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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要钱不要脸(上)

      江洲忙着换衣服,池语菲疑惑地问道:“那个女人不是早和天牛分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江洲气氛地说道:“提起那个势利小人我就生气,天牛哥生意破产那会儿,他跟了别的男人。

    如今,肯定是听说了,天牛哥已经东山再起,又继承了张伯的公司股权,就跑回来捣乱生事。明显是钱催的,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吧?”池语菲蹲在地上帮他系鞋带,仰起脸问道。

    江洲无奈地说道:“再好的兄弟也不能替他做主,参合感情上的事儿,咋处理还得看天牛自己;我去只是怕那女人欺负二婶,气坏张伯;你去也帮不上忙,说不上话,连累你熬夜遭罪干嘛!”

    池语菲听出江洲是从心里疼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说道:“你这样想就对了,我还担心你顾着兄弟义气,多管不该管的事呢。”

    江洲推开门回头嘱咐说道:“我心里有分寸,即使同胞兄弟也难管感情上的事儿。你看着小满别让她太贪玩,你们早点休息!”

    池语菲拉住他说道:“你也早去早回!”说完很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回头介意地看了看小满没出来,笑得很灿烂!

    江洲赶到医院的时候,正遇到叶青陪着叶修站在走廊,叶修刚刚哭过,脸上还挂着泪珠。

    江洲知道小妹平时泼辣直爽的性子,能被那个女人气哭,可见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恶毒。

    他拍了一下叶修的肩头安慰道:“小妹,你跟那种女人计较太多,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叶青气愤地说道:“三哥,你是不在场,你不知道那个女人,骂人有多难听。”

    江洲宽慰他们兄妹说道:“那种破烂户能有什么顾忌,怎样下三滥我都能想象得到。叶青带小妹回去休息,我去看看!”

    来到张伯的病房,看到二婶脸色青白及其难看。天牛怀里抱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搂着天牛的脖子泪眼汪汪的还在抽泣。

    张伯并不在病床上,一个浓妆艳抹及其妖艳的女人坐在床边,正用审视的眼神打量江洲。江洲猜想一定是这个女人在病房撒泼,天牛心痛老爹,怕受不了这个女人胡搅蛮缠,送到其他房间去了。

    天牛看到江洲十分过意不去,告诉小女孩说道:“叫叔叔!”小女孩含着眼泪惶恐地看了看江洲,乖巧地叫道:“叔叔!”

    江洲亲切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脸蛋,给她擦掉挂在小脸蛋上的泪珠问道:“你就是果果吧?”小女孩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江洲安慰慧姑说道:“二婶,你去照顾张伯吧,这里有我呢。”慧姑愤怒地横了马荣一眼,转身出去了。

    还未等江洲说话,马荣坐在床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天牛你可真行啊,竟然把救兵都搬出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见面,就先声夺人地揶揄地指责天牛,语气咄咄逼人,反把自己扮成了弱者,可见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江洲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不是什么救兵,我只是关心二婶和张伯。你和天牛哥之间的事,也不是别人能管得了的,不管你找天牛哥是什么目的,能跑到医院来大吵大闹,丝毫不顾忌病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呦,果然是天牛的兄弟,这就夹枪带棒的开始指责我啦?”马荣轻蔑地看着江洲继续说道:“你也不问问天牛,我为啥闹到医院?我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他都不肯接。”

    天牛哥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凭什么接你?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荣不但没有像天牛那样生气,反而妖冶地笑了。

    她指着张天牛问道:“天牛,你凭什么不接我?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是这样绝情呀?你不怜见我也倒罢了,果果还是你女儿吧?”

    天牛好恶分明直来直去的性格,还真不是这个满肚子心机女人的对手,江洲看了马荣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谈,最好注意一下分寸。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家。”

    江洲向果果伸出双手,微笑着说道:“来,果果。叔叔抱你去看奶奶!”果果很认生,胆怯地摇摇头,抱紧天牛的脖子。

    天牛抚摸着果果的脸蛋说道:“果果别怕,这是叔叔,跟叔叔找奶奶去!”

    说完,把果果递到江洲怀里,果果很不情愿地扶着江洲的肩头,尽量拉开距离。江洲抱着果果头也不回地去看张仲书和慧姑。

    马荣见江洲出去了,从床上站起来,摇摇曳曳地走到张天牛跟前,嗲声嗲气地说道:“天牛,如今,你把味千寻弄得红火了,又继承了你亲爹的股权,就牛起来了是不是?就瞧不起我们母女啦?”

    张天牛冷冷地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瞧得起?你做的那些丑事,值得我瞧得起吗?”

    马荣双手搭在张天牛的胸前,魅惑地盯着他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越恨我,就说明你还爱着我,是不是?

    “天牛,你离开深圳那么久都不回去,你不知道我多孤单多寂寞?也是我经不起他花言巧语,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非常后悔,你离开深圳以后,我就和他分手了。我十分清楚,我还爱着你!”

    说着竟然流下眼泪,比专业演员还专业。

    张天牛推开她的双手冷冷地说道:“你爱我?你爱的是我的生意和股权吧?”

    马荣扑倒在张天牛怀里,很会做戏地说道:“天牛,你这是什么话?我即使爱钱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果果?天牛,看在咱女儿的份上,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说完,竟抱住天牛的脖子,搂着他满脸上乱吻,要是没有十来年的了解,天牛还真会以为她回心转意了。

    张天牛厌恶地推开她说道:“我们不可能了,你不用再费心机了!”

    面对天牛的冷漠,马荣居然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她仰起脸高傲地说道:“你这真是死心塌地喜欢上那个土得掉渣的村妞啦,我哪点比不上她?我爱钱,难倒她就不爱钱?她不爱钱,一个黄花闺女凭什么喜欢你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你别自作多情啦!”

    “我不许你侮辱叶修,她是土气,但她比你干净一千倍,你和她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张天牛愤怒地吼道。

    马荣冷笑了一声,问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我说到你的心坎里了吧?”

    江洲抱着果果找到张仲书的房间,这是一个双人的病房,是天牛临时借用的。

    张仲书躺在病床上正和邻床的病友大伯闲聊,慧姑坐在床沿儿上。果果看见慧姑立刻伸出了小手,江洲把果果递给她怀里。

    慧姑接过孩子问江洲,“他们谈得咋样了?让天牛压着点火,千万别动手,这女人咱惹不起!”

    江洲笑着宽慰慧姑说道:“放心吧,二婶。天牛哥会处理好的!”

    慧姑伤心地叹了口气说道:“多亏这房间有个空床,要不然天牛他爹都不知道躲到哪才好。你没看到那女人张牙舞爪的样子,老张这么虚弱的身子,哪经得起她折腾?”

    江洲看了看张仲书,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显得有些疲惫。他关切地问道:“张伯,您没事儿吧?”张仲书平静地说道:“我倒没啥事,我只是担心天牛,遇到这么个女人死缠乱打。”

    邻床的大伯估计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愤愤地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丫头才结婚一年,就因为是临时工没个正经工作,我那姑爷就和一个富婆鬼混在一起,然后离了婚。那个有钱的女人整整比他大了十七岁,这是什么世道?如今呀,这人心是坏啦,都要钱不要脸了。”

    张仲书坐起来点了点头,说道:“咱这个年龄图个啥,不就是图个儿女幸福嘛,如今这些孩子,不体谅咱做父母的心!您今年多大年纪?”张仲书一定是想到了张朗,感概地和病友唠叨着。

    邻床大伯伸出手指,比划着说道:“我今年都六十八啦!”

    张仲书满是同情地说道:“您比我大两岁,我今年六十六,得叫你一声老哥哥!”

    慧姑抱着果果催促江洲说道:“江洲,你去看看。让她快点走,你张伯得回去休息!”

    江洲应了一声刚要出门,张伯喊住他说道:“别麻烦了,明天再说。我今天就住这儿,跟这位老哥聊聊天也免得寂寞。

    叶修从医院回来,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

    叶青深知小妹的脾气,受那个女人侮辱,肯定心里过不去。

    “小妹,你是不是还在想马荣的事?三哥不是和你说了嘛,跟那种不要脸皮的女人计较,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不值得!”叶青宽慰小妹说道。

    叶修轻蔑是说道:“我会在乎她,她也配?人穿得鲜亮,一肚子坏下水。我是担心天牛哥!哥,你说那女人要是拿孩子说事儿,天牛哥会不会和她复合?”

    叶修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哪有人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貌合神离的家庭多得是,更何况天牛哥心地又善良。

    叶青又不能和小妹明说自己的担忧,怕她心里难过。

    叶修抬起头心事重重地望着叶青追问道:“哥,你说话呀?”

    叶青在叶修身边坐下,果断地说道:“小妹,要是二哥出尔反尔对不起你,我就和他断交!我带你回叶家沟。”

    “哥,我听你的!”叶修下着决心说道:“要是天牛哥真心对我,死也不会答应那个女人的。如果他要是舍不得孩子,我也一定会待果果好。”

    叶青知道小妹的话是发自内心,自家妹子他非常了解。叶修是典型外刚内柔的姑娘,虽然嘴上说话有些时候冷言冷语,但心肠比谁都软。就是不知道天牛会不会变心,偏偏天牛又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如果他能像江洲那样处事果断,叶青倒也不会担心。

    张仲书和慧姑怕江洲一夜不睡吃不消,就赶他回家。

    江洲猜想天牛和马荣一时半会儿,也谈不出个结果,就嘱咐了慧姑和张仲书几句,然后独自回家。

    江洲怕惊到小满和池语菲,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打开客厅的灯,发现池语菲竟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

    满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洒满胸前和沙发,衬托着脸庞更加白皙秀美,浓密的长睫毛眯成极好看的弧线,睡得很香甜。

    半弯晶莹圆润的手臂枕在头下,对称着下面半曲的腿形成一幅完美的图画。宽松的白色睡袍垂在地上,丰满结实的前胸时隐时现,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着;衣襟下露出半条修长玉润美腿,小巧的足尖和足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江洲第一次发现池语菲生得如此完美。

    江洲不忍心叫醒她,又担心她睡冷。

    只好回到卧室,拿了被子为她轻轻地盖上,手指触及肌肤感觉凉冰冰的。刚想把她裹紧一些,池语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江洲怕惊醒小满,贴着她小巧的耳朵责备道:“就这样睡着,你也不怕着凉?”

    池语菲拉紧被子裹紧自己的身体,笑得很满足很甜蜜,女人真的很容易感动。

    她靠在江洲身上说道:“人家不是担心你嘛,等着你回来,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江洲心中立刻腾起一股暖流,池语菲说话的声音很大,他急忙用食指按在她嘴唇上:“你也不怕吵醒小满?”

    池语菲抱住江洲撒娇地耳语道:“那你抱我去卧室里面详细说!”江洲怕她没完没了吵醒小满,只好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回到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

    池语菲往里面让了让:“躺下来说。”

    江洲甩掉拖鞋,和衣躺在池语菲身边。池语菲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抱住江洲问道:“说吧,他们怎么样了?”江洲把经过完整地和池语菲说了一遍,池语菲皱起眉头问道:“二哥不会答应她复合吧?”

    “不会!”江洲肯定地说道。

    池语菲捏着发梢,淘气地戳他的鼻孔:“你怎么这样肯定?”

    江洲攥住她的手说道:“有几个男人甘心情愿和背叛自己的女人生活?我猜最后,天牛哥还得拿出一笔钱来才能了事,我明早再去看看。”

    池语菲抽回已经不再冰冷的手,温热柔软的手指,穿过衣服搓着江洲的前胸,情炙如火地吻向他。

    每当这个时候,江洲眼前就会出现沐蝶衣的影子,他有种犯罪的感觉,倒不是为了沐蝶衣;而是觉得这样,对池语菲不公平,江洲不得不承认,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池语菲。

    江洲牢牢地把池语菲抱住怀里,与她吻得不可开交,彼此沉醉在冷藏了很久的情谊里。良久,池语菲抬起红艳艳的脸庞,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江洲,我爱你!我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你!因为我已经不是我自己的,包括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已经属于你了,好吗?”

    江洲来不及回答,池语菲沉甸甸的前胸,连同她那颗沉甸甸的心一起压在他的身上,让江洲感到这份情如此沉重,几乎让自己窒息。

    他留恋她如兰的气息,湿润柔软的嘴唇和她的一切美好,但是却极力放开。

    江洲坐起身来,把她搂在胸前认真地说道:“菲儿,我也爱你,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这么有信心。但是,我不能这样和你在一起。觉得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我尊重感情,尊重婚姻,婚姻是神圣的——你给我时间,等我们把叶家沟的事做好以后,我要给你最庄重的婚礼,我要你做最美的新娘!好吗?”

    池语菲感动且欣喜,眼里盈满泪花,用力地点点头,温顺地依偎在江洲怀里。

    江洲捧起她带着泪珠笑脸,轻轻地吻了下额头,温柔地说道:“听话,早点回去睡觉,让小满那丫头知道又该取笑你了!”

    池语菲像个听话的孩子,柔顺地点点头说道:“你也早些睡,不许再偷偷地溜到书房看书。明早,我给你煮你最喜欢的甜粥!”

    冬夜虽然漫长,但窗外已经发白,马荣整整一夜喋喋不休,忽冷忽热软硬兼施。

    张天牛真服了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无所顾忌,战斗力爆表。他在疲惫和无奈中度过了一夜,让天牛几次有跳楼的冲动。

    马荣从床沿上站起来,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仍然锲而不舍地说道:“天牛,我已经说了一夜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可以不在乎我,但希望你看在果果的份上,我们重新开始。

    女儿的幸福你不会不顾及吧?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对果果来说就是悲剧。不论她和谁在一起,心灵都会很受伤。如果和你在一起就会有后娘,如果和我在一起就会有继父,继父也好,后娘也罢,谁会对她真心实意地好?只有我们在一起,果果才会幸福!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张天牛很敬佩这个女人的口才,掩盖在利益之上的花言巧语,也能表演得以假乱真,当初不进娱乐圈,真是文艺界一大损失。

    他已经厌倦重复了几十遍,上百遍的拒绝。

    张天牛冷冷地问道:“你说的这些话有几句是真的?倘若你真的爱果果,你会做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吗?我太了解你了,如果我一直像刚从深圳回来的样子,你会来找我吗?你开个价吧,你想要多少钱?我满足你,你千说万做不就是为了钱吗?”

    马荣居然笑了,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大的口气啊,有钱了就是不一样。我要你钱干什么?我要的是给果果一个完整的家。其他的我都不要,你收起你的那点心思意念,别浪费心机了。”

    马荣说得理直气壮,闪闪发光。但张天牛太了解这个贪婪的女人,不肯提条件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她已经不再满足千百万的筹码,她已经把主意,打到天牛的全部身家上。味千寻全部的房地产权和生意,兴诚园和绿源两家企业的30%股权,对她来说,诱惑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