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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隐于市
秋天的树叶金黄,天是那么的蓝,多好的天气,自己却只能窝在教室里读书。明台叹着气,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自己的课本。
“我的小少爷,你能不能快一点儿,要迟到了。”明诚在客厅里喊明台。
明诚虽然只是个高中生,可是身量颀长,已经快一米八了。明台刚上初中,比明诚要矮上半个头,为此明台很是不服气,琢磨着一定要快点赶上阿诚哥。
“你不要总催他嘛。”大姐明镜接过仆妇手里的饭盒装进袋子,递给明诚:“你在学校里可要好好看着明台,不要让他再闯祸了,若是老师再找到家里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明诚接过大姐递过来的袋子,无奈地应了声“是”。虽然他和明台是在同一所学校里,却不在同一年级,更不在一个班级。若是明台铁了心的要在班级里胡闹,他又怎么看得着,看得住。
“大姐,我去上学了。”明台出来了,无精打采地道。
明镜帮明台整理了一下衣领:“在学校里好好读书,不许再惹是生非,若是你大哥知道了,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大姐别告诉大哥不就行了,况且大哥人在巴黎,我才不怕呢。”明台笑嘻嘻地道。
“你大哥过两个月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看不收拾你。”明镜点着明台的脑袋道。
“啊,大哥这么快就要回来了,那我的日子可惨了。”明台不由皱了小脸。
“大哥今年回来得更早一些呢”明诚很是惊喜地道。
“有你大哥回来看着你们才好,尤其是你,”明镜一边推明台出门,一边道:“不然怕是你连初中都毕不了业了。”
“我哪有大姐说的那么糟糕,我虽然不能像阿诚哥那样总是考第一,但也不是倒数第一啊。”明台嘟囔道。
看着明诚和明台坐上了黄包车,明镜忍不住在嘱咐道:“阿诚好好看着明台。”
“是,大姐。”明诚只得再应了一声:“您回去吧。”明台也笑着和大姐摆了摆手。
黄包车夫拉着明诚和明台沿着青石路的巷子,往学校跑去。
“停一下。”明诚吩咐道。
黄包车夫停下车,明诚对明台道:“你好好上课。”
“阿诚哥,你又要跑着去学校吗?”明台问。
“是啊。我锻炼身体。”明诚摆摆手,让车夫继续送明台。
“我看阿诚哥你不是要跑着去学校,你是要跑着去王家武馆吧。”明台得意地笑道:“你还想骗我,我早就发现你的秘密了。”
明诚看了看明台:“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敢说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去上课。”
“我不去。”明台也跳下车来:“我不说出去,但是我也要学武功,将来当个大侠,替天行道。”
“替什么天行什么道啊,”明诚训明台:“若是大姐知道我们两个逃学,先就灭了我们了。”
“我保证不告诉大姐。”明台赌咒发誓:“要是我出卖阿诚哥,就罚我变成大石头。”
明诚伸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好吧,今天就带你去一次,不过下次你必须去上学,知道吗?”
“知道,我保证下次乖乖去上学。”明台高兴地道。
明诚又对车夫道:“我和明台今天有点儿事情,上午不去学校了,你下午还是照常去学校接我们放学就行。”
“是。”车夫老吴道:“两位少爷放心,我只干活儿,绝对不多嘴的。”
老吴是明家长雇的,专用来接送明诚明台上学的,从不说雇主半句闲话的,明诚倒是信得过。
王家武馆并没有挂招牌,平素是做云吞生意的。明诚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发现这位王师傅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而且他的两个伙计,其实也是他的徒弟,也是身手不凡。
王师傅挑选徒弟是很严格的,虽然很多人慕名而来,王师傅却只是传授他们一些皮毛而已,再收一点儿伙食费用,权做束脩。
明诚资质很高,悟性又好,是个练武的好材料。王师傅和明诚很投缘,他收了明诚为徒后,不仅分文不取,还将自己的祖传绝技青囊传授。
这半年的时间里,明诚常翘课到王师傅这里学艺,进步极快。不过,明诚虽然常常翘课,但是在学校的课程却是一点儿也没耽误,照样是科科第一。
学校的老先生虽然对明诚时常翘课的行为有所不满,但也觉得强身健体没有坏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明台被明诚引荐给王师傅后,王师傅跟明台也很投缘。明台的资质也不错,初学武功时,也很刻苦,不过明台好动爱玩,时间长了,难免又要偷懒耍滑,成绩比明诚可是差远了。
明诚开始只想着让明台去几天就算了的,哪知明台竟也一直坚持下来了。虽然明台练武时常偷懒,可是他还是觉得练武要比读书更有意思。
明台的课业本就是勉强跟着的,他一旦心有旁骛,学校的课业就更跟不上了。他的年级老师在被明台糊弄过几回后,毫不犹豫地到明家进行了家访。
明镜也很纳闷:“我们家明台的身体好得很,并没有总生病要请病假啊。就是今天也没有请病假,一早儿就和他哥哥一起上学去了啊。”
老师的脸色就更不好了:“是吗?你确定明台去学校了吗?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一周来,明台已经请了三次病假,今天一天,也没在学校看到他的人影。”
明镜立时明白老师的话中之意了,难道,明台的胆子这么大,这些天来竟然一直装病逃学没有去上课吗?那阿诚呢,阿诚是怎么看的明台?
好不容易强压怒火送走了老师,明镜立刻命下人阿香去把家里雇的车夫老吴给喊过来。
“老吴去机场接大少爷去了。”阿香禀告道:“大小姐怎么忘了?”
明镜这才想起来,可不嘛,今天自己的弟弟,明诚和明台的大哥明楼,从法国回来了。
三年前,明楼被明镜送去法国读书,除去第一年明楼一直未曾回国外,明楼这两年都会在寒暑假的时候回国两次,在家里住上月余时间再回法国去。
明楼回到家中时,明镜依旧在客厅里生气。下人帮明楼把行礼搬进去,明楼给大姐请安道:“大姐,明楼回来了。”
明镜看见明楼心里虽然高兴,嘴里却是冷冷地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阿诚和明台在家里都要翻天了,你也不管。”
明楼被大姐骂得实在冤枉,只好解释道:“大姐您别生气,我也是今年的考试刚刚结束,就急着赶回来的。怎么,阿诚和明台惹您生气了吗?”
明镜叹口气,让明楼起来说话。明楼这才站起来,坐到大姐旁边的沙发上,细问缘由。
明镜气道:“阿诚和明台这两个孩子胆子太大了,竟然学会撒谎翘课了。”
明镜已经给明诚学校的老师打了电话,证实明诚今天也请了假,和明台一样,也都没有到学校去,而这种情况,明诚和明台都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了。
明楼听了,也很生气,立刻命人把车夫老吴喊来询问。老吴讷讷地,虽然不想出卖明诚和明台,不过毕竟还是自己的饭碗要紧,在明楼的逼问下,只得说出两名少爷去武馆习武的事情。
明诚和明台今天随了王师傅去山上的林子里练武。如今秋叶落尽,冬日将至,王师傅顺便砍一些柴火回去备用。等到大雪封山,再进山砍柴就不方便了。
明诚和明台一人拿了一根木棍在空地上比划,王师傅店里的一个伙计颠颠地跑过来,对王师傅道:“师父,不好了,明家的大少爷来店里要人来了。”
明诚和明台立时就傻眼了。可不是嘛,大姐说过大哥这两天就要回来的,他们怎么就给忘了呢。
王师傅忙对明诚和明台道:“那你们两个快回去吧,回去晚了,你们大哥再把我那个小店给拆了。”
明诚和明台本还想指着王师傅能在大哥那里说上一句两句好话呢,哪知道王师傅却是明哲保身,根本就没打算出头。
明诚和明台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回去了。到了王师傅的店里,明楼已经回家去了,明诚和明台只得又往家里跑。
明诚和明台体质再好,连跑带吓的,到家门口的时候,腿就都软了。
进了大门,大姐明镜端坐在沙发正中,大哥明楼穿着笔挺的西装,就站在大姐旁边。
明诚和明台默默走过去,不用等大哥大姐吩咐,就乖乖地跪了下去。
只是他们这一跪下去,大姐明镜的怒气立刻就被点燃了:“好啊你们,有出息了,敢撒谎逃学了!”
明诚和明台除了低头认错,什么也不敢说了。
“这是谁的主意,说!”明镜让明楼去楼上家里的小祠堂,取了祖上传下来的马鞭,点着明诚和明台。
明台吓坏了,直往明诚身后躲。明诚坦白道:“是我的主意,是我带明台去学武的。”
明镜的马鞭落下来,狠狠地抽了明诚四五下,明诚不敢动,也不敢躲,只是咬紧牙关挺着。
马鞭是熟牛皮缠绕的,明镜虽是女子,将马鞭抡圆了抽下来,仍是一下就起了一条血檩,痛得明诚直哆嗦。
“大姐,您饶了阿诚哥吧,是明台自己要去的。”明台虽然害怕,还是向大姐求饶道。
明镜将马鞭抡起来,可是看着明台那吓得煞白的小脸,到底还是没舍得抽下去。
她不由又骂明楼道:“亏你还总是说阿诚懂事听话,你瞧瞧,他的胆子有多大,自己翘课也倒罢了,还把明台都带坏了啊。”
明楼自然也是生气,走过去接过明镜手里的马鞭道:“是明楼疏于管教,大姐别生气了。”
明楼看着明诚道:“阿诚,你去我的书房跪着去。”
“是。”明诚应了一声,站起来,往楼上大哥的书房走去。
“明台给我跪到院子里去,没我的吩咐,就是腿跪折了,也不许起来。”明镜喝明台。
明台应了声“是”,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大姐,明楼冷冷地道:“怎么,不想去院子了,那就去我的书房吧。”吓得明台连往院子里去了。
明诚跪在大哥的书房里,很是忐忑不安。刚才被大姐的马鞭打到的肩膀和手臂,依旧痛得厉害,不过,他知道,大哥那里还有更惨烈的责打在等着他呢。
明楼走进来时,明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衣服脱了。”明楼冷喝。
明诚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这是学校定制的,也是明诚最喜欢的服饰。
明诚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脱去上衣,又褪去长裤。初冬的天气,屋子里的温度很低,明诚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亦或是怕羞,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跪好了。”明楼喝着,手里的棍子已经抡圆了打了下来。
“啪”地一声,棍子落在明诚的臀上,带起一道紫红。
不是马鞭,只是一根藤棍。这也是明家的家法,是明楼专用来惩罚明诚和明台的。
藤棍虽然打人也很痛楚,毕竟不似马鞭的伤害那么大,若是以明楼的力道,马鞭抽下去,怕不是要鞭鞭见血。
“竟然敢逃学。”明楼只说了这一句,棍子已是噼里啪啦地打下去。
明诚隐忍着,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承受着明楼的力道。
“大哥,我错了。”明诚痛不过,也不敢求饶,只是出声认错道,眼圈也红了。
“逃过几次学?”明楼停了手,喝问。
“三十几次。”明诚答,这个数字也让他自己觉得惊心。
“三十几次。”明楼重复道,拿棍子点了点明诚:“你真有出息啊你。”
棍子再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打得明诚忍不住呼痛出声。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好像是被火油烧着了,火烧火燎地痛。
“大哥。”明诚小声道:“我再也不敢了。”
“六十下。逃课一次,我就打你两下,你给我记住了。”明楼说着,手里的藤棍再打下来,一下一下,却只抽在明诚臀腿那里的嫩肉上,痛得明诚几次都跪不住身体,只好用手撑了地。
明楼毫不手软,只是一下连着一下的狠抽:“若是再敢有下次,我就打折你的腿。”
“不敢了,阿诚真得不敢了。”明诚一句句应着,觉得腿好像真要被大哥打断了。
明楼终于停手的时候,明诚的臀腿上早已青紫红肿一片,有几处地方还渗出了血珠。
明诚根本就站不起来,他的小脸煞白,额头上都是冷汗。本是那样一个帅气又俊朗的孩子,如今却似受惊的小鹿般很是瑟缩。
明楼把手抚上他的额头时,他也吓得闭上了眼睛。还是有点热了。每次好像都是这样,只要一挨打,就要发烧了。
明楼不由叹气:“这会儿才知道怕,若是早想得今日的后果,当初就不该那么胆大妄为。”
明诚只能再小声道:“阿诚错了,对不起,大哥。”
明楼搀扶着明诚起来,明诚实在长得高了,明楼已经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抱他上床了。
好在明楼的书房离明诚的卧房很近,走过去,也没几步,但是明诚还是痛得直咧嘴,小声地“嘶嘶”着,趴到床上,又是痛得一身的冷汗。
明楼先喂他吃了两片阿司匹林,才拿出药膏来,准备帮他上药。
“我兜里有两瓶药。”明诚小声道。明诚兜里的药是王师傅给预备的,据说也是他们家的祖传秘方调配的,专治棒打疮伤,很有疗效。
明楼拿了药过来,却是忍不住又拍了明诚后脑勺一下:“就是喜欢学武,也应该找些正规的武馆寻访名师才好,你这主意倒正,随随便便就敢认了个师父,就不怕是学的什么邪派武功,将来遗祸江湖?”
“我哪敢遗祸江湖啊。”明诚吸着气,小声嘟囔:“我还怕您大义灭亲呢。”
“学了武功没别的好处,倒是抗打了。”明楼把药粉用力涂在明诚红肿的肌肤上:“到现在还能跟我顶嘴呢。”
明诚痛得直哎呦,只得求饶道:“大哥,哥,求你轻点吧,我错了,我真是一点儿不抗打呢,我这最少又得是三四天不能坐凳子了。”
明楼放轻了力道:“知道错了,就牢牢记住,说谎、逃学,没打断你们的腿都是轻的。”
“是。”明诚轻声应道:“大哥,你去求求大姐,让明台起来吧,现在外面天气多冷啊,再冻坏了他。”
“你还有功夫心疼他。”明楼看着明诚的伤势,有点儿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先安心养你自己的伤吧。”
“我去叫明台起来,你睡吧。明天一早,再好好向大姐陪个不是。”明楼站起来,给明诚盖上被子。
“是,大哥。谢谢大哥。”明诚趴在床上,扭头去看明楼。
“睡吧。”明楼把明诚床头的台灯调到最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就在你隔壁,若是夜里不舒服了就喊我。”
暗黄色的灯光,在洁白的墙上,印出不太清晰的轮廓。明诚闭上眼睛,虽然身上还是好痛好痛,不过,他还是很快就睡熟了,因为,他知道墙的那侧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