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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萧晋离去

      萧晋并不知晓二女当街叫骂是为了他面前的这个男子,如若不然,定要好生嘲笑一番。

    “闲话不多说,魏公子开价就是。”萧晋也不惯说这文绉绉的客套话,一来就直奔主题。

    “萧兄真是豪爽,不过,在下甚想知晓是何人想盘下花月阁。”魏海为自己和萧晋各斟了一杯酒。

    也不怪魏海能察觉出来萧晋不是东家,实在是他没有一点儿商人样子,反而一身武夫气。

    “我们主子偶感风寒,不便出面。”幸好时矜教了他该说的话。

    “也罢,既然如此,在下便替花月阁的东家开价了。”魏海也不纠缠,十四年前,世上就再无他想见到的人了。

    “五千两。”魏海抿一口杯中酒,十年的竹叶青,入口淡而清香,雅若君子。

    “好。”萧晋立马就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从桌上推过去。

    还以为会还一番价钱,事实上他也做好了退让的准备,没想到如此顺利。

    魏海不禁笑了起来,都城里的市侩之气太过浓郁,竟还有人如此豪爽,倒是自己,平添了几分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魏海收下银票,从袖中拿出个红木长盒,“这是花月阁的地契和房契,萧兄验一验。”

    萧晋拿过来就放在一旁,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好了,还以为东陵人都是个磨叽性子。

    “魏公子为人我信的过,来来来,喝酒吃菜。”

    看着萧晋兴高采烈的喝酒的模样,魏海这几天的郁气也烟消云散,什么红尘俗世,都不如这一刻来的潇洒。

    “好,我敬萧兄一杯,若你不嫌弃,我就认你当个义兄如何?”魏海端起酒盏。

    “好,义弟快快坐下,我们今儿不醉不归。”萧晋一时高兴,压抑了许久的大漠豪情逐渐显露出来,全然忘了里面还坐着长公主。

    时矜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早知道就不应该派萧晋去。

    是她大意了,萧晋还未真正臣服于她,性子也没打磨,办事太莽撞。

    时矜在内间懊恼之时,外间的人却相谈甚欢。

    “萧兄,可否冒昧一问?贵东家打算盘下花月阁做甚?”魏海笑道。

    “这个我却不知晓,贤弟喝酒。”萧晋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不该说的话一字不发。

    “萧兄莫怪,我只是想说,若是开铺做生意,我也好去捧场不是?”

    “一定一定。”萧晋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待二人喝到尽兴,已经是申时三刻,魏海先告辞而去,萧晋待起身要走之时,忽看到桌边的红木长盒……

    糟了!

    “萧大人,皇兄甚是想念你,不若你回北漠去吧。”时矜从内间走出来,看着他缓缓道。

    “公主,属下,属下无心之矢,望长公主恕罪。”萧晋此时薄酒也醒了,急急忙忙的跪下请罪。

    “萧大人英雄豪杰,本宫身边恐怕容不下你,你回北漠去,得皇兄重用,有何不好?”时矜轻轻笑了起来。

    “请公主恕罪,属下以后任凭公主差遣。”萧晋已知事关重大,此时正万分悔恨。

    不过时矜也并非心软之人,她要走的路途太过凶险,稍有不甚,便会满盘皆输,粉身碎骨。

    “去青州找一个叫姜玉的人,两年之内你能回来,就留下。”时矜淡淡说完话,就戴上帷帽出了房间,再不管萧晋作何表情。

    既然和魏家的人牵连上了关系,他就决不能留在都城。

    青州,姜玉。

    萧晋直挺挺的跪在地板中央,一身不羁之气也消磨殆尽。

    是我大意了,一直以武艺高强自倨,看不起这个深宫里长大的娇弱公主,还以为皇上确实是赏识我,没想到只是借我之手护她周全。

    只怕这些雪姑早就知晓了,我还一直沾沾自喜。

    两年而已,我定会回来。

    我会证明给她看的,我萧晋的第一勇士,绝非虚名!

    次日清晨,萧晋提上弯月刀,收拾个包袱,牵着马缰绳,踏着纷纷的小雪就出了城。

    待他回来,这都城又是另一番风云变幻了。

    后话不提,时矜今日自在暖阁里看账本。

    容景也太大方了些,东城里三分之一的店铺都成了聘礼,好在每个店铺的掌柜把账做的很细,总管也很尽责,容景倒还是满会用人的。

    “公主,雪姑还没回来,如今萧晋也被您派去办事儿,好像一下子空荡了许多。”柏儿磨着墨,一边说道。

    那个萧晋虽然讨人厌了些,但有他在还是安全些,现在公主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了。

    “放心吧,现在还没人敢动我。”时矜笑笑,宣王现在护着她还来不及,苏羽仙还不是她的对手,没什么好怕的。

    “对了,公主,仙儿说她已经进了东陵。”柏儿眼角不自觉一抽。

    “嗯,来的时候没出什么乱子吧?”时矜头也不抬的问道。

    “没交待。”柏儿苦笑道。

    “算着日程,等她进了都城,让金翎派人看着她,切莫再生是非。”时矜叹息一声。

    仙儿的母亲是南蛮人,父亲是却是北漠人,因族人反对二人成亲,仙儿的父母就把刚出生的仙儿托付给老族长,自己却不知所终。

    她偶然遇见她被堂兄妹欺凌,就把她接到宫里来当了个小丫鬟。

    三年前,从南蛮传来她母亲去世的消息,时矜就放她回去看看。

    只是南蛮路途遥远,且瘴气极厚,怕她去了有个闪失。

    没想到她这一去三年,知她到了东陵,才传信说过来陪她。

    不知道这三年她过的怎么样,有没有看中那个南蛮俊俏男子呢?

    时矜笑笑,还没看到人呢,怎么又起了奶娘心了?

    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啊。

    摇摇头,合上账本。

    “柏儿,派人把这封信送到苏府,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苏学士手里。”

    “这个盒子送到魏府二公子处,就说是友人赠别之物。”

    “顺便提醒一下商老爷子的小姨娘,可以开口了。”

    “最后,派人查探清楚宣王妃刘氏近日的行程。”

    “是。”柏儿以前就是时矜最得力的大丫鬟,今日以来,磨练的机会多了,人更加干练精明起来。

    时矜十指相抵,双眼明亮无比,元宵节啊,皇后娘娘的寿辰恐怕是过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