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应龙略微一抬头，“我和罗睺已经互相证明过了，你们俩怎么证明？”

    “是真的。”楚阳走了过来，在走完这一圈之后，从梼杌那里汲取的元神之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他并不想浪费时间，“因为这货进来了之后出现了幻觉，这是实力很不行的体现，不得已我就带带他了。”

    “喂喂，后来我明明就帮了你好吗？！”梼杌对于楚阳这种把自己功劳撇干净的拆桥解说简直不能忍。

    “不服憋着吧。”楚阳拍了拍梼杌的肩膀，“另外，他看到的景象和我看到的并不一样。我个人认为他看到的东西还挺有价值的，虽然他看不到那些文字发光。”

    楚阳说完一抬手，一道金光自他掌中出现，随后在应龙、梼杌和罗睺的面前展开来。

    他用元神之力将整个城都记录下来了，而现在展现的正是城市的立体图。

    城市是一个外围墙高越往内墙越低的构造，这个城的样子应龙和罗睺已经很熟悉了，但是他们不熟悉的是，楚阳为了让墙上的象形图案更直观，将这个图案改为漂浮在两堵墙之间的道上，这些象形金光闪闪，而在这些文字的旁边，都会有一个黑影在做着变化的动作，与这个象形相映成辉。

    这样一个城以完整的姿态展现出来的时候，即便在场的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鬼神，也依然为止感到震撼。

    当一个超越了时空的遗迹，以这样的方式在任何一个生命面前，都足以令人动容。

    “现在，我们提取了六个在这些象形中，最有可能构成上一劫基础物质的图案。”楚阳冲着梼杌挑了挑眉，梼杌以他的元神之力将这六个象形凝结出来，应龙和罗睺很快就看出来，这六个象形在中心的图案中都有以中心部分五个图案的一部分出现。

    当然，并不是一个图案中就都有这六个象形，但是在一个图案中，至少有容纳这六个象形中的两个。

    “这算是一个进展。”楚阳道，“另一个，我们想到一个方法，但是我们目前无法在这个解构象形的方法上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既然这样，会不会是思路错了呢？”罗睺皱眉问道。

    “城市本身，就是空间。”楚阳转身一圈去看这个同心圆构成的城市，“但是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座城市的空间，不一定真正是它要表现的空间。”

    “这话是什么意思？”楚阳这话说得够玄妙，罗睺都有点难理解，“不是说首先应该是它有可能存在着平面维度上有四个方向吗？”

    楚阳伸出手，手里金光一闪，是他用元神之力凝结出了一张金色的像纸一样的东西。

    “假如在上一劫，这个城是这样的。”楚阳说话间将这像纸般的东西扭转转动，让它看起来有一个立体的姿态，然后又将它重新变平，“然后在我们这一劫因为我们空间法则的缘故，它在我们看来，是这样的。”

    “实际上都还是一座城，但是方向分辨，维度，以及这四个中心附近的图案代表的方位全都不一样了。”罗睺瞬间明白了楚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我们怎么能知道它在上一劫的法则里，是个什么样的姿态？”

    “向心，我们在的地方是中心，这思路确实没错。”楚阳想了想，“中心处最为尊贵，那为什么是周围高中间低呢？”

    “因为中间虽然是中间，但是也是我们这个规则意义里的天。”应龙提出一个假设，“虽然他们未必天地和我们的情况相同，但是脚下踏着的方寸，最需要厚实之感，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们的空间是走一个不规则图形的。”

    “也可以试一试将所有有六个元素的图形，都用线连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规律。”楚阳说了立即动手。

    “我来试试看单个图形连线。”应龙也探头过来帮忙，很快，金色的丝线和蓝色的丝线便清晰地标出了城中六种图案全部相连和其中一种图案相连的形状。

    “这个全部相连的图案，有点眼熟。”楚阳一边思考，一边将其中一种象形间的连线去除，又重接，如此几次之后，终于猛地一击掌，消去了其中两种象形的连线。

    随后，楚阳像是扭魔方似的，各种转动折叠这些连线，终于，他所谓的有点眼熟的原因，被解开了。

    “把这四种全部单独连起来，用不同的颜色。”楚阳转头去对应龙说道。

    应龙看到楚阳连出那个图案的时候，便已经心领神会，此时不用楚阳开口，他也正打算这么去做。

    很快，四种不同颜色的图案出现在楚阳以元神之力做出来的立体城市模型上，经过和之前那个图案同样方式的转动折叠后，正是对应了中心周围四个不同方位墙面上的构成图案的底图部分。

    而中间的那一个图案的底图，则和楚阳所做的那个图案一样。

    “中间这个图案，看来是象征了上一劫的起源。”楚阳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个结论，却令罗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倒是应龙开口说出了令罗睺沉默的原因：

    “看来上一劫的那些存在，是希望在这个城中保留他们那一劫的起源之力，等到虚无之力将一切侵吞殆尽之后，他们能够激发起源，重新激发‘生’的力量。而他们，就会成为下一劫真正的，创世神。”

    “神山和归墟，都是在走和这个城市曾经的主人，一模一样的老路。”梼杌道，“真是太没创意了，不好玩，没意思。”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梼杌你之前所想的，他们可能无法跳脱原来的思维这一点，恐怕不成立了。”楚阳道。

    “对，他们已经连空间法则思维的转化方法都想好了，以这座城上的图案标记作为他们的比对样本……”

    梼杌自然已经明白了这座城中的象形图案的另一个意义，用来破解新世界的空间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