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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子虚援手助子谦 八方镇筹兵苦练

      皇帝崇尚儒学、佛学、道学,对内拥有宽容的政治环境,对外政策中实行潜移默化的教诲,使三教相互靠拢,相互兼容,甚至出现“帝道之纲“之现象,已至于天下舞文弄诗的文人雅客比比皆是。而此刻的夫子阁,阁外人山人海,阁内熙熙攘攘,三省楼内的人群更是肩挨肩,脚碰脚,举步维艰,无丝毫空隙,这般景象,日日如此,已司空见惯了,只要子虚在,夫子阁财源滚滚,永不停歇。

    站在三楼栏杆边沿上的子谦,正在执杯饮酒,不一会儿,楼下的对决结束,众位公子们都离去,子虚走上楼说:“师兄,回来多久了?”

    “三刻钟,子影呢?”

    “她呀,还能去哪里?定是找万俟平去了。”

    “他们两个两情相悦已久,这门婚事也是早晚的事情,嘱咐她,以后不要老是去,反而引人话柄。”

    “我会告诉她。对了,找到凶手没?”子谦左手拿起执壶,右手拿着瓷杯,缓缓倒入酒水道:“尝尝,昨日从残居买来的。”子虚转身靠在栏杆上,拿过酒杯喝了一口讲:“静言芟枳棘,慎勿伤兰芷。惩恶扬善,正义之士所为。”

    听后,子谦勉强的露出笑容,心情沉重地说“是幽灵谷。”

    子虚听言,倒是面不改色,心不惊讶,语气平和道:“法曰: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上将之道也。两个邪派藏匿极为隐蔽,详细掌握对方的所有情况是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任务。”

    “得麻烦你了。”

    “分内的之事,为师兄分忧,做什麽都是应该的。”

    “近今年,从辩论者、从议论者口中得来不少关于两大邪派的信息,整理好后,亲自送到师兄房间。”

    “辛苦你了,时间紧逼,望师弟抓紧时间。”

    “那夫子阁的辩论,谁来顶替?”

    “子影?”

    “子影,照顾夫子阁可以,若是辩论,就有些勉强。”

    “那谁人可入你的法眼?”

    “不如这几日,下聘贴邀请刘璟担待几天......”话还未说完,子谦便打住道:“按照规矩,八方镇押送货物是机密,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泄密,可是这次八方镇弟子遇害一事,却与他脱不了关系。”

    子虚有些摸不着东西,疑惑道:“刘家世代经商,是个不折不扣的商贾,江湖上的事情,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再想想,哪个环节他可以干涉进来?”

    子虚凝目注视着子谦,行思坐想,突然间惊醒道:“被劫走官货的主人,不会是他吧。”

    “意想不到吧!”

    “其中还有很多问题,现在不解。总而言之,他似乎已经被拉进来了。”

    子虚哼了一声,不屑一顾道:“当今朝廷重视文人,不论当朝为官的,还是富贾行商的,或者普通百姓,都在学习和研究,不论他们出于什麽目的,总而言之,腹有诗书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我夫子阁不差一个刘璟。”

    虽说夫子阁阁主是子谦,然一直主持和管理夫子阁的却是子虚,论才学见识虽不及子谦,论长相品貌似乎也略逊一筹,但是子虚心胸宽阔,有常人无法比拟的虚心和谦让,最让他心安的是师兄有一颗平等博爱的心,爱护百姓,尊重百姓,资助身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所以,在他心里,事事都已师兄、师妹为主,其次才是夫子阁。

    子谦视师弟师妹为亲人,一切都放心他们去做,也在乎和尊重他们的选择,便开口道:“那这事,你自己决定吧。”

    “行,我去安排人,师兄就不要操心了。”

    “对了,等会用饭,陪我喝两盅。”

    “行。”随后,子虚便回房,子谦仍然站在原地,喝着兰芷酒。

    八方镇地处洛阳城城东,主管天下货运,秘密的将每一个顾客的要求送达到目的地,从来没有失手过,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要么付出足够的银两,要么给予足够的宝物,要么提供足够的信息,总之付出的代价必须物有所值,否则拒之门外。以前的八方镇不叫八方镇,组建时的名称和镇长也早已被遗忘,也许不够有能耐,才没有在江湖上站稳,被强者淹没了,而如今是重出江湖,风生水起,叱咤风云,现任的镇长,被唤作欧阳先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也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更没有人知晓他的武功深度,江湖上传言他是一位游侠,而真正主持和掌管八方镇的是副镇长欧阳宫,镇中有主掌东方区域的青龙门门主欧阳商,令箭为龙牌;主掌西方区域的白虎门门主欧阳角,令箭为虎牌;主掌南方区域的朱雀门门主欧阳徵,令箭为雀牌和主掌北方区域的玄武门门主欧阳羽,令箭为龟牌。说起这四个人,性格上一个比一个极致,一个不喜热闹,沉默似冰,对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一个邋遢无形,不修边幅,无亲无顾,不管不理;一个目中无人,我行我素,好酒好色,妻妾成群;另外一个叽叽喳喳,喋喋不休,面容间总有抹不掉的喜悦,欧阳宫根本掌控不住他们,只要不出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心随意。

    这时,欧阳宫命令弟子唤来四大门主,坐在椅子上观望着坐下的四人道:“凶手是幽灵谷。未雨绸缪,提前就得筹备。”

    欧阳羽翘着二郎腿,面容自带喜悦道:“赶趟儿我最喜欢,你就说说,是打还是不打?打的话,如何行事?”

    欧阳徵说:“天塌下来,与我何干?老子只知道八方镇的规制,做八方镇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别来烦我。”说毕,便大摇大摆地离去了,欧阳宫也不做表示。

    欧阳角扣着鼻孔,嘴里还打着哨子,眼睛望着屋顶说:“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之事,府州都捉不到凶手,我们贫民百姓又能奈何?再说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剥削着老百姓身上的油水,都十几年了,他们都没有攻下幽灵谷,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趟雷?此事,我也无能为力。说句不吉利的话,我要是出师不利被杀了,我这帮兄弟可咋办?我那些行客可咋办?”说毕,也拂袖扬长而去,欧阳宫也不做回应。

    如此尴尬的场景,次次一样,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欧阳宫心知这几位性格和生活上各具特点,但论起对八方镇的衷心、处事手段、武功高深却不得不竖指称赞。

    他走到欧阳羽的跟前说“当然要打,死的可是我们的兄弟,损的是我们八方镇的牌子,还有我们八方镇的声誉和信誉。”

    “那如何个打法?”

    “从今天起,青龙门弟子一半的人员,玄武门弟子一半的人员,组织成一支队伍,由你们两个日夜兼程的加紧训练。”

    欧阳羽听后有意见道:“你得把话说清楚,我们两个的分工要指明,否则会掐架的。”

    “此话有理,你负责训练弟子们的武功,你负责弟子们的饮食起居,就这么决定。”说完,转头便对欧阳商言:“你觉得如何?”

    “一切全听镇长安排。”

    但见欧阳商起身,行至欧阳羽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谢谢了。”

    “我可是八方镇玄武门门主,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我。”

    话后,二人便去了玄武门,商议编制人员、训练规定以及后续安排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