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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第29部分阅读

      女帝生涯流晶瞳 作者:肉书屋

    女帝生涯流晶瞳第29部分阅读

    了你,你不出去看看风景?”随后用眼睛暗示窗外,某些人现在就在甲板上。”

    萧曼依然没抬眼皮:”你没见他说话的时候离我们有二十步远吗?没成亲前,他是站在十步开外的。”

    叶明净吃惊的放下茶杯:”你观察的可真仔细,难怪我觉得他怪怪的呢?可不是这回事?”她一拍大腿”这人和我说话向来就站的最远,好像我是毒蛇一样。”

    105章 顾朗

    萧曼烦躁的把绣绷子”啪”的摔在桌子上:”别提他了行不行!这船上没别人了吗?”

    叶明净惊讶的道:”小曼啊!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该把孙承和叫来?我可以告诉你,他去船尾钓鱼了。虽然我很不明白,在一艘行驶的船上能钓到什麼鱼,不过他信誓旦旦的说,晚上要给我们加餐。”

    萧曼越发烦躁:”我就不该和你们出来!当初骗我说是游山玩水外带散心,结果呢?这船上都是些什麼人啊!”

    叶明净啜了口茶没吱声。带上萧曼是萧炫提议的,她也能猜到几分意思,不破不立,萧炫是想借著顾朗和孙承和都在,彻底给萧曼一个结束。

    说真的从顾朗这几天的言行举止来看,这人简直就和木头一样无趣,真要是在一块儿过日子,不知道萧曼怎麼想,反正她叶明净是受不了这种人。

    别看顾朗寡言少语的,这人的心思深著呢,你能那副木头的表情中看出他心里在想什麼吗?

    萧曼太单纯,还是和同样单纯的孙承和在一起来的简单些,别的不说,就顾朗在家里的地位,庶子媳妇,有两个嫡兄嫂嫂和一个嫡母婆婆,那位能干的袁氏,得在后宅生生厮杀出一条血路,萧曼是无法承受这些的。

    唉!丈夫都是别人的好,那是因为你看见的永远是他光鲜亮丽的一面。

    叶明净喝了两壶水,更了一次衣,一直没有再看见顾朗进来。她断定这人是借机开溜,今天不会给她回复了,瞧瞧!是不是很狡猾?

    “怪闷的,我们手谈一局吧。”叶明净伸了个懒腰,吩咐绿桔把围棋拿出来。

    她的棋艺不高,萧曼也没有争胜之心,两人随意的打发著时间。下了一会儿,萧曼突然问道:”我说,我这辈子是定下来了,你呢?也该给自己打算打算了。”

    叶明净诧异的抬头,随即看了绿桔几眼,示意她带人退下。

    人都去了外间后,她这才低声道:”怎麼突然问这个?”

    萧曼抿了口茶,小声道:”怎麼说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我是直性子,这些年在京中也就交了你这一个朋友,实话和你说吧,我在外面听到些风声,有不少人在打太女夫这个位置的主意。你明年就及笄了,这事再也逃不过的,得早做准备。”

    叶明净沈思片刻,道:”你可知道都有哪些人在打这位置的主意?”

    萧曼道:”晋国公府、永泰候府、茂国公府,这三家最直接,除了庶子还留住了几个嫡子硬是不说亲,其它的几个府上都是庶子或者旁系。”她看了看门外,越发压低了声音:”我有内幕消息,有那麼几个可是有过女人的,不过让家里给处理干净罢了,依我看,这种人你千万不能选,心术不正。不过你那位清纪郎薛公子倒是难得的一清二白,你可以考虑一下。”

    叶明净惊讶的张嘴:”这你也知道?你行啊!”她挤挤眼睛,口气调侃:”是不是孙承和有没有通房,你也知道?”

    萧曼冷笑,杀气满脸:”他敢!”

    “啊嚏!”在船尾钓鱼的孙承和猛的打了个喷嚏,手上的鱼竿一抖,拎起来一看,还是没有鱼上钩。

    旁边的薛凝之皱眉:”你快收起来吧,别丢人了,明知道钓不著的。”

    孙承和嘿嘿一笑:”咱俩干站在这儿才叫傻呢,放个鱼竿好歹算个事麼。”

    “这样看著更傻!”薛凝之没好气”我进房间去了,你就慢慢在这儿学姜太公吧。”

    “唉别呀!”孙承和摔下鱼竿,扯住他::”丢我一个人在这儿多闷啊!殿下有萧曼陪著,林大人和萧世子在下棋,你不陪我你干嘛去?”

    “回房看书。”薛凝之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扔下他的手就走。

    回房间的路上看见在甲板上和卫兵交谈的顾朗,面色比平日要生动些,他心中一动,上前打招呼::”顾统领”

    顾朗的脸瞬间变成木板状,平板的转头:”薛公子。”

    薛凝之彷佛没有看见他的木头脸,微笑道:”江上行舟,难免气闷,不知到了停泊处后,可否上岸瞧瞧?”

    顾朗一板一眼的道:”上岸有危险,我分不出人手照应你。”

    薛凝之道:”在下也带了些家人,可以……”

    “不行!”顾朗直接打断他”会有危险,没有我的人马陪同,你们不能单独上岸。”

    薛凝之气结,他还没遇见过这麼不讲理的人,气道:”那依顾统领的意思,我们一路到金陵府的这二十来天,就一直待在船上?”

    顾朗答曰:”船上什麼都有,薛公子若是缺了物件,可以派人上岸购买。”

    薛凝之气的说不出话来,孙承和扛著鱼竿走过来:”你们说什麼呢?”

    薛凝之冷笑:”没什麼,在说顾统领认真负责而已。”拂袖离去。孙承和莫名其妙。

    当天傍晚,船在一座小城的码头停泊,叶明净看著晚霞的余晖和岸上叫卖的商人,心头痒痒的,提议上岸逛逛。

    顾朗坚决的不同意:”殿下,这太危险了。”

    薛凝之冷笑,孙承和郁闷,萧炫和林珂面面相觑。

    萧炫和林珂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年纪较长,早看出顾朗自从出了京城后就一直绷紧了神经,原以为随著时间的推移会变得好些,谁知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夜半时间,顾朗离开房间,开始巡视船舱、甲板、货物间、水手室。在一楼的甲板处,萧炫拦住了他,正色道:”可以了,一个时辰前你刚检查过一次,现在该去睡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从离开京城,你每天的睡眠不足三个时辰,你这样不行,路程还长著呢。”

    顾朗道:”我没事,行军的时候,还有三天三夜合不上眼的呢。”

    “现在不是行军!”萧炫厉声道:”你在紧张什麼?太平盛世,军队护送,能出什麼事?”

    “真出事就晚了!”顾朗也低喝。

    萧炫火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出意外的话,你能保证最佳状态吗?难道这船上就你一个人负责安全了?你到底在紧张什麼?”

    顾朗被他一喝,脸上露出疲惫。靠在船舷上,看著江水悠悠:”殿下不能出事,殿下若是出了意外,我们全都要陪葬,我不怕送命,只怕会牵扯到家人,我答应过……要平安回去的。”

    萧炫刚要回说话,突然脸色一变,顾朗的身后五步远,站著一个女子,穿著深色的衣服,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顾朗发现了他的脸色,立刻警觉的回头,一回头就看见叶明净站在他身后,目光微微闪动。

    “殿下?”他吃惊,她什麼时候出来的?

    叶明净幽幽的开口:”顾统领,我已经站在离你五步之内了,你竟没有发现,可见警觉性是下降了,萧世子说的对,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有最好的精神。”

    然后,她转身离开。

    从那天之后,叶明净没有出过舱门,没有提过一次要上岸游玩,终于,在二十多天后,到达了金陵府城外的码头。

    江苏布政使领头,身后跟著金陵府知府等官员,排著长长的队伍在码头上迎接。叶明净穿著黑色绣银龙的袍服,腰系织银腰带,身上是深青色十二幅绣凤凰百褶裙,因为未成年,头发还是梳了两个髻,中间用珠玉宝石金鍊反复相缠,这是一套在正式场合下的太女标准行头。

    江苏布政使裘方平领先行礼,叶明净亲切的将他扶起:”裘大人快快请起,孤到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

    “殿下,臣惶恐。”裘方平拱手”殿下一路劳顿,还请先去府衙休息。”

    叶明净点头,上了金陵知府准备好的车,关于住的地方,在离京前她就和承庆帝商量过。有鉴于前世《红楼梦》的影响,住在大臣家里这条路是万万行不通的,于是叶明净选择了布政司衙门的后花园。这里属于官方财产,如果要修建必须由官方拨款。这一点,在去年的时候,承庆帝在她的提醒下就特意关照了户部和工部,将太女一路上会居住的地方发放了严格的整修条例,怎麼改建,改建成什麼样子,大致要用多少钱都有明细规定,力图造成最小的影响。

    一行人来到了布政司府衙后花园,叶明净坐在正堂里一一接见当地官员,折腾了半天后终于搞定,她谢绝了当晚的接风晏请,声称自己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萧炫、林珂等人就没她这麼好命了,太女不赏脸,他们可不能不给当地官员面子,尤其是林珂,他还要在这里任三年学政呢。萧炫在江南一代也算是地头蛇了,和裘方平敲定好宴请地点,裘方平笑道:”萧世子,裘某这里前两天来了一人,萧世子不妨见见?”

    萧炫有些纳闷,然后就看见从后堂走出来一个面目普通的男子。

    “时、时队长?”萧炫大惊”你怎麼在这里?”

    时少春很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一纸调令:”世子,属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候爷突然就接到了兵部的调令,命我带领一队人马来接手太女殿下此次行程的安全护卫,到底出了什麼事?”

    萧炫脸色大变,一把抢过调令,快速的看过。

    没错,是真真正正的兵部调令,他的脸”唰”的变青了。

    裘方平咳嗽两声:”萧世子,时统领和他的人马裘某已经安顿好了,裘某这里还有一封未拆封的兵部调令,是给顾统领的,也是前几天到达,这个,世子还是尽快和殿下说说吧。”

    萧炫狠狠的吸了两口气,面色不愉:”裘大人放心,这事与你不相干。少春,你跟我来。”他一把拿过给顾朗的那封调令,脚步匆匆的走向后花园。

    106 调任

    顾朗震惊的看著手中的调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是个孩子啊!时少春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咳嗽一声:”顾统领,如果没什麼问题的话,咱们两就交接一下吧。”

    “这不可能!”顾朗咬牙质问,”你搞了什麼鬼?”

    时少春摇头。顾朗这家伙年轻有为,日后保不准会发达,他不想闹得太僵。便耐心的道:顾统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军中校尉。怎麼可能上达天听捣鬼去换掉你,你太看得起我了。

    顾朗冷笑:”你不能,你家世子能。”

    时少春决心点他一把,做个人情,日后好相见。便道:”顾统领。你怎麼不想想。若是我家世子想争这次护卫统领的位置,在京城就可以下手。何苦半路上来这一遭?况且,我家世子已经在太女身边了,何苦吃力不讨好的争这护卫活计?我和你说实话,我家候爷接到圣谕时是惊讶的不得了,世子看见我在这里也是吓一跳。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惹了谁?我也是真刀真枪和水匪干架升到这位置的,托个大,叫你声兄弟。顾兄弟,咱们打仗时有一句话说的好,打输了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麼打输了。你现在就是这样。你该想想,到底是谁要换掉你。

    顾朗立刻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唰”的变白。随后,冲时少春抱拳:时大哥,多谢了。顾某要去问个明白。匆匆离去。

    时少春叹了口气,希望顾朗能说服那人。他是真不想接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叶明净回到里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将拖拖拉拉的裙子和厚重的银龙袍服脱掉,换上深衣常服。

    头上光彩沈重的饰物也去掉一大半,只留两串宝石链子。

    冯立进来回禀:”殿下,顾统领求见。”

    叶明净愣了愣:随后问:布政司这边,可是有什麼动静?

    冯立想了想,回答:据说前两天有一队人马被安置在了附近。有小内侍看见那位领队的统领和萧世子刚刚走在一起。

    叶明净点头:让顾统领进来,另外,去把萧世子也叫来。

    顾朗走进,见完礼后便呈上刚刚接到的调令:殿下,臣刚刚收到这个。

    绿桔接过,叶明净看了两眼。道:这调令手续齐全,不知接替顾统领的是哪位?人可到了?

    顾朗道:靖海水军校尉,时少春。时校尉已经带著人马到了。

    “那就好”叶明净公事公办的道:顾统领和他交接一下,别疏漏了什麼就行。

    顾朗吃惊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叶明净平静的将调令给绿桔转交于他:“顾统领,你可以平安回去了。”

    顾朗全身一震,猛然惊醒。嘴唇微颤,心中如同五雷轰顶。

    “送顾统领。”叶明净吩咐冯立。

    冯立叹了口气:“顾统领,请吧”

    顾朗如同做梦一般恍恍惚惚的离开,走了一半的路后,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返回进院子。在正房的门口跪了下来。

    萧炫和时少春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跪在门前的顾朗,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城门失火,他们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叶明净看了时少春的调令,温声道:“日后就要麻烦时统领了。”时少春连声不敢:“……这是臣该做的。”

    寒喧几句后,萧炫忙不迭的拽著人下去。刚出院门,就见萧曼如同一颗炮弹般的冲进来。

    “你干什麼!”萧炫一把拦住她,”慌慌张张的”

    萧曼脖子一伸,立刻看见了院子里跪著的人影。焦急的道:“原来下人说的是真的。顾朗为什麼跪在这里,他惹殿下生气了?”

    萧炫没好气的拉住她:“你少添乱。给我回去。”

    “我去问问……”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半拖半抱的弄离了院门。萧炫低声怒吼:”不是什麼事你都能问的。老实给我回房待著去!“天色渐暗,顾朗依然跪在门外。叶明净叹了口气,挥退下人,独自走出门,站到他面前。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的声音中隐含著一丝无奈。

    顾朗垂著头,凝视眼前触手可及的及地深衣,深蓝色的丝绸在月色下如水一般泛著冷光。

    “殿下恕罪。”仿佛是从身体深处发出的忏悔。

    “你没做错什麼”叶明净的声音清冷无怒,”我一个人的举动背负了你太多的不安,你不适合这份职务。求仁得仁。你的愿望是平安回去,现在已经得到满足了,你还有什麼不满?世间没有十全十美之事。我没有怪你,只是觉得你不再适合留下,如此而已。”

    “殿下。”他语声轻颤,”臣知错了。”

    “你没有错”

    叶明净平静无波,”想要家人平安,一点儿错都没有。你只是不明白,留在储君身边意味著什麼,你走吧,我从不强留人,也不屑勉强人。”

    冯立幽灵一样的身影出现:”顾统领,请回吧。”

    顾朗挪动膝盖站起,僵硬的回到侍卫住所。时少春正等在那里,桌上摆了药酒,布巾和热水。

    “回来啦。快来擦点儿药酒。”他拉著顾朗坐下,将他的裤脚卷至大腿,手上倒了药酒用力的在膝盖上揉擦开:”年轻人哪,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等将来年纪大了就知道后悔罗。我说,你和殿下赌什麼气啊?磕两个头就行了,何苦跪这半天。”

    “她放弃我了。” 顾朗低低的自语。”父亲也不会再看重我了。”

    时少春呲了呲牙,手下动作加大力度。别人的家事他可没有置喙的余地。不过……他好奇的问:”你这伤心殿下不要你了呢?还是伤心你爹不再看重你了?

    顾朗一征:这不是一回事麼?”

    时少春闻言咧嘴一笑:”嘿嘿?你觉著是一回事啊。难怪她生气呢。行,你行!”他放下一条腿,搬起另一条,用力拍了拍结实的肌肉:”你小子还得再磨礰磨礰。放心吧,就冲你这青年俊才,只要你想通了,她是舍不得你的。”

    “我需要想通什麼?” 顾朗连问。

    时少春刚要说话,突然手下动作一停:”有人来了。”

    屋外响起脚步声,一个柔和的女声敲门:”顾统领在吗?我是殿下身边的侍女绿桔。”

    时少春顿时瞪大的眼睛:”你小子行啊!”

    顾朗满脸通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认识她。慌忙放下裤脚。”

    “一听就是假话。”时少春嘟囔著去开门。绿桔进门福了福:”顾统领,时统领。这是殿下让我送来的伤药。殿下说,顾统领身边只怕是没带药。”

    她将一个药瓶放在桌上,柔声道:”顾统领,殿下说,统领是带兵打仗的将领,身体尤为重要,还请多多保重。”

    顾朗不知该说什麼。时少春一把抓过伤药,笑嘻嘻的道:”多谢,多谢,太麻烦姑娘了,顾兄弟,你看殿下对你多好。”

    绿桔目光瞥过房内的水盆、布巾,鼻子嗅到空气中药酒的味道,微微一笑:”那婢子就不打扰顾统领疗伤了,婢子告退。”

    “噢,别急著走啊。”时少春身子一晃,挡住房门。笑的眼角堆起细纹:”姑娘,您是殿下身边的人,好歹给我们递个底儿,殿下到底有没有生顾兄弟的气?说完使劲朝顾朗使眼色。”

    顾朗只得红著脸道:”绿桔姑娘,拜托了。”

    绿桔叹了口气,回身走了两步:”顾统领,殿下自幼生在宫中,一言一行都有严苛的限制,比那笼中的鸟儿好不了多少。”

    时少春殷勤的搬过凳子,示意她坐下,又快手快脚的给她倒茶。

    绿桔抿了一口,继续道:”殿下常说,既然享受了锦衣玉食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从五岁开始,殿下没有走错过一步路,睡过一天懒觉,落下过一天课业。当年和我一同照顾殿下的有个姐妹叫小桃……”她将小桃的事说了一遍,”婢子从那时起才知道殿下是真心为我们著想的。她平日冷著我们,看似不亲近,只是为了有一天能把我们送出宫去,过正常的生活,所以,第一天在船上,顾统领说在甲板上会有危险,殿下便不欲与顾统领为难,一天都关在屋中,这之后的二十几天路程中,殿下也是一样,顾统领说不可以,她就不去做,为的就是怕连累你。”

    时少春听到这里,吃惊的瞪著眼看过顾朗。心头暗忖,二十多天连甲板都不让人去,上岸透气更别想,这小子够狠啊,难怪太女要他跪半天呢,这是为了报仇啊。当下开始盘算自己该如何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让太女满意。

    “殿下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强求。”绿桔道”当年婢子胆小,怕担责任,不愿近身伺候殿下,殿下就不用婢子,一直用小桃。直到后来婢子自己愿意为止。二位统领,奴婢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大事,只能说些自个儿身边的小事,就此告辞了。”抽身离去。

    房里只剩顾朗和时少春,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后,时少春拍拍他的肩:”我等明白了,这位主儿,骄傲到不能再骄傲了,眼里不容半点儿沙子,兄弟,这当护卫和打仗不一样,不能把人当辎重货物,你自个儿慢慢想吧。”

    顾朗凝望著房内的烛火,久久无语。

    107章 出门

    晚宴归来后,薛凝之和孙承和都接到了今日的最新滙报。薛凝之轻哼一声,自顾自的洗漱。孙承和见薛凝之那边没动静,也按捺下好奇心,洗洗睡了。唯独林珂来询问冯立:”殿下睡了吗?”叶明净已经睡下了,见绿桔悄声走进来询问,想了想还是起身披上衣服唤林珂去隔壁厢房。

    林珂进门后顾不得她衣冠不整,焦急的道:”殿下,您不能让顾朗走。顾朗一走,您的身边就全是靖海候府的人了。”

    叶明净招呼绿桔给林珂上茶,斯条慢理的道:”林大人,孤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顾朗的态不对,他不能留在这里。”

    “心态不对?”林珂呷了一大口茶”出什麼事了?”

    叶明净将第一天晚上在船上发生的事说了:”林大人,孤自幼习过一些强身健体的粗浅功夫,不是那弱质娇女,顾朗如此紧张,会让大家都很难办。”

    林珂瞪大了眼睛:”殿下,调令是您的意思?”

    叶明净啜了口茶,笑而不答。林珂的脑子就开始转了,能瞒著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京城里的皇上通气,换掉顾朗。看来太女手上应该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势力作保障,既然是这样,安全问题就不是全部都压在护卫队身上,那麼换成靖海候的人……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试图再多些保险:”殿下,不如让顾朗也留下来,两相之下,做个牵制。”

    “不行!”叶明净断然否决”两队人马负责一件事,只会将这件事彻底搞砸。只有将全部的责任压在时少春身上,他才会全心全意的出力,时少春这人孤是知道的,那是个老江湖,有些门道他比顾朗清楚,你担心的靖海候府问题也无妨,别忘了,萧曼一直在我们身边。”

    林珂见她方方面面都想周到了,知道事已成定局,不容再改变。不由叹息:”……顾朗回去后,会被武成伯打死的。”

    “死不了。”叶明净放下茶杯,嗤笑一声”不过脱层皮倒是难免的,少年得志,以为凭著自己的一身本事就可掌握全局。

    孤最气的,就是他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竟然将平安归去凌驾于万事之上。未曾遇险,先想退路。这种心态怎能要得?让他回去清醒清醒,武成伯不会任凭悉心教导的儿子有这样的弱点,他会替孤纠正他的。”

    顾朗于第二天早晨带著一队亲兵离开了金凌府。时少春正式接手护卫工作。他将剩余的西山营军队编成一组,由一个副指挥负责。和他带来的靖海军士兵分成两组轮班对倒,他本人负责总调度。

    当天中午,叶明净提出要去街上走走看看,时少春拍著胸脯说没问题,亲自领了一队装扮成普通家丁的士兵陪同,还对叶明净的装扮提出了一些建议:”殿下,你这身衣服走在街上会很突兀的,江南女儿没人穿这种三绕膝的曲裾深衣。想要不扎眼,最好的办法就是扮成普通的富户,咱们江南,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流行穿六色十二幅的月华裙。”

    叶明净吩咐杏儿去找萧曼,问她借条月华裙。少顷,萧曼带著两个侍女,捧著一大叠衣服过来:”殿下可是要出门?光秃秃的一条月华裙顶什麼事?这全身上下都得配齐了才行。”

    叶明净换上短曲纱衣、浅色十二幅百褶襦裙、挽上披帛。在房间内的镜子里照了照,镜中出现了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萧曼今年十八,身高和体型全都比她大一圈,衣服极端不合身。

    时少春站在门外,听著里面的动静,眉梢露出几分得意。

    过了一会儿,门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翩翩少年公子,缂丝锦袍,白玉东发冠。黑水晶一般的眼睛嵌在粉嫩的脸蛋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乖宝宝。

    时少春彩时傻眼,怎麼会这样?

    “时统领,本公子这身打扮还行吗?”叶明净庆幸自己有常备男装的习惯。胸部刚开始发育的她装扮成十三岁的小男孩还是很像的。

    时少春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打扮成这个乖巧的样子,让那些好男风的男人看见,还不疯了!

    他哭丧著脸:”殿下,你这样出去太危险了”

    “危险?”叶明净失笑”时统领,你口气变得也太快了吧,孤只是在金陵城中逛逛,难道金陵府的治安很不好?那样的话……”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孤记住了。”

    金陵府治安不好?裘方平会劈了他的!时少春的脸色越发沮丧:”殿下,不,公子!公子您请。小的这就伺候您上街。”

    叶明净终于踏出了后花园的大门,神清气爽。萧炫的名气太大,林珂要正儿八经的交接公务,她身边就只带了薛凝之、孙承和和萧曼。

    时少春扮作家丁管事,在她身边道:”公子,这金陵城中有不少古迹,如那乌衣巷,乃是晋朝王、谢大族居住之处,颇有怀古○○ (这两个字挡住了看不到)。几位公子都是雅人,不妨去瞧瞧?”

    薛凝之最喜欢此类古迹,刚要赞同,叶明净劈口道:”乌衣巷什麼的等会儿再说,先去秦淮河看看。”

    “咳咳!”滔滔不绝的时少春猛的呛了口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后的靖海水军们面面相觑,互相挤眉弄眼。

    叶明净詑异的看向时少春,这人怎麼那麼大反应?她去秦淮河是因为前世去过金陵的秦淮河夫子庙一带,落到这类相似的空间想去怀念一下。看见那些江南本地士兵的怪模样,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会吧?十里秦淮烟花之地,在家乡的时空是从明朝开始的,难道这里提前了?

    这时薛凝之笑了:”岳公子,亏你还读过各地州府地域志,岂不知这乌衣巷就在秦淮河边?你我二人都可满足心愿。”

    叶明净恍然大悟,不由汗颜。她这是前世的代入概念。忘了秦淮河其实很长,乌衣巷、贡院都在这条河的沿岸。笑道:”是我糊涂了,那就先去贡院瞧瞧,再去乌衣巷。”

    时少春悄悄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果然心头有鬼才怕半夜敲门。秦淮河长的很,叶明净吩咐杏儿去找萧曼,问她借条月华裙。少顷,萧曼带著两个侍女,捧著一大叠衣服过来:”殿下可是要出门?光秃秃的一条月华裙顶什麼事?这全身上下都得配齐了才行。”

    叶明净换上短曲纱衣、浅色十二幅百褶襦裙、挽上披帛。在房间内的镜子里照了照,镜中出现了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萧曼今年十八,身高和体型全都比她大一圈,衣服极端不合身。

    时少春站在门外,听著里面的动静,眉梢露出几分得意。

    过了一会儿,门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翩翩少年公子,缂丝锦袍,白玉东发冠。黑水晶一般的眼睛嵌在粉嫩的脸蛋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乖宝宝。

    时少春彩时傻眼,怎麼会这样?

    “时统领,本公子这身打扮还行吗?”叶明净庆幸自己有常备男装的习惯。胸部刚开始发育的她装扮成十三岁的小男孩还是很像的。

    时少春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打扮成这个乖巧的样子,让那些好男风的男人看见,还不疯了!

    他哭丧著脸:”殿下,你这样出去太危险了”

    “危险?”叶明净失笑”时统领,你口气变得也太快了吧,孤只是在金陵城中逛逛,难道金陵府的治安很不好?那样的话……”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孤记住了。”

    金陵府治安不好?裘方平会劈了他的!时少春的脸色越发沮丧:”殿下,不,公子!公子您请。小的这就伺候您上街。”

    叶明净终于踏出了后花园的大门,神清气爽。萧炫的名气太大,林珂要正儿八经的交接公务,她身边就只带了薛凝之、孙承和和萧曼。

    时少春扮作家丁管事,在她身边道:”公子,这金陵城中有不少古迹,如那乌衣巷,乃是晋朝王、谢大族居住之处,颇有怀古○○ (这两个字挡住了看不到)。几位公子都是雅人,不妨去瞧瞧?”

    薛凝之最喜欢此类古迹,刚要赞同,叶明净劈口道:”乌衣巷什麼的等会儿再说,先去秦淮河看看。”

    “咳咳!”滔滔不绝的时少春猛的呛了口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后的靖海水军们面面相觑,互相挤眉弄眼。

    叶明净詑异的看向时少春,这人怎麼那麼大反应?她去秦淮河是因为前世去过金陵的秦淮河夫子庙一带,落到这类相似的空间想去怀念一下。看见那些江南本地士兵的怪模样,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会吧?十里秦淮烟 花之地,在家乡的时空是从明朝开始的,难道这里提前了?

    这时薛凝之笑了:”岳公子,亏你还读过各地州府地域志,岂不知这乌衣巷就在秦淮河边?你我二人都可满足心愿。”

    叶明净恍然大悟,不由汗颜。她这是前世的代入概念。忘了秦淮河其实很长,乌衣巷、贡院都在这条河的沿岸。笑道:”是我糊涂了,那就先去贡院瞧瞧,再去乌衣巷。”

    时少春悄悄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果然心头有鬼才怕半夜敲门。秦淮河长的很,沿途风景极多,只有那些混人才会一提秦淮河就想到那特殊的一段河道,是他魔障了。

    孙承和没有任何意见,萧曼虽然在江南长大,金凌府却是第一次来,当下也兴致勃勃的前往。

    金陵府的贡院规模极为庞大,据当地人介绍,这是夏朝第二大贡院。第一大麼,自然是京城里那座。贡院周围还逝热闹,有不少的商铺,还有一些卖艺的民间艺人。本地的几个孩子在大门前的广场上玩耍,一派盛世景象。

    叶明净见后,心底涌起一股自豪,这是父皇治下的太平盛世,倾注了父皇一生的心血。

    时少春充当导游:”平日里,这里很热闹,院试和乡试之时会有差役来清场,严禁喧哗和叫卖,店铺什麼的都得关门停业……”

    孙承和四处张望,突然见到一边有做糖人、捏面人、卖陶人的小摊贩,眼睛一亮,拉著萧曼就跑了去:”过去瞧瞧”

    萧曼道:”有什麼好瞧的,不就是捏面人麼,难道京城里没有?真没见过世面。”

    “京城里是有,不过这些民间的玩意,各地有不同的风貌。”叶明净也走了过来,见到做糖人的很是怀念。在岳晶晶很小的时候,少年宫附近就有这些艺人。后来城市基建,很多东西就再也找不到了。

    “做一口大公鸡。”

    她递给做糖人的老者几个铜板。

    老者眼明心亮,一听他们的官话就知道这几人是外地来的贵公子,道:”公子,三个铜板就够了。”

    “那就做厚实些,多些点儿糖。”叶明净很熟门熟路的吩咐。

    “好咧!”老者舀了一大勺糖在平滑的青石板上,飞快的做出一只气势昂扬的大公鸡,按上竹签后递给叶明净:”公子拿好。”

    叶明净用鼻子嗅了嗅,笑道:”你老手艺不错,这糖熬的刚刚好,一点儿焦味都没有。”

    老者自豪的道:”我在这儿熬了三十年糖了,口味绝对是最好的。”

    薛凝之看看那老人泛黄的指甲和黝黑手掌,心头暗暗著急,殿下怎麼能吃这种东西?

    叶明净捏著糖人走到孙承和身,他正唠叨著让那中年男子捏个他和萧曼的小像,衣服头饰什麼的都要一致。叶明净等他捏完了,对比了一下:”果然很像”

    几人逛了一会儿,在秦淮河上招了两艘船,谈好价钱向著乌衣巷一带驶去。

    叶明净站在船头将手中快要融化的糖公鸡交给时少春:”你吃了吧,别浪费了。”

    孙承和大叫:”别!给我尝尝呀!”

    薛凝之瞪了他一眼:”不干不净的,吃坏了肚子怎麼办?”

    萧曼也道:”就是,看看就行了。想吃回府让厨子做。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孙承和吃惊的道:”不干净?那还给时、时先生吃?”

    叶明净眯眼笑道:”时先生是本地人。熟知本地各项门道。出门该穿什麼衣服啦,秦淮河有什麼玩乐啦都不在话下,区区一个糖人,吃不坏的。”

    时少春终于醒悟,知道这位是报仇来了,只得咯嘣咯嘣的吃掉那只已经萎靡的糖公鸡。

    叶明净微微一笑:”时先生,不知金凌府里还有何处是值得一游的?”

    时少春吞下甜的要命的糖,扔掉竹签,叹了口气:”公子,少春明白了,今日一定让公子尽兴。”

    108章 陆诏

    乌衣巷一带,在夏朝已经成为了一处闹中取静的清幽怀古处。王、谢两府的遗址上只有一些断壁残垣、破旧的亭子、池塘、杂乱的花园等等。江南士绅们每年都会集资略加修缮。夏朝官方萧规曹随,延续周朝的政策,对遗址地盘不加以征用。民间的修缮行为则是不鼓励、不阻拦。故而,乌衣巷一带围烧著遗址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古董字画市场,各家店铺都装潢的幽静、雅致。当然,这里也有一些茶楼、酒楼,也是采取的高雅基调,和周围的坏境浑然一体。

    薛凝之一进这条街就两眼发亮,在一家书铺里看见几本南北朝时期的失传刻本后,脚步就直接挪不动了,孙承和和萧曼对此都不感兴趣,叶明净照顾大众口味,决定先行离开,留下薛凝之在此选购,约好一会儿在王、谢遗址中碰头。

    时少春留了一个本地籍贯的护卫给他,便带著众人继续游览。

    孙承和是俗人,不喜字画。萧曼是富贵人,这里的古董看不上眼。一行人便走马观花的纯游览。偶尔见著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才停住脚步。不一会儿,萧曼在一家店铺里看中了一只青玉制的蜻蜓。店主人说这是南朝古董,背上有穿孔,可以系在身上做配饰,也可挂在蚊帐外,要价白银五百两。

    那蜻蜓雕刻的惟妙惟肖,萧曼很喜欢,刚要开口应承,叶明净拦住了她,对店主道:”白银五百两,老板,你在开玩笑吧。我看你这只蜻蜓根本就不是南朝古董,是后人仿制的,只不过在土里埋了些日子,有了土腥味。这玉也不是什麼好玉,这样吧,二十两银子,我们就要了。”

    萧曼突的瞪大了眼睛,时少春小声嘟囔著”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孙承和秉承上书房一贯的传统,对殿下的决定坚决支持,也跟著嚷道:”就是这样,二十两银子。”

    店主立刻哭丧了脸:”您这是要我的命啊!哪能这样不讲理。”

    叶明净道:”不卖就算了。

    老实和你说,小爷家里有的是好玉,京城里高明的工匠多的是,不就是一蜻蜓麼。萧姐姐,回家后我找块好玉让人雕了送你,没得在这儿充当冤大头。”说完就要走。

    店主一见,当下立刻道:”这位公子,二十两银子真不能卖,一百两如何?一百两就卖给你。”

    萧曼的眼睛瞪的越发大了,像看见怪物一样看著那店主。

    叶明净冷哼一声:”一百两,你也敢说?你这玉本身也就价值十几两,贪心不足。”转身就走。

    就在她一只脚跨出店门的时候,店主叫道:”公子,三十两,三十两我卖给你,这街面上的店铺租金可不便宜,我是小本生意,还有一家老小要吃喝,真不能再便宜了。”

    叶明净收住脚,转身问萧曼:”你直喜欢吗?三十两银子还是贵了,依我看顶多给二十二两,不过你若真的喜欢倒也无妨,就当花钱买个开心……”

    她话还没说完,孙承和机灵的掏出一大一小两个银锭丢给店主:”喏,这是三十两,玉蜻蜓拿来。”

    店主眉开眼笑的收好银子,将玉蜻蜓用盒子装好给孙承和,讨好的笑道:”两位公子有见识,小店也是有真实古董的,要不要再看看?”

    “不用了。”孙承和对开始的一千两要价很不满,要不是殿下抢先出声,他差点也就傻傻的上当了,连带著对这一类店铺都没了好感。

    萧曼已经彻底失声(?),时少春开怀大笑:”好了,公子小姐们,咱们该走了。”

    几人一出门,就看见店门外的街上站著两男一女,气质不凡。身后跟著几个家仆。应该是将他们刚刚在店里的一幕都看在眼里了。叶明净扫了一眼那三人,发现里面有个依稀眼熟的身影,而一边的孙承和早已欢快的叫道:”大表哥!你怎麼在这里?”

    叶明净终于可以断定,站在最左边的那位俊美的少年公子正是三年前见过一面的陆诏。

    陆诏笑道:”我刚刚瞥过一眼就觉得像你。原想著不可能,没想到还

    女帝生涯流晶瞳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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