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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想处置的人。”
“啊?”苏钰诧异的抬起头,“父皇,从九品的官好像还没豆粒大?”
“儿子,真厉害,居然连官职官品都记住了。”苏玚夸张的揉揉小孩的脑袋。
“父皇,从九品的官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骗他是小孩好玩呢。
“儿子,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每月的月初是大朝,所有在都城的官吏都有面圣的机会。”
“爹爹!”苏钰扭过脸怒视着陈铖,“你们大人最坏了!”
“儿子,可不能乱冤枉人,我一直没开口。”陈铖很是好笑的对怀里的小孩说,“冤有头债有主啊。”
“父皇!”
“娃娃,晚膳时辰到了,饿吗?”苏玚笑眯眯的看着苏钰,“父亲抱你下去?”
“不去!”苏钰见苏玚想走,忙说,“你也不准出去。”
“儿子,还有什么问题吗?”苏玚揉着吃的发撑的肚子。西瓜这种利尿的东西,真不能多食。
满心疑惑的小孩可不知道苏玚在憋着,“父皇,为什么非要用姓钱的,难道没有别的御史吗?”
“别的御史都有他们专门的事情,这也是我临时想到的。”苏玚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本打算等咱们回来之后,我找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把那些人一一除去,谁知会遇到钱耀祖那个缺脑的人。”
“父皇,你真厉害!”苏钰崇拜的盯着面前的人,短短一会儿就能想到如此一石多鸟的计策。“只是,可怜的老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儿子,你又瞎说什么!”苏玚实在憋不住,给了小孩一巴掌就往外跑。
“爹爹,你的夫人真厉害!”苏玚一走,苏钰说说的声音瞬间变得老成许多,“什么时候能到下一个城池?”
“要三四天吧。”陈铖看到太阳已经落山,“儿子,这几天都要在荒山野岭扎营了。”
“爹爹,咱们住了多年的房屋,偶尔住一次帐篷很好的。”苏钰扒着马车的窗户,打量着正在生火的厨娘,“我真想知道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感觉。”眼中的跃跃欲试看的陈铖万分好笑。
“你也不用试,现在我就可以告诉捏。”
“爹爹,你知道?”苏钰的小眼一亮,“太好啦,快说吧。”
“第二天醒来你的全身都会痛。”
“为什么?”苏钰一呆,“有人偷袭?”
“蚊子!”陈铖捏着小孩白嫩嫩的脸,“这上面全是包,你还想试吗?”
“爹爹……”苏钰不好意思的咧着嘴,“我忘记现在是六月天了。”
“你每天只想一些乱七八糟的,能记住才怪。”说着陈铖就抱着小孩出了马车。摆手让侍卫把苏钰的洗澡水拎过来,等他把小孩洗的白白的,苏玚刚好同丫鬟一起过来叫父子俩吃饭。
就在一家三口“食不言”的和谐的用晚膳的时候,陈扬却如同嚼蜡。
话说苏玚走的急,没来及同陈扬说他该如何处理奏折,经过苏钰的提醒,苏玚才让侍卫给陈扬送去了一封信。
有亲笔信的指点,陈扬的批阅工作顿时轻松许多。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出来,外城的奏折像雪花一般飘来了。
都城的官员多数知道苏玚和陈铖不在宫中,陈帆批示奏折的时候也就没想要临摹苏玚的字。就是这个没必要,在外地的奏折奔到他面前,陈扬傻眼了。
因为都城里的多数官员都不清楚苏玚具体在什么地方,都城以外的官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知晓苏玚远离朝堂。
这样下来陈扬就必须临摹苏玚的字体,不然的话,会为苏玚一行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就在陈扬处理政事越来越顺手的时候,边关发来了战报。陈扬一看捷报,立马怒了。找到留守皇宫的陈一和陈二,劈头盖脸的把二人痛骂一顿。
“三少爷……”陈二试探的叫他先停一下,“三少爷,小人们做错什了?”
“呃?”陈扬瞬间语塞了。总不能说他们有两位好主子,“这是边关发来的信函,你立刻给大哥送去。”说着又从身上拿出很多奏折,“还有,这些都是我不能擅自决断的大事!”
“有这么多?”陈一看到厚厚一叠,心中很是纳闷,最近朝堂上很安静啊。
陈扬可不管这么多,把所有的奏折扔给陈一之后,拍拍屁股回家逗他那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去了。
这时,走走停停好不逍遥的一家三口行驶近一个月拐到东海边。因为陈铖以前在此处屯兵,怕当地的百姓认出他,一行人也就没敢耽搁,匆匆看几眼便继续启程。
“爹爹,下一站是什么地方?”苏钰闻着空气里的潮湿,心中万分好奇。
“崇州!”陈铖顿了顿,“说崇州城的百姓只认郡守,不认皇帝了。”
“不会吧?”苏钰诧异的打量起身边的人,“爹爹,你有这么无用吗?”
“儿子,崇州的郡守叫曹缘,以前是大司农。”随即把曹缘的事情解说一遍,“那小人估计是怪我涮他一次,有意的气我呢。”
“但是,这也是能耐啊。”苏钰满脸希翼的说,“我真想现在就见到曹缘!”
“儿子,父皇被人这么无视,你很开心吗。”苏玚看着晒黑不少的小孩,好奇的问,“是在家里舒服,还是在外面快乐?”
“只要和爹爹父皇在一块啊,在哪里都一样。”苏钰搂着苏玚的脖子连连傻笑。
“你呀。”苏玚对黏他的小孩很无语,“除去嘴你还剩什么。”
“父皇,我说的是真的!”做什么又认为他油腔滑调。“在皇宫里,你每天都要去处理政事,爹爹也有要忙的,而我呢,天天面对几个幼稚的小孩不说,还要同一群老头斗智斗勇。”说着苦闷的瞪着苏玚,“我才如此年幼,就开始过如此无奈的生活,容易吗?”
“儿子,你可……”苏玚对越来越皮实的小孩真的无力了。抬手把人还给陈铖,“管管你儿子!”
“孩子说的也没错。”陈铖揉揉苏钰的脑瓜说,“娃娃的几个伴读虽然比他长几岁,但都是被蜜糖灌大的孩子,处事都不如苏钰周全。”
“你也不看看他天天都学些什么!”苏玚指着陈铖的鼻子说,“有见天的带着孩子同小贩讨价还价,要不就到百姓家蹭饭的吗?”
“我是让儿子早点了解民间的疾苦,告诉他粒粒皆辛苦。”陈铖低下头,柔声对苏钰说,“回到都城之后,我和你爹爹重新为你择师选伴。”
“爹爹,不用啦。”他又不是真正的幼儿,没有必要这样。只是有时下学回来,到侍女说亲爹去军营,皇帝父亲还在太和殿,面对满室的空气,心中烦闷而已。
☆、73撒娇
陈铖看着小孩脸上的强笑,心中即酸又涩。和苏玚相视一眼,把小孩搂在两人的怀里。
“儿子,爹爹失职了。”陈铖抱歉的说。
在今天以前,陈铖都认为苏钰有着成熟人的灵魂,就很自然的忘记了他如今是个孩子。现在仔细想想,有时候苏钰更以能跟他们睡在一起为乐。
于是陈铖便道:“以后想要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爹爹,你真的好烦啊!”说出那些话苏钰就后悔了,因为只有像他三叔家的丫头片子才会抱怨父母。
“口是心非!”苏玚说道:“和我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父皇,我要方便。”苏钰很没种的选择尿遁了。
“你可真有出息!”陈铖见他一副大有随地解决架势,慌忙夹着小孩跳下马车。
陈铖前脚刚走,陈一就出现了。苏玚看着突然而至的人,诧异的问:“你们怎么来了?”万别是有事啊。
“主子,小的是来送捷报的。”陈一恭敬的说。
“捷报,哪里的?”苏玚反射性的接过陈一递来的包裹,“这么重?”
“还有奏折。”陈一低着头继续说:“陈大人说这些是他不能擅自做主的。”
“不会吧?”苏玚瞪着眼的掏出一本奏折,随手翻了翻,只看两眼,就有把奏折甩到陈扬脸上的冲动,前提是陈扬在这里。这哪是不能决断的,分明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苏玚抬头看着被晒的冒油的陈一,说道:“回去告诉陈扬,给我好好的守着都城,要是出了差错,我扒他的皮。还有,没事别打扰我们!”
“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陈一到苏玚的话里冷淡,额头的汗更多了。
苏玚翻着向前送来的奏表,说道:“还有一件事,过些天一个叫钱耀祖的学子会到都城,让陈扬好好□□。“
“小的记住了。”陈一说着就去休息,等太黑下来他才好赶路,实在是白天的气温太高了。
赶陈铖抱着苏钰回来,苏玚正在同一叠奏折瞪眼。陈铖好奇的问:“阿玚,你怎么把奏折都翻腾出来了?”
“不是我。”苏玚往小方几上一趴,无力的说:“陈扬把所有没批示的奏报都送来了。对了,早些天向前把在西南边境上走晃的部落都收编了。”
“这个是向前的?“陈铖翻出一个普通的奏本,只瞄一眼,就说:“向前才是国之利器!”
“不说他了。”苏玚的视线转向苏钰说,“我先把处理事情,陈一还在等着呢。”随即苏玚就开始着手处理公文。
期间陈铖拿过苏玚手里的毛笔,在向前递来的捷报上写到“屯兵休整”。
“陈铖,向前能安分吗?”苏玚想到这几年向前的动静,秦丽生产都不误他出兵挑衅敌方。接着说:“既然他想为金玉王朝开疆辟土,咱们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阿玚,军费紧张。”陈铖满心无力的说:“自打五年前向前在西南安定下来,他就没闲过一刻。国库的收入至少有三成是运往西南,这些你不会不知吧?”
“爹爹,你问父皇真是问错了。”苏钰托着小下巴,故作老成的说:“他见天的为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小事,和一帮老顽固争执的面红耳热,脑袋没生锈已是万幸!”说到最后颇为惋惜。
“你这小孩是欠揍!”苏玚抬手往苏钰屁股上拍一巴掌,说道:“今儿不揍的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苏!”
“你本来也不姓苏,你姓陈!”苏钰的小屁股一撅,往陈铖怀里一躲,对着苏玚扮鬼脸道:“来呀,来呀……”
“兔崽子!”苏玚怒吼一声,连同陈铖一块教训。
只是没等他出拳,人就被陈铖搂在怀里。苏钰一看这样,忙从陈铖的胳膊下面翻出去。站在马车门边,笑嘻嘻道:“爹爹,良辰美景,抓紧抓紧!”说完往车下一跳,车里的□声瞬间被抛入脑后。
苏钰看着火辣辣的天空,坐在树荫下自言自语道:“我真是这世上最孝顺的儿子,连俩爹的生理需求都考虑到……”
就在小孩儿自夸的时候,马蹄一蹬,一行人到了崇州城。
由于他们没有同曹缘打招呼,刚到崇州城天就黑了,众人只能在酒楼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