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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作者:宁小哥

    分卷阅读26

    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作者:宁小哥

    的娃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做人要知恩图报不是?

    想到傅仁他又开始八卦了,既然封了藩王,怎么一直留在京里不去封地啊?还有,不是说他跟傅仲争夺太子之位彼此是死敌吗,怎么他感觉这俩货特好啊?

    好吧,皇家的事儿少掺和。

    接着两位舅父和他的岳丈大人那里一个也不能少是当然的,还有他那不靠谱的老爹也得给一张。

    谁叫他造势造得满城风雨了呢,要是亲爹都不给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魏国公为人圆滑人脉甚广,让他先体验一把,回头能给自己省多少广告费呢,也值了!

    就这么拟着拟着,很快十八张帖子就写完了,还有好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排上呢!

    简云琛看他犯愁不由打趣他,“你说这世人作茧自缚到底是为了什么?帖子发出多少还不由你做主,你为什么非要只发十八张,就算一下子请上八十八位,不过三天工夫,咱们也不是应酬不起。”

    齐慕安嘿嘿一笑拖过他的手印在唇边亲了一口,哥就喜欢你这呆劲儿!

    “所谓物以稀为贵,如果人人有份,怎么能突显咱们的档次?怎么能吸引大伙儿的好奇,抓心挠肝地想看看那里头到底有什么?再说了,你要是一位一品官,你愿意跟一个七品官儿泡在一个池子里吗?咱们这做得就是口碑!捞的就是名门贵族的银子!”

    最后一句口号逗得简云琛扑哧一笑,“看你,也不是缺钱的人,偏生就掉钱眼儿里了!我倒要问你,你这什么会所,为什么叫做慕云?凭什么你在上头我在下头?”

    (上下只说因为古代人写字是竖着来的嘛!)

    齐慕安忙一把搂住他的腰连连摇头,“非也非也!慕云二字除了有你有我,还有爱慕云琛的意思,要是倒过来写,那岂不是说不通了?”

    一句话说得简云琛没了话,齐慕安紧跟着又流氓兮兮地更凑过去一点贼笑道:“再说本来就是我在上头你在下头,你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已经搂着怀中人往床铺里头滚去,简云琛尚来不及大骂这厮不要脸,两瓣薄唇已经叫人牢牢攫住再也发不出呻吟以外的声音。

    第70章

    而试营业的前一晚,齐慕安理所当然地亲自带着老婆大人两个人先去享受了一把。

    会所的包房分为三档,最普通的人字房类似于现代的标间,当然里头的设施也都是绝对五星级的,每两间人字房共用一个温泉浴池。

    比这个高档一些的是地子房,地子房是一室一厅的套间,相当宽敞,内设专属温泉浴池。

    最最豪华的要属天字房,基本上就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里头是两房一厅的单层或双层别墅,屋里和院子里都设有温泉浴池,舒适之外绝对私密,也可以一家几口人一道来玩儿。

    因为考虑到会有堂客,馆里端茶递水、迎送客人的差使一律派的都是女孩儿,而正经敲背做脚的手艺人则有男有女供客人自行挑选。

    另有南北大厨四名,整个厨房班子的配备在二十人左右,要是哪位客人心血来潮要在这儿办酒席,那做出来的菜肴可还真不比外头一本正经的酒楼里差。

    当然这种特殊服务可是要提前预定的,而且只给常来光顾的熟客提供。

    餐厅里有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的自助餐供应,各色美酒佳肴应有尽有全部免费。

    客人要是不愿意出来吃,也可以吩咐每个包房的专属侍婢出来取,天字房因配有厨房,更可以单独叫个厨子直接带上新鲜鱼肉菜蔬过去做,这一切服务只需另外再给15的服务费即可。

    既方面又舒服,最大程度地保证了客人的隐私。

    会所还有一项专车接送的服务,只要是过来消费的客人都可以免费享受,提前一天派人上门预定即可,第二天到了点儿自然有会所的马车上门来接。

    会所的服务人员们,哦,不,是侍婢和手艺师傅们的嘴也相当严,绝不会出现任何张大人在门口见了王大人的马车,或者张大人给侍婢两吊钱的小费就能问出王大人有没有来,住哪间房。

    为此齐慕安设置了很严格的奖惩机制,谁违反了会所的规定,不但之前的工资和打赏全部扣光,还要挨板子。

    这算是现代化管理加点封建特权阶级的蛮横吧……

    简云琛在齐慕安的陪同下一边漫步在绿树浓荫之下,一边听他的高谈阔论,不由把两只眼睛睁得老大,这等奇特的吸金大法,他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那个什么……自助餐……任吃?你就不怕亏啊?”

    面对老婆单纯的提问,由影帝向奸商发展的齐大少哈哈大笑,“世上只有错买的,你见过错卖的么?一个人吃东西能吃多少啊,就算他来了就是不停的在吃,也全算在入门的套票里了!不过白给人一种可以白吃多吃的心理暗示,让客人觉得绝对划算愿意来而已。”

    至于送餐上门需要加的服务费,开玩笑那是他们高端的标志嘛!

    这年代又不流行给小费,他还得从这里头拿出点提成来给雇工嘛,他这里所有用的人都不是跟人牙子买来的,而是雇佣制,工资也不是死的,是底薪+提成制。

    他这个人贪财,但也乐意给雇员甜头让他们也都挣钱,从而打心里更乐意继续帮他挣钱。

    在品尝了南北大厨精心奉上的美食后,简云琛心满意足地捧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椅背上。

    业精于勤,荒于嬉,他最近会不会太沉迷于吃喝享乐了?功夫那是好久没练了,自觉拳脚都不大利索了啊。

    齐慕安哪儿知道他正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只觉得某人这会儿那副饱足、慵懒的神情吧特别引人犯罪,可又不敢上去撩他,这厮吧妥妥的一辈子不懂“娇羞”俩字怎么写,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兴致一上来那是什么都不管就要拉着人大战三百回合的。

    此等好事他当然乐意啊,可这不他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嘛,总得小心点为好。

    于是只好干巴巴地吞了吞口水,等着想伸出去的魔爪又绕回来蹭到桌上摸了杯冷茶灰溜溜地咕咚咕咚灌下了肚。

    跟着品了林霄费尽心思刚收到的一批好茶,这些都是营业后真正需要待客用的,在这方面齐慕安想得很开,服务这行业吧,想要高收入,必须舍得高投入。

    再说他现在想争取的客户群可不是神马只会附庸风雅的暴发户煤老板,人家是正正经经世代簪缨的王孙亲贵啊,谁没喝过好茶,谁没吃过龙肉,谁没见过好料子听过好曲子?

    一旦发现你这儿用了次货,或者服务得还没家里的小婢地道,你说人家还乐意来这儿掏冤枉钱不?

    说实话他这有着喝咖啡喝可乐喝矿泉水爱好的现代灵魂是无法在穿越过来的短短一年时间内就学会需要多年功力的品茗弹琴种种的,最多喝茶也就喝个样子,于是他有意叫简云琛过来替他把把关。

    果然简云琛先把杯子凑近面前闻了闻,只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还算喝得。”

    那就是不错咯?

    齐慕安把悬着的心又按回了肚子里,跟着又拉着他尝了两样小甜食,他都只咬了一口就放下了,不过评价不赖,于是最后全都进了齐慕安的五脏庙。

    吃饱喝足就该重头戏了,泡――温――泉!

    今儿晚上他们泡的是天字三号房院子里的温泉池,池子并不大,大致可供同时容纳两到三个成年人的样子,不过周围环境布置得相当雅致,有花有草不说,整个池子本身就在假山灌木的包围之中,给人一种别有风情的青山野趣。

    齐慕安首先脱光了衣服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飞扑如水,真池子里扎了个猛子方探出头来向坐在岸边的人伸出胳膊笑道:“你也来试试,水温正好,我本来还怕太烫来着,林霄找的工匠确实有两把刷子。”

    简云琛笑眯眯地扶着大腹不搭理他,这会儿他也已经换上了薄如蝉翼的轻绢浴袍,半截小腿放在温水中泡着,浑身上下的衣裳不过用腰间一条带子松松地系着,并不知道胸前一大片大好春光早已不知不觉全叫某人尽收眼底。

    月色下的笑眼格外妩媚,就连一向清淡的双唇也变得红艳诱人了起来。

    齐慕安忍不住再一次恶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在道德和人性的再三交战下还是眯起眼睛“凶光毕露”地冲了过去。

    “你下不下来?”

    活脱脱的威胁啊,当我们少年将军是戏班子里搬弄假刀假枪的?

    简云琛脸上的笑意更深。

    “我不。”

    好!

    齐慕安咬咬牙,扑上去一把搂住他就快粗壮得抱不过来的腰身,稍一用力就把他给抱下了水。

    感谢阮氏只在这身体的原主的智商上下了狠手,倒没有迫害他的体魄,这小霸王虽然武艺平平可蛮力还是有几分的。

    老婆儿子一把抱嘛,so easy!

    简云琛本来就是逗他过来,并非不愿意与他共浴,哪里会真的反抗,不过低下头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怎么,这会儿猴急了?是谁总说诶哟哟小心肚子,诶哟哟小心儿子,诶哟哟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啊当心别动了胎气!”

    一边绘声绘色地模仿齐慕安的大妈音,一边毫不客气地张嘴又是一口。

    齐慕安吃痛地嘶――了一声,不过可不敢推开他,生怕他在水里滑倒反而更紧地搂住他的腰。

    脸上却苦哈哈的一脸委屈样,“夫人这是在抱怨为夫最近伺候得不尽心么?”

    简云琛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一双黑漆漆的星眸在月光下尤其明媚闪耀。

    齐慕安心里暗骂了一声“小妖精”,便老老实实凑过去用力把滚烫的嘴唇压在了对方同样滚烫的眼皮子上。

    月色下一番酣战之后齐慕安忍不住要对这温泉水竖起大拇指,这可是真的温泉啊,泡在里头比那些拿热水冒充的假池子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简云琛不满地用力捏了一把他有点小肥肉的腰侧,要不要这么走神,恩?

    不敢,不敢……

    因为担心一直在热水里泡着某些x欲过剩的孕夫会头昏眼花,于是第二轮鏖战转回了屋里。

    当然某些人自己是不会承认的,本将哪里头昏眼花了,只不过有点腰酸――腰――酸!

    第二天就是预订好了试营业的日子,齐慕安早早就到前面招呼贵客们了,另一位哪里还起得来,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让按摩师傅给他松筋骨呢。

    那可是扬州请来的首席推拿师啊!唉,今天就这么派不上用场了,本来还想让他去给太子服务服务把名气一下子给打起来。

    算了算了,老婆第一,还是让别的师傅应付太子去吧。

    齐慕安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一看他两位舅舅已经到了,忙快步上前笑呵呵地把他们迎进了早就预备好的包房。

    这里才说上几句话呢,就有人来报,太子爷到了,襄王到了。

    薛淮忙催他快走,“你大舅父有我伺候呢,你就快去吧,把那两位弄好了,回去一两句话的事儿,还愁你这儿不生意兴隆?”

    薛浦没好气地瞪了这个比自己年幼二十岁的弟弟一眼,“我才琢磨呢福和的儿子怎么这么爱财,什么也不干就爱捣鼓做生意,如今算明白了,可不就是外甥像娘舅么?”

    说完了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齐慕安这里再三叮嘱了当班的人小心伺候,方告罪了两句退了出来,先直奔太子傅仲所待的天字一号房中。

    出乎他意料的是,没想到襄王傅仁也在此间,而且弟兄两个都已经换上了预备去泡温汤的浴袍。

    看来这是要兄弟共浴了。

    傅仲见了他便笑眯眯地大赞他是个会享乐的,此间果然是个好地方,傅仁眉眼间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光一直在一边坐着不吭气,在傅仲催促他下池子去泡泡并伸出手来拉他的时候还不经意地红了红脸。

    这一切细微的小动作自然都没有逃过齐慕安这鬼滑头的眼睛。

    于是之前的一切猜测都蓦然明朗了,原来这弟兄两个根本不是神马宿敌,而是那种意义上的冤家!

    可他们不是亲兄弟么?

    不过皇家秘辛这种事,电视剧上不也经常演么,皇帝就是专门戴绿帽和被人调包儿子女儿的蠢货,没准这俩货压根就没血缘关系也说不定。

    不过那些可不归他管了,他穿过来是要安生立命带着老婆儿子好好享受生活的,可不乐意涉足神马宫廷权谋政治斗争。

    于是照样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退了出去,这时还有其他贵宾陆续到访,他也一一热络万分地接待了下来。

    再说傅仁见他走了之后便忍不住冷下脸来一把将贴在自己身边的弟弟推开。

    “你方才是什么意思?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咱们不议论咱们?”

    傅仲从小就敬畏这个哥哥,如今虽然贵为太子,可私底下两个人的时候还是从来没占过上风,只有曲意哄着他的份儿。

    忙又凑上去搂住他,“你就是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怕才会弄坏了身子,看看这都大半年了人还这么瘦。咱们早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怕那些个有的没的?快别动气,别忘了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

    说完便温柔地抚摸着他还很平坦的小腹,傅仁被他这略带稚气的说辞逗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向是拿他的撒娇没辙的,只好由他去闹,心里不由暗恨自己这个太争气的肚子,才过去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又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傅仲嘴里虽然只管与他胡搅蛮缠,可心里却还是跟个明镜似的。

    齐慕安是魏国公的嫡长子,继承爵位是早晚的事,简云琛又是难得的将才,就算蛰伏一时,将来也有派他用场的时候。

    简云琛是个知趣有分寸的,这些他已经看出来了,可齐慕安为人如何,不管他如何明查暗访,还是有些看不清似的。

    此人看上去蛮横胡闹,却四两拨千斤地扳倒了阮氏保住了他亲娘的遗产,也弄倒了一直跟他分庭抗礼的二弟,可把这母子俩弄得声名狼藉的同时却还保护了他喜欢的一双弟妹,一个送到简老将军麾下历练,一个送到公主身边镀金。

    他可不相信这些全是巧合。

    如此有手段有心胸的人才,理应为他所用才是。

    当然,他还必须得有分寸,识深浅。

    好比说今儿有意无意在他面前透漏的与傅仁的亲昵,如果明儿外头有个一句半句的谣言,那他只好忍痛废去一个人才也不能让他活着再见第二天的太阳,要是依旧风平浪静,此人倒真可以用上一用。

    第71章

    齐老爷经历了阮氏和齐慕文的打击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消沉了许多,一辈子最爱在外头交际应酬的他如今也不爱出门了,终日就在家唉声叹气闭门不出,这回大儿子亲自送来的帖子他也看都没心思看,便让老三齐慕和带了礼过来走走。

    这是阮氏死后齐慕安跟他三弟第一次见面。

    齐慕和并不知道他大哥已经知道了内情,自然待他还是一样亲切,倒是齐慕安自己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疙瘩总觉着跟以往不同了似的,招呼了他一会儿功夫便借口还有客到先遁了。

    跟着又来了几位公侯贵族子弟,跟齐慕安素来也都是有些交情的,年轻人在一道比较有话说,他们也乐意起哄,便选了最外头的人字房,大伙儿泡在一处吃酒说笑很是热闹。

    简老将军算是姗姗来迟了,到的时候午宴正预备开席。

    齐慕安一听泰山大人来了忙快步迎出了门口,并派人知会了还在里头的简云琛。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并非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公子,大约也就二十岁左右。

    经他老丈人介绍方知道这是他早年一位生死之交的儿子,他父亲前一阵过了世,临终命儿子到京里投奔他来。

    因此老将军对这少年郎极为关照,最近进出也常带着他,尽力想为他的将来谋一条好路子。

    毕竟看见他就能想起那一段热血年少的英雄岁月,还有那些一同奋战沙场彼此以生命互相掩护支持的好兄弟。

    人老了嘛,都特别喜欢怀旧。

    那少年在老将军的示意下略有些腼腆地向齐慕安微笑拱手,“在下何青砚,见过世兄。”

    世兄这个称呼比起小侯爷、齐大爷等等要亲切、不沾利益的多,听在齐慕安的耳朵里特别顺耳,因此他也很客气地回了礼。

    谁知另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待人真诚的简云琛对这位何姓兄弟却毫不热络,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淡,冷淡得连他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本来准备跟儿子说的话吧,也只好跟齐慕安说了。

    原来他本欲将这何青砚带入军中,谁料这孩子像他母亲,丝毫不像他爹,身体单弱性子也太过斯文,平日只好练练字看看诗文,武艺上那是一点儿也不能。

    这样的孩子要是逼他从军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只能走走别的路了。

    再说这孩子还不曾说亲,他爹的意思是要把孩子的终身大事也托到他手里了,可自己年纪大了军务也忙得很,实在很难抽身,也恐怕耽误了他,于是便有心把他送到儿子那里,一来同龄人比较谈得来,二来齐慕安是个爱结交朋友的个性,由他带着历练历练对这腼腆的孩子有好处。

    齐慕安倒无所谓,反正家里那么多房子,多一个人只不过多一双筷子而已,不过鉴于他老婆的脸色不大好看,他也没敢一口答应,只说回去先叫人把客房好好收拾收拾,等忙完了这几日再叫人去接。

    可这何青砚却是个天真烂漫之人,竟丝毫听不懂人家的委婉推脱之词,反而轻轻一笑道:“小弟在家时生活起居便很是简素,不敢太过劳动两位世兄。”

    这话一说吧齐慕安也不好再推了,只好叫了六福进来先带他到家里去,自己招呼老丈人吃饭,又命人拿好酒来。

    简云琛似乎果然不乐意,只说身上乏,连饭也没肯陪他老子吃就又去睡了,老爷子可能心里也不大高兴,坐坐就走了,父子没再多说一句话。

    这可把齐慕安给看傻了眼,这父子俩本来是很亲近的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因为来了个看上去丝毫无害的年轻人就成这样了?

    于是揣着一肚子心思应酬完各色贵宾之后他又重新折回了简云琛休息的屋子,果然他并没有睡觉,而是一个人坐在窗边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入神呢,就连他走进来了也不曾发觉。

    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傍晚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意的,于是他便从衣架上取过一件褂子轻轻给他披在身上。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呢?这会儿我可空了,再陪你泡会儿温泉?”

    简云琛显然连理都懒得搭理他,只甩给了他一个得了吧的眼神。

    “那个何青砚,他的事你少管。”

    齐慕安正想着要怎么样拐弯抹角地问这事儿呢,没想到简云琛这直性子倒自己主动先提了。

    于是他忙接着他的话头问道:“莫非那小子从前得罪过你?你说出来,我替你出气。”

    爷需要你替我出气?

    简云琛好不给面子地扑哧一笑,弄得齐慕安心里毫不懊丧,确实不能因为他老婆现在这副大腹便便行动迟缓的样子就忘记了人家是个武力值爆表的武将,什么时候能用得着他?

    因此只好怏怏地摸了摸碰了一大把灰的鼻子,“那到底是为什么你倒是说啊!我看你那么看不上我们家老二,也没见你甩过这么难看的脸色,那可是你爹亲自带来的,你也不说给他老人家留点儿脸面。”

    简云琛被他说得一愣,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道:“我见了那姓何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爱和他说话。”

    齐慕安看他这样子是要打开话匣子了,忙屁颠颠地跑去倒了杯茶来给他老婆润嗓子。

    “那何青砚小时候曾到过我家,那时候我只有四五岁,依稀记得些事儿,他年纪也不大,最多六七岁吧,我爹把我们两个交给我的一位奶兄照料。”

    奶兄这称呼是现代没有的,不过齐慕安到了这儿这么久对风土人情也算了解了,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一般都有奶娘,而这奶娘如果有儿子,也就顺理成章地会给小少爷跑腿,小少爷便客气地称他一声奶兄。

    “我那奶兄小名叫个石头,当时也只有十一二岁,一向带着我玩儿,跟我是极好的,那天他带着我们俩在院子里玩儿,何青砚非要去捡石子打水漂玩儿,石头拗不过他只好跟着,还再三同他说水边湿滑危险,咱们玩一会儿就回去。”

    说到这里,简云琛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起来。

    齐慕安心里隐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看来那石头后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要不以简云琛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对他的依恋,为什么成亲快一年了他还没听过没见过这么一个人呢?

    因此忙下意识地握住了简云琛的手,只觉得他手背上冰凉,手心里去已经汗湿了。

    “谁知那何青砚在大人跟前儿乖巧得很,离了人却又是一副样子,不但不听劝,还拿出主子的款儿来恶狠狠骂了石头一顿,还赶他走开不许他在面前待着。石头哪里敢真不管他,就带着我在不远的地方玩玩儿,偏那何青砚还真就出了事,一失足便掉进了水里。”

    齐慕安感觉他反握住自己的手越来越使劲,并不住地颤抖着,忙更挨近了他一些,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揉搓,希望给他减去些许童年不愉快的回忆带来的压力。

    简云琛眼皮微垂略停了一会儿方接着说道:“石头想也没想就跳下水去救他,大冷的天儿大伙儿身上穿的都是好几斤重的大棉袄,一泡了水就更了不得了,那何青砚又是个小胖子,落了水还又踢又蹬很不老实,石头好不容易把他推上了岸,等我再去他的时候去怎么也够不着他的手了,我明明眼看着就只有一两指的距离,只要他还能有一点点力气……一点点力气,我就能够着他了……”

    说到这里简云琛已经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再苦再痛都没有流过半滴眼泪的倔强少年揪着齐慕安的袖子哭得泣不成声。

    不过就算他没有说完,结果齐慕安也猜得到了,石头肯定是没能再爬上岸来,小小年纪就为了救人而夭折了。

    轻抚着怀中人剧烈起伏的后背,他自己的心情也倍感沉重。

    毕竟童年时代的小伙伴,是最纯真最热切的一类朋友,总是最让人难忘的。

    简云琛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静,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不见了泪痕,眼神却冷得很。

    “可你知道后来等大人们都赶到了的时候他跟他们怎么说吗?他说石头顽皮不听劝,自己掉水里淹死了,他为了救他还下了水,可惜力气小拉不动他,差点连自己的命也赔上了!”

    齐慕安听了不由愕然,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任性不听话倒还算正常,毕竟也是娇生惯养的将军之子,可怎么能有这么深的心机啊?

    要果真如此,他现在长这么大了那心里的弯弯绕绕该长多深多厚了啊!

    有这么个人住在家里,别说简云琛了,就连他,心里也颇不自在起来。

    想了想只好这么安慰他老婆,“岳丈大人无非是不想有负老友托付,回头我带他多认识几个朋友,再给他留心留心婚事,尽快把这两样都给办了,那咱们就能功成身退了。实在不成的话你再有三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也可以此为由让岳丈大人把他接过去,别在你面前给你添堵就是。”

    简云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

    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你道义上说得过去就行了,对这个人别太热络,他的心肠是黑的,谁知道万一遇上个什么事儿会不会翻脸无情白拉扯坏了你。”

    齐慕安见他忧心忙故作轻松地扯了个大大的笑脸逗他,“看你说的,就这么不相信你夫君我的脑子?他就是再厉害,我也比他多吃两年饭呢!”

    再说他这会儿还要靠我呢,脑抽了才会阴我呢,难道不是该巴结着我一些才是?

    果然他想的不错,第二天下午夫夫两个回到家里的时候,那何青砚已经笑容满面地跟着家里的奴婢们一起站在了大门口迎接他们。

    并且对简云琛尤其热络,上来就亲亲热热地去挽他的胳膊。

    “简伯父说你有了身子之后身体便不如从前那般硬朗了,他心里舍不得你,可又不方便没事儿总上门来,如今我在这里住着,倒可替他老人家好生看着你呢!”

    简云琛脸上淡淡的一句话不说,只不动声色地轻轻将他推开了些。

    当着一地的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倒让人以为他们真是多年没见、关系好得不得了的好兄弟了。

    齐慕安见状忙半开玩笑道:“何兄弟是客人,哪儿有让客人出来迎主人的道理,六福真不会办事儿,回头看我不捶你。”

    第72章

    简云琛在温泉会所跟齐慕安两个随心所欲无所不至,这会儿正是浑身酸乏得厉害,因此也顾不上何青砚如何如何了,一回到屋里倒头便睡,直到传晚饭的时候仍抱着枕头酣睡未醒。

    齐慕安轻轻握了一把他并不细腻的手掌,拉过一条薄毡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

    孕夫的体温比常人高,简云琛最近就十分怕热不愿意盖铺盖,不过这会儿已经入秋了,就这么睡着了还是很容易着凉的。

    看他依然睡得香甜,齐慕安便自己一个人先去了饭厅,吩咐红芍好好在这儿守着,等简云琛醒了直接通知厨房摆饭到屋里就是了。

    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皮,齐慕安兴冲冲地大步走进饭厅,才发现今天和平时不一样了,这不是多了一位借住在家中的客人了吗?

    已经等候在里面的何青砚见了他忙微笑道:“齐大哥来了。”

    齐慕安想起简云琛所说的童年往事,再看看眼前这张精致无邪的笑脸,心里着实有种别扭的错位感,所谓相由心生,真不敢相信心肠那样坏的一个孩子竟能装出这样清澈无辜的眼神。

    因此只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何兄弟不用客气,请入座吧。”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何青砚还是知趣地站着,看着他入了座之后方挨着他左手的椅子坐下了。

    那本是简云琛一贯的位子,可齐慕安碍于主人的礼貌却不好说他,还好有个心如明镜的焚香已经满脸堆笑地一把拦住了他。

    “何公子,这是咱们家少君的椅子,贵客还请这边坐。”

    说完指了指另一张椅子,正在齐慕安座位的正对面,对于圆桌来说离得可够远了。

    齐慕安见状心里直乐呵,这丫头没白疼她,看来回头得给她涨工资。

    何青砚听了这话忙不安地站了起来,“多谢姐姐提醒,还好不曾唐突,要不真是丢死人了。”

    说完便乖乖挪了座位,又关切地问齐慕安道:“云琛怎么没出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齐慕安敷衍地摇摇头,“他累了,先休息休息回头再吃。”

    说完便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有意暗示坐在对面的人,这会儿是吃饭时间,别再嗦了。

    这何青砚也识趣得很,跟着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吃起来。

    齐慕安在外头招呼那么多贵客一连吃了好几顿油腻的,这会儿虽饿,心里却很想吃点清淡的汤汤水水什么的,正想着呢,忽然闻到一股野菜的清香,抬起头一看只见映棠捧着一盅热气腾腾的鲜蘑菇野菜粥送到了他的面前。

    “爷尝尝这个如何?”

    恩,闻着就香得不得了,口水都要下来了!

    齐慕安拿起勺子恶狠狠地挖了两口,恩!好吃!

    忍不住对映棠竖起了大拇指道:“这是谁做的,回头你得赏她点钱!还有吗?给你们少君留一碗。”

    映棠忍不住笑了,“那奴婢可不敢托大,并不是咱们家的奴婢做的,如何赏得?大爷要是吃着好,便当面跟人道句谢呗!”

    边说边拿眼角去看何青砚,齐慕安这才知道原来这粥竟是何青砚下厨煮的,一时不由愣住了,刚吃进嘴里的那口也不知道是该咽下去呢还是该吐出来。

    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潜意识里总觉得会惹简云琛不高兴。

    要知道他齐大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不理人啊!

    可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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