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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第52部分阅读

      女帝生涯流晶瞳 作者:肉书屋

    女帝生涯流晶瞳第52部分阅读

    不过既然陛下不介意,他也就无所谓。提醒只是尽到责任,违逆主上的意思不是他们的职业道德。

    梧桐宫由李若棠设计建造,里面结合了很多现代元素,浴殿就是一例。

    浴殿的正中是一座汉白玉砌成的大池子,五米长,三米宽,一米五深。池子底部仿造山间温泉,有斜坡,有台阶,有玉石座。热水由管道从锅炉房接入,另一头则是出水口,水冷的话,取下铜制的热水塞,热水就会源源不断的加入。

    浴殿的装潢则是仿埃及式样,雕刻成莲花式样的炭火炉,大理石地面,轻薄的白色纱幔从屋顶飘拂垂下,层层叠叠。

    叶明净很少使用这个浴殿,平常白天的时候计都也来过这里,在他看来,不过就一个装饰的有些怪异的在大池子。

    可在今晚,轻纱挥拂间,暗香浮动,灯火掩映,蒸腾的雾气将室内笼罩成氤氲一片。

    计都突然就发现了这些古怪装饰的真正效用,身上燥热起来。

    193初夜(下)

    叶明净穿了一身简单的外袍,朱红色丝绸绣金凤凰,领口,袖口,和下摆处都镶着黑色的宽边衣缘,长长的乌发顺滑而下,顶端稍稍束起。盘腿坐在浴池边,凝望着热气腾腾的水面,好似在想着什么。

    黑色的丝缎下,掩盖着白色的肌肤,计都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刻意加重了脚步。

    叶明净听见动静,转头一看,不禁有些好笑。

    计都依旧穿着黑色侍卫制服,细腰长腿。僵硬的站在那里,笔挺的如一颗松树。

    “过来。”她招呼他,“坐下,放松些。”

    计都僵硬的在她身旁坐下,面对池水,目不斜视。

    叶明净眨眨眼,决定做出一件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起身来到计都身后。按住他做势欲起的双肩:“别动。”

    左手拢住他的发髻,右手折掉束发的缎带,抽掉头绳,散开他的长发。

    她恍惚记得英文系的学姐说过,西方有一句谚语就叫“把头发放下来。”意思是抛开拘束,尽情的欢乐。

    五指并拢成梳,一下一下的划过这一头略显粗糙的黑发。

    计都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变调:“陛下……”

    叶明净手上动作忽的一顿:“叫我晶晶。”语气平静。

    “晶晶?”计都疑惑。

    “是的,就是晶晶。”叶明净转到他身前,坐进他怀中。伸手探进衣服领口,轻轻合在心脏的部位:“叫叫看?”

    计都轻唤:“晶晶。”

    叶明净眼睛晶亮:“再叫一声。”

    “晶晶……”这一次的呼唤带着微微的沙哑。计都喉咙滚动,胸膛微震,唤的无限缠绵:“晶晶……”

    “是,我在这里。”叶明净靠入他的怀中轻轻啃噬他的喉结,发出微微呢喃。

    细不可闻的呢喃惊的计都全身一震,血液‘呼’的上涌。体温热的惊人。

    感受到他的热度,叶明净轻笑一声,一手解开他的腰带,一手褪下他的衣领,黑色的制服瞬间被脱掉,露出白色中衣,那双小手不依不饶,继续去解中衣的衣带。

    计都吸觉全身的血液再次奔涌,这回换了方向,全向身涌向下半身,灼热紧硬到几乎令他疼痛。

    叶明净敞开他的中衣,将脸贴上那片滚热的胸膛,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轻抚肌肤:“是不是很热?”

    岂止是热?计都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身下的那根物事已是硬得不能再硬。他颤抖着手,抱住怀中女子的纤腰,紧紧搂住,恨不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叶明净的小腹处被一根坚硬的异物顶着,她脸色突地变了变。坏了,这个硬度?她今天是第一次啊,不会发生惨剧吧?

    计都却是按捺不住,灼热的唇吻上她的脖子,急切的索取。

    叶晚净记挂着刚刚想到的事,尺寸问题。尺寸过大,她今晚就惨了。

    于中呼,她双手一动,滑进了计都的裤子里……

    计都身子一颤,在她颈间猛力的一个吮吸,呼吸急促,喘息声清晰可闻。

    叶明净摸到了她想摸到的部位,密密的毛发间,一根棍状异物灼热坚硬,她的小手一握上去,就突兀的跳动了两下。

    “这么粗……”她喃喃自语,坏了,这个尺寸上辈子的前夫根本没就得比。上辈子就那么疼了,今晚会有多疼啊?

    细微的自语声哪里逃得过计都的耳朵。这声似抱怨似撒娇的呢喃,听得他全身颤动,下面的坚硬越发涨的厉害,他微微抬臀,将他的粗大往那小手里抽送,前端沁出水渍,叶明净的手心湿滑一片。

    叶明净用手指在那显漉漉的顶端一圈圈的摩挲,计都全身紧绷,在她的颈脖处压抑出一丝难耐的呻吟:“晶晶,给我,给我好不好。我想要……”

    叶明净抽出手,语气犹豫:“再等等……”这么粗,这么大,她实在有些心悸。

    计都发出一声失落的呜咽。改为拉下她的衣服,眼睛突然间就瞪大了。

    叶明净没穿中衣,袍子里面直接就是一件改良过的胸罩,白色的丝绸裹着两团浑圆,绸面上绣着几朵淡粉色的桃花。两团浑圆丰润饱满,素白的丝绸只裹住了大半,另一半肌肤则饱饱的隆起在外。

    计都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轻轻拉下薄薄的左半片,粉嫩的颗粒一下子就跳了出来,他霎时红了眼,重重喘息一声,狠狠的低头含住。

    他用力的吮吸,啧啧出声。还不够,还不够!恨不得全部含入口中。吮吸了好半天后,他才万分不情愿的吐出。看着那原本柔嫩的粉红色颗粒,变成了深红色微颤颤的挺立的白皙浑圆上,闪着闪亮的水渍。他再也按捺不住,两手用力一挤,将那团浑圆挤的更加挺立诱人,又一次急切的含入了口中。恨不能永远这样含吸着。

    叶明净只觉胸前麻酥一片,垂头看着自己的胸前的丰满在那人的口中舔吻吮吸,‘啧啧’的水声充裕耳畔。下面渐渐湿润。

    “还,还有那边……”她喘着气,娇嗔的提醒他。

    听到她的娇嗔,计都又含吻了口中的那一团柔腻良久,才不舍的吐出。用力拉下右边的胸衣绸布,依然粉嫩的另一具颗粒弹了出来,不同于先前的一边,它已经硬硬的挺立,好似邀请。计都一刻也等待不及,左手用力一挤,让那滚圆挺的更加饱满,如之前一般,狠狠的吞进口中。右手则抓住左边的浑圆用力的揉捏。

    叶明净酥软成一片,挺着身子将那片丰满往他口里送。

    以求更多的快感。她的热情感染了计都,越发疯狂的吮吸。娇嫩的颗粒被吸的几乎发疼。

    叶明净喘着气,双手摸到他下面的坚硬处,粗大灼热的前端渗出晶莹液体,已经将裤子的裆部浸的透湿。

    “晶晶,晶晶……”计都不舍的吐出那团柔腻,从她胸前抬起头,气息不稳的哀求:“我受不了了,给我好不好,给我……”

    “好……”叶明净的身下也是漉湿一片,想来应该不会太疼了。

    计都大喜,最快速的扯掉自己的全部衣服,下腹部的昂扬傲然挺立,又粗又长,青筋突起。

    叶明净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好像又大了?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再制止已是不可能了。计都红着眼褪下叶明净的内裤,遮掩着私密之处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他跪在她的双腿间,轻柔的确分开她的大腿,俯身,含住那里的娇嫩。

    “不……”叶明净惊呼,这个地方怎么可以亲?亲胸部就算了。怎么可以亲这里!

    计都却不理她,用力的吮吸,舌头深入内里,饥渴的探寻。

    “啊……”叶明净只觉私密处有一颗柔嫩的肉珠被他舔动,全身一颤,热热的液体从身体内流了出来,计都像是得了讯号,更加凶猛的舔舐拨弄那颗肉珠,尽情玩弄,叶明净颤抖,尖声呻吟:“不,那里……”

    一阵战栗全身的酥麻从下腹涌起,汹涌而来,冲遍全身。呻吟激烈的涌出:“我,到了……”

    从下腹直冲大脑,叶明净在炫目的瞬间感受到一阵撕裂的疼痛。下腹的私|处被深深的捅入,粗大的硬物,将紧密的通道撑的满满。

    “疼死了……”她抽吸着凉气责怪,“你都不说一声。”

    计都说不出话来,全身是汗,就在叶明净高嘲,呻吟难耐的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了。他知道她迟迟疑疑的就是怕疼,他无法免去破元红的疼痛,只能将其降低到最小限度,特意等到这时。

    忍耐住涨的发痛的下面,他俯身,拢住她的胸部的丰满,双手用力揉捏,摩挲,挤的两颗嫣红的颗粒靠在最近,然后温柔的一起含入口中。

    水润的红唇在她眼皮下,含住她的两颗在吮吸。双倍刺激的酥麻一波波的从胸口传遍全身。这滛靡的画面激的她下面再度流出湿滑的液体,难耐的扭动身体。

    计都再次得到信号,吐出湿漉漉的颗粒,用力抓住她的大腿,挺腰狠狠的开始抽送,粗大的异物摩擦着粉色的嫩肉,湿滑的液体不断从交合处流出。计都熬红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狠狠的捣入,抽出,再捣入……

    “轻,轻点……你,你要弄死我了……”叶明净喘息着呻吟。

    计都哪里还听的见,忍了这许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眼中再也看不见别的,只看见自己的粗大在她的密|岤里狠狠的抽锸。

    “我,我忍不住……晶晶……”他断断续续的喘息,“让我弄吧……我,我受不了……”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的抽锸,每一次都那么用力,如饥似渴。带着深深的渴望,计都狠狠的抽送,恨不得将自己捅化在她身体里。

    如此激烈单纯的热情,与下面处的刺激交织在一起,叶明净的身体再次情潮涌动,难耐的将身体迎上:“抱住我……再用力些……用力的弄……”

    得到回应,计都低吼一声,紧紧的抱住她,越发用力。两人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叶明净的两团丰满被挤的变了形,摩擦着他的两颗茱萸,计都赤红了眼,疯狂摆动臀部,抽锸的频率猛的加快,狠狠的撞击:“我,我快了……”他沙哑的呻吟。

    这时,叶明净猛的攥住他的唇,撬开,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吮吸。计都全身巨震,下面一阵剧烈摆动,粗壮的异物在体内勃勃的颤动,滚热的液体喷薄而出。 ‘与此同时,叶明净激烈的扭动身体,死死的摩擦着那根还未软化的异物,下身私|处失控的抽搐收缩,再一次将自己送上了高嘲。

    余韵一波波的涌来,两人紧紧的拥抱着。感受着对方身体最直接的语言。计都爱怜的亲吻着她的肌肤,叶明净也是一样。静静埋首在他的怀中,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享受到如此完美的xg爱。竟然还是在初夜,现在想想,上辈子的自己就是个傻子!

    “晶晶。”计都低下头,靠在她的唇前,“可以吗?”

    炙热的气流吐在叶明净的鼻端,她什么也没有说,侧过脸,吻住他的唇。

    计都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缠绵纠结,没有情欲,却带着怜惜与不舍。

    叶明净向池边扭了扭腰,示意他下水。

    计都不愿松口,就这么抱着她准确的跃入池中,两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半靠着白玉斜坡,密密的拥抱着接吻。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子之怒

    次日,叶明净在晨光乍现中睁开眼,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男子,微微地叹了口气。

    计都早就醒了过来,怕惊动到她,故而动也不敢动。

    两双眼睛的视线交织到一起,男子的眼中有着缠绵的爱意。女子却睫毛低垂,避开了他的视线。

    “起来吧。”她一件件的穿上衣服,在镜子前给自己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去晨练。

    计都无声的在另一边穿好衣服,嘴唇微动,凝视她的背影许久,才从暗卫的通道离开。 3

    绿桔见她从卧室里出来了,迎上去,欲言又止。叶明净瞥了她一眼,用一如平常的语气吩咐:“准备好热水。”晨练过后,她会简单的擦洗换衣。

    “是。”绿桔也就如往常一般的下去准备了。走了两步又迟疑的停住:“寝宫里的收拾……”

    叶明净走动的脚步顿了顿:“他应该已经走了,你过一会儿再去吧。”

    绿桔屏声静气的退下。

    叶明净来到梧桐宫的庭院中,深深呼吸,吐出一夜的杂气,开始练“八禽戏”。

    冯立带着众内监站在远处伺候,外围是一圈侍卫。他担忧的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往常那个熟悉的人。

    卫七站在假山的隐蔽处,叹了口气。他一直是反对天波卫和主上发生关系的。宫廷中的隐晦事,他见得比谁都多。帝王无情啊!

    ……

    叶明净来到南书房处理朝政。薜凝之早已到了,将需要批阅的奏折整理好,等着她查阅。

    朝政无非还是老一套,内阁和六部以及武将商量好的内容送上来给她盖个玺。就算是皇帝已经同意了,发送下去,各级官员按章办事。

    叶明净自己要提个什么意见,得先说服内阁,得到六部衙门实权人物的赞同、武将们的合作。最后,才能通行下去。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提议必须符合大部分朝堂官员的利益,不合利益的地方要用其它的利益来交换,这样,叶明净自己的意见才能得到通过。

    就比如这次选秀吧。明知道送上来的男人都是那般不堪,她却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可以拒绝大多数人,却总要矮子里面挑将军,留下一两个,目的是为了配种。

    该死!叶明净狠狠的扔掉了手里的一本折子。这一本是他妈的狗屁奉承折子,恭喜她即将娶夫大婚。

    恭喜你个屁!

    昨晚刚吃完饕餮大餐,今天就被人告知,陛下,你下面得吃猪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些事情,没得到过,没对比,也就算了。一旦有了对比,心中的不甘就越发难以忍受。

    猪食,猪食是人吃的吗!

    叶明净的脸色非常不好,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她就不相信,有人敢这么和刘彻要求,有人敢这么和李世民要求!他娘的,连杨广都活得比她滋润!

    她需要权利。光是皇位稳固还不够,她需要大权在握。金殿龙椅之上的一声令下,满朝文武无人敢反驳。她需要这样的权利。

    叶明净阴沉着脸,问薜凝之:“张之航那边,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薜凝之回答:“混纺羊毛线已经出来了。最高的比例为八成羊毛加两成棉线。织成的毛衣和毛裤都非常保暖。绝对有市场。而且,根据羊毛的比例,可分成各个等级,低价格的那些,百姓们都可以接受。贴身穿在棉衣里面,又暖和又行动方便。奶糖、干||乳|酪的储存也可以保证。肉类,暂时还只能是熏肉、腊肉、风干肉等等。”

    “不要紧,是肉就行。”叶明净敲敲桌子,“草原上肉多,咱们这里恰恰缺肉。孩子长身体需要肉类蛋白质。还有奶制品。民众身体强健了,才是国富民强的根本。这一块地盘,朕势在必得。神机处的武器筹备的怎么样?”

    薜凝之眼光瞥过那本被扔在地上的奏折。里面什么内容他看过。发这么大的脾气,又问武器筹备的事……他想了想回答,“霹雳弹和霹雳箭已经可以成批制作。如果要大量准备,还需加倍开采硝石、硫矿等等。”

    “也就是说需要时间。”叶明净沉吟,“朕现在不能无缘无故的开矿,大量制作战备武器。”

    “是。”薜凝之也很无奈,“那是战争武器,没有朝臣会同意开战的。”

    叶明净冷笑一声:“他们就是同意了,朕还不稀罕呢!”她目光阴冷,“凝之,你是知道的。这一仗,武器火药备足的话,我们赢定了。而胜利之后的利润也是惊人的。可是?”

    “是。”薜凝之迟疑。她这是什么意思?

    叶明净嘴角微微上勾:“既然是这样,朕凭什么要将这等好事送给他们?朕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子之怒!”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是《战国策》里的原话。

    薜凝之一惊,心头凛然。

    叶明净回到梧桐宫,找到那间挂地图的房间,在北疆防线一带来回巡视。雁门关、宁武关、偏头关……

    她静静的坐在地图前,神思飘远。

    到底做还是不做?

    做!凭什么不做?她是天子,凭什么要过这种委屈的日子!

    叶明净心一横,唤过冯立:“传旨,着翰林院陆诏进宫。”

    ……

    陆诏最近过的很不好,麻烦事一件跟着一件。

    先是嫡长子病逝。这也罢了,他虽然伤心,却也有一丝解脱,那样的孩子,即便是长大了,也比不得常人。更别说成什么大器了。早去了也好。

    然后是过年的时候,杜婉哀哀凄凄的表示,要将她的陪嫁大丫鬟映霞给他做通房。

    通房就通房吧。杜婉这个身子,他也没指望三四年内能生出健康的孩子。有个通房,先生个庶子也行。若是日后没有嫡子,就好好的培养这个庶子,若是有了嫡子,他自然有办法能让这个庶子安心辅佐。再说,等孩子生出来,养在杜婉名下,没有生母,那和嫡子也就差不多了。他想都没想过那个映霞能在生完儿子后活着。杜婉这种绵性子,是杜夫人和杜悯惯出来的。他们不会给她留下这个隐患。

    妻子是他自己要娶的,子嗣艰难他也只能认了。

    于是,很简单的。通房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正月里的一天,他刚好有兴致,就收用了那个映霞。

    这位映霞的体质很好,很快就有了身孕。杜婉倒也贤惠的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使唤的小丫头、足够的月钱。总之一切都很正常。

    通房有孕,自然不能再伺候他。他也不是好色的人,拒绝了再抬人,依旧在杜婉的房里歇了。

    他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睡在自己妻子身边,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杜婉的身体经过调养,怀孕是不行,承欢却没问题。他也就多有怜惜。只是嘱咐她别忘了吃药。

    杜婉的避孕药汁,是他特意去何长英那里开的。材料昂贵,对人体没有损伤。反而有补气补身的作用。这也是他给杜家的一个态度表示。

    结果,还是出了问题。杜婉居然自作主张,将药汁倒掉了。在映霞诊出有孕的一个月后,她也怀上了。

    陆诏几乎气疯了。第一次对着杜婉发了脾气,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要命了吗?

    杜婉却哭着说,她想给他生个孩子,哪怕是为此送了性命也不要紧。

    陆诏气得无话可说。第一次觉得对着这个妻子,他难以沟通。

    闹到最后,只得再次保胎。陆诏心情郁闷,便大多时候宿在书房里。平时也经常在翰林院轮值,不愿回家面对那摊子乱事。

    结果,两个月后,又出事了。

    映霞小产。

    陆诏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映霞?怎么会是她小产?

    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事态超出自己的掌控。当即就彻查了下去。彻查的结果令人倍加郁闷。

    原来随着杜婉有孕,映霞的待遇就直线下降。倒不是杜婉苛刻她,而是侯府里就是这么回事,捧高踩低。正房太太和通房同时有孕,男主人又一心只关心嫡妻。谁还会把那通房放在眼里。杜婉在家事处理上本就不精明。孙皎是不方便插手他们院里的事。于是,映霞就受了很多委屈。偏偏她一声不吭,谁都不说。于是,那起子没眼色的婆子丫头就越发得了意。

    然后,突然有一次,映霞不忍了。在某些人欺负她的时候冲上去厮打了起来。她那架势和发了疯差不多。孩子就在推搡扭打间被弄掉了。孙皎大怒,抓了人质问。映霞口齿伶俐的将自从杜婉怀孕起,谁谁,什么时候,怎么欺负她的,说的一清二楚。有凭有据。孙皎打杀了一批下人。临了神色复杂的对他道,这个通房,如此心机沉厚,怎么会保不住自己的孩子。这小产,看上去倒像是故意的。

    陆诏去问映霞。映霞冷笑着对着这对夫妻道:“大爷,大奶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留子去母,是你们打的主意吧。我也是个人,凭什么就这么让你们糟践。早晚是个死,我宁可带着我的孩子一同去阴间,也好过让他被杀母仇人养大,认敌为母。”说完,竟立时吞下毒药,恶狠狠的对着杜婉嘶吼:“小姐,我八岁起服侍你,你就是这般算计利用我的!你这种心肠的毒妇,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说完,七窍流血而死。

    杜婉被那血淋淋的场面吓得晕了过去,随后跟着小产。

    之后府里就有了传言,说那孩子是映霞姑娘索了去偿命了。杜婉夜夜做噩梦,憔悴不堪。

    陆诏坐在翰林院的桌子前苦苦的思索,他的家事到底是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的?

    195条件

    陆诏接到传唤,整了整衣服,在翰林院众庶吉士羡慕复杂的眼光中,跟着传话的内监往宫城里走。

    一路上,他暗自盘算,皇帝找他大约会为了什么事。一般来说,只有棘手的事才会这么急着来传唤他。而最近最热门的话题,无非是待选男子进京那些男子们一来京城,大家都好奇的去见过。男子不同于女人,参加参加诗文聚会,京郊野游,就能混个脸熟了。说句良心话,那些男人……啧啧,女帝陛下还真是委屈了。

    就这么一路盘算着,他走进了梧桐宫。领路的内监退下,换成冯立带路。

    不是平时接见的东偏殿,而是在挂地图的那间房间。冯立将他送进室内后,行礼退出。房间里只留下叶明净和他两人。

    看来要说的是机密。陆诏心情略略起伏,行了礼:“臣陆诏见过陛下。”

    “悟远坐吧。”叶明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平静地问他:“还记得上次,朕就是在这里和悟远说的未来宏图。”

    “是。”陆诏应声。

    叶明净沉默了片刻,问道:“悟远,你对现今朝堂的局势怎么看?”

    陆诏斟酌着回答:“君臣一心,太平盛世。”

    “君臣一心?”叶明净笑了,“悟远在开玩笑吧,你会不知道朕现在说的话到底管不管用?”

    “陛下。”陆诏正了脸色,“陛下韶华之年,只要徐徐图之,定可有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的一天。”

    “可是朕等不及了!”叶明净出乎意料的扔出这么一句,“陆诏、悟远,朕等不及徐徐图之了。朕现在就要大权在握。”

    陆诏吃了一惊。广平女帝给他的印象,是善于隐忍,伺机而动。这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留下的,最最直接,一直刻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会突然这么急躁,这不像她。除非是有特别的原因……

    他想到了最近的选秀事件,有了几分了然:“陛下,若是为着某一件事,陆诏不才,愿略尽绵薄之力。”

    叶明净沉下了脸:“是,单为着一件事,朕也有无数的法子可以办到。可是后面呢?还会有层出不穷的违背朕的意愿之事出现。朕还得一一耗费心力去算计不成?不如一次性从根子上解决掉!”

    这么急?陆诏怔了怔,试探地问:“陛下可是有了主意?”

    “不错。”叶明净赞许地看他一眼,“你来看,这里是雁门关。雁门关外就是瓦剌和鞑靼的部族。他们一个偏东,一个偏西。若是这两个部落纠集了大队人马,闯入了雁门关,会怎样?”

    闯入雁门关!陆诏惊得瞠目结舌:“他们,怎么可能闯进我大夏雁门关?”难道守关军队都是死人吗?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非也,守关的将士自然不是死人。”叶明净笑了笑,“如果这两部族的联军佯攻雁门关,实际上却绕路而行,从宁武关打进来的话呢?宁武关今年刚刚换防。城守是威远侯的嫡系。据说带兵很是,很是关爱?”她用了一个中性的词。

    什么关爱,明明就是懒散不问事!陆诏嗤之以鼻。威远侯高家。他是知道的。严格说来,大夏的勋贵之家,大部分都是跟着高祖叶承祜一同南征北战打出来的爵位。少部分,比如他家东阳侯、齐靖家的景乡侯,是在政治斗争中站对了位置被封的爵。

    故而,勋贵之家,大多手握兵权。不过,在夏高祖晚年的时候,缴械了一批勋贵手上的兵权。比如庆国公、晋国公等等。这些家族的第一代先人,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知道皇帝忌讳他们,也就从善如流放下兵权,一门心思培养后代读书做文章去了。

    然后就是一些亲信和爵位相对低的人家,反而一直保留着在军队中的优势。威远侯高家就是一例。承庆帝当年就不怎么指挥得动高家。万幸后来武成伯府顾缉横空出世。这才在军中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雁门关的城守,是威远侯的嫡长子,世子高荣。宁武关新换的这位城守,则是刚刚投诚到威远侯高玄瑁门下的一位武将。说是武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世家出身,花了钱在军中任个郎将、校尉的官,然后再打点,一步步升上来。去边关守城,就是去镀金。雁门、宁武、偏头,大夏的这三座边关,是熙照女帝李若棠亲自监督建造,固若金汤。瓦剌和鞑靼人也只能在边关小城打打闹闹。或者窜到西边凉州城那一带打砸抢。河北布政司外围、古燕赵一带的这三座关卡,他们是休想进来。

    万一进来了,也就离直逼京城差不多了。

    毕竟大夏的都城和周朝一样,都沿用了长安。

    这座古城在秦代时,离着匈奴人的草原就不远。

    “陛下的意思是……”陆诏心头不详的预感越来越盛。

    叶明净目色一寒,吐出了一句让他胆战心惊的话:“打开宁武关的大门,放一部分瓦剌和鞑靼联军进来。”

    “哐当”!陆诏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陛下!”他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以!”

    “可以的。”叶明净诱导他,“最北边的雁门关和最西南的偏头关,一向是防御重地。那两族的人也习惯了从那里进攻。他们并不知道守城军队如今已是不堪一击,只靠着城池坚硬唬人。宁武关的守备最为薄弱,只要告诉瓦剌人或者鞑靼人这个消息就行。即便攻打进来,两翼的联防军也可快速回防。兵临京城下是不可能的。战事可以控制在河北境内一带。”

    陆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异族入境,为了开战?而开战的目的是为了能掌握大权?不对?即便是开战,叶明净也不可能掌握大权。就算她手上有武成伯一系,那也是西北一带的军事力量。河北境内开战,势必是朝中的武将带兵出征。

    这武将和手下的军队,绝不会是叶明净的人。她这么有把握能大权在握,只有一个可能。出征的武将必定失败。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

    你个祖宗的!他以为他自己就够不择手段了。结果和这位比起来,还真是善良到不值一提。

    “陛下,您,真要这么做……”他还是不敢相信。

    “是。”叶明净依旧面无表情:“因为我很愤怒!”

    她很愤怒。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陆诏明白了,彻底无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刺激到这位陛下了。他为着轻看她的朝臣们默哀了两秒。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暗叫不好。

    “陛下,您找我来,是,是……”他的气息开始不稳。

    叶明净轻声道:“悟远。朕找你来,自然是要你去给瓦剌、鞑靼送出这份情报了。”

    “哐当”!陆诏又打碎一个茶杯,“陛下!”他惊恐地疾呼,“这是千古罪人!是要背上罄竹难书的千古骂名的!”

    叶明净坐到他对面,安慰他:“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没人知道,史书上也就不会记载。”

    你当我是傻子啊!陆诏心下大骂!呼吸几乎凝滞:“陛下!我,我怎么能相信您日后不会,不会”他艰难的挣扎出关键词,“出卖我。”

    “这确实是个问题。”叶明净点点头,“你想要什么保证?”

    陆诏哀求:“臣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叶明净淡淡一笑。

    陆诏哑然。别看这房子里现在没人,他敢肯定,一定有顶尖高手埋伏在暗处。他要是拒绝,小命就得交待在这里了。只怕死因也会很不名誉。

    他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有这么不名誉的死因?他还没有位极人臣,还没有做出一番事业,没有留名千古。

    陆诏呼吸急促,面色数变。

    不能拒绝,就只有答应。既然答应,就要有万全的退路。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怎么都消散不去。

    抬眼打量叶明净。这位陛下越来越美丽了。记得第一次见到时,还是像男孩子一样的小厮打扮。这位陛下是女子。女子可以……

    他默默地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良久以后,睁眼。

    “陛下可有心上人?”他发出镇定下来后的第一个问题。

    “没有。”叶明净下意识地否认。

    陆诏问出第二个问题:“陛下在待选的男子中,可有满意的?”

    叶明净迟疑了一会儿:“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说的是。陛下,臣可以去做这千古骂名之事。臣想要的保证是:一个孩子。”

    叶明净’腾‘的站起身,惊怒:“你说什么!”

    话已说出口,陆诏反而思路清晰了起来:“我说,一个孩子。陛下,您总要生孩子的。若是臣能与陛下共同拥有一个孩子。臣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你放肆!”叶明净惊怒的呵斥。胸脯剧烈的起伏。他居然敢这样算计她!

    陆诏淡淡一笑,神色坦然:“陛下,左右是个死。我死在这里,罪名是什么?宫廷,还是对陛下不敬?虽然罪名难听些,可比起日后被出卖而死,那个叛国投敌的罪名,才更加可怕。一个孩子。陛下。这样我才能相信您。您总不至于让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背负这千古骂名。”

    叶明净眼睛眯起,久久的凝视他。常言说的好,’横的怕不要命的‘。陆诏此时便是摆出了不要命的架势,要么杀了他,要么就答应他。

    “你这是在赌博。”她声音沙哑的开口。

    陆诏笑了笑:“您的引敌入关何尝不是豪赌?陛下,我怎么就不能也押一注大的?”

    第196章 谈判(上)

    房间里异常安静。躲在暗处的卫七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娘的果然这位陛下是年轻人,劲爆的意外就是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先皇陛下年轻时的影卫都没活下来了。

    陆诏看似沉着,脑中却在不停的分析。他提出这个条件有一个根本的关键,那就是叶明净的引敌入内计划,除了他没人能做到最好。

    这件事情绝不是像说的那样,透个情报出去那么简单。首先,瓦剌和鞑靼的各个部落是分散在草原各地的。要想让它们凑成一支联军就必须整合起来,这就需要说服几个大部落的头领。然后是他们的汗王。之后,便是通过各种旁敲侧击的暗示,影响和指挥这支联军按照声东击西的计划入关。必须是大部队攻打雁门关,小部队攻打宁武关。

    放入宁武关的敌人不能多,多了就会无限制的扩大战事,得不偿失。也不能少,少了,大军一到,剿灭殆尽。叶明净依然拿不到兵权。必须让他们牵制住战事,将军中的恶习和隐患都爆发出来。才能趁势割掉毒瘤。

    最后,收拾残局。关内的敌军该如何剿灭,关外的敌军该如何打退。又该怎么样防止他们内外呼应。这些都是绝对考验能力的事。引敌入关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引发病症割自己的毒瘤。另一重目的是要趁势打狗,消灭敌人的主力军事力量。让其损失惨重,一段时间内再无入侵之力。

    这个人选,他自信满朝上下,还真就没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当然,女帝陛下也知道,所以他才坐在这里,不是吗?

    叶明净静默了良久,缓缓道:“朕可以下旨,封陆信为皇后,改封你为东阳侯世子。你看如何?”

    陆诏淡淡一笑:“陛下,且不说你这旨意下的能不能被通过。即便是想了办法让其通过了,对臣来说,也是舍本逐末之事。一朝陛下大权在握,杀个候府世子还不是小意思。陆信为后?皇后就一定有嫡子吗?懿敬太后就没有嫡子。再说了,即使陆皇后真的有了嫡子,和臣又有什么关系?”

    叶明净道:“那时你是东阳侯,便是国叔,外戚之家。”

    陆诏轻笑:“陛下,您真的能容忍位极人臣的外戚之家?”

    当然不能容忍。叶明净也一笑:“可是悟远,若是朕与你有了孩子,你一样也是位极人臣的皇子之父。这似乎比外戚之家更为不妥吧。你以为朕会允许这类情形出现?还是你想入宫为后?”

    陆诏道:“臣十年寒窗,探花出身。自然不能入宫侍君。陛下所担心的,无非是‘皇子之父’这个名声。若是臣不要这个虚名呢?”

    “怎么说?”叶明净挑眉。

    “很简单。”陆诏道,“孩子是从陛下腹中诞生,陛下不说,臣不说。谁会知道孩子是臣的。”

    叶明净吃惊的看着他:“你竟是这么想的?”

    陆诏苦笑:“臣必须这么想。一旦皇子父亲是臣之事昭告天下,臣要么就入后/宫,要么就是死。”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叶明净又沉默了。如果陆诏只是秘密的皇子父亲,明面上有个过的去的皇后,对于日后的局面,倒也好控制。只是这样一来,她就必须将隐患压制在最小范围。

    于是她道:“悟远。你可想过。皇家子嗣的血统,不容侵犯。一旦朕和你诞下孩子,你便再不能有其他的孩子了。你陆诏在世人眼中可是绝了后的。百年后的香火也无人供奉。”

    绝后陆诏一愣,第一个反应就是:子嗣香火,何等大事。绝后怎么可以?可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女帝这是对他的提议有了几分意动。

    漫天开价、坐地还钱。他开出那个条件完全是生死一搏。左右是个死,还不如玩大一点。可一旦叶明净考虑了这个提议,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也就是说,他成为皇子的父亲是可能的。不出意外的话,还是皇长子。这个事实让陆诏心情激动起来。既然是皇长子的父亲,在保证利益的条件下,做出一些牺牲也就可以接受了。要知道,皇帝是女人,这就是说,她不可能像男子一样使劲的由着后/宫生孩子。七八个,十来个。这位女帝陛下还要处理朝政。女人产子是生死大关,在有了聪明、健康的继承人后,她是不会冒险连续产子的。他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不聪明、健康?那么,这个儿子说不定就会,就会……

    他按捺住心头激动,镇定的想了想,嗤笑道:“香火?我现在供奉的是谁的香火?陆云。陆霄不需要我去供奉香火,他自有自家的儿子。陛下若是能确保与臣生下皇子,臣可以在世俗中无后,过继宗族之子供奉香火。”

    叶明净皱眉:“悟远苛求了。朕又不是神,如何能保证生出的一定是皇子?”

    陆诏道:“陛下总要有皇子的吧。”公主虽然也能继承皇位,但观其广平女帝就知道了,女子为帝有多艰难。继承人还是儿子比较好。

    叶明净狠狠的瞪住他。难不成他还想让她一直和他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事情发展到这里,就是谈判了。双方拿出各自

    女帝生涯流晶瞳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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