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任务
老头接下来语气变得温和起来,“其实这就是我们这一行的所谓的科学,就像某一个公式可以解释某一种现象一样,我们需要知道的就是某一个符,某一种行为方式可以解决某种问题;现代科学把这一切都认为是迷信,但我认为吧,并不是所有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都是迷信”老头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我听得有些入迷“还不快回去练去!”老头看我发呆,又吼起来了。
不过好在我虽然学习不咋地,但是画东西还是有两把刷子,没过一个月我竟然就把那一本书几百个符都画得清清楚楚了,老头也甚是高兴,一天周末,跟我说要给我做俩好菜,爷俩来一壶。
“来来来,我今天教你点好玩的!”
老头喝了几杯酒,脸色开始微红,表情也变得欢快起来,只见他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一个符,画完之后这个符竟然自己慢慢的飘到了半空中,老头搓了搓手掌,用嘴从两只手中间的缝隙里往这个符上吹了口气,这个符竟然燃烧了起来,最后在半空中自己烟消云散。
“棒!不过我也会!”我觉得老头这个符应该是用水来画火符,水火不容,自然飞升,然后老头搓手的时候偷偷在手心点了火符,直接把酒给引燃了,于是我也随手用酒画了一个火符,可是当我画完之后,符竟然一动不动,握在手心里简单地画了一个离火符,吹过去也没有任何变化,我心里一急一使劲整个符竟然在桌子上直接炸开来,还好本身用的酒就不多,燃了几秒也就自己熄灭了。
我不好意思的朝老头看去,我发现他竟然在用很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我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然后最后这一点我也就如实交待了,纯属意外。
“你的分析不错,但是也有不对的地方你看这是一张木桌子,本身就有木的属性,你要是点火符的话别说飞升,他会把这个桌子给点了,我之所以做得到其实是我手快,我在火符的下面画了水符,这样一来水火不容就能做到刚才的样子,不过你最后那一下,真是有点怪异”
“什么意思?”
“我感觉得到,你画的符和你自己在那里较劲,但是较着较着就烟消云散了,我一直觉得符这种东西是顺天地而为之,但你刚才这个显然不太一样”
老头说完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俩又开始侃大山,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算完。
第二天我果不其然又起晚了,老头估计早就醒了,坐在沙发上听收音机,看他把高档的大屏液晶电视放一边听收音机也真是很有意思,不过我现在想的是怎么不让老头骂我。
“起来了?今天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你准备一下衣服,可能要出去待几天”
“去哪?”
“山西”老头自己走进屋里开始收拾东西,他那把离火自然是被放在行李箱最重要的位置。
“大哥,你不会又要带着火枪坐火车吧,这次可没什么大佬送你”
“没事,咱自己开车去,这次我也准备给你一个家伙,你都跟我学东西这么些日子了,也应该给你一个礼物了”说着老头就从自己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大概有一米多长,三十厘米宽的样子,不算太厚,但是我接过来,那叫一个重。
“这是啥,咋这么重?你丫是不是给我一块板砖让我去呼(山东话,拍的意思)人去?”虽然这么说,但一看这匣子我就明白这不是一件便宜货,我小心地把盒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打开盒子前面的搭扣,轻轻地推开盖子,发现里面是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样子有点类似于越王勾践的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铁的,而且剑身上有很多纹路,竟然有我看的懂的符的图形,我运了口气把剑从盒子里取了出来,这柄剑横向竟然有一条很明显的缝隙,我刚要骂老头坑徒弟,却发现这缝隙是很明显故意为之的。
“这柄剑叫做“罄损”,我师父的一位朋友曾经是一座著名寺庙的主持,特殊时期期间遭到红卫兵的迫害,以头撞钟而亡,没想到的是这个钟直接被从钟架上撞了下来,还跌下了一角,我师父得知故人遭此不幸,特意去祭奠,偶然的机会拿到了被撞掉的那一角,拿来请人铸了这把剑,并在剑身上铸上了很多符印”
“那中间这道缝隙是?”
“那是有意为之的,这柄剑并不是用来和人打架的,缝隙的内壁也有符印,当人挥动这柄剑的时候,符印的作用也会被发挥出来,你的体质想对我来说显然更适合用这种兵器”
听老头这么一通白话,我心中自喜得了这么一个宝贝,我发现盒子里也有专门为这柄剑准备的剑套,于是拿起来套在剑身上,回屋拿了自己的行李,老头当即送了我一个行李箱,方便我把罄损和衣物一并收进去。
老头开着一辆不太入时的吉普,载着我一路往西奔去。
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都黑了,车子停在一处村子外面,外面的风景其实和山东也没有太大差异。
“这到哪了?”我看老头开着前窗在抽烟,就问他。
“你这睡得真好,一天都没醒,也省下了我的午饭,我们到山西了”老头把嘴里的烟头吐掉,用火机轻轻地叩击着方向盘,头也不回。
“你要去哪?”我有些不耐烦了,毕竟醒过来没吃午饭也确实饿了。
“就是这个村”老头正经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老头总喜欢穿一件唐装一样,灰色的衣服,带一条黑裤子和千层底鞋,但这次来他竟然找出一件几乎说得上是崭新的中山装,足以见得他对这次这位朋友的重视。
“那你还不快点进去,人家估计也等急了吧”我其实一心想找点吃的,估计去了老头的朋友家怎么都会有口饭吃。
“不太对”老头忽然又要伸手拿烟,但是却发现自己的一盒“八喜”烟已经抽完了,有些不太高兴。
“怎么了”我瞅了一眼,发现这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山西的村子,大家的门楼都高高的,村子里多半数人家都亮着灯,几户人家还往外飘着炊烟,但是也还挺安详的,不过天马上就要全黑下来了,具体的我也太看不清楚。
“来者不善,不对,我们才是来者”老头自己打趣。
“切,老梗”我还是看不上他这和时代落下了一段距离的幽默感。
老头把车发动起来,在这个是时间进了村,因为村子家家户户的门楼都很高,所以很难一眼把这个村子看穿,车往里开才发现原来这个村子很大,里面的院落也都修的很有档次,看来这个村子日子过得很殷实啊,我不禁心想。
车子开到其中最大气的一个院子门口住下了,老头停下车,我也急匆匆跳下来,帮老头从后备箱里拿出他的包裹,当然里面也有我的罄损,没吃饭我还真有点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