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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配合默契

      气氛顿时紧张。

    徐世杰和他的人都抽刀戒备。

    询问之下,得知前面拐弯的小山坡后,有小股匪徒拦路抢劫。

    徐世杰怀疑:“这里距离县城不过十里路,有官兵守卫,黑狼寨的匪徒向来不敢靠近。附近会有匪徒拦路抢劫?”

    姓谢的男子流泪:“好汉,谁知道呢。就因为过去匪徒不曾来这里,小人才敢带领家人走亲戚,谁知道会遇到匪徒。”

    徐世杰命令向后撤退,说情况不明,不能轻举妄动。

    来人绝望地号啕大哭,恳求说要不悄悄去接回他的小儿子,他携带小儿子逃跑,惊恐中把孩子藏到路边的草丛里。

    徐世杰充耳不闻。

    杨珍愤怒:“看到百姓受苦袖手旁观,算什么军人。你们不去,我去。”

    徐世杰拉住杨珍,严肃地看她:“我徐世杰并非贪生怕死的人,也并非见死不救。黑狼寨的匪徒出山,向来是几百人的阵势。前面要是黑狼寨的匪徒,不会是区区几十人,后面必将有大队人马。我不做以卵击石的蠢事,我更不想你馅入险境。你懂不懂?”

    杨珍坚持要救人,说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两人争执的结果,徐世杰答应带人去救人,条件是杨珍和两个暗卫马上向后撤退。

    杨珍和两名负责保护她的暗卫骑马顺来时的路回去。

    徐世杰等人用布包裹马蹄,悄无声息向前进。

    徐世杰等人的身影拐过弯不见了,杨珍马上拔转马头,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说:“快,跟上去,我们去接应。”

    两名暗卫不同意,他们不能违抗徐世杰的命令。

    杨珍厉声说:“难道你们准备给少将军收尸吗?”她不顾他们,飞快要给马蹄包裹上,悄悄追赶上去。

    两名暗卫看了,也包裹好马蹄,追赶上来。

    半途,看到了躲在草丛中的姓谢男子,他找回了小儿子。杨珍叫他带领小儿子悄悄爬上山坡,并教他如何隐藏踪迹。

    靠近徐世杰他们,看清形势时,杨珍为徐世杰暗中叫声“好”。

    徐世杰和他的暗卫都蒙上脸,正扮演黑吃黑的角色,把匪徒和谢家人包围在中心,恶狠狠地喝令把金银财宝统统交出来。只看徐世杰的人所站位置,杨珍就知道徐世杰是用兵行家,既防止匪徒逃窜堵住了大路两头,还占据了大路两旁的制高点,防止匪徒往两边山坡逃跑。

    再看谢家人,已经被杀害一些,有男有女,倒在血泊的三个年轻女子,她们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撕裂,想来生前曾经被凌辱。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白衣少年被匪徒拿刀架到脖子上,用作人质威胁徐世杰他们。几个存活的下人被绑到一起。这些人都吓得放弃了抵抗。

    扮演黑吃黑的角色,徐世杰这是兵行险招。匪徒们用劫持的人威胁徐世杰无效,看到对方人少却气势汹汹,摸不清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杨珍用最快的速度,用树叶和野草伪装自己,然后匍匐爬到双方对持的道路边,举起了暗器匣子。

    过去,杨珍可是有名的神枪手。现在,杨珍把暗器匣子当手枪用,每一次手指头按下,就发射出一根铁针,准确地射进匪徒的心脏。

    过去,是弹无虚发,现在是针无虚发,铁针从正面或者背面射进匪徒的心脏,靠近杨珍的匪徒还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一个又一个倒下。

    莫名其妙倒下几个同伙,匪徒们慌了神,挥舞着刀剑跟徐世杰他们拼命。

    徐世杰指挥暗卫反击。

    有几个匪徒朝杨珍藏身之处扑上来。杨珍凭借树木和野草的掩护,机智灵活地变动身体位置,同时手中的暗器不断的射出,仍然是针无虚发。又射死几个匪徒。

    在匪徒看看来,杨珍就是杀神,抬手间就能轻易地杀死自己的伙伴。他们不敢招惹杨珍,改去攻打其他人。拿刀挟持中年妇女和少年的两个匪徒用刀逼迫两个人质,朝大路另一边移动,企图趁人不备挟持人质逃跑。杨珍靠近,射死了那两个匪徒,与其他暗卫配合救下所有的人质。

    得到自由的下人拖上两个主子,撒腿就跑。

    没有人质的拖累,徐世杰他们放开手脚,摆出阵势,将匪徒困在里面,大开杀戒。

    杨珍对徐世杰可谓刮目相看。他挥舞手中双刀,舞得像两个轮子,卷向匪徒,所到之处鲜血飞溅匪徒惨叫不绝。他不止是个人冲杀,同时指挥暗卫们变动位置形成阵势,不让匪徒逃脱。

    杨珍从草丛里出来,挑个堵截匪徒后路的位置,挥动手中铁链,要么照匪徒的脑袋狠狠地抽打,要么横扫匪徒双腿。匪徒摔倒地上,暗卫再扑上补上致命的一刀。

    剩下的匪徒们看出情况不妙,不要命地朝撤退的方面扑去,贪图突破包围逃之夭夭。

    杨珍身旁的两个暗卫已经身负重伤倒下。杨珍面对一群杀红了眼睛的匪徒顿感吃力。徐世杰看在眼中,指挥人手拦截匪徒的同时,奋不顾身地冲到杨珍身旁。

    杨珍与徐世杰配合默契地拼杀,两人把背部交给对方,杨珍手中的铁链像活了一样,不论是抽、扫、卷,招招致命,徐世杰的双刀卷向哪里,哪里的匪徒就身首异处。

    最后一个匪徒被除掉了。

    杨珍和徐世杰都看到了双方衣服上触目惊心的鲜红。

    “你受伤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焦急地察看对方。

    杨珍摇头:“没有。这是别人的血。你还好吗?”

    徐世杰点头:“好。不是叫你跟他们先行撤退吗?你居然又跑来了。”徐世杰是越说越恼怒。

    “这不挺好吗。”杨珍浑不在意,整理零乱的头发。

    两人再次配合默契。徐世杰指挥人包扎伤口,掩埋死去的两个暗卫。杨珍指挥去而复返的谢家人套上马车,整理财物。面对女儿的尸体,姓谢的男子泪流满面,他的夫人哭得晕厥。

    看惯生死的杨珍,一阵酸楚。可怜的一对父母亲。可恶的匪徒!

    大家不敢滞留,在徐世杰指挥下,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血腥的地方,向附近的县城奔去。

    徐世杰包下旅店的一个小庭院。

    杨珍沐浴过,换上干净的衣服,对镜查看脸上被树枝划伤的痕迹。

    徐世杰推门进来。

    经过并肩战斗后,杨珍对他的抵触感消失了,任由他大大咧咧地走进自己的房子。徐世杰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脸色难看。

    杨珍给他倒上茶水。

    徐世杰一口气喝干茶水,沉默地看空杯子。杨珍明白,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在他对面坐了,静静地等候。

    徐世杰抬着看杨珍,面无表情:“你真的不想做我的妻子,要独自离开?”

    “是的。”杨珍肯定回答,坦然地与他对视。

    “既然你坚决要这样做,我不勉强你。”徐世杰避开杨珍的目光,“可是,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你先跟我回去,然后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在众人眼中光明正大地消失。那时,你爱上哪就上哪。”

    “在众人眼中光明正大地消失?”

    “对,最好的理由是重病身亡。服用可以暂时窒息的药物,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病逝了。当你苏醒过来时,就不再是都督府的大小姐,不再是将军府的大奶奶,你爱上哪就可以上哪里。”

    “有必要搞得这样复杂?”杨珍嫌麻烦,要服药躺进棺材里,被人当死人埋掉,然后还得费神从棺材里爬出来。

    “当然有必要!”徐世杰低吼,“你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叫我如何向岳父岳母交待?都督大人雷霆震怒,将军府二百多口人将尸骨无存,都给你陪葬。”

    “不会吧。你父子是都督大人的左膀右臂。”杨珍不相信。就因为女儿失踪,把得力干将全家抄斩,这样血腥的事那位都督大人应该干不出来,他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徐世杰冷笑:“你当然不相信。你是他的女儿,你看到的是他身为慈父的一面,他身为大都督的狠厉你是看不到的。”

    杨珍转念一想,也对,都督大人要是心慈手软的人,也不可能成为节制淮南的节度使。

    因为自己的离开,让将军府血流成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自己就成了残杀二百多条生命的

    刽子手。

    “那好吧,我先跟你回去。”杨珍无可奈何同意。

    赌气地把茶水一口气饮干的杨珍没有发现,徐世杰得意地笑了,眨眼间又绷紧了脸,一副郁郁寡欢样。

    目的达到。徐世杰有心情关心别的:“珍珍,你真的没有负伤?哎呀,你脸上到处都是伤。”

    杨珍对镜抚摸脸颊,脸上到处是划伤的痕迹,白嫩细腻的肌肤映衬得这些伤痕触目惊心。唉,这样精致的脸蛋,要是留下疤痕,可惜了。

    徐世杰过来,伸手细细抚摸杨珍脸上伤痕,检查伤口的深浅。杨珍对着徐世杰胸口就是一拳。徐世杰“哎哟”叫着,捂着左胸口后退。

    左胸口处,血迹慢慢渗透了衣服。

    “你受伤了?”

    杨珍帮忙,小心脱下上衣,露出了左胸处的一道长长的伤口,应该是刀伤。伤口包扎得并不严实,纱布已经松开,鲜血慢慢渗出来。这时,杨珍才发现,徐世杰胳膊、背部还有几处受伤,只是伤口浅,并不严重。

    杨珍找来止血药和纱布,仔细帮徐世杰包扎伤口,连带胳膊和背部的小伤一同包扎了。

    “你不是第一次包扎伤口。什么时候学会的?”徐世杰神色复杂。

    杨珍笑笑:“我说过,我是一位军人。上战场的人,哪个不会包扎伤口。”

    徐世杰叹气,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女子了。

    她分明就是自己的妻子。

    可是,她真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妻子。