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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章 威武

      秦矜身着粉玫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褶裙,百花裙上用上好的丝线勾勒出兰花的形态和其的清雅,肩若纤细腰若不足一握,肌若凝脂我见犹怜。

    她腰间系着雪白色锦带,头上倭堕髻斜插宝簪而无俗,缀着紫玉而幽雅,流丝苏挽在三千青丝上,纤细的剪裁刚好衬托出女子姣好丰满的身材。

    一向素白的脸上,今日也涂抹一些淡淡的粉彩添得更加光彩照人,红唇秀靥,倒也不妩媚,而是一种宁静的天然之美。

    秦矜刻意打扮一番之后,才从后院急急赶来。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秦矜身上。

    见她出现,秦峰与袁媛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她不该露面,不该出现在这里。

    袁氏担忧的看着秦矜,以眼神示意她离开:快走,快走,母亲会给你拦着。

    看着袁氏殷殷关切的目光,秦矜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走近夙韬,毫无畏惧的直视他。

    “她这又何苦。”秦羽叹息。

    原以为秦矜明白他之前的意思,寻了地方躲起来了,就像上辈子那样,她好端端的待在后院,不用面对任何人的威胁,更听不到外面的流言蜚语。

    “哥哥,去孤峰山求药,我义不容辞,只要夙锦安能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秦矜语气平静道,并不邀功。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替锦安求药。”夙韬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原本,太傅洛樊提议让他前来县公府提亲,他万般不情愿。

    最后还是夫人提醒,说等秦矜嫁入御史中丞府后,她们就可以随便揉捏她,将秦矜折磨得面目全非方,虐待她,能解心头之恨。

    所以,这门亲事就算再不满意秦矜这个人,也要替夙锦安将她娶回去。

    夙韬根本不愿相信秦矜会为了夙锦安冒险出府,求什么灵丹妙药。

    “她怎么可能会以身犯险。”夙韬不自觉呢喃。

    “为什么不可能,你真以为是我们县公府要害夙锦安。”秦羽冷笑,满脸讽刺。

    袁氏与秦峰听到秦羽谈论秦矜去孤峰山寻雾老的事,惊得如雷轰电掣,差点蹦跳起来。

    夫妻二人动作如出一辙,窜到秦矜面前。

    “你真的出府了?还跑到孤峰山那种鬼地方去给夙锦安求药?”袁氏绕着秦矜走了一圈,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来回摸索,仔细检查她身体四肢,就怕伤到哪里。

    秦峰也是一脸忧色:“矜矜,谁给你的胆子?要是遇到大恶人怎么办,你可曾想过结果。”

    秦峰哪里还记得,之前说要打断秦矜的腿的话。

    被二老缠着,浑身被袁氏摸了个够,秦矜脸皮微烫:“母亲,我不碍事,一路上也并未碰到大恶人,而且回来的途中遇到哥哥,所以,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没有少一根汗毛。”

    她故作轻松,轻描淡写的将一路的危机抹去。

    正襟危坐的老夫人一脸忧色,整个脸色涨红,布满皱纹的双手紧握着,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好什么好,矜矜,你太放肆,居然背着祖母偷溜出府,真是好的很。”

    秦矜急忙认错道:“祖母,都是秦矜的错,您别恼,以后我再也不会胡来。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您要打要罚,秦矜都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要您能消消气。”

    老夫人依旧涨红着脸,她浑身颤栗着,情绪激动道:“惩罚?你告诉我该怎么罚,啊!”

    秦矜被逼问得无话可说。

    “够了。”夙韬暴呵一声:“你们县公府的私事,待我们走后再谈。现在,还是先好好商议锦安与秦矜的婚事,不要打岔。”

    他皱眉看着大堂中的人,显然不喜欢被忽视的感觉。

    “休想。”老夫人直接两个字堵了回去。

    明眼人都知道,夙韬没安好心。

    他哪里是想替夙锦安替秦矜回去为妻,要是纵容他,秦矜去了御史中丞府,只怕不出半年就会落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场,能不能保住命还是其次。

    夙韬咧嘴一笑,布满胡茬的下颚微抬:“既然不愿意嫁,那么就跟我去宗人府,县公府迫害锦安,害他差点命丧黄泉,我不会让她好过。”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所有人都清楚。

    “混账东西,是夙锦安自己私闯县公府,就算他是在顷海苑出事的,可那又代表什么,是他自己蠢,傻傻的站在风雪之中等,罔顾性命,怪得了旁人吗?”老夫人呵斥着,接着肃然道:“他若是真心待矜矜,就不会愚蠢的毁她名节,私自跑到县公府来。而是应该慎重行事,禀明家中长辈,待家中长辈同意之后,再请媒人来县公府登门来提亲。”

    县公老夫人的话,听起来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事实却是如此。

    赤果果的现实,直接戳中所有人的心坎上。

    夙韬被说得的哑口无言。

    “况且那日之事,无凭无据,你就想栽赃县公府,将矜矜带到宗人府去?夙韬夙大人,你在痴人说梦吗。”老夫人满脸讽刺,苍老的手掌下意识的摩挲着手臂,努力让自己镇定。

    夙韬被问得无话可说。

    只是,想到平白无故吃了暗亏,理智尽数摧毁,哪里管得了其他。

    “老夫人,就算不栽赃。可只要锦安一日不醒,秦矜就要受到世人唾弃,敢问这世上谁还敢娶她,她不嫁给锦安,还能嫁谁,一辈子养在县公府做老闺女吗?”

    老闺女三个字刺激到老夫人。

    她搀扶着赵氏的手,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你欺人太甚,夙韬,你究竟仰仗什么,公然与县公府为敌,就不怕承担不起后果?”

    这是威胁,以县公府的权势来威胁。

    可是,夙韬似乎并不胆怯,反而气定神闲道:“什么后果不后果,只要秦矜成为御史中丞府的儿媳,那么两家人就是亲家,还分什么彼此。退一万步说,就算往后两家为敌,最后的胜利者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所以,用不着老夫人谆谆告诫,今日只要许诺这门亲事便可。”

    好气魄,居然敢公然与祖母对抗。

    秦矜愣愣的看着夙韬,眨了眨眼睛。

    见过蛮不讲理的,却没见过这么霸道野蛮的。

    要是夙锦安的性子像他老爹几分,对待女人的时候霸道一些,强势一些,或者说是更死皮赖脸一些,指不定能迷倒万千少女。

    她发着呆,思绪飘得有些远。

    夙韬的嗓音继续在耳边响起:“秦矜丫头,你看如何,锦安自幼跟你青梅竹马,你到底愿不愿意嫁,他为了你都变成那般模样,莫非你还不知足,还要斟酌考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