彤琳正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脑袋沉吟,哪成想蜜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并且小声喊着“不好了”、“钱巧儿暴毙了”。

    彤琳抬起头,蹙起眉心,心里头一紧,不是这么快就要被清零了吧?她暗叹一声“哎”,带着少许的憋闷,起身跟着匆匆而来的蜜合去了她的房间。

    正院地方十分宽敞,蜜合作为彤琳的贴身大丫鬟自然不需要去后院跟小丫头们同住,彤琳只走了几十步就到了,她也不用旁人搀扶,就要进里间儿去。还是刘嬷嬷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刘嬷嬷半弓着腰小声道:“主子,死人的地方可不吉利,哪有您这样个贵人亲自跑过来看的道理?”

    彤琳对着刘嬷嬷打了两个眼色,刘嬷嬷无法,只得让到一旁让主子进去,却把随着赶过来的蜜合、张妈妈等一些人拦在了外头。

    彤琳独自进了蜜合的小卧室,只见钱巧儿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条胳膊还垂在了床边,彤琳又走近了几步,视线正巧跟钱巧儿黑漆漆的眼珠子碰上,倒是让彤琳小小吃惊了一下。彤琳默默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然后抬起手腕试了试钱巧儿的呼吸,果然是没了气息了,又弯腰低头细看着她的面庞,只看出她死前应是惊恐万分的,民间讲话这就叫做死不瞑目了。

    这时候,彤琳感到左眼有些发热,系统的控制面板自发地跳了出来:

    【观音心咒108遍,超度钱巧儿亡灵。】

    彤琳倒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求并不让她为难,比清零好了许多。彤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虽说游戏越来越拟真、系统越来越跳脱,虽说她早已见惯了npc的死亡,但她还是乐意做超度的,这让彤琳觉得自己还没死,她并不是在游戏的空间里,她还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ong)嘛(mā)呢(ni)叭(bēi)咪(mēi)吽(hong)”彤琳让自己的心清静下来,在钱巧儿床畔老老实实地诵了108遍观音心咒,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刘嬷嬷见彤琳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赶忙上前搀着她的胳膊小声道:“老奴的主子喂,您倒是时刻警醒些,您自己个儿有些个不能让人知晓的异处,您怎么就不知道隐藏着些?好在老奴有些个脸面,把大家伙儿都打发走了,不然看你要怎么周全!”

    彤琳自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她能看到所有人的忠诚度,外加刘嬷嬷对她全心全意地好,她这才敢轻松地活着。彤琳拉着刘嬷嬷的手撒娇道:“嬷嬷别担忧,活人都没办法把我怎么着,我又哪里会怕死人了?还是嬷嬷疼我,我啊,就是仗着嬷嬷您能替我周全了,所以才这般万事不放在心上。若是哪一日嬷嬷离开了我,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刘嬷嬷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彤琳黑漆漆的鬓发,低声喃喃着:“嬷嬷老了,还能陪你几年?嬷嬷也想让我的大格格一辈子无忧无虑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这局面半分由不得人,你还是该多留心才是。”

    “嬷嬷必定要长命百岁的。”彤琳一想到刘嬷嬷有一天也会永远离她而去,她的心就慌了,急切间只能想到这么一句祝福的话,然后便拿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瞅着刘嬷嬷,一定要得到她的点头肯定才行。

    刘嬷嬷看着眼前风韵十足的贵妇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却没法笑出来,她抿了抿嘴角,使得法令纹看起来更加明显深刻,半晌,看着主子几近要落下泪来,她也没法说出违心的话。刘嬷嬷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主子,事实就是事实,人不能活在想当然里,嬷嬷最多还能陪你十几年,嬷嬷不能骗你,哪怕是为了您好,嬷嬷也不会骗你。”

    彤琳的眼泪刷下子掉了下来,她不敢让下人看到以免下人会给刘嬷嬷难看,便立刻拿出帕子装作迷了眼睛一般轻轻擦拭着眼睫,心下想着,刘嬷嬷、小舅舅、弘旺、宝音他们终有一天都会离开她,她永远一个人这样辗转在一个个的游戏里,有什么趣味呢?

    因着钱巧儿的死、隔壁钮祜禄氏的病危、还有预见得到的永恒的孤独,彤琳委实低落了几日,还是八贝勒最终给她哄得重新欢喜起来。彤琳也不是想明白了,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把那些愁事都扔到脑后,便如同鸵鸟一般假装一切事情都不存在,不肯去直面分离这份痛苦。

    这一日阳光明媚,八贝勒带着彤琳出去溜溜弯儿,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怀安堂,于是八贝勒夫妇就去跟张怀安聊了两句。

    张怀安如今在京里头也混出个圣手的名头,不光脉息准,另有铁口神断的本事,京里头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要请他算个命看个相批个八字什么的,有时候张怀安故意说出某些病入膏肓之人不能给他算命,那些亲属本以为是他本事不足而推脱,没想到那些病人吃了张怀安开的药却渐渐好转起来,于是人们再不敢轻易说张怀安的不好了。

    张怀安在楼上客厅里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张口就说:“八福晋,奴才给您把个脉吧。看着有三个月了。”

    彤琳微微一笑,“你的眼睛够毒了,我还没显怀你就看出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了出去。

    张怀安也没故意放个帕子或者悬个绳之类的,他大大方方地将手搭在彤琳的胳膊上,一秒后就放开来,说道:“福晋身子骨好,精气足,这次又是双胎,若再是龙凤胎,也不知道该把四九城里多少人的眼珠子都惊掉了,宫里头的娘娘还不得捶胸顿足?这么好生养的媳妇儿怎么就落在八贝勒府上了?”

    这话引得八贝勒和彤琳都呵呵笑了起来,彤琳纯粹是觉得这话有趣儿,八贝勒却开怀于自己又要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三个人之间没太在意身份悬殊,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彤琳便将钱巧儿几日前死在她府里的事儿说了出来。

    张怀安挑了挑眉毛,轻嘲道:“刘氏那女人古怪着呢,我怎么着都觉得像是夺魂呢?你们是不晓得,钮祜禄府上好几个女人都是这么不明不白死的,那些女人多是通房小妾什么的,都被匆匆葬在了乱坟岗上,我事后偷偷去看过,不是暴毙就是中毒,多邪性?还有,我丢了那么多次药,之后的几次我很小心了,可药还是丢了,这像不像是飞龙探云手?”

    彤琳微微张开嘴,诧异地访问了一句:“仙剑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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