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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6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6部分阅读

    的太监等人,男女各站好,跪了下来接旨。

    那太监看了一眼跪下的众人,才打开了卷轴,用那尖尖的嗓音拖沓的念道:“奉贤德妃娘娘意旨,”正要接着往下念,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声音道:“圣旨到。”

    众人忙转头看去,就见着大开的中门涌入了另一波仪仗,由内廷侍卫护送而来,这哪是贵妃娘娘的旨意仪仗可比。那太监忙收了卷轴,在一旁恭候。

    只见前面走来一位身穿五品太监总管的补服,竟是圣上身边的内廷总管郭公公来此,那太监更是不敢放肆,忙跪下迎了。

    贾母见圣旨竟是来了,刚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循着去看了宝玉一眼。宝玉才跪接意旨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竟是痴了一般,恍恍惚惚地却听到了圣旨,就像平地一声雷,炸开了他悲伤的心,忙寻声看去,真是圣上派人来下旨了,心中刚才生出的绝望荡然无存,两只眼睛牢牢的盯着明晃晃绣龙的圣旨,恨不得立马知道其内容才好。

    郭公公看这贾府门前的阵势就知道贾妃娘娘的人先到了一步,立马让人喊了一句,进得内来,看贾府中人跪了一地,旨意却还在太监的手上,才松了口气,严肃地走进去站定,看也不看旁边站着的一眼,大声的念了起来。

    待旨意念完,贾府众人及贾母宝玉自是欢喜异常,只王夫人却已经是惊愕已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预想好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切还来不及,就被圣上的旨意打乱了阵脚。

    脸上的错愕不容忽视,王熙凤看了眼王夫人,也知道姑妈定是心里愤怒错愕,也权当自己没有注意,笑着走到宝玉边上道贺去了。

    宝玉看着贾母手中捧着的圣旨,心中却是无比欢喜甜蜜,哪还有心思和众人寒暄,恨不得立马飞去告诉林妹妹这个好消息才好,今日的一惊一乍,以及连日来的担心,都化作的幸福和满足。

    幸好史湘云因着王夫人的吩咐,被叔叔婶婶接回了史府,不在此,否则又是一个心伤之人,但知道亦只是早晚的事。

    王夫人实在想不通,这圣上怎么会管起这样的事,而且还如此之巧,就在同一天。

    郭公公颁完了圣旨,谢绝了贾府众人的留客,收了谢礼,就匆匆的回宫了。

    待这一大队人马走了出去,众人才想起今日还有贵妃娘娘的旨意没有说完,都看着贾母,等待她的指示,众人哪知道此中的蹊跷,自是想要跪下来继续接旨就好了。

    这可把来颁旨的太监难着了,这还要不要颁呢。可如果颁了,不就和圣上的旨意相违背了吗,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众位大人,夫人,奴才还有事,这旨意,就等奴才请示了娘娘再说吧,告辞。”说着也不待众人反应,亦带着随从等人走了。

    这倒是把众人给搞糊涂了,也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但是立马大家又高兴起来,围在贾宝玉处道喜不断。

    王夫人看着那太监等人回去的背影,脸上阴晴变化,贾母余光看着王夫人,心中也是复杂难测。

    遇刺

    且不说,贾母等人是如何高兴,贾宝玉和林黛玉是如何柔情蜜意,袭人和史湘云是如何伤心,王夫人和史家夫妻是如何的不甘心,只薛家刘氏和邢家商议婚事,待薛蝌等孝期一过就让邢岫烟过门,两家人倒是越发地热络起来。

    因着薛蟠去往外地,本来五月是薛蟠和薛母的生辰,是打算要好好过过的,但是如今家里男主人不在,薛母也提不起劲来过,况且如今水婕儿身怀六甲,薛母也不忍她操心,就只和家人吃顿饭,送上贺礼也就完了。

    倒是福亲王的两位王妃念着薛母的生辰,特地送来了今年才上贡的绸缎和各色器物,也足见其用心。

    水婕儿坐在房里的炕上,小几上放着各色针线绸缎,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拈着针,在红色的小肚兜上密密地缝制着,脸上充满了慈爱,一室寂静,倒是多了些温暖来。

    周嬷嬷笑着走进来,端着一景德官窑瓷碗来,用小盖子盖着,说道:“郡主歇歇吧,仔细伤了眼睛,这些活计,让丫头们做就是了,如今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比做姑娘的时候。”说着把小瓷碗放小几上,道:“这是太太才让人送来的,是用南边来的乌骨鸡,让厨房慢慢地炖了,才熬成了这汤,可滋补了,您趁热喝些。”

    知道是婆婆送来的东西,水婕儿也只得放下针线道:“反正我也是闲着,做些针线活计,还能打发些时间。况且,这孩子的衣服,我自己做些也放心。”说着接过了周嬷嬷递上来的碗,拿着汤勺,吹凉了,喝了些,皱了皱眉,只好放下了。

    “再喝些吧,您如今是一人喝两人补,为肚子里的小主子,也该多吃些。”周嬷嬷看这些天因着害喜而变得脸颊消瘦了些的水婕儿,心疼地道。

    摇了摇头,用帕子擦了擦嘴,水婕儿才笑着说道:“等会子再喝吧,才吃了些,实在是没有胃口,总觉得有一股子味道,让我想吐。”恐是想到了什么,水婕儿觉得一阵恶心上涌,周嬷嬷忙拿过边上的痰盂接了,才递上了茶水让水婕儿漱口。

    叹息到:“郡马爷在这里就好了,郡主也不用这么辛苦,身边有个男人,好歹心里好些。”

    想起薛蟠来,水婕儿脸上泛起了温柔,道:“他是男人,当然要以大事为重,我怎能因这些小事而拖累了他,况且他已经很用心了。”顿了顿,脸上又是柔情蜜意起来,问道:“郡马今日可有信到?”

    薛蟠也算是尽心了,虽不能说每日一封,但也基本三日一封信,这些信也算是稍微解了水婕儿的相思之苦。虽里面不过是些生活杂事,各地风景见闻,但这也足够水婕儿高兴一整天。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如今这样的生活已经让她万分知足了。

    “许是已经在路上了,郡主再等些时候吧。”周嬷嬷拿起郡主才做的活计,又帮着做了起来。

    这郡马她是越看越满意,对郡主好的没话说,从来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像常日里那些公子少爷,先不说别的,和屋里那些丫头不清不楚的也是常见。

    两人正在比花样子,就见着晶儿笑着跑了进来,说道:“郡主,郡马的信来了,还让人捎来好好些东西,我让婆子们慢慢抬来了。”

    水婕儿一听是郡马的信来了,更是欢喜,忙让周嬷嬷接过来,用旁边的小剪子急忙打开信看了,不过是些所见所闻,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在此时却是她心里的甘泉,让她觉得郡马根本就没有离开,还在她身边陪她。

    细细地把信读了一便,却被最后的一段笑话给逗笑了,“扑哧”一声,竟是乐不可支起来。这些都是薛蟠一路而来,收集的一些笑话段子,或者是在现代看到过的一些,或是新编的段子,写在信的末尾,不过是逗水婕儿一笑罢了,却让水婕儿觉得薛蟠体贴温柔,就是福亲王爷和王妃听了这些笑话,笑过之后也对薛蟠这个女婿更加满意起来。

    这也许就是细节决定成败了。

    “郡主,这次是什么笑话,念给我们听听吧。”晶儿焦急地问道,却受了周嬷嬷一个白眼,也不在意,其实周嬷嬷也是想要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但她更体贴一些,总想让郡主先看完了再说。

    水婕儿笑够了,才说道,“今次郡马写了两个笑话,说是在路上听一个老农说的。一个是说他们村里有个财主,买了好大一桶酒,就在盖上粘了封条,不让人偷喝了去。他家有个下人却是个心眼活络的,就在酒桶底下钻了个洞,每天乘财主不在的时候偷吃酒。过了几日,这财主发现酒桶上的封条完整无缺,可酒却少了一大半,却是非常奇怪。有一人就对他说,你不如检查一下酒桶底下吧,看有没有被弄破了,那财主却说道:‘你真是个傻瓜,是上面的酒少了,下面的酒可是一点也没少啊。’”

    才说完,水婕儿又笑了起来,旁边晶儿和周嬷嬷也是捂嘴笑着,晶儿更是边笑边说道:“这财主怎么这么笨啊,他说别人是傻瓜,岂不知自己就是个傻子。”

    大家笑够了,进来的云琪就说到:“郡主说过还有一个,也说来我们饱饱耳福吧。”

    水婕儿也不拖沓,又拿起信来念叨:“这下一个,是说有个犯了偷窃罪的人,被官府锁上枷锁示众。那些人平日里见此人甚是老实,怎么就偷了东西,有人好奇不过,就上去问道:‘你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啊,要游街示众?’那人长叹一声道:‘一个人倒起霉来,走路都撞板。昨天我偶然见到街上有条草绳,心想以后会有用,便随手拾起来。’问他问题的人就奇怪了,又问道:‘拾了一条草绳也判这么重?’只听那犯人继续道:‘哪知草绳那端,还绑着一头牛呢。’”

    晶儿更已经笑到了地上了,边笑还边喘气说道:“乖乖,世上竟也有这样愚笨的人,哪就有这样的事情了,当真是笑死我了。”

    “那是你经历的还不多罢了,等你见得多了,听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周嬷嬷笑着说道,便把旁边斟好的蜂蜜水让郡主喝了些。

    “正是这个理,所以都说常日里家里有个老人,也能镇住场面,这经事多的,遇事就更能有个主意。”水婕儿喝了些,才缓解刚才笑的疲劳。

    大家正说笑,就见着舒雅进来回道:“郡马捎来的东西都已经抬来了,请郡主过目。”

    得了水婕儿的首肯,婆子们才小心地抬了来,放下一看,除了些小陶偶之类的小玩意,却是有满满一框子的山楂果子。”这些都要感谢薛家商行的高运作率,才能让薛蟠的信和捎回家的东西,快速的往返于两地。若是薛蟠动用驿站的话,闹不好还要让朝廷里那些望风的御史们参他一本,就不好了。

    只听那婆子说道:“启禀奶奶,这李子是济南那当地的特产,现虽还微酸,但郡马想着您吃着倒还正好,也可开些胃口,就让人梢了来,给太太的东西,已经让人送去了,这些都是郡马让给奶奶的。”

    水婕儿点了点头,见婆子没话回禀了,方让晶儿给了赏钱,让人退下去了。

    云琪拿了些李子,乘在了水晶盆子里,拿到外面让人去洗干净,又送了回来,才放在了水婕儿面前。

    水婕儿拿起了一颗李子,还是带着丝丝绿意,旁边的丫头见了,牙齿都酸了起来,只剩下吞口水的份了。晶儿眼睛一转,偷偷地拿了个,用帕子擦干净,拿到嘴里一咬,顿时整张脸都酸成了包子,真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忙把手上剩下的李子往痰盂里仍了,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些,才好了。她这样子,更是把众人逗笑了。

    “要你贪嘴,看着就觉得酸,你也下得了口。”舒雅在旁边嗔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水婕儿笑了笑,方咬了一口,酸酸地却正是爽口,就细嚼着把整颗都吃了下去,才说道:“味道真是不错,才觉得恶心,现也好多了,胸口亦不觉的闷。”

    晶儿忙说道:“郡主吃着好就把这些都留下吧,反正这些都是郡马给您的,旁人可消受不起那股子酸劲。”众人又捂嘴笑了起来。

    水婕儿听这些,却是觉得心里万分甜蜜。

    周嬷嬷在旁笑道:“看着郡主爱吃酸食,俗话说酸儿辣女,这定是要生个哥儿了。”

    水婕儿摸着自己微凸的肚子,一脸温柔地说道:“郡马说,是男是女他都喜欢,不过我还是想要先生个男孩。”

    这京城中事事变迁,而薛蟠却不知道自己正走进一场事先布置好的阴谋,此次以后,也要了却一段以前未了的恩怨。

    出了济南府,薛蟠等人一路南下,越走天气却也是越热了起来。不同于北方的干燥,南方则是处处透着湿润,被这太阳一照,却让人全身都湿腻腻起来,让习惯了北方气候的众位好是不适,薛蟠和其护卫倒还好些,毕竟以前都一直住在金陵,天气倒是差不多的,但因为众人,特别是两位点校,薛蟠也只好缩短了赶路的时间,让大家在正午时分在阴凉处休息。

    日渐中午,日头在头顶上肆虐,让人说不出的烦躁气闷,正好前面有一片树林可以遮凉,薛蟠想着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再说有这么多人在,怕也没事,就命人往路旁的树林里去暂时休息一会,等躲过了这最热的时候再出发。

    乌景天毕竟是常年行伍出身,比薛蟠这个半吊子总是要强上许多,看着这隐秘的树林子,总是有许多不妥当的,这样的林子,是埋伏最好的地方。

    “大人,我看我们再走一段吧,这林子看着有些邪乎,还是大人的安全要紧,我们都是是爷们,这日头晒晒就晒晒了,也没什么。”

    看着已经汗流浃背的众人,薛蟠虽也觉得此地有些不妥,但是让大家休息一下,就算里面有伏击,也比大家累的不行的时候招架要强许多,况他一路走来太顺了,这样怎么能有效地吸引注意呢,闹出些事来才好呢。

    想到此,薛蟠才笑着说道:“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乌头放心吧。况且若真是有些什么,我们休息好了,有了体力,才能和他们斗,若我们死赶慢赶的,大家都没了力气,反而更是危险。”

    乌景天虽觉得此话有些不妥,但还是觉得薛蟠说的有些道理,也就应了,众人方走进了林子里,从马车上拿下了干粮,合着水大家吃了些。有树木挡着,阳光只能隐约的照进来,倒是给这里带来了不少凉爽,乌景天派四人警戒,其余人等就地轮流休息。

    不过休息了片刻,众人就觉得好了很多,至少身上不用一直湿腻腻的难受,皮肤像是被火拷过一般,体力也回复了不少。

    薛蟠静静地躺在马车里,闭上眼睛,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可听觉却甚是灵敏起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起来,这林子太安静了,是的,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这自然界提供给人类和动物一样的环境,这林子尽然能让他们休息,定也是能让兔子和飞鸟等来往,可是如今竟是听不到一点声响。

    薛蟠下了马车,走到乌景天身边坐下,才低声说道:“乌头,我看这林子还真是有些古怪了,让兄弟们注意着些。”

    乌景天看了薛蟠一眼,点了点头,方到边上去交代了。这些侍卫毕竟都是常年干这个的,其实大家早就觉得有些不对,所以乌景天一说,大家就各自散开,把众人包围在中间,薛蟠的护卫们也忙环在薛蟠四周警戒,一时只听得众人的呼吸声和林间风吹过的沙沙声响。

    正在这时,只听得远处急速而来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众多,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家的神经一时绷紧起来,一双双眼睛防备地目视前方,等待敌人的来临。

    不过片刻,只听得一声“咻”声划破空间,急速向薛蟠而来,旁边的护卫机警,忙挡住了射来的小箭,才修的薛蟠一命。

    柳湘莲

    薛蟠正紧张地看着四周的动静,就听得一声“咻”声传来,还不待回神,就见着前方的护卫用手上的剑挥去了箭头,看着钉在地上仍发出剧烈颤动的铁箭,薛蟠却不觉的轻松,反而有一种沉重感,是谁要他的命呢,这箭毫无疑问是冲着他来的。

    不及多想,四周迅速跑出许多穿着寻常麻布衣服的人,看着却像是从山中来的强盗,但如此明显的杀意,不问财物只先杀人,以及之前如此明显目标的箭,却不是强盗会有的行为。挥着剑朝众人扑来,一时间大家战成一团,薛蟠虽被护卫护在中间,但对方人数众多,总有些突破重围的朝薛蟠而来,薛蟠握紧手中的剑,先解决了眼前的人再说。

    虽然那些人手上功夫不差,但是和薛蟠等人想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但他们胜在人数众多上,一时大家也是战的难分难舍,此时,人实在像是在绞肉机上一般,迅速地可以结束对方的生命。

    薛蟠虽也是习武多年,不过向来都是以锻炼身体为主,偶尔和护卫等切磋一二,猎杀些小动物,但从来没有伤过人,更别提要杀人了。看着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是自己亲手结果了那些生命,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些倒下的人喷射而出的鲜血,有些染在了薛蟠的衣服上,从剑上滑落下来的鲜血,滴在手上,黏黏腻腻地,一股子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看着满地的残肢断骸,被血染红的土地,和那些死不瞑目的双眼,薛蟠已经不知道要怎样了,就像所有的思维都已经停滞,只知道要杀了扑过来的人,仅此而已。

    正在这时,就听得一声“小心”,薛蟠微微转身,正待回头,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贯穿了他一般。余光所过,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退到了队伍的边缘,正好在后方露出了空门。

    “大爷,”三儿用剑劈死了一个,才急急地跑到薛蟠身边扶着了他。

    薛蟠眼前,只见一人用剑急射而去,不远处,正躲在树上的一个刺客应声倒下,胸前被剑插着的地方,鲜血染满了衣衫,地上正躺着一把弓箭,和散落一地的铁箭,正泛着寒光。

    那人亦不过是个青年,一身游侠打扮,从刺客的身上拔出了剑,一阵鲜血喷涌而出,但地上的刺客却毫无反应,却是已经死去。

    大家见薛蟠受伤,更是暗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杀敌也更是凶悍起来。刺客见薛蟠中箭,还能走的人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扶着受伤的人,边打边慢慢地退去。

    众侍卫正待要追,乌景天忙说道:“不用追了,大家保护大人要紧。”又吩咐了身边的人,部分人忙把薛蟠围了起来,剩下地把多余的马匹归拢,又从新整顿了行李等物。

    “大人”,乌景天走近前跪在薛蟠身边,边帮忙看着薛蟠的伤口,边道:“属下保护大人不利,望大人责罚。”

    薛蟠此时已经被剧痛席卷,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体像是慢慢的流失温度,头晕目眩起来,喘着粗气,道:“这不是乌头的责任,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薛蟠看不到自己的后背,所以不知道自己伤成什么样了,但是从自己感觉的情况来看,一定很不乐观,目前急需的是处理伤口和大夫,然后找一个地方休息。

    看着从薛蟠伤口上流出来的鲜血,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黑色,乌景天的眉头就更紧了。“大人,这箭上抹了毒,我们得尽快到最近的城镇里去找个大夫。”又从胸前掏出了一瓶子药,打开了盖子,倒出一粒。“大人,这是解毒丸,虽不知道您中了什么毒,但这个至少能让您撑上一段时间。

    说着掰开了薛蟠的嘴,把药放了进去,三儿忙拿过水囊,让薛蟠过着水把药吞了进去。

    薛蟠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像是正在被剥离一般,无比清醒,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看着刚才提醒他的青年问道:“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刚才多谢你提醒,否则,这箭就正中我心口了。”

    那人收起了剑,一拱手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在下柳湘莲。”

    “柳湘莲,”薛蟠默默念叨,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但又有些想不起来,方笑道:“在下薛蟠,这次真是多谢柳兄,才捡回这条命。”

    柳湘莲本是以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物,但一听薛蟠的名字,忙惊奇地问道:“这位大人可是荣国府贾宝玉所说的表兄,探花郎薛蟠?”

    薛蟠竟没有想到柳湘莲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又似乎认识贾宝玉,点了点头道:“正是,贾宝玉之母正是我的姨妈,不知柳兄”,正要说下去,就听得一侍卫走过来轻声道:“大人,这里还有个活着。”

    乌景天和薛蟠一对望,就忙过去,在脖子处一按,那人确实还有呼吸,忙吩咐侍卫把人绑起来,处理了伤口,再抬到马车上。

    很快,众人就收拾妥当,两位点校才从满地的尸体中醒过神来,忙过来问候薛蟠。

    薛蟠被护卫迅速地抬到另一辆马车中,薛蟠强撑着让自己清醒,笑着对柳湘莲说道:“不知道柳兄要去往何处?”

    柳湘莲一直不过是四处游览,也没有固定的目的,今日不过闲暇,正要去济东城看望好友,骑马在官道上的时候,听到前方树林中有兵器交接之声,本不欲理会,但是从小他就向往着游侠一般的生活,况今日又被他遇到,鬼使神差地就驾马过了去,正好看到那躲在树上的刺客射箭,才忙出声提醒了薛蟠。

    知道薛蟠就是贾宝玉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位表兄,就更是好奇起来,笑着说道:“不过四处走走罢了,也没有特别要去的地方。”

    “既是如此,不如就和我们同行如何,刚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等我们安顿下来,再叙如何?”

    柳湘莲看薛蟠的脸色惨白,想是伤势也颇重,也不愈耽搁他的时间,忙点了点头应了,道:“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蟠见柳湘莲点头,方看了眼三儿,三儿明白,让人照应着柳湘莲。薛蟠感觉自己越来越昏昏沉沉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中毒,更是因为失血过多。

    三儿虽不敢拔箭,但已经在伤口附近撒了伤药止血,不过恐是因着毒的特性,效果不是很好罢了。

    三儿虽表面沉稳,其实心里比谁都慌张和自责,这次随着主子出门,竟是没有保护好,反而让主子受伤了,要不是主子伤势要紧,三儿此时恨不得立马去审问那个还活着的刺客,定要把这幕后的黑手活活打死才甘心。

    幸好这一队人马训练有素,刚才这一系列的举动亦不过是片刻时间,众人就已经疾驰在了去往济宁城的路上。

    乌景天看着马车中的薛蟠,虽然马车内由帘子挡住,看不真切,但是乌景天也知道薛蟠伤的很重。想起刚才薛蟠的表现,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子敬佩的感觉来。这薛郡马倒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样,是个软弱的书生,刚才杀敌,那股子狠劲和利落的身手,可以看出平日里也是刻苦用功过的。

    对于他们这些武人来说,只有同样武艺高强之辈,才受他们尊重,在他们心里,强者是值得尊敬的,而薛蟠今日的表现,却是符合他们的要求。

    看着薛蟠带来的这些护卫,各各步伐有力,不是别人家三脚猫功夫可比。众侍卫对薛蟠等人更是多了份信任感和认同感。

    幸好这里离济宁城不是很远,官道上的路面也不是很颠簸,才能保证行进的速度,不过如此,薛蟠躺在马车上也很是不舒服。三儿忙用厚垫子,为薛蟠垫了些,又不敢碰到背上还插着的箭头,只能很小心的伺候。

    薛蟠自己也是会些医术,虽不是很精通,但总比旁人要强些。趁着自己还不是很迷糊的时候,勉强抬起了自己的手,按在另一只手的脉搏上,细细地感觉起来。通过自己中毒后的反应和脉象来看,可能乌头刚给他吃的那里解毒丸似乎起了些作用,毒没有很快地扩散到心脉,但即便如此,这箭伤也是不容小觑了。虽然让他避过要害,但似乎还是伤到了肺部,让他呼吸也有些困难起来。

    晕眩更加明显,但是薛蟠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晕倒,因为一旦丧失意识,对于自己和众人来说将更加麻烦,有可能自己将不再醒来。用力地咬了下嘴唇,顿时满口血腥味传来,但是剧痛却也唤回了薛蟠朦胧的意识。

    薛蟠虚弱地说道:“三儿,把马车上的那个药匣子打开,那瓶墨绿的,打开。”

    三儿手略微有些颤抖,虽然有武功在身,但他和薛蟠一样,哪经历过今天的事,又见薛蟠已经满目苍白,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黑紫。急急地在马车上一阵乱找,终于找到了薛蟠说的那个匣子,打开了其中墨绿的小瓶子,倒出了一些晶莹的药丸,不过米粒般大小。

    这些都是以前从王太医那儿要来的,解毒疗伤甚是灵验。这宫里的太医,谁没有一手绝活,而薛蟠常去和王太医讨教医道,久而久之也和他混得极熟,薛蟠才能死皮赖脸地从他那里要了那么一瓶。据说这些是他们王家不传之密,世代相传的良药。

    勉强自己把一些药丸吞了进去,自己的神志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但是却能感觉到从伤口处传来的阵阵清凉。

    “不要告诉家里,我受伤之事。”也不管三儿是否听见,是否应答,薛蟠微弱地说道。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把自己抬了出来,又把自己趴着放在了软软的地方,薛蟠松了一口气,知道已经到了镇上,就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无边的黑暗里,薛蟠觉得自己一下子走进了火山,燥热难当,一下子又掉到了冰雪中,刺骨寒冷,这忽冷忽热好是难受,隐约似乎有人在自己身边走动,叫自己的名字,为自己擦身灌药,又有开门关门之声,但薛蟠却没有一点力气醒来,一根手指头也没法动弹。

    因为是趴睡着的缘故,感觉胸口总是有些刺刺地疼,呼吸也不是很顺畅,但是薛蟠现在口不能言,实在是没有人能帮他,迷糊间又沉沉地睡去。

    待薛蟠又一次醒来,发现自己有些子力气了,慢慢地睁开干涩的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好一会子,才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薛蟠才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厢房,没有薛府的精致,也没有贾府的华丽,不过是放些简单的摆设,但是却很干净。光线从打开的窗外斜射进来,带来了些许凉风,知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可想而知,这个地方是如何的安静,透过窗子,可以看到些绿意盎然的树木花草。

    薛蟠现在只能趴着躺在床上,感觉背后的箭已经被人拔了下来,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可能是上了药的缘故,虽有些刺痛,但比刚受伤那会子,却已经好了许多。

    趴在床上,薛蟠对此次的刺杀很是不解,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似乎还没有触动到谁的利益,若是到了江南,真正开始查到些什么,这还有些可能,可是薛蟠这一路而来,不过是做戏罢了,难道这样也要惹来杀身之祸,薛蟠有些想不明白。

    薛蟠明白,正如老师所说的,他这次来,主要的目的,不过是吸引众人的注意,分散张大人那边的压力,又能利用自身在江南的优势,给张大人一些辅助,好让他能够顺利地查案罢了。而他自己,能查到些什么固然好,但是查不到也没什么勉强的。

    毕竟这次甄家一案,老师还是不希望薛蟠摄入地过深,还是避些嫌好。那么会是谁主导了这一切,又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

    薛蟠实在是没有头绪,不过今次捡回一条命,等回了京,还真得好好谢谢王太医才是了。

    薛蟠正在想着有的没的,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大爷您醒了。”三儿和顺子端着药碗和水盆走了进来,看见薛蟠张开了眼睛,激动地惊呼道。

    见有人来了,薛蟠终于松了口气,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地厉害,“水”,破锣般的声音从薛蟠的嘴里冒了出来,还真是吓了自己一跳。

    三儿忙放下了手中端着的药,在茶壶里倒了些茶,顺子忙给薛蟠下面垫了些垫子,好方便薛蟠喝水。

    就着三儿地手,薛蟠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口,才觉得好些。整整喝了两碗,薛蟠才觉得自己的嘴唇不那么干涩,嗓子也好些了,才问道:“这里是哪里?”

    “大爷,这里是济东城的客栈。那天您晕了过去,乌头就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又找了城中的大夫,才救回了您。您这一昏迷就整整三天,我和顺子半步都不敢离开您,才我们去拿药,您就醒了,早知道我就守在您身边了。”三儿见薛蟠醒来,这心才真正地放了下来。这三天来,薛蟠一直就在断断续续地发烧,大夫都说如果再不退烧,可就真的有生命的危险。

    好在在今日早上,薛蟠的烧退了下去,大夫和众人才松了口气。三儿见薛蟠醒来,这一激动,就更是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边上的顺子虽也高兴,但看着薛蟠明显的疲色,忙打断了三儿的话,说道:“大爷还是先喝药吧,这药要乘热喝才好。”

    三儿这才想起来,嘿嘿笑着端过放在桌子上的药碗,喂着给薛蟠吃了。

    薛蟠本就舌苔发苦,这药虽也很是苦涩,但薛蟠却并无多大感觉,只皱着眉把药都喝了下去。

    为薛蟠拭了拭嘴边的药汁,三儿才把碗放在了旁边,和顺子一起为薛蟠擦拭起身子来。一直跟着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极爱干净的人,最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渍,三儿也是每日为薛蟠擦身,服侍地周到体贴。

    薛蟠毕竟已经做男人十多年了,见三儿和顺子帮他擦身虽有些觉得别扭,其他的倒也是没什么了。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

    徐让天

    从新换了干净的衣服,三儿和顺子又帮着换了新的薄被,薛蟠觉得全身都舒爽起来,之前身上粘腻的感觉也没有了,闻着薄被上散发出来的阳光的气息,薛蟠觉得自己又从新活了过来。

    三儿小心地喂着薛蟠喝粥,依薛蟠现在的身子,也只能先喝些流食,因为毕竟伤了肺,薛蟠总是会感觉胸口的疼痛,每一次呼吸起来,总是伴随着一阵阵的痛楚,好在这箭头本身就不深,只要小心调养,就能恢复如初。

    “我昏迷这几天,可有告诉家里?”

    三儿边喂着边说道:“大爷昏迷前吩咐,不让告诉,所以至今奴才们都瞒着呢。好在大爷您现在没事了,否则就算赔上奴才这条命,也定要把那幕后的黑手找出来不可。”

    看着三儿又咬牙切齿,又是责怪愧疚的,薛蟠就觉得好笑。“咱们的人怎么样,可有受伤的?”

    三儿摇了摇头,道:“咱们带来的人,只四个受了些轻伤,吴大人那里都没有什么事,不过大家一说起大人受了伤,就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了。”

    叹了口气,薛蟠问道:“那个活着的人,我记得是带了来的,现在还活着,有没有问道什么?”

    一说起这是,三儿就恨得牙根痒痒,“那人我们好不容易带了来,又让大夫给瞧了,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如今醒了来,却宁要做哑巴,半句话也不说,才乌大人已经去了,我就不信不能从他嘴里翘出些什么来。”

    又看着薛蟠道:“大爷您就好生休养,这些事,交给奴才们就是了,这回大伙都气极了,誓要找出那人,我们都要为大爷报这一箭之仇不可。”

    薛蟠自己也知道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恐怕也只能躺在床上了。点了点头,默许了三儿等人的意思。

    正说着,就听到顺子在外面说道:“大爷,柳大侠来了。”

    薛蟠点了点头,三儿才放下了东西,到门口把柳湘莲迎了进来。现在薛蟠的护卫们都很是感激柳湘莲,要不是他出声提醒,恐怕薛蟠的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况且这几日,柳湘莲和大家相处下来,见其很是豪爽,人又长得好,又没有架子,大家也喜欢和他切磋一二。一来二去的,也就颇是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薛大人可是好些了?”

    柳湘莲笑着走进来,薛蟠那日受伤严重,着实没有仔细地看过柳湘莲,今日仔细端详,才发现柳湘莲真是长的仪表堂堂,今日穿着儒衫,没有了那日的英姿飒爽的大侠风范,倒很是多了些翩翩俊公子的味道。从门口走来,举步之间,自有章法,举手投足中,可以看出出身也是不俗。

    薛蟠扬起了笑脸,说道:“什么薛大人,柳兄如不嫌弃,只管称我一声薛兄就是了。那日之事,我还没有好好谢过柳兄,等我好些,定要备下厚礼以谢救命之恩。”

    柳湘莲一挥手,道:“既然薛兄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就不用提一个谢字,不过是凑巧罢了,况我也并没有帮什么忙,还是薛兄自家的运气好。”

    薛蟠见此人如此豪爽洒脱,更是投意,笑着说道:“柳兄果然是豪爽之辈,对了,我记得那日柳兄说过知道我,不知是何缘故,我那日昏昏沉沉,实在是有些记不得了。”

    柳湘莲在三儿放在床边上的椅子上坐了,方笑着说道:“说来我们还真有些缘分,我和荣国府宝二爷贾宝玉很是熟识,和琏二爷贾琏也是相熟,常听他们说起你,说你如何的文采风流,为人洒脱,本有意结交一二,只可惜你那时在准备科举,我们也不好打扰,只得作罢。后薛兄独得探花之名,轰动京城,我有心结交,又恐唐突攀附,这就耽搁了下来,后来我又出外云游,就一直对薛兄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了。如今在此相遇,想来也是缘分一场。”

    薛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薛蟠觉得此人的名字耳熟,原来是红楼梦中出现过他,虽然薛蟠已经不记得此人在红楼梦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他却是一定的。

    “原来如此,如果我早知道竟有柳兄如此人物,何至于此时才相识于此,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此时相识,恐我此次性命也难保,岂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合该我们要相交一场的。”

    和柳湘莲相谈起来,薛蟠却觉得有种畅快的感觉,虽然此人识文不多,但是见识却是非常广博,天南地北,各地风俗民情都是了若指掌,往往能口出妙言,引人惊叹。而且武艺超群,对一些武学见解也是有其独到的地方,而薛蟠虽没有那么多见闻,但是却也是博学多才,况在现代也是见多识广,两人相谈很是投兴。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两人看着窗外射进来的晚霞红晕,才恍然大悟,竟已经谈了如此之久,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相约明日的拜访,柳湘莲才意犹未尽地走了出去。

    待柳湘莲出去,薛蟠还回味着刚才的喜悦,总是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直感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毕竟是伤病之人,体力总是不如从前,又是谈了一下午,刚才不觉得什么,但是一旦休息下来,一阵阵困意疲乏就席卷而来,薛蟠随意地用了些晚膳,三儿就伺候着睡下了。

    这样一连几日,柳湘莲总是会乘薛蟠兴头好的时候来拜访,虽不会像第一日一般呆那么久,但每次聊天或下棋,总会让两人愉悦,不过几日,两人就互相引为知己,言谈也是亲密许多。

    而那刺客终于在乌景天的拷问下,交待出了实情,原来他们的主子原是江南甄家的一个管事,名叫徐天让,后来不知为什么,凭了什么手段,自己买断了奴籍从甄家出了来,在家养了这些人,一心要找薛蟠报仇。如今听薛蟠出了京,就一路打听了行程,伺机下手。至于为什么,那人却也是不得而知。本来他们这些人,如果活着回去,自能够拿到赏钱远走高飞,若是不幸死了,家人也已经被安顿好,而且赏钱翻倍,主子自会交到他们家人手中。

    这人也是个硬汉子,要不是乌景天从来都是有训练这个的,折磨人的手段端是厉害毒辣,他也不会招,但就算如此,这人也是死扛了好多天,实在是受不来了,才招了出来。

    听了三儿和乌景天的回话,薛蟠实在是疑惑,他并没有听说过有徐天让这个人,就更不用说和他结仇,想了许久,薛蟠才说道:“此次我受伤昏迷,乌头不知是怎么安排的?”

    乌景天忙说道:“大人受伤,如果有心人定是会注意,我们又没有查到凶手是何人,所以属下斗胆,吩咐了下去,说大人一直都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而之?br />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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