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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0部分阅读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0部分阅读

    的事情,他可不会像布雷斯那样,总是对她连讽带刺的。

    但是她实在是不想也不敢多谈诗句的事情,于是赶紧将话题引开,可是她说了句什么话呀?“嗯,可以把你的飞天扫帚借给我骑一骑吗?”话一出口,伊芙便懊恼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的口气熟稔得就好像他们已经是不拘礼仪的密友了——梅林呀,她绝对没有跟他熟到这种程度!班加西小姐若是知道这一幕,一定会懊恼得哭的,她在自己身上倾注了这么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伊芙有些窘迫地笑道:“我是开玩笑的。”但是与此同时,德拉科也开口了:“好的。”他将飞天扫帚塞到了伊芙的手里,神情态度自然得就像是在宴会上为女士递了一个胡椒瓶,看不出任何的惊讶和不解。现在伊芙已经别无选择,她只能也以无所谓的态度道了声谢,然后拿起飞天扫帚和自己零零碎碎的那些小物品,与德拉科一起往城堡走去。

    伊芙是避开阿斯托利亚的耳目,偷偷摸摸地将德拉科的飞天扫帚夹带进自己的寝室的,她明白以阿斯托利亚现在对德拉科以及魁地奇的痴迷程度,倘若知道了这件事,兴许两人之间的情谊就画上句号了。

    等到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之后,伊芙从自己寝室的窗口悄悄地飞了出去,初秋的夜带着丝丝凉意,风中有一缕夜来香的气息,让原本寂寞的夜有了些许的暖意。伊芙高高地升上半空,好让偶尔瞥见她身影的同学或是值夜的教授以为是一只在夜间觅食的枭。离经叛道的罪恶感和新鲜刺激的猎奇感交替袭击着她,让她的心怦怦地跳得很快。

    她很快就飞到了禁林的上方,从半空里俯视禁林,一片幽静神秘,像是一张张开的罗网,又像是一张捕食的嘴,伊芙打了一个冷战,她开始感到害怕,便将魔杖抓到了手里,手心里汗津津的。伊芙又在禁林上方盘旋了两圈,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下面甚至连一声鸟鸣都没有,只有秋虫在喋喋不休地吟唱,偶尔似乎有不知名的呻吟声从禁林深处若隐若现地传来,令伊芙感到毛骨悚然。

    伊芙觉得自由飞翔的感觉似乎没有自己原先预想的那样美妙,她想起来邓布利多校长和埃塞克斯级长在开学初的警告,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夜游的莽撞。她又最后看了禁林一眼,还是找不到安德鲁的影子,她便逃也似的飞向了城堡,此时已经快到午夜了,斯莱特林塔楼的窗口大多一片漆黑,只有几个窗口还透出朦胧的灯火。伊芙紧贴着塔楼的外墙向自己的寝室窗口下降,当经过一个还亮着灯的窗口时,偶然传出的音乐声,让她无意中往里面瞥了一眼:竟然是布雷斯正在弹钢琴。

    坐在钢琴旁边的布雷斯跟伊芙日间所见的那个阴沉刻薄的布雷斯判若两人,舒缓的乐音从他的指间潺潺流出,烛光下他的脸庞宁静柔和。但是真正吸引住伊芙目光的,却不是这个优雅俊美的男孩,而是放在窗口的一株昙花——那是她去年送给布雷斯的生日礼物。

    在大朵大朵玉雕般半透明的洁白花朵上,栖息着几只被称为月光仙子的小精灵,她们轻轻拍动着翅膀,正在和着琴声歌唱,烛光越来越暗,但是半空中的星辉似乎对于这个窗口格外的眷顾,慷慨地让流光布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是笼罩着银色的纱……

    伊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滑进自己寝室的窗口坐到地毯上的,那美好的一幕深深感动了她,令她感动的还有一个原因——她原本以为那被当做礼物的昙花早已经枯萎了,因为要想让这种娇贵的植物生长,需要天天为它换水,并且注入魔力,只要有一天忘记了,它的生命便会结束,小精灵们便会飞走寻觅别的花朵栖息。只有巫师的魔力才能让昙花存活,所以布雷斯不能指望家养小精灵代劳这种工作,一年多来,他每天都记得为花儿换水,是吗?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从去年到现在,经过了圣诞节、暑假这样长长的假期,布雷斯需要将这瓶花捧来捧去来往于学校和扎比尼庄园至少两次,虽然不重,但是难道不嫌麻烦吗?她想起自己去年圣诞节还埋怨过布雷斯只字未提自己这别出心裁的礼物,布雷斯也只是冷冷地反唇相讥:“你不是也从来没有佩戴过我送的礼物?”自己说什么来着?“仅仅是珠宝,可不能算是用了心思的礼物,再说了,我只是今天没有佩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戴过?”他们俩之间这种斗嘴太多了,以至于她过后就忘到了脑后,甚至忘记了布雷斯是怎么回答她这种不知好歹的强词夺理的。

    这样想着,伊芙猛的从地上起来,她打开自己的首饰盒,心急火燎地翻找了一顿,终于在首饰盒的底部找出了去年自己生日时布雷斯送的礼物——一只腕表。表盘以稀罕的珍珠贝母制成,表链是绿宝石和蓝宝石镶嵌的攀藤植物花叶,一只用钻石及黑色玛瑙镶嵌的六耳猕猴自由穿梭枝叶间,非常精巧,非常华贵,可是伊芙一次也没有戴过,因为她没有与之相配的袍子。

    现在,伊芙轻轻将表系到手腕上,细细赏玩,的确是精美的首饰,但是,布雷斯为什么会知道她从来都没有佩戴过呢?伊芙慢慢用手指摩挲着细细的表链,一直摸到鸢尾花形的表盘,在那花朵的花蒂处不起眼的地方,伊芙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她轻轻一触机关,表盘啪地打开了,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一面小小的镜子——是双面镜呀!

    32、蛇佬腔和生日礼物

    32、蛇佬腔和生日礼物

    伊芙盯着双面镜,镜面是水晶磨成的,闪着绿莹莹的幽光,深邃得像个陷阱,镜子里没有任何影像。伊芙好不容易按捺住了自己透过双面镜呼叫布雷斯的想法——也许布雷斯早已经将另一面镜子给扔掉了,并且,倘若布雷斯真的回应了,自己能跟他说什么呢?承认自己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从未戴过他送的礼物?布雷斯会不会还像往常那样嘲讽她几句?也许被他嘲讽几句,自己还会感觉自然些,倘若不是那样呢?伊芙想象不出来好声好气的布雷斯是什么样的。

    她轻轻合上镜盖,抿起嘴角微微笑了起来,因为她有了一个好主意,可以让这个双面镜在最合适的时机,发挥它最合适的作用。然后她便将自己交到了梦神的手中,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恬静的睡颜上,只有那鸢尾花形的腕表在夜里静静地计数着时光的流逝,一圈又一圈,不紧不慢,从容淡定,就如同这亘古不变的月光。

    第二天再见到布雷斯的时候,伊芙突然发现这个少年比以往顺眼了很多,她很奇怪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布雷斯长得很帅,现在看他的微卷的黑发和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讲话时微微矜起的嘴角和简明果断的谈吐,甚至他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姿态,都觉得风度翩翩。

    且说早餐桌上,伊芙正在心里比较布雷斯和修恩·埃塞克斯级长两个人,谁的发型比较好看的时候,布雷斯突然出其不意地问她道:“请问我头上长角了吗?”伊芙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盯着他看的时间有点儿长,她嘴里正含着一口汤,含糊地摇了摇头,布雷斯原本以为她那样盯着自己是又有了什么奚落自己的鬼点子,现在见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撩拨就跳起来反击,倒有些不太适应,只奇怪地看她一眼,便跟德拉科一起到魁地奇球场去了。

    格林格拉斯姐妹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阿斯托利亚便亲热地挽起伊芙的胳膊,约她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

    图书馆里,阿斯托利亚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着魔药学初级课本,一边跟伊芙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她的谈话很有技巧,从女孩子普遍感兴趣的发饰啦、缎带啦之类的入手,说着说着就会转到扎比尼家那雄厚的资财和扎比尼夫人长袖善舞的交际手段上,当然还有扎比尼夫人对儿子的宠爱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使是布雷斯打算缔结一桩并不般配的婚姻,扎比尼夫人也不会反对等等。

    伊芙明了她的一片“好心”,但是她觉得阿斯托利亚想的未免太远了。自己只是对布雷斯略微注目而已,想到的也只是今年该送给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离着谈婚论嫁还有十万八千里,阿斯托利亚未免对于将自己从德拉科的竞争者名单上剔除出去的意图表现得过于心急了些。

    但是她并不打断阿斯托利亚的兴头,只管下笔如飞地将天文学上绘制猎户座星图的作业做完,所以当管理图书馆的平斯夫人过来干涉喋喋不休的阿斯托利亚时,伊芙的作业已经全部完成了,而阿斯托利亚则哀叫道:“哦,不,我还有三英尺六英寸的论文没有写!”伊芙向她表达了由衷的同情,并好心地将自己的作业借给她抄写。

    布雷斯的生日是在万圣节的前一周,伊芙制订的天才计划是将自己装扮成月光仙子的样子,骑上飞天扫帚趁着夜色飞进布雷斯的窗口,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这真是她能想出来的最罗曼蒂克的生日礼物了!不过想要真正实行起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

    首先是飞天扫帚,当然她可以再去跟德拉科借用,既然开过一次口了,再开一次口也就不那么困难,伊芙在心里为德拉科的慷慨赞了一声。比较难以解决的,是她怎样才能把自己打扮成个月光仙子呢?幸好这个难题不久就迎刃而解了,因为从第二周开始,每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就都成为了戏剧表演课,伊芙还要赞哈洛特教授一声,在表演方面,他确实是很有天赋,并且擅长化妆和道具,伊芙从他“与女鬼决裂”的那场戏里,汲取了丰富的灵感,觉得只要去除口中的獠牙,再加上一对翅膀,那个扮相美丽的女鬼就成了一只毫无疑问的精灵仙子了。她在自己的寝室里事先演练了几遍,对于效果很感到满意,虽然米莱蒂在她照镜子时一直在嗤笑,但是一只鸟的审美观完全可以被忽略。

    好吧,伊芙美滋滋地想,到了那天夜里,她会在布雷斯的窗外打开双面镜,向他说声生日快乐。照她对于布雷斯的了解,对于这种迟来的发现和祝贺,布雷斯一定会嗤之以鼻的,然后,她就从窗口冉冉上升,唔,布雷斯的表情一定会精彩无比的。这样,她就与他扯平了,再也不用为误会过他而自责了。

    这位头脑简单的少女就这样自得其乐地计划着,稍微有点儿阅历的人一定会发现,她遗漏了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对于一旦进入布雷斯的窗口之后的事情,她没有丝毫的预设,似乎整个事情在她出现在窗口的一刹那便圆满了,就如同洛哈特教授的鞠躬谢幕一样。

    英格兰的秋天是那样阴沉多雾,进入十月之后,天就没有晴过,湿漉漉的雾气终日笼罩着城堡和场地,虽然寝室和公共休息室里温暖干爽,但总是闷在房间里,对于十几岁的学生们来说,也真是受罪。

    各个学院的魁地奇队的训练就没有因为恶劣的天气状况而停止,狂热的球迷们自然也要跟着去加油助威,这种情况导致阿斯托利亚成了斯莱特林学院里第一个得了感冒的人,在喝了一付庞弗雷夫人的提神剂之后,她被自己耳朵里冒出的浓烟给吓坏了,从此以后就坚决拒绝再喝这种有碍观瞻的药剂,所以她一直病恹恹的,没有精神。达芙妮为她请了病假,把她拘禁在寝室里休养,并请伊芙每日给她补课,伊芙当然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下来。

    不过,阿斯托利亚向她询问最多的,并不是教授们讲授的知识,而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的训练实况,这一点伊芙实在是无可奉告,因为她对于这项运动始终提不起兴致,一次也没有去观摩过。阿斯托利亚一边感到一丝安慰,一边又责备伊芙的漫不经心。她不知道的是,伊芙虽然对于魁地奇不感兴趣,却并不妨碍她找德拉科借飞天扫帚。

    伊芙一整天也没有找到能与德拉科单独谈话的机会,不是潘西吊在他的胳膊上,就是克拉布和高尔与他形影不离,但是这种小事情是难不住伊芙小姐的。跟阿斯托利亚道过晚安之后,伊芙回到自己的寝室,她在一张小小的羊皮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用魔杖点了点自己房间角落的一盆缠丝绿萝,那绿萝的一根藤蔓便蜿蜒着爬上了窗台,伊芙将羊皮纸塞到藤蔓上的一条触须里,轻声说道:“去给德拉科!”

    绿萝爬出去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纤弱的绿萝便把一个对它而言过于沉重的包裹拖进了窗口,包裹里正是德拉科的飞天扫帚。伊芙满意地笑了,她拍了拍气喘吁吁的绿萝,让它缩回到角落里去歇息,自己便快速地将身上的睡袍进行了变形,成了一条闪烁着星点的花瓣状铺开的裙子,背上还忽闪着一对半透明的蝉翼般的翅膀,当然,那只是摆设,是伊芙为了追求效果而搞的道具。

    好了,一切就绪,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伊芙为即将发生的有趣的表演而偷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血……我要……饥饿……太久了……”那声音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不过令伊芙惊恐的还不只是这个,而是这声音所说的是蛇语。但是伊芙可以肯定,那绝不会是安德鲁。

    伊芙小心地将耳朵贴到墙壁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问道:“你是谁?”墙壁里的声音停滞了一下,接着似乎加快了行动的速度,阴冷的声音越来越远:“……杀人……是时候了……”伊芙有些着急,她不知道城堡里还有其他的蛇类,但是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安德鲁了,她追出房间,墙壁里的蛇语者的声音沿着走廊传来,伊芙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见到安德鲁了吗?”

    声音在往地窖的方向移动,可是始终不肯回答伊芙的问话,伊芙一直追到公共休息室,此时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伊芙略一犹豫,便追随着那个声音出了塔楼,转过门厅,越过大理石台阶,上到二楼,又上到三楼,一处处空荡荡的走廊,连墙上的画像都在沉睡,伊芙在三楼的转弯处失去了那个声音的蛛丝马迹。

    她怅然地搜寻了一会儿,才一无所获地往回宿舍的路上走,就在门厅里,她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个格兰芬多的女生金妮·韦斯莱独自一人站在门厅的廊柱下,手中紧紧地掐着一只公鸡的颈子,鲜血淋漓地洒在她的袍子和手臂上,但是她似乎茫然无知,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眼睛圆睁着,可是瞳孔却静止不动。

    伊芙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她手脚冰凉,几乎失去了行动的勇气,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却发现魔杖被放在寝室里了。除了身上这件用睡袍变形的精灵裙子之外,她只有戴在手腕上的鸢尾花腕表了。她一刻也没有犹豫地打开了双面镜,与此同时,门厅里的人也听到了动静:“谁在那里?”那声音冰冷不带感情,却充满权利支配欲,是金妮·韦斯莱的声线,但是绝不是她平时讲话的腔调。

    伊芙一秒钟也没有犹豫地回身便跑,她已经辨认不清道路,只想着快些远离危险,在奔跑中,她听到双面镜里传来了布雷斯的询问声,她只能抬起手腕喊了一句:“救我!”便被自己的恐惧所驱使,又狂奔起来。途中,她似乎撞翻了一只猫和一位巡夜人,但是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后来她终于在迷宫般的城堡里找到回地窖的路,那个潮湿阴冷的走廊如今看来竟是如此的可亲可爱,当她跑进走廊,迎面看到布雷斯一脸焦虑地从地下教室里出来时,真是欣喜若狂,便一头扑进了布雷斯的怀抱之中。

    布雷斯的怀抱可真是温暖熨帖呀,最重要的是,给人以安全感。伊芙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也许罗兰小姐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伊芙猛地抬起头来,梅林啊,斯内普教授正一脸不悦地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旁边还有埃塞克斯级长和德拉科,埃塞克斯级长的脸上带着隐约的笑意,他用宽容的眼神安慰着伊芙,而德拉科则有些阴郁,他面无表情地倚着石墙站着,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对。

    伊芙张了张嘴,可是她能告诉教授什么呢?说自己是个蛇佬腔,并且听到墙里有古怪的声音?说自己看到金妮·韦斯莱杀死了学校的公鸡?且不论教授是否会相信,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方才的一切荒诞得就像是一场梦。她低下头,捋了捋自己身上花瓣裙的褶皱,闷闷地说道:“对不起,教授,我是跟布雷斯开玩笑的。”

    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说道:“倘若罗兰小姐半夜向扎比尼先生求救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出来欣赏一下自己万圣节的装扮,我想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为此,禁闭一星期!罗兰小姐,以及,扎比尼先生!”

    当伊芙把自己扔回到寝室的床上的时候,她的懊恼无以复加,所有的一切都被搞砸了:她送了一星期的禁闭给可怜的布雷斯,相信不会再有人收到这样糟糕的生日礼物了!不过,布雷斯今晚的表现倒真是可圈可点,他没有丝毫责怪和迁怒伊芙的意思,坦然接受了禁闭的处罚,向教授道歉之后,还体贴地将伊芙一直送到女生宿舍的门口,而没有对刚才的事寻根究底。伊芙想,现在自己欠了他两个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表示我停更十天的歉意,以及对亲们的长评、留言和霸王票的感谢,今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天,写出一章,谨上。

    33、说还是不说?

    33、说还是不说?

    有些事情比风传得都快,不要觉得斯莱特林的绅士淑女们不爱八卦,他们只是不会将学院内部的事情传播出去而已。而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罗兰小姐在宵禁后与扎比尼先生约会,并且被斯内普院长逮个正着的浪漫情事,已经是尽人皆知。

    阿斯托利亚在早餐前,就从达芙妮那里得到了完整的报告,这个好消息竟然有比庞弗雷夫人的提神剂还要奇妙的药效,她的感冒不治自愈了。只见她快速地穿戴好校袍,然后去伊芙房间,约她一起上课。她赞赏不致地对伊芙说道:“亲爱的,你行动得真够快的!”伊芙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这句称赞,并且宣称自己完全是为着与布雷斯再纯洁不过的友谊才打算送他个生日礼物的,当然,后来被一些不可控制的因素给搅了,结果令人遗憾。

    阿斯托利亚好不容易才消弭了脸颊上的笑意,她用与伊芙同样严肃的语调完全接受了自己朋友的言辞,并且表示将会对每一个向她打听此事的同学如是解释。但是后来阿斯托利亚还是不得不自己先去餐厅,因为一只强壮的谷仓猫头鹰正在用翅膀使劲拍打着伊芙的窗户,它的爪上系着一个火红的大信封。

    认出那上面是祖母的笔迹之后,伊芙哀叫了一声。善解人意的阿斯托利亚做了一个鬼脸儿,立刻就开溜了,像旁听朋友收到的吼叫信这种不体面的事情可不是一位淑女做得出来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在餐桌上向姐姐以及竖起耳朵旁听的其他淑女们透露那么一点儿信息。

    一切都糟糕透了。伊芙灰头土脸地坐到早餐桌旁的时候,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且说祖母的那封吼叫信,并不是如众人所想的那样,是训斥她违犯校规的,相反,罗兰夫人欢欣之情无以表达,才借助了吼叫信这种极端的情感表达方式,对伊芙钓到扎比尼先生的手腕大加赞扬,并且充满期冀地鼓励自己的孙女对一周的禁闭时间要善加利用。

    伊芙现在深切悔恨自己昨晚做了一件蠢事,她决心在后面的日子里,一定循规蹈矩,绝不让同样的误会再次发生。且不说她被教授误会,被室友误会,被祖母误会,单说今天早上她派绿萝将飞天扫帚还回去时,德拉科居然只字片语都没有回复,就够让人窝心的了,因为这实在是不符合德拉科一贯的绅士作风。难道自己昨天晚上在无意中得罪了他吗?伊芙百思而不得其解。

    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一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布雷斯,倒是对她亲切了好多,甚至主动将奶油土司递到了她的手边。好吧,她承认扎比尼家的教养在关键时刻显露出来了。但是她相信以自己对此人的了解,在此后一周里每天晚上的魔药学办公室的禁闭中,布雷斯会把这些通通给找回来。

    不过所有这些担心在看到格兰芬多长桌那边的金妮·韦斯莱之后,就都成了浮云了。伊芙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金妮·韦斯莱竟然若无其事地来吃早餐了,她的神情态度与昨天夜里迥乎不同,瞥见伊芙在对自己行注目礼,她也没有回避,反而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径直坐到了哈利·波特先生和她自己的哥哥的旁边。

    伊芙简直要崩溃了,难道昨天夜里是自己眼花了吗?那个掐着鸡脖子、满身血迹的女生的确就是这个金妮·韦斯莱呀!她很想好好观察这个女孩一番,可是周一的变形课和魔咒课,都是跟格兰芬多学院分开上的,伊芙只能在就餐时见到这个金妮。她密切观察着这个女孩儿的言行,尤其是晚餐时,金妮看来没有胃口,她的一个年长的哥哥坐在她旁边,逼着她吃了这样吃那样,伊芙琢磨:莫非这个女孩儿在饮食上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比如说喜欢吃活食?她打了一个冷战。

    恰好这个时候,布雷斯站起来对她说道:“走吧!”伊芙疑惑地望着他,布雷斯的眉毛挑了起来,哦,她已经把关禁闭的事儿忘得干干净净了。阿斯托利亚又开始跟她咬起了耳朵,鼓励她善用这难得的“机会”,伊芙佯怒地推开她,布雷斯不耐烦地等待这种小女生的打打闹闹快些结束。

    即使有布雷斯做伴,伊芙仍然将斯内普教授位于地窖的办公室视为畏途,她战战兢兢地站在斯内普教授面前,心里面很想恳求自己的院长不要总是拿着这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来催逼自己。

    教授懒洋洋地吐出了几个字:“贵族礼仪,二十遍!”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伊芙和布雷斯围坐在墙角的一张小桌子旁,奋笔疾书。当写到第十遍的时候,伊芙悄悄瞅了瞅自己的腕表,已经八点半了,她的手腕又酸又疼,她有些想要偷懒。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正在皱着眉头批改学生论文的斯内普教授,伊芙悄悄握紧了魔杖,她想,复制笔迹的魔咒是德拉科翻遍图书馆才找到的,教授也许看不出端倪,只要别被他发觉……

    可是就在她将要用魔杖去轻点羊皮纸的时候,布雷斯的脚尖轻轻碰触了她一下,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伊芙便老老实实地低头继续抄写了,那边的斯内普教授也收回了探查的魔力气息。这样一直到九点半,二十遍贵族礼仪终于放到了斯内普教授的书桌上。斯内普用魔杖轻轻点数了一下,便不动声色地施了一个“消隐无踪”,他的面前就又是一沓干干净净的羊皮纸了。随后,教授惜字如金地吩咐:“明晚,继续!”

    回去的路上,布雷斯走在前面,伊芙泱泱地跟在后面。走了好一会儿,伊芙在布雷斯身后轻轻说道:“对不起,布雷斯。”布雷斯回过头去瞥了她一眼,简短地回答:“没关系。”又过了一会儿,伊芙又说:“谢谢你,布雷斯。”布雷斯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他问道:“为什么事?”

    伊芙板着手指计数着:“为你把我送的礼物养护得那么好,还有为你昨天晚上救了我,还有刚才提醒我,没有在教授的眼皮底下作弊。”布雷斯的笑意更浓,他说道:“这些都不值得一提,我们是朋友嘛。”伊芙赞同地应声:“嗯!”这让他心里又有些埋怨她应声得快了些。

    又走过了两个走廊,伊芙一边用手指去擦拭墙角的盔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继续问道:“布雷斯,朋友之间是应该相互信任,以诚相待的,是吗?”布雷斯猛地转过身来,伊芙的脸蛋几乎撞上了他的胸口,他回答:“这也要看情况,不过,你总是可以信任我的!”

    祖母曾经警告过伊芙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她是个蛇佬腔的事儿,但是,昨夜的遭遇倘若她不能找个人倾诉出来,她会以为自己是发疯了的。在这个学校里,除了布雷斯,还有谁能够令她信任呢?她张了张嘴,就要向布雷斯和盘托出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传来了:“……饿坏了……”

    伊芙尖叫一声,紧紧抓住布雷斯的胳膊,瑟瑟发抖:“你听到了吗,布雷斯?就是这个声音……”布雷斯轻笑着,拍拍她的手背,说道:“只不过是夜枭的啼叫声,你不会也被阿斯托利亚给传染了吧?”伊芙忙忙地解释:“不,你听我说,我看到了韦斯莱……”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布雷斯皱起了眉头,望向她的身后:“韦斯莱?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伊芙被吓得汗毛直竖,她猛地回过头去用魔杖直指对方,那个人不是金妮,而是金妮的哥哥帕西·韦斯莱,他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不悦地说道:“我是级长,我在查夜,快要到宵禁的时间了,你们俩为什么还不回宿舍?”布雷斯冷笑着说道:“这里是地下教室,韦斯莱,并非格兰芬多的级长执勤的区域,最近我经常见到你在附近转悠……”帕西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道:“级长有权巡查城堡的每一个角落!你的态度对级长的权威缺乏应有的尊重,小心我给斯莱特林扣分!”

    布雷斯不再理睬他,拉着伊芙走开了。等帕西不见人影之后,布雷斯笑道:“吓到你的就是他呀!我猜想他准是在那边的空教室里跟姑娘……”他突然意识到有些话是不应该在伊芙面前说的,于是就半途打住了,“方才你说你看到韦斯莱干什么了?”可是这个时候,伊芙想要倾诉的欲望已经烟消云散了,理智重新回归,斯莱特林式的权衡利弊的思维占了上风,于是她冷静地说道:“就是像你说的,四处瞎转悠,拿着级长的徽章吓唬人。”

    布雷斯有些狐疑,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失去了问个清楚的机会,于是他淡然一笑,说道:“伊芙你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别的事什么都不要过问,有我呢。”伊芙觉得他的这句话说得过于亲密,有些不好意思,布雷斯也觉得有些异样,两人于是都不再开口,闷闷地回到公共休息室。

    伊芙累坏了,她跟休息室里熟识的同学招呼了一声,便走上了女生宿舍的旋转楼梯,耳边隐约听到潘西的调笑声:“德拉科,你正在读什么书,居然如此的深奥,以至于你一整晚都没有翻过去一页?”

    34、知还是不知?

    34、知还是不知?

    布雷斯的安抚有着神奇的力量,伊芙果然静下心来,决心按照布雷斯所说的,只管过自己的日子,不去杞人忧天,更不去多管闲事。不过,别的人和事,她可以不管,安德鲁却不是别人的宠物啊。但是现在伊芙可没有胆量自己去禁林里寻找安德鲁了,好在只要你用心去想办法,办法就总归会想出来的,并且有的时候,这办法还非常简单。

    半夜里,伊芙吩咐米莱蒂:“去找到安德鲁,把它带回来。”米莱蒂不屑地抖了抖羽毛,不过还是听话地消失了。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它便抓着安德鲁出现在伊芙的寝室里。

    梅林啊,安德鲁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只见它浑身脏兮兮的,沾满了尘土和一些粘稠的絮状物,米莱蒂嫌弃地将它丢到地上,便自顾自地站到栖架上梳理羽毛去了。安德鲁哼哼唧唧地向伊芙哭诉:“呜……伊芙,我被欺负了,米莱蒂不肯帮我报仇,呜……”

    伊芙挥动魔杖,连施了几个“清洁一新”,才让安德鲁恢复了原貌,好在它看来没有受伤,伊芙连忙追问它这几天来的遭遇。原来,就在三天前,安德鲁在禁林里捕猎美味的八眼巨蛛时,闯进了这些巨型蜘蛛的巢|岤,里面有一只小象那么大的蜘蛛坐镇,还有无数体型稍小的蛛子蛛孙,安德鲁寡不敌众,被蜘蛛们用密密层层的蛛丝给缠裹了起来。蜘蛛们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开个宴会,吃一顿蛇肉大餐,幸好米莱蒂及时赶到,喷出火焰驱散了蜘蛛,将安德鲁从蛛网中救了出来。

    伊芙听完安德鲁的历险记,心中暗暗庆幸自己那天夜里没有贸然到禁林深处去,谁能想到在这禁林中,居然有那么大那么多的蜘蛛呢?她喃喃说道:“没想到禁林里这么危险,那么安德鲁你就呆在城堡里吧。”没想到安德鲁摇晃着硕大的三角头颅说道:“不不,只要我不去招惹那些蜘蛛,还是禁林比较好。城堡里有一股不祥的气息,我有这种直觉,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这个城堡,尤其是墙壁中间的管道。知道吗,伊芙?那些管道有很多都不是为壁炉准备的,里面一点儿烟灰都没有。”

    安德鲁拍打了两下尾巴,嚷道:“梅林啊,我都要饿坏了!我要去吃点儿夜宵,我想禁林里新来的那群大雁是不会吐丝的,我这就去填饱肚子。”可是伊芙还有些话没有说完:“但是,安德鲁,城堡里真的有一只动物,它在墙壁中行动,会说蛇语,我亲耳听到的。它说要去杀人……”安德鲁浑身皱缩了一下,它飞快地说道:“梅林啊,我再也不回这个城堡了,说不定哪一天会跟那家伙在管道里狭路相逢。噢,我可是一条爱好和平的蟒蛇!至于你,伊芙,只要有米莱蒂在你身边,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德鲁最后又朝米莱蒂献媚地摇了摇尾巴,就飞快地滑进壁炉里去了。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每个人都稍稍有了些不同,比如说伊芙和布雷斯不再动不动就舌剑唇枪地互不相能,现在连每晚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关禁闭,他俩都要为谁到那张小桌子的里面落座而谦让几个回合,惹得斯内普教授的脸色雪上加霜;比如德拉科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郁,喜怒都不形于色,对待伊芙又恢复了之前的客气疏离;比如阿斯托利亚对魁地奇的痴迷在收到格林格拉斯夫人的一封长信之后便得到了根治,行动又矜持高雅起来;比如韦斯莱家的那个小丫头,居然收起了锋芒,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与斯莱特林合上的魔药课和飞行课上,也不再与伊芙明里暗里较劲了。

    在这样和谐宁静的气氛里,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万圣节。伊芙头一天与阿斯托利亚讨论在宴会上将自己装扮成什么精灵鬼怪时,阿斯托利亚诧异地问道:“亲爱的,你不是早就决定要打扮成月光仙子了吗?”伊芙尴尬地笑了一声,道:“不过那个既然被人知道,就已经不够有创意了,我打算再换个打扮。”最后,多亏了阿斯托利亚那聪明的脑子想出来的好主意,她俩又约上达芙妮,一起扮成了时光三姐妹,她们的金发披散开来,遮着同样蕾丝编织的雪白的面网,穿着同样款式的雪白的袍子,镜子里她们甚至不能区分彼此——这真是太有趣了。

    当她们三个一起走出地下教室出现在餐厅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们身上,甚至连穿着一身鲜艳夺目的翡翠绿袍子的洛哈特教授都禁不住吟咏起了一首歌颂时光飞逝的古老歌谣,让斯内普教授恶寒了一下,将手中的葡萄酒洒在了弗立维教授的肩膀上。不过教授席上的小小马蚤动丝毫没有影响邓布利多校长的兴致,他穿着一件海怪的皮囊,戴着一顶古怪的海藻帽子,满脸笑容地打量着大厅里欢声笑语的孩子们,尤其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注目良久。

    伊芙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餐厅里那些马车大小的南瓜,虽然大家早已听闻海格在自己小屋后面的南瓜田里培育出了这些庞然大物,但是雕刻精细的南瓜小屋依然令女孩子们惊喜非常。宴会上的菜肴也比平时可口,虽然南瓜汤还像从前一样难喝,但是南瓜布丁倒是有一定的水准。

    布雷斯坐在伊芙的对面,郁闷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森林精灵王子的装扮,现在他只能庆幸自己还算没有失去判断力,在最后的时刻,将那对翅膀给来了个“消隐无踪”,否则……他看了看旁边一本正经地正在切羊腿肉的德拉科,知道他正在肚里偷笑,不过若是自己带着那对翅膀进来的话,这个家伙就不仅仅是偷笑的问题了,他会在服饰问题上发表十英尺长的演讲,并且句句都不离开精灵和翅膀这两个词。布雷斯在心里头朝自己翘起了大拇指:有你的,伙计,早就知道不能指望那个丫头片子开窍的!

    可是对面的那个丫头片子笑靥如花的样子,又让他狠不下心来去破坏了她品尝佳肴的好心情。得益于高水准的家庭教育,伊芙她们可以在只揭起一半面纱的情况下,文雅而稳妥地将食物一口口地送进嘴里,这种技巧常常令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的不少女生又妒又羡,可就是学不来。

    德拉科今天妆成了路斯文勋爵——一位资深吸血鬼,他本就皮肤白皙,再加上嘴角的一对獠牙,真是又帅气又惊心。伊芙在心里忖度:可惜他不肯将漂亮的铂金头发染成黑色,否则会更像吸血鬼了!就像同样扮成吸血鬼的潘西,则更形似一些。是的,伊芙认定所有的吸血鬼都应该是黑头发,若是布雷斯化妆成吸血鬼肯定更好看!

    不过,说到布雷斯,伊芙想也不想地就开口了:“布雷斯,你今天这身打扮真古怪!你到底想扮成什么呀?”布雷斯的脸色瞬间就晴转多云了,即使在院长的办公室里关禁闭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这么严峻过,他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我是为了纪念一位不长记性的女巫,这个典故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感兴趣的。”伊芙懵懂地“哦”了一声,决定不再去招惹这位大少爷,免得将刚刚缓和一点儿的关系再次弄僵了。

    德拉科心情甚佳地将一块莴苣填入口中,细细品味、缓缓下咽,然后清清嗓子,拿腔拿调地说道:“布雷斯总是这样别扭,不肯满足女士们的好奇心——还是让我来讲这个故事吧——传说在中世纪的时候,有一位女巫,她向黑森林里的精灵王子借他的翅膀用一用,精灵王子慷慨允诺了。可是,这位女巫有一个要不得的毛病,就是记性很差……”

    布雷斯勃然起立:“请等我离开你再夸夸其谈吧,最好连翅膀上有几根羽毛都讲清楚。”他气呼呼地离席而去了。这里德拉科假笑着用餐巾拭了拭嘴角,一众女生还在眼巴巴地守望着他的下文,他却不紧不慢地叉了一块芒果馅饼在自己的盘子里。阿斯托利亚终于忍不住询问道:“那么后来呢?”德拉科一边将饼皮切开,一边意兴索然地答道:“后来?她忘记去拿翅膀了!”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完,他便转过头去开始跟修恩·埃塞克斯探讨精灵的演化史。总之,男孩子是伊芙永远也搞不明白的一种雄性动物!

    伊芙是个注定会幸福的女孩儿,因为她对于搞不明白的事情从来都是丢到脑后,不去自寻烦恼,所以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万圣节的宴会结束。当吃饱喝足之后又尽兴玩笑了一番之后,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回各自学院的塔楼。伊芙随着人流往地下教室方向走的时候,她满心里都在盘算着一个刚刚成型的计划,结果撞到了走在她前面的克拉布的背上,差点儿把鼻子给撞平了——前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停住了脚步,欢声笑语一下子消失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在迅速蔓延。

    伊芙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向前看去,只见在斑驳的石墙上,有几行闪着奇异荧光的大字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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