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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O7.赵允儿真实身份

      “不会,因为女人是感情动物,就算每次约会都一律照旧,也不会觉得枯燥”向晚表达自己的意见。

    “我可以理解为,你很满意我今天的做法?”薄巡禁不住给自己脸上贴金,他相信薄太太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这是我们第一次,所以我觉得感觉不错,不过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海蒂一个人在家我会不放心”这刚说上兴趣,向晚就当头给薄巡泼了冷水。

    “你是在怀疑海蒂的自主能力,还是在质疑在美国六年,你对她的教育不够全位?而且今晚我并没有打算回去”

    “你是说,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当然”

    “难道这也是你酷狗得来的主意?”

    “我只是想给我们第一次约会来一个圆满的剧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喜欢完美”

    好吧,向晚承认,薄巡给了她一个即好听,又无法反驳的理由,对于他的安排,她只好无条件的接受,谁让自己的丈夫做事不留一点余地?

    这一夜,是向晚自认为是婚后以来最为惬意的一次,她小鸟依人般靠在薄巡的怀中,两人共同拿着一份杂志,一边看,一边讨论上面的热点文章,就这样到了深夜十一点,倦意席卷,向晚的眼皮已经沉重的抬不起来,由薄巡的怀中滑下,进了被窝。

    “我想睡了”而后拉过被子打算进入梦想,但是她忘却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自然会做一些特殊的事情,薄巡灭了台灯,扯过被子将彼此盖的严严实实,简单的一个翻身就已经将向晚压在身下。

    薄巡今夜索取无度,让向晚有些体力不支,她从不知道欢爱,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不单单是浑身酸痛,还有些难以说清的感觉。

    一晚上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到了天明,寂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手机来电声,薄巡翻了身拿过电话,看着来电显示来自别墅那边,他防备性的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向晚,见她依旧睡的很熟,才放心的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通话不过短短一分钟,当他再次折回房间时,眉间已经紧紧的索在一起,向晚侧了侧身,正好面对他酣睡。

    薄巡靠近床边,重新的掖了掖她的被子,然后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本是轻柔一举,没想到她的睡意这么浅薄,已经被惊醒,迷糊的睁开眼睛,接着又闭上,双手勾住薄巡的脖子,问:“几点了?”

    “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会”

    “你要走?”向晚声音慵懒,依旧不愿睁开眼睛。

    “嗯,很遗憾不能陪你吃早餐”

    向晚摇摇头,昨天的约会她已经很满足了,而且她不是贪心的女人,也自然知道薄巡公事繁忙,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电话不断。

    向晚松开薄巡,翻去另一边,继续她的睡眠,口中含糊的呢喃一声:“我需要再睡一会”

    电话中医生告知薄巡,赵允儿已经苏醒,于是他便匆匆赶到别墅,由于昏迷太久,赵允儿意识太过薄弱,医生正在全方位的给她检查。

    薄巡立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凝视着她,而她也迷糊的对着他的视线,然后,她缓缓抬起仅可以活动的右手,轻轻拉着薄巡的袖子,微动的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时间过去一分钟,仅是拉着薄巡这个小小的动作似乎就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疲倦之后,她再次合上眼睛,薄巡捏过她的手,轻轻放了下去。

    凌晨一点,是睡眠最深的时候,然而就在这寂静的只可听见呼吸声的房间内,一阵手机铃声彻底击碎美好的安逸,小小的骚动中,薄巡开了床头的台灯,拿过电话,而后便悄悄走了出去。

    而此刻的向晚虽然是背对着薄巡,但是她的睡意已经被深夜来电惊扰的干干净净,在薄巡出去之际,她动作轻柔的看了过去,门扉已经合起。

    这段时间,神秘的电话连二连三,而薄巡小心防备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生异常,以前她总是以为电话频繁是因为工作,但是现在想想,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薄巡是公司的老板,又有谁会深更半夜跟他汇报工作,或者是处理一些急需处理的事情。

    她也并不是希望他每个电话都是当着自己的面接听,因为谁都知道商场之上,有很多都需保密,即使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也不能确保坦诚相对。

    过去十分钟,薄巡才结束了这次通话,也许是深夜的缘故,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十分钟,变得异常的漫长。

    挂了电话,当他转身时,他意想不到向晚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面对她的出现,还有眸底淡含的质疑,不禁让薄巡一阵无奈,他不确定向晚听到了多少,又或者说她很早就站在那里,只是自己太过投入,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察觉身旁的动静。

    就这样,两人对视了五分钟,谁也没开口,或许在向晚心里,她是等着他解释深夜来电,而,在薄巡心里,正在盘算着要怎么跟她开口,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能按照他的随心所欲继续隐瞒下去。

    即使向晚不说,他也有义务跟她坦白,走近几步停在她面前,锁定她的眸,淡淡的问:“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例如是谁的电话?”

    他知道,向晚一定是想知道原因,或许她心里质疑的是,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但是她没有实切的证据,所以不能理直气壮的问出口,因为向晚性格沉稳,捕风捉影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但是令她诧异的是,薄巡会如此的诚实,让她心中质疑的念头瞬间的消散,但这并不能让她做到不闻不问,既然薄巡率先开口,那么就不是一件值得保密的事,听听也无妨。

    “如果你想说,我问不问都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就算我问了,也没用”

    向晚的逻辑很简单,但却很缜密,薄巡笑了笑,双手搭上她的肩,说了一句别有意图的话:“天亮之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她不明白薄巡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意味着什么,听不出他有多么的想解释刚刚那个电话,又或者说,天亮之后要去的地方跟这通电话存在着某些关联?

    “去了你就知道”薄巡留下悬念,搂着她的肩膀进了卧室。

    天亮的概念也不过是闭眼之后睁眼之间,一路上向晚都保持沉默,她不曾开口询问薄巡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因为马上要揭晓的答案,向晚觉得没有必要再问。

    当车子熄火停下的时候,向晚心头才升起一阵疑惑,这栋别墅,是她不知道的地方,未下车之前向晚不解的看着薄巡。

    “下车吧”薄巡轻柔提醒,顺势解开她的安全带。

    下了车,一路随着薄巡进了别墅,这里空荡一片,连最基本的家具设置都没有,这些不是最主要,重要的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还有消毒水,二者混合的气味,让向晚错愕的以为自己到了医院。

    一路到了楼上其中一个房间外,薄巡停下脚步,看着向晚建议道:“我觉得你可以再外等一会”

    “为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让她等?

    “或许你应该采纳我的建议”薄巡不作多余的解释,只是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向晚不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接受,因为是人类是情感动物,遇到事情时,很容易情绪失控,失去判断力。

    既然如此,向晚只好点头,薄巡进门之后没有上锁,而是特意留着缝隙。

    门外,向晚清晰的听见女人的声音:“你来了”从这个女人的口气中,料定对方等了薄巡很久,而且,对他是颇为想念。

    但是向晚没有多想,只是静静的听下去,她相信薄巡跟这个女人没有个人感情纠葛。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薄巡关切的问。

    “还好,只是我的腿什么时候能恢复?”

    “需要时间”

    “我不会永远站不起来吧?”

    “不会”

    “那就好,我可不想像我姐一样在轮椅坐了二十年”

    薄巡听完,转眼看了眼门口。

    而门外,向晚觉得有种如雷轰顶的感觉,就连身体也逐渐偏向僵硬,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里面那个女人好似就是……方若,但转眼她有否定了如此荒谬的猜论,不会的,方若已经死了,在六年前明明已经死了,不可能。

    向晚迫使自己继续冷静下来,其实她很想破门而入询问究竟,但是,她却又心生胆怯,如果真的是方若,那么她该说什么?她没有想过老天会给她如此的‘惊喜’以至于她欣喜若狂到无法接受。

    如果换做他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去,然后抱住她,痛哭一番,但是向晚没有这么做,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支配她想要做的动作。

    不久,门扉便朝里拉开,前来开门的是薄巡,向晚神若游离的看了眼薄巡,然后机械将视线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但她看见的却是另一张脸,另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赵允儿没想到向晚会在门外,她猜想一定是薄巡可以安排的,所以在见到向晚那一刻,她无疑十分的惊讶,微启的唇张了张又合了起来,内心澎湃的和向晚对视着。

    突如其来的状况本来就让向晚一时无法接受,何况还是一张陌生的脸,向晚万万没想到,就在她迈开脚步准备进入房间时,她的脚步又突改方向转身大步离开。

    向晚一路来到阳台,双手撑上栏杆,她的双腿在发软,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向晚”薄巡来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

    “方若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如若不然,他不会计划这一次的见面,但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要一直隐瞒?要不是昨夜的电话,他是不是会打算一直这样隐瞒下去?

    “是”薄巡放下手臂,平静的回答。

    这样直接诚实的答案对向晚来说是在往伤口撒盐,她的情绪瞬间被抵触到了巅峰,转身略有激动的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如果她知道方若没有死,她就不会痛苦这么久,她不能理解薄巡这么做的原因。

    “其实六年的时间有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例如方若,她没有了以前那张脸,没有了以前的身份,还有其他你意想不到的改变”例如,吸毒,这一定是一个让向晚崩溃的消息,所以他不敢贸然的告诉方若还活着的消息,于是他自作主张的寻找恰当的时机,将这一切慢慢揭晓。

    “可她再怎么变也是我妹妹,我不会因为她换了一张脸就否认跟她的关系”

    “我知道”

    “你不知道!”向晚抑制不住的提高了声浪,红着眼怒视着薄巡:“你不知道她的死是我一生的痛,我很内疚没有照顾好她,如果我知道她还活着,我就不会……”不会恨你那么久。

    激动之后,向晚浑身酥软的靠上身后的栏杆,将全身的重量都寄托了上去,她痛苦的捂着脸,然后顺势擦去了眼泪。

    现在她不得不怀疑,当初自己调查赵允儿时,音信全无,也许是出自薄巡的手笔,或者在丰阳市能够一手遮天的并非他一人,但是唯有他有这么做的理由‘方若变了,怕自己接受不了’所以他劫杀了自己调查的结果,而他背着自己将一切了如指掌,这就是他的丈夫,处处关心他的丈夫,但同时也是让她痛不欲生的人。

    向晚不想多说什么,调整情绪转身朝那个房间走去,门扉紧闭,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赵允儿靠在床头看着她,眼底平静,不像向晚非常情绪化,心情能在前后一秒之内彻底的颠覆。

    向晚看着她,竟然觉得有些拘谨,站在床边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坐吧”赵允儿目光示意了一眼她旁边的凳子。

    向晚微微一笑,坐了下去。

    “我知道你很想问我,为什么这六年里我不找你?为什么不和你相认?”赵允儿一眼就看穿向晚想说什么,所以她率先开口。

    向晚看着她,一字也发不出,眸底又开始逐渐猩红,她努力的眨了眨眼,不让情绪外泄。

    她从来没有想过赵允儿会在将来的某天里变成自己的妹妹,她们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她脸上那陌生的表情和淡定的情绪,仿佛她们真的是陌生人,所以向晚不曾怀疑,而且在她心里,早就以为方若已经不在。

    “因为我想重新生活,方若在那场大火中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赵允儿”比起方若那个平凡身份,她更喜欢赵允儿这个站在巅峰的神话,虽然昔日的光芒已不复存在,至少曾经的她受万人崇拜,万人追捧,这是方若这辈子也走不到的一个高度。

    所以她甘愿做孤身一人的赵允儿,也不愿做和向晚相依为命的方若。

    稍后,赵允儿凄凉一笑,自嘲道:“你不会懂的,你从小跟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向晚的美好命运是她至今都悠然羡慕的一点,她被豪门收养,而自己,却被普通的平民救起,有时候她甚至有种荒谬的想法,那就是在那场车祸中,她应该随着爸妈一起沉入湖底,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那样她就不会看到这个世界存在那么多的不公平,也就不会那么的愤怒。

    “小若,我知道我对你关心不够,我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弥补的机会,但是,现在看到你还活着,我真的很开心”向晚激动的抓住赵允儿的手,但是她的热情,却在赵允儿抵触中被消磨殆尽。

    赵允儿无动于衷的抽出自己的手,动作生疏,僵硬,好似一个陌生人。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没死,想打算弥补我是不是?填补你之前对我的忽视?”赵允儿讽刺的反问,她倒是很期待,这个疼爱自己的姐姐会如何的弥补自己。

    “等你身体好了,你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向晚眼底藏着浓浓的期待,的确,她很希望赵允儿能够给自己这次机会。

    “住一起?”赵允儿有些惊呼,但是从她淡而不惊的表情上又可以看出,她的惊讶只是可以装出来而已。

    向晚点点头,告诉她自己的决定有多坚定。

    “可以”赵允儿一口答应,就在向晚还没来得及欣喜之时,赵允儿接下来一句才算是真正的踩到了她的心尖:“你搬出去,我跟薄巡住一起,怎么样?”此等口气仿佛是在宣战,宣夺薄巡的占有权。

    “小若你……”向晚不知道一直乖顺的方若为什么会突然说出如此让人赤果伤痛的话,她只觉得耳底在嗡嗡作响,刚刚方若说的一切仿佛真实,又仿佛虚幻,一时她除了无言以对,除了难以言表的惊愕之外,不知道该做什么,更别说直接了当的回绝赵允儿这荒诞无理的要求。

    “我爱薄巡,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喜欢他,你既然要弥补我,把他让给我怎么样?反正你们也做了七年的夫妻了,爱也爱够了”说到最后,赵允儿完全是在嘲笑向晚,一点点在她的心口划上几刀,然后撒盐,那种痛来自于地狱,是向晚远远不能承受的。

    就这样,她傻着一双眼睛看着赵允儿,她甚至还愚蠢的以为,赵允儿是否在开玩笑?她不是不知道赵允儿对薄巡的心思,从那段录音中,她也亲耳听到赵允儿对薄巡的告白,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赵允儿要的弥补竟然是自己的婚姻?

    “既然你做不到,就不要再说你想弥补我……”赵允儿后续有话,但是向晚听不下去,激动的起身打断。

    “小若,薄巡他是一个人……”

    赵允儿料到她的台词,主动接上“不是物品,所以不能让来让去是吗?”

    向晚瞬间哑然,睁着一双惊愕的眼睛无声的盯着赵允儿,听着她咄咄逼人的口气,向晚心中暗藏的情绪,已经分不清是何等的滋味,心酸?心痛?

    看见她几乎快要癫狂的模样,赵允儿轻声一笑,这声笑,传到向晚耳底就像千万只蜜蜂蜇的她刺痛非常,毒素蔓延到心底,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向晚从来不知道,那种想说却不能说的滋味是这般的难受,于是她选择沉默,转身匆匆出了房间,一口气跑到了院子里,向晚才恍若觉得心脏得到了复苏,停在原地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赵允儿说的那些话,如同魔音一般萦绕心头,胸口有着轻微的痛,心脏像是裂开了一条纹路,随即细纹逐渐扩大,裂口深入心底变得犀利,向晚按住胸口,试图想缓解这份疼,却发现已经病入膏肓。

    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离开这,这里的空气太过沉甸,如果不在窒息之前离开,她会死去。

    脚下刚迈出一步,便被薄巡扯住胳膊,向晚抗拒性的从他掌心挣脱:“我先回去了”

    就在薄巡开口之际,她又刻意强调:“我只想一个人”恰如起来的说词,让薄巡打消了送她回去的念头,或许现在他该任由她一次,于是不作强求,目送她离去。

    酒吧,是向晚很少来的地方,这里太过喧嚣,她不喜欢这样的争吵,也不喜欢这火热撩身的气氛,但是现在,她突然对这种地方有种的热爱,这里没有拘束,只有放纵,她可以是一条入水的鱼儿自由自在。

    喝着手中的鸡尾酒,她感觉不到香甜,也感觉不到酒后的头晕目眩,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为什么她越喝越是清醒。

    不久身边的空椅坐上一人,对方叫了同样的鸡尾酒,向晚能分辨的出这熟悉的声音来自谁口,抬眼就暗下责备:“你怎么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