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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5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5部分阅读

    好孩子,如今要是还在,他这哥哥定会好好管教宝玉,也不劳你如此操心宝玉的事了。”

    想起自己的大儿子,王夫人也是眼圈通红,握着薄氏地手,才说道:“太太也是为娘的,又岂会不懂我的心思。这做婆婆的,就希望媳妇孝顺贤惠,照顾好家里和自己丈夫,能够旺夫,帮助丈夫,使家宅和顺,事业有成,人丁兴旺。”见薄氏点了点头,才又说道:“不是我爱挑林姑娘的刺,只是作为侄女,我自是疼她,可作为媳妇,她却是万万入不得我的眼的。”

    薄氏听了此言,更是合乎心意,方笑着说道:“只我们家姑娘,从小被我们惯的似个野丫头一般,我怕倒时太太要后悔才是。”

    王夫人听薄氏此言,竟已经被她说动,方笑着说道:“那是太太谦虚了,我就喜欢她爽利的性子。等她嫁过来以后,这家还不是要交给她,我看啊,只她这样的才能够服众。况且,这史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大家知根知底,我定会好好照顾指点她的。”

    薄氏又问难地说道:“竟如此,我和老爷定是一万个愿意的,只老太太那边。”

    见意见达成,王夫人更是笑得欢畅起来,说道:“老太太虽有这意思,可也不能违逆了贵妃娘娘,只要娘娘下道意旨,让他俩成婚,老太太也不能说什么。”

    薄氏听了此,方满意地笑了起来,道:“既是如此,我就回去和老爷商议,明日定给你个准信。”

    两人既达成了共识,谈起话来就更投机了。不过片刻,传话说老太太醒了,二人也不动声色地去陪了,竟也不露分毫。

    待回了去,薄氏把王夫人今日的话一说,史鼎更是乐意。如今要是侄女嫁了贾家宝玉为妻,就成了当朝贤德妃娘娘的嫡亲弟妹,而王夫人的外甥薛蟠,又是娶了福亲王家的小郡主为妻,这湘云一嫁过去,他又等于和福亲王府也沾了些亲,这以后就更是可靠了。想到此,立马就把卫家的事抛到了脑后,竟是不再提起了。

    第二日,薄氏就派人去传了话,竟是已经同意了,只等贵妃下意旨,然后贾家来提亲了就好了。

    这一切,都不是林黛玉、贾宝玉和史湘云所知道的,一切都在秘密的进行之中。只袭人自得了太太的信任,倒是知道了原委。只袭人想来,她亦曾伺候过史姑娘,两人向来也是交好,如果她一直伺候姑娘,以后定也是要做陪嫁的,和如今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在这么些她所知道的姑娘中,宝姑娘算是顶好的,再来就是史姑娘。其实如果是宝姑娘做宝二奶奶,她亦是十分愿意,史姑娘亦然,可惜宝姑娘已经嫁了人。只如果是林姑娘做了她的主子,以林姑娘的小性子,宝玉对林姑娘的痴情,恐怕以后也没有她的好。况宝玉从来是有了林姑娘就忘了她,这么些日子以来,袭人亦是心里泛酸,也更是不喜那林姑娘的做派了。

    从王夫人处回来,就见着史湘云一人在池塘边喂鱼玩,袭人看了看四周无人,方笑着走了过去,道:“史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让我好找。”

    史湘云见是袭人,也是笑道:“你不在宝玉那伺候,找我干什么?”

    袭人笑着走上前去,道:“我伺候了姑娘一场,怎么就不能寻姑娘说话了,难道姑娘见我是个丫头,嫌弃我不成。”

    史湘云“扑哧”一笑道:“我竟不知,你跟着宝玉这些年,倒是学会了他不少油嘴滑舌,连你以前的主子也敢打趣了。”

    袭人见史湘云竟是像以前一般玩闹,心中更是定了下来,才笑着说道:“我这是来讨赏钱的,我来给姑娘道喜,姑娘怎能不给我赏。”

    史湘云疑惑道:“道喜,我有什么喜可道。”

    袭人走到史湘云近前,才说道:“我才在太太屋里,偷听太太和周瑞家的嬷嬷说话,竟是要把姑娘聘给二爷为妻,这事都已经和姑娘家的太太老爷说定了,就等派媒人去说亲就是了。这以后姑娘成了我们府的宝二奶奶,怎么就不是大喜的。”

    史湘云心立马提了起来,好一会才讪讪地说道:“怎么会轮到我,你莫不是拿话来框我,老太太的意思,谁人不知。”

    袭人忙说道:“我若有一句假话,定让我不得好死,下地狱也要拔了舌头。这样的事情,我又怎好随意来框姑娘。这本是我偷偷从太太那听来的,只我念着和姑娘好过一场,毕竟是主仆的缘分,才来告诉了姑娘。”

    史湘云见袭人如此赌咒发誓,更是信了她的话,忙拉走她说道:“好袭人,是我的不是,念在我们好过,可不要生我的气才是。”顿了顿,又叹气地说道:“可是老太太从来都是属意林姑娘的,这门亲事看来也是不成的。”

    袭人见史湘云如此,方笑着说道:“姑娘不用担心,这回太太是打定了主意的,定不会让这门亲事毁了的。”看着史湘云,袭人说道:“我伺候姑娘一场,姑娘的心事我又岂会不懂,姑娘从小心里就有二爷,如今能够有机会成为宝二奶奶,姑娘岂可退缩。况且,林姑娘那只有老太太,而姑娘有太太,有宫里贵妃娘娘的支持,还怕什么。难道姑娘要把宝二奶奶的位置,白白地让给林姑娘不成?”

    史湘云从来就是看不惯林黛玉的,哼了一声,说道:“从前,我以为太太属意宝姐姐,我又和宝姐姐好,也顶是服她,才没有说什么。如果是她,我第一个就不服。成日理地粘着宝玉,动不动就拈酸吃醋的,我就是看不惯。难道宝玉只她一个妹妹不成,只准和她玩笑,就不准我们玩笑了?”

    袭人听了此言,忙笑着说道:“正是这理,我也是挺担心此事,如若让林姑娘做了我们的主子,恐怕也就是我们要被捏出府的一天了。”

    史湘云虽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地,可是什么是她不明白的,方笑着对袭人说道:“你我交好一场,你和宝玉的事,我又岂会不知,你这丫头向来就是如此,有什么也不与我们说,要不是前太太提了你的月钱,我们都还被瞒在鼓里呢。”

    袭人忙跪下来说道:“姑娘,我向来和你交好,如今我已经是二爷的人,只盼姑娘能念着从前的情分上,不要赶我走,我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史湘云忙笑着扶起她,说道:“说什么傻话,你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怎会有赶你走一说,况且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听了此言,袭人的心才是真正放了下来。

    而在廊下嬉戏的林黛玉和贾宝玉,自是没有想到,一场改变他们命运的风暴即将来临。

    谁快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这皇宫的气象,就是和平常百姓家不同,尚未进入其中,就先被它的气势所震撼。当厚重的宫门被缓缓打开,那历代沉积而发出的巨大轰鸣声,都默默地像人们诉说着它曾今见证的岁月,当然这都不是今日要进宫觐见的王夫人所要感受的。

    王夫人随着太监进了贤德妃的宫殿,就见着贾元春的贴身宫婢小翠笑着迎了出来,见王夫人盛装而来,笑着说道:“王淑人您来了,娘娘知道您今日进宫,一早就打发奴婢来这迎您,您快进吧,娘娘正在偏殿等着您呢。”

    王夫人方笑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去,见着女儿端坐在御榻之上,忙恭敬地行礼请安,贾妃忙让小翠扶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看着小翠出了去,方说道:“家里一切都好?昨日听说母亲要进宫,我就寻思着母亲定是找我有事。圣上仁慈,允许家眷每月定例进宫探望,可常来也让人看笑话。想我们这样的女人,一生也就难得出宫与家人团聚一次,老死于宫中,这日后见一面也就少一面了。”

    王夫人忙劝慰道:“娘娘怎么今日说起这些丧气话来了,娘娘现正得宠的时候,哪是别宫娘娘可比的。”

    见女儿面有忧色,王夫人忙问道:“怎么今日女人看起来面色不好,是否是昨夜没有安歇好所致。”

    贾元春要摇了摇头,方说道:“无事,母亲今日来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还不是为你那弟弟,我看中了史靖侯家的小姐,老太太的侄孙女史湘云,想聘她为你弟弟的媳妇,你看如何?”

    贾元春进宫较早,又许久没有出宫,这些妹妹姑娘也不是能够随意进宫的,自是没有印象了,便摇了摇头道:“竟是想不起来了,就算见过,也许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吧。不过,母亲中意她,就让媒人上门去说和就是了,这些事情,又何必来问我。”

    王夫人叹了口气,才道:“我选儿媳,自是好办的,只一点你却不知。老太太却是有意要撮合那林姑娘和宝玉,所以我才来找你,只要你意旨一下,就算老太太也不能怎样。”

    “林姑娘?可是嫁去苏州林家那姑妈的女儿,林黛玉。我那次省亲的时候是见过她的,长的倒是极好,姐妹中除了姨妈家宝钗妹妹能一较高下之外,竟是无人可比。”

    王夫人听了此话,忙说道:“虽是如此,可毕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现林家已经没人了,她又有谁可依靠,背景毕竟太单薄了。况她向来是个小性的,最爱拈酸吃醋,从小就和宝玉吵吵和和的,我看着就很闹心。这还是其次,她那身子就不是很好,从来吃药比吃饭还多些,一年里有一大半都是病着的,这我怎能放心把宝玉,把贾家交给她呢。以后能不能为贾家开枝散叶还未可知呢。

    你那史妹妹,虽也是无父无母的,但是好歹有个侯爵的叔叔在,又是史家嫡亲的小姐,性子也好,看着也是个爽利的,从小我看着她长大,倒是很合我心意了。”

    贾元春却心里一直藏着另一件事,今日母亲来,本是要找她商量一二的,只又怕隔墙有耳,就一直犹豫着是否要说。

    “听母亲此言,这史家妹妹竟是比林姑娘要好些。”

    “可不是,别看老太太平日里多疼咱家宝玉,可在这事上却做的甚是不公了。那林姑娘这样的身子,怎能做一家的主母。我和你父亲现只有宝玉一人在膝下,自想要多子多福才是。不过是念着她是你姑姑的唯一骨血,竟就不考虑我们贾家的前途,为你弟弟着想了。所以我今日才来找娘娘,我们毕竟是晚辈,也不好拂老太太的意思,只有娘娘出面,老太太才不能说什么了。”

    贾元春听母亲说的很有道理,从她的角度看,也是觉得这林姑娘不合适,就笑着说道:“既是如此,我过几日就下道意旨就是了。只可惜了,我看着姨妈家的薛妹妹才是更好的,不过却已经配了人家,否则我们这亲上加亲的,岂不是更好。”

    听到宝钗,王夫人又想起了贾宝玉说的那些混账话,脸上也讪讪地说道:“只叹宝玉福薄,这样好的姑娘,进了别人家的门。”

    不过想到史湘云也算是不错的,就一扫心中的郁闷,笑着说道:“等娘娘意旨一下,这样一来,家里又要开始为宝玉办喜事了。”

    又说笑了几句,就见着小翠走了进来请安,又对着贾元春点了点头,方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王夫人见着如此,却是有些疑惑,但是想着女儿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也就不动声色起来。

    贾元春知道,小翠已经勘察过了,外面是安全的,贾元春才立马有了精神,笑着说道:“今日母亲进宫正是时候,我也有一件事要找母亲商量。刚才怕隔墙有耳,才让小翠去外面查看了。”

    王夫人听说是女儿要找她商量的事,定不是小事,忙问道:“是什么,看你竟是如此严重的样子。”

    贾元春羞涩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有见红,一算下来,才知道已经两个多月了,就觉得可能是有了,又怕是我多心搞错了,就偷偷地让太医来看过,太医证实了,确实是已经怀有身孕了。”

    王夫人听女儿竟是怀了龙种,真正是激动万分,喜悦一下子冲击而来。这可不是因为她要做外婆了,而是这肚子里的可是龙种,如果是位公主,那至少女儿的地位暂且保住,如果幸运得了位皇子,那他们贾家就真正是风光起来了,一想到自己的外孙竟是个金贵的凤子龙孙,女儿在宫中更是有了依仗,心中就更是欢畅起来。

    “果真如此,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圣上知道吗?”

    贾元春摇头道:“再等等,母亲也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出生了的尚且不能保,何况是还在肚子里的。我要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圣上。为了这孩子,我也只能忍。”

    王夫人也只能点头,“那那位太医可是可靠的?你这肚子会一日大过一日,多则一两月,也是瞒不了的,你定是要想好了,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日常吃食也要格外注意,且不可贪嘴,那些麝香之类的,就更是要仔细些才是。”

    “母亲放心,”贾元春坚定地说道:“我在孩子就在,我觉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那位太医最是可靠的,母亲放心就是了。今次母亲回去,先对谁也不要提起此事,静观日后发展。”

    “孩子,难为你了。只这怀孕的,这身子会一日沉似一日,初月时食欲不振,呕吐不止,有各种孕妇应有的反应,又最是闻不得味道,你既是打定主意先瞒着,那就要做好这些准备才好。”

    “对了,我怀你的时候,最爱吃那些酸梅酸枣之类的,我回去让人送些来,你放心,我会夹带在别的东西里,你仔细收着就是了。”

    贾元春看着母亲,靠着母亲的肩膀,方感叹道:“还是母亲最好,知道疼我。”

    母女两互相靠着,似是要得到勇气一般。

    “只皇后娘娘那里,你可想好了如何交代?”

    “交代,女儿现如今根基未稳,还是要靠皇后娘娘,况且皇后恐怕比我还要急这个孩子,又怎么会让这孩子有事。我只要老实告诉她,她定会为我打算的。”说着贾元春一脸疼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只可惜我现在力量不够,才只能为皇后摆布。”

    看着女儿变幻莫测的脸,王夫人也只能哑然无语,但心里却还是为今日得到的消息激动。待意旨一下,就更是双喜临门。

    待王夫人从宫中出来,更是志得意满,满心欢喜起来。虽不能告诉旁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她可以预见到贾家以后的风光了,就算是老夫人,也要让她三分,谁让她是皇子凤孙的外婆呢。

    且不说王夫人的得意非凡,只说贾宝玉却已经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起来了,你道是为哪般。

    原来那日袭人和史湘云谈话的时候,正好被黛玉房中的紫鹃听了去。这紫鹃自被贾母分配给了林黛玉,就一心为黛玉着想,日日看着姑娘为二爷魂牵梦绕,一颗心都给了他,如今若是让娘娘下了意旨,那姑娘又该如何自处。

    听了袭人和史湘云的谈话,紫鹃也不敢耽搁,忙急急地跑回了潇湘馆,却正见着宝玉和林黛玉在廊下说笑玩耍,见紫鹃进来,宝玉忙笑着问道:“紫鹃姑娘这是去了哪,怎么这会子才回来,莫不是也被那花精迷糊了眼,不舍得回来了?”

    紫鹃正心神不宁,也没有心思回答,竟是呆了一般。

    林黛玉嗔了一眼宝玉,方问道:“紫鹃,怎么了,不过出去一趟,怎么就像丢了魂似地”

    紫鹃想了又想,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再不说,万一真让史姑娘成了宝二奶奶,就什么都晚了,便一咬牙说道:“二爷,姑娘,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看你那一头汗。”宝玉和林黛玉方在廊上坐了,说道。

    “才我从池塘边的假山石上过,就听得二爷房里的袭人姐姐和史姑娘在说话,我原是要过去打招呼,可却听见袭人姐姐在说什么宝二奶奶,我就留了个心眼,躲一旁偷听了几句。”看了眼宝玉和林黛玉,只见林黛玉似也是知道了什么,缴着帕子,一声不吭起来。

    “原来,是袭人在太太那听说,要把史姑娘配给二爷为妻,先来道贺的。听袭人说,太太知道老太太属意姑娘,就打算这几日进宫,让贵妃娘娘下道意旨,把史姑娘配给二爷,这样就算老太太疼姑娘,也是无可奈何了。二爷,这可怎么办好?”

    林黛玉听了此事,更是六神无主起来,只能痴痴地掉泪,看到一旁的宝玉更是心慌起来。

    宝玉突然想起薛蟠以前对他说的话,现如今更是有如醍醐灌顶一般,如果当时真按着薛大哥所说,今日定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父亲如果在这,好歹还可以维护着林黛玉一二。可如今若是让姐姐下了旨,就什么都晚了。

    见着林黛玉落泪伤心,宝玉忙走过去安慰道:“妹妹放心,我绝不会娶别人,我只想娶你,和你一处才好。”

    林黛玉抽泣地说道:“你还来说这些,这意旨都快下了,宝二奶奶都快要进门了,你还说这些。”

    宝玉一时也是焦急,竟是没有任何的法子,正如薛大哥所说的,这时候去求母亲想来是无济于事了,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可以阻止呢。这时候宝玉懊恼道,如果薛大哥在这里就好了,他定是有办法的。

    正想着,宝玉忙跑了出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转过来说道:“妹妹放心,我这就去想办法,定不会娶了别人。紫鹃,你仔细照顾你们姑娘,别让她劳神了。”说着就不待别人答话就跑了出去。

    回到了书房,看着房中无人,就忙提笔写了封信,仔细地封好了,就见着袭人微笑着撩帘进来。

    宝玉也不答话,在匣子里摸了把银子,也不知道多少,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急步走到外门,就忙传了茗烟过来,仔细吩咐道:“你派人快马去送信给薛家大哥,他的行程,只要问沿路的驿站即可。这是路上的盘缠,也不知道够不够。”

    茗烟忙接过了信,放胸口兜子里,方笑着接过了银子,说道:“仅够了,这还有富足呢。”

    宝玉也不在意,他对银子向来是没有观念的,笑着说道:“多余的就给你买酒喝吧,只这信是顶重要的,你要快马去快马回,我在这等信,这几日就要得了回信,明白吗?”

    茗烟忙保证道:“二爷放心,一准完成任务。”见宝玉首肯,方笑着飞奔而去。

    看着出了门子的茗烟,贾宝玉心中却更加焦急起来,自己心里也开始寻思起来要如何做才好。

    幸好茗烟派去的人运气很好,薛蟠等人一路走得慢,倒也是才出了济南地界,不过两日光景,就赶到了,这还是因为要问消息,走了不少冤枉路所致。

    薛蟠接到宝玉的信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惊讶,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宝玉如此急切地找他,方打开信一看,才知道宝玉为何如此焦急了,这可是不能拖的事。

    薛蟠看完信,仔细想了想,要解决眼前的危局,关键还是在贤德妃娘娘身上,如何让她那道意旨发不出才是正理,至于劝服王夫人改变主意,就算不是史姑娘,也会是别家姑娘,怎么着也不会是林黛玉。而姨夫是向来不管这些事情的,况为这贾家传宗接代考虑,反而可能会被王夫人劝服也未可知。

    而在如此短的时间,能够办到此事,只有一条,就是让圣上亲自下旨赐婚,那样贾妃的意旨也就形同虚设了。只这又要如何做呢?

    其实薛蟠本不想干涉此事,毕竟一边是表弟,一边是姨妈,若以后让姨妈知道这主意是他出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过,既然如今宝玉让他出主意,又如此信赖于他,薛蟠就好心帮他一把,也算是成全了他的这一片痴心吧。

    薛蟠想了许久,方提笔在纸上写道:“而今之事,我已得知,亡羊补牢犹未晚,欲成此事,需找老太太及北静王爷帮忙才好。圣上赐婚,阻娘娘意旨。仅此建议,可与老太太商议一二。”

    放下笔,方用蜡封好,才换来了传信的人,给了他一定银子,方说道:“此信要紧,你速回就是了。”

    看着那人退了出去,薛蟠才叹了口气,这木石姻缘,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其实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动用福亲王,要他帮忙。这毕竟是宝玉的事情,他能帮助出主意就很是不错了,况且,宝玉向来和北静王交好,怎样说服他,就要靠宝玉的本事,这何尝不是锻炼他的方法。

    不过前后三日光景,这回信就又回到了宝玉的手中。

    一接到茗烟送来的信,宝玉忙不迭地打开来,看着信中薛蟠的建议,宝玉仔细想了想,虽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些,只要如何做,确实应该和贾母商议些才是了。把信藏进兜子里,就急急往贾母处去了。

    贾母才午睡过,鸳鸯帮着梳了妆,就听到外面丫头说道宝玉来了,就见着宝玉急急地跑了进来,看见满屋子丫头婆子,便住了口,只跑道贾母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贾母眼中精光闪过,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一屋子的人,我看着也闹哄哄地。鸳鸯,你留下继续给我梳妆,我和宝玉好说说话。”

    众人忙应了退了出去。

    贾母说道:“鸳鸯,你出去看着,别让那些不长眼的来打扰了我们。”

    鸳鸯姑娘是贾母身边最得力的丫头,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想来能让老夫人严肃起来的,定也不简单,忙应了出去。

    贾母才严肃地问道:“宝玉,你才说的,当真?”

    “是紫鹃亲耳听到的,怎会有假,过几日就是定例可入宫觐见的日子,老祖宗,这可怎么是好,我只想和林妹妹在一起,别的我只当妹妹般看待。我和妹妹亲投意合,老祖宗你可要帮帮我们才好。”

    抚摸着宝玉的头,看着宝玉跪在自己面前,想起自己跟前的两个玉儿,贾母也是百感交集。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打这样好的算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只是想到,如若真是让她事成,那就真是回天无力了。

    她想不明白王夫人有什么看玉儿不顺眼的,竟是如此的不待见她,往日里虽有些动作,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一方面也是念着珠儿,宝玉和儿子的面子,另一方面,好歹她为贾家开枝散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知道她不喜贾环,她亦就不召见于他。可如今她是越来越放肆起来了,之前的事,贾母念着林黛玉早晚是贾家的人,况贾府的困难她一直也知道些,所以也就权当自己不知,可如今竟是要越过她而行事了,贾母想到此,心中亦是气极。

    宝玉拿出薛蟠送来的信,说道:“前薛大哥还提醒过我此事,只当时我没有当回事,以为母亲念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也不会如此,况向来又疼我,定不会做我不喜的事,才酿成今日的苦果。我得知此事,就快马让人送了信去讨他的主意,这是他给我的回信,老太太过目。”说着把信展开递给了老太太,又拿起了旁边梳妆台上的老花镜,给贾母带上。

    贾母看过了薛蟠的信,才叹了口气,说道:“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只这法子了。你向来和北静王交好,去讨他个主意,也是好的。”说着叹了口气道:“你母亲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些的,她决定的事,恐是也无人可劝得回来,否则也不会有如今的事。”

    看着宝玉已经长开的脸,贾母方说道:“如今你也大了,是时候娶妻生子,只是即使今次如了你的愿,让你和玉儿结为夫妻,可玉儿毕竟是你母亲的儿媳,这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活着,还可照应她一二,若我死了,岂不是要把玉儿推入火坑里了。”

    宝玉听到此言,忙拉着贾母的衣袖道:“老祖宗放心,我定会对妹妹好的,老祖宗可一定要帮我。”

    贾母感叹,苦笑着说道:“帮帮帮,你别再摇我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架了。”顿了顿,方说道:“你想好了如何让北静王帮忙才是,如果他真肯帮你,这天大的人情你今日就欠下了,日后如何报答呢,你可要想好了。我能做的,就是到北静王府走一遭,厚着脸皮去求老王妃看在我们昔日的交情上,帮你一把就是了。是望你日后好好待玉儿,切不可让她委屈了才好。”

    宝玉听贾母也肯帮忙,就更是高兴起来,笑着忙像贾母道谢,说笑逗得贾母开心不已。

    且不说贾母和贾宝玉是如何说服北静王和老王妃帮忙的,只这场竞赛,却是要看双方谁的筹码大,谁跑的快了。

    千钧一刻

    寂静的夜晚总是带着萧瑟和诡异,而皇宫中的夜晚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吞噬了自由的人,也桎梏了纯净的心。

    水澈站在白玉雕漆地围廊上,看着远处宫中一片的黑暗,就像自己此刻的心一般,平静而冷漠。他从不爱看朝阳从黑暗的云层中挣脱出来的那刹那,那种蓬勃的生机和活力,那种自由的向往会让他彻底地脆弱。他没有再那时感到任何的雄心壮志,只有无尽的悲壮。

    可是可悲的是,每日早朝,他却不得不看到这样的场景,日复一日,从不间断。

    仍记得小时候,那时的廉亲王还不过是个幼小的稚童,会蹒跚地向他请安,会用稚嫩的声音叫他皇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使他觉得无比的自豪和成就感,可这样的亲情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整天跟在他身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的问候和寒暄,而那声皇兄,也没有了往日的亲切,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地称谓一般。

    天家无亲情,一旦被那殿中至高无上的龙椅所诱惑,就永远地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手足间失去了平常人家的亲密,有的只是对待敌人一般的防范和算计。胜者为王败者寇,而他是幸运的,他夺得了皇位,成为天下的共主,可却同时把自己置身在常人无可抵达的高处。至此,眼前的一切都是归他所有,所有人都只是他的奴才,包括他的兄弟们。

    就像父皇所说的,登上了皇位,就等于和天下下一盘棋局,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结局。而你要做的就是战胜它,因为当你执棋开始,你就已经站在了天下的对立面。不是你控制它,就是你被它所制,而后直至消亡。

    看着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它永远是那么冰冷刺骨,这里所住着的人,每个人的心思其实都很好猜,她们永远仰着头,想要攀爬到更高的地方,然后踩着失败者的肩膀不断前进,要的很简单,过程却很血腥无情。

    他常常在想,为什么这么喜欢薛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第一眼见到他,是在更久的时候,水澈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当再次相见,水澈知道不是忘记,而是把他隐藏在了更深的地方。但只要一有触动,回忆却会像泉水一般喷涌而出,不可阻挡。

    而第二次见面,薛蟠只是那么静静地座在那,却不自觉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那淡淡的笑,看着温和,却总有似有若无的距离感,岁月的持久,让他退去了青涩,染上了些许成熟魅力,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举棋不定,更多的是沉着和淡雅。于是他停下了脚步,不过是想要更近一些地观察他。

    也许是他坚定的气息,那种纯洁干净而又带着坚韧无谓的气息吸引了他。那是身边的人永远无法比拟的潇洒脱俗,是一种超脱尘世的旁观心态。

    这是不是一见钟情,是不是瞬间的怦然心动,他现在已经不想计较了,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薛蟠就像是他的另一半,一半世俗,一般超脱,是一个他不曾得到而又渴望成为的他。

    手捏着薛蟠派人送来的密旨,那是一份名单,一份贿赂名单及贿赂数额,嘴上却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既然薛卿家说要把这些全部捐献给国库,就按照他的意思办吧。这以后交上来的数额你来办就是了。”

    郭公公在旁边站着,轻声恭敬地应道:“是,奴才明白。”

    “派去的侍卫可有回报?”

    “回官家,才来了回报,薛大人一切都好,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薛大人此行甚是高调,又是来者不拒,比起那些油盐不进的,更是让一路上关注的人放心。”

    水澈嘴上的弧度拉大了些,笑着说道:“他倒也聪明,知道我要他去做什么。”顿了顿又问道:“张大人那有没有回报?”

    “张大人处暂时没有消息,但是从奴才派去的人传回的消息,自朝廷派薛大人为督察使,巡查两江账务开始,张大人那的阻力却是小了许多。恐怕他们也是怕薛大人查出些什么来,也有点应付不暇了。”

    “希望他尽快给我带来好消息才好。对了,那贾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是让北静王老王妃亲自到太后那说项,北静王为此又求到朕这里来?”

    “回官家,那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的事。荣国府的老夫人史太君,想要把自己的外孙女,已故的贾敏和巡盐御史林海林大人之女林黛玉,嫁给贾府贾政大人的二公子,那个衔玉而生的贾宝玉为妻,可是贾宝玉之母王氏却想要把史靖侯的侄女,史太君的侄孙女史湘云许给贾宝玉为妻。这林姑娘和贾宝玉之间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又有史太君从中帮衬,为此,王淑人只得进宫求了贤德妃娘娘,想让娘娘下意旨指婚,可这事不知怎的被史太君知道了,既阻止不能,就只得求到北静王老王妃那,期望老王妃开口说项,望能得了圣上的成全。”

    “林海,就是敬安侯之后,先帝时钦点的探花郎,林海,林如海,原来是他。朕记得没错的话,他已在多年前去世了,当时朕还发了祭文去。可惜了一代英才,竟是英年早逝,也没有留下个子嗣以继香火。这么说他的女儿就一直住在贾府?”水澈想起那个温文尔雅的身影,叹了口气,道:“毕竟是公侯之后,如今却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也算是可怜可叹了。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就如了她的愿。”

    想了想,水澈才说道:“明日就下旨,就说敬安侯之后,原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林海,忠心为国,恪尽职守,其女林黛玉恭孝娴熟,才貌双全,今赐与荣国公之后,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子贾宝玉为妻。”

    郭公公忙应了。

    看着天色已近深夜,郭公公才问道:“官家,今日不知您要到哪宫就寝?”

    水澈静静地呆了会,才淡淡地说道:“许久没有去皇后那里了,就去那吧。”

    郭公公忙跪下领了旨,才慢慢地退了出去,让不远处伺候的小太监传旨,今日圣上驾临坤宁宫。

    这皇后李氏接到小太监来报是如何欢喜异常,如何准备就不必细说了。

    第二日,因着薛姨太太来贾府,众人亦在贾母处说笑玩闹,倒也看不出下面的暗潮汹涌。只宝玉和黛玉表情泱泱的,众人也只以为他们又闹别扭了,也不在意。

    王夫人想着今日娘娘的旨意就要到了,眼中亦透出些喜色,贾母看在眼里,也权当不知,只和往日一般,和薛姨太太、姑娘们说笑,只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打鼓一般。

    “听说姨太太的媳妇,郡主娘娘怀有身孕了,真是可喜可贺。”邢夫人如今和薛夫人也是走地近,前几日,得知薛蟠的堂弟,薛蝌看上了她的侄女,她哥哥的女儿,想聘为正妻。这邢大舅一听此事,更是欢喜异常,哪有不应的道理。

    薛蝌虽现不过是一皇商,但好歹任着户部的虚职,家财也是有的。况他哥哥又是有二等男爵的爵位,又是当朝郡马爷,这样好的人家,邢大舅岂有不要的。他甚至已经想到,等邢岫烟嫁过去,就是和郡主娘娘成了妯娌,那身份就更是与一般人家的不同。

    这两家一合计,都是欢喜,邢夫人得了哥哥的信,知道了此事也是高兴。她在贾府也有自己的艰难,虽大老爷袭着荣国公的爵位,她亦是堂堂的国公夫人,不过她没有子嗣,又是个继室,娘家里也不富贵,常常还要她拿钱出来帮衬,老爷又是个好色无比的人,府中姨娘姬妾更不知多少,她因为身份不比王夫人和琏二奶奶,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如今竟能与薛家结了亲家,也算是好歹多了个帮衬。

    薛母提起自己的媳妇来,更是满脸喜色,道:“她才刚显怀。身子正闹得厉害,我也不叫她过来,省得到时大家还得照应她,说笑也不痛快。”

    贾母笑着说道:“让她好好休息才是要紧,头一胎,是最艰难的,定要保养好。可惜丈夫不在身边,否则她也会好受些。”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任命下来了,也只能去了。对了,老太太,今日我来,是有一件喜事,要得了老太太的主意了。”

    一听喜事,贾母笑着说道:“你说来听听,是什么喜事?”

    薛母和邢夫人相视一笑道:“我那堂叔家的孩子,就是薛蝌,老太太去年游园的时候也是见过的。”

    贾母想了想,方醒悟道:“是他,那个很是清秀伶俐的孩子,是宝琴的哥哥可对?”

    “正是的,老太太竟是有这么好的记性。我今日就是为这孩子而来的,今年他去江南办货,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大太太的兄弟一家来投亲,这孩子实诚,想着都是亲戚,互相也有个照应,就一同来了。等刑大舅一家安顿好,来府上道谢的时候,我那妹子一眼就看上了那刑姑娘,觉得和她很是投缘,想聘了她给蝌儿做媳妇,老太太你看如何?”

    贾母正是爱凑热闹的人,听了此事,也是欢喜喜气,笑着说道:“怎么不好,姨太太信得过我,就让我做这个媒人,到时这媒人的喜钱可不能少了我的。”

    薛夫人忙笑着应道:“如得了老太太保媒,是他们的福气,我们怎敢少了老太太的呢。”

    邢夫人听了也是笑了。

    贾母看着邢夫人道:“你这侄女是个好的,模样周正,性情也好,向来是贤惠的,和你倒是有三分相似了,怪道是你的侄女。”

    邢夫人听贾母的意思,竟是在夸她,这心里更是激动欣慰起来。鼻子一酸,竟是要落泪一般,忙笑着说道:“谢老太太夸奖,小门小户人家的孩子,难免拙些,她能入老太太的眼,是她自己的造化。”

    贾母也不说,只脸上含笑。

    王夫人听这话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今日的喜事,也就全然不放在心上了。

    正说话,就见王熙凤急急地走了进来,说道:“老太太,太太,外面来了哥哥,说是传贵妃娘娘的意旨来了。”

    王夫人眼睛刹时就亮了起来,含笑地看着门外,贾宝玉和林黛玉对看一眼,从眼中都看到了焦急和悲伤,而贾母心中失望,但还是提起精神来吩咐道:“快开中门迎接,让小厮们通知外面的老爷们来接旨。”又对着众人说道:“夫人们都回去梳妆接旨吧。”又对着姨太太道:“要怠慢姨太太了,请到耳房去稍坐片刻。”

    薛蟠笑着应了,方随着丫头去了。

    贾母看了眼林黛玉,道:“姐妹们都随丫头婆子回去吧,今日我不传,就不用过来了。”

    林黛玉忍着泪,和三春一起福了福身子,方退了出去。临走时,看了贾宝玉一眼,竟是透着绝望和痛苦来,看的贾宝玉也是心酸不已,却也是呆了一般。

    贾母看了宝玉一眼,心中叹了口气,方由鸳鸯扶着进了内堂更衣去了。

    待一切都收拾停当,府中男女夫人老爷,由贾母带着在正厅堂上迎了贤德妃娘娘派来的?br />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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